第22章 寒傷膏（二）
“滴, 寒傷膏* 2已經製作完畢。”
農場廚房裏，砂鍋底靜靜躺著如玉一般淡色膏藥，顧念從旁邊拿過來分裝盒和電子秤, 將膏藥一份一份裝進去。
旁邊還摞著一盒盒成品。
第一批八十盒寒傷膏換來的靈晶和信用點已經悉數入賬。顧念終於不再缺少靈晶製藥。因為論壇第一商又下了200盒寒傷膏訂單，顧念這幾日便一直忙著在農場廚房裏製作寒傷膏, 如今她製作寒傷膏的成功率已經可以控製在九成左右，長期的專注讓她製作藥品的速度大大提高。
眼看著在廚房裏忙活了兩個多小時, 顧念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將廚餘垃圾裝進小桶裏，決定去看看自己的農田。
農田中，各色蔬菜、藥材舒展著枝葉，顧念也拿著廚餘垃圾給田地施肥，又開辟出了五塊靈田, 她打量了一下農田附近，她開墾的農田已經快要接近區域邊緣, 如果還想開墾農田, 就要去探索其他區域了。
她嚐試著接近農田的邊緣區域，可觸碰到的依舊是一堵看不見的光牆, 係統跳出的提示依然是“前麵的區域尚未解鎖, 解鎖後再來探索吧。”
那麽, 解鎖其他區域的條件是什麽？顧念一邊思考著, 一邊澆灌農田。她今日從現實別墅裏接了滿滿一大塑料桶水進來, 可惜澆灌在農田裏, 菜地卻毫無變化。要知道, 農場空間裏的菜苗生長速度較之現實更快, 因此平日裏隻要澆完水，都能明顯看見菜苗竄高一小截子, 可現在卻毫無變化，顧念打開光屏一看，也顯示這塊農田的澆水進度依然為0。
顧念又走到農田邊的小水池取水，這次再澆灌到田地裏，果不其然，菜苗竄高，係統澆水進度條走滿。
看來，要想澆灌農田，必須要用農場空間的這口水池，用現實裏的水澆灌毫無效果。不過，水池裏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多半，恐怕以後還要想辦法尋找水源。顧念暗自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琢磨著一定要解鎖係統，繼續探索這片農場空間。
她回到廚房又忙活了一會兒，一直到200盒寒傷膏製作完畢。顧念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遮住麵頰，按照論壇第一商發來的倉庫信息，去往快遞處，匿名把200盒寒傷膏寄往了論壇倉庫。
她翻動著論壇第一商給過來的倉庫列表，發現這個離火乾天論壇，在各地似乎都有倉庫，那相應的，是否這個論壇在各地都有辦事處？顧念看了一下，離她最近的便是陽城倉庫。她直接寄往了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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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雜貨鋪。他拉過孔飛白：“孔老板，寒傷膏還有嗎？再來四盒。”
孔飛白一攤手：“沒了。”
“沒了？”老高不可置信地說：“我那天來的時候，你櫃台上不還擺著嗎？”
孔飛白朝櫃台努努嘴，示意他看。老高瞅過去，隻見往常擺著寒傷膏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
孔飛白無奈地回答：“這批貨到店第三天就全部賣光了。都已經斷貨好幾天了，現在連我都沒得用。”
可惡，這些商人，還有沒有職業素養了，拿著錢，都還買不到東西！對金主客戶還有沒有基本的尊重！老高在心裏抱怨，現在想要買點東西，拿著信用點都不好使了嗎？可等話一出口還是變成了：“孔老板，啥時候能上貨？”
孔飛白歎口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我和你一樣著急，我也等著別人供貨呢。”他暗自在心裏祈禱，希望那個囤貨小顧，能夠趕緊做好藥寄出來，發貨的快遞也能抓緊送到。
江宏再次前往荒野，他依舊一人獨行。在雜貨鋪裏買到的寒傷膏效果出奇地好，他這兩日凍瘡就好了大半。皴裂的皮膚盡數褪去，新生的皮膚已經覆蓋上薄薄一層，而且那種刺骨的酥癢已經消失不見。
他端起槍，後座托在肩膀上放平，眼睛在瞄準鏡裏仔細尋找，耐心地等待著獵物。槍聲響起，一頭變異鹿應聲倒地。
這次狩獵很順利。
隻除了回城的時候出了意外。江宏路過一處老樹時，突然飛起來遮天蔽日的蝙蝠來。上百隻蝙蝠從老樹根部形成的枯洞裏鑽出，尖利的爪牙抓撓著江宏的身體，留下細碎的傷口，其中有十來隻變異蝙蝠，更是噴出了冰霧，沿著傷口往裏鑽去。
江宏忍著疼痛，迅速摸索出生物燃油點燃，左手揮舞火光，右手從腿間綁帶抽出短匕攻擊，這才趕開蝠群。可等江宏到達營地，卻發現自己的右胳膊已經無法動彈，刺骨的寒冷直鑽到骨頭縫裏。
是冰霧造成的傷口。右胳膊劃開的血肉中，絲絲寒氣在傷口處打轉，甚至凝結了薄薄一層冰晶，這種傷極難治愈。
江宏一顆心像是墜入了黑洞。他聽說過其他獵人治療這種傷口的價錢，搞不好半個月的收入都得搭進去。
右手臂還在散發刺骨的寒意，帶得整個軀體都如墜冰窟。江宏突然莫名其妙想起那盒寒傷膏。聽孔老板說，那盒藥可以治療低溫造成的凍傷，當然，也可以治療凍瘡。
鬼使神差一般，江宏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把寒傷膏塗在了傷口處。玉色膏藥淺淺敷上了一層，幾乎是立刻，那繚繞的寒氣猶如見光的冰雪一般消退，而冰晶也徹底化開，傷口處終於滲出了鮮血。
從傷口處傳來熟悉的痛覺，江宏精神一振，變異蝙蝠留在傷口上的寒霧褪去了！他匆匆上了止血藥，隻要寒霧褪去，這傷口最多一周也就痊愈。
而他心裏也火熱起來，這個寒傷膏，竟然可以治愈變異動物噴吐的寒氣造成的傷口！自打動物變異以後，也許因為低溫環境，有不少變異動物都會攜帶寒霧，或是圍繞在體周如同盾牌一般防護，或者噴吐在外攻擊，這種寒霧會在傷口處盤旋不去，使得傷處難以愈合，令不少荒野獵人都聞之色變。
江宏立刻往雜貨鋪趕去，他得趁著大家沒發現這個效果，趕緊多買幾盒這個膏藥。
等他到了雜貨鋪，老板不在，接待他的是看店的小雇員。
江宏問道：“那個寒傷膏，還有嗎？”
小雇員掛上職業笑容：“客人，不好意思，寒傷膏已經全部沒有了呢。”
江宏一瞪眼：“我上次來櫃台上還擺了好多，怎麽回事，開個店還不賣貨了？”
江宏高壯身材，長相凶惡粗魯，露出的脖頸上穩著大片刺青，瞪眼的時候凶狠無比，小雇員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可小雇員也隻得吞了吞口水，擠出笑容回答：“客人，不好意思，真的全部賣光了，還沒到貨呢。”
江宏不滿地嘖了一聲，隻好轉身離開。
孔飛白都快愁死了，他從來沒覺得生意這麽難做過。這段時間以來，來問寒傷膏的人絡繹不絕。十個進店的顧客，有八個張口都是同一句話：“有寒傷膏嗎？”
可這錢就是掙不著！沒貨啊！他現在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地等著囤貨小顧給發貨，一天到晚不錯眼地盯著論壇消息。
終於，他和囤貨小顧的對話框裏慢吞吞跳出了一條信息：“200盒寒傷膏，已發貨。”
孔飛白飛快地打過去一條消息：“這個寒傷膏，咱們要不直接定個長期供貨的流程吧。你多久可以製作一批？一批可以做多少盒？”
顧念看到了這條消息。她估摸了一下，回道：“一周到兩周之間可以做一批吧，一批200盒。”
孔飛白立馬追問道：“一周到兩周？這時間能固定一下不？”
顧念隨手回了一條：“不好說，得看有空不，都是現做。”顧念不想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製藥上，她就圖個靈活自在，材料收集齊了，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空幾天。
孔飛白隻覺得無比心酸。這段時間以來，他這個老板和手底下的雇員都要被客戶問瘋了，每個來的人都反複問寒傷膏有貨沒，什麽時候到貨，能不能預定，小雇員每天上班都喪著臉，畢竟這些荒野獵人可沒有好相處的，孔飛白也壓力山大。
本來孔飛白想著盡快跟囤貨小顧商量一下，把這供貨量和周期給定下來，可萬萬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感興趣，還嫌他耽誤事兒。
囤貨小顧：“沒事了吧？沒事了你記得收貨，我下線了。”
孔飛白隻好試圖跟囤貨小顧講道理：“咱要是能把供貨周期確定一下，我這兒還可以提前通知一下老顧客，這樣貨能賣得更好……”
但顧念覺得完全不是問題。“沒事兒，反正你最後都能賣光。我這兒原料有限，不一定能出多少。”現在所有藥材都要靠靈氣幣催熟，顧念光攢靈氣幣都快攢不過來，而且係統商城裏還有許多她想用靈氣幣購買的東西，所以她真不著急供貨。
孔飛白：懂了，就算客戶有錢，也得看您老人家有貨沒。
孔飛白隻好含淚發出消息：“再定200盒，你啥時候做出來啥時候要。”
人生第一次，孔飛白意識到，自己根本打動不了對方。畢竟，人家有貨任性，偏偏藥效奇好，壓根不愁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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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用了兩天，寒傷膏就寄到了陽城的論壇倉庫。
當天下午，顧念的戶頭上就多出了四萬積分。算上以前的結餘，顧念現在手頭已經有了五萬積分。
賬戶裏多出一筆巨款，顧念心裏安定不少。要知道，寒霧來臨前的那一批采購，她賬戶裏的信用點已經花到見底。
顧念開車去了3號防寒倉。
“什麽？你要辭職？”老陳吃驚地說，緊接著是遺憾，他一直很看好顧念這姑娘，做事利索，腦子靈光，而且有年輕人少見的沉穩理智，他還想著推薦顧念去做一個新防寒倉的電工隊長。
顧念說：“是的，陳隊。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了。”
陳隊轉念一想，也不再覺得奇怪。這段時間和顧念相處下來，雖說顧念做電工十分優秀，可這姑娘和這個環境始終格格不入，展露出來的本事遠不止於如此。
老陳笑著說：“也是，我早該想到了。你那次對抗那些變異老鼠，身手很好啊，是不是辭職去做荒野獵人了？”
顧念笑而不語，她不想多說。
見顧念不回話，老陳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也越覺得顧念不平凡，他批了顧念的辭職報告，送顧念出去時衝她點點頭：“加油，這見鬼的世道，要好好活下去啊。”
“嗯，活下去。”顧念也笑著說。在這個天災頻發的時代，活下去就是所有人最大的心願。
出了防寒倉，顧念決定再去物資供應點買些新鮮食材回去。在寒霧期間，她囤的新鮮食材也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物資供應點裏，但采購的人很少。雖說生產力有所恢複，但大家要掙些信用點不容易，都得精打細算過日子。像顧念這種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一口氣裝滿一整個購物車的更是少見。
頂著人群的豔羨眼光，顧念提著兩大袋子東西離開了物資供應點。
回到家中，顧念剛打開門，蓮花就豎著毛絨絨的蓬鬆尾巴過來迎接。小家夥轉著彎蹭顧念的腿：“有買蝦嗎？蓮花想吃蝦了。”
顧念好笑地抱起蓮花，給它撓脖頸間的軟肉：“有有有，去把你的爪子洗洗，準備吃飯。”
顧念在客廳的餐桌上架起了一個電烤爐。切成薄片的變異野豬五花肉，厚切牛上腦、醃製好的黑椒牛肉粒、雪花牛肋條、口蘑，各自擺成一碟，當然，少不了的還有蓮花最愛吃的大蝦。
顧念夾起一個烤熟的大蝦，去掉蝦頭蝦尾，放進了蓮花的小盤子裏。
蓮花嗷嗚一口，半隻蝦就沒了。
一口下肚，蓮花眼睛都亮晶晶，耳朵立了起來，整隻貓立刻精神了，趕緊又是一口，剩下半隻蝦也下肚。蓮花開始拿腦袋頂顧念的手，毛絨絨的身體在顧念胳膊肘邊拱來拱去。
鮮香多汁，外焦裏嫩，實在是太好吃了叭！
還想要還想要！
顧念好笑地給蓮花又夾了一個。此時牛上腦已經烤熟，在烤盤上發出滋滋響聲，表麵呈現出漂亮的焦黃色，旁邊的牛肋條也已經烤好，肥瘦比例剛剛好。
顧念夾起來送進嘴裏。好香的烤肉！顧念大快朵頤起來，不過最好吃的還是變異野豬肉切出來的五花。烤好的五花肥瘦相間，油汪汪的，瘦肉的部分焦香，肥肉的部分油潤，肉質極有嚼勁，顧念一口一塊，吃得停不下來。
自從進化開始後，顧念的力量和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相應的她飯量也越來越大。普通的食物很難再滿足她的腸胃，必須大量進食才有足夠的能量。而變異野豬肉提供的能量遠遠高於普通牛肉。
許多進化人去做荒野獵人，也是為了捕獲變異獸以供日常吃食。
顧念一邊吃，一邊琢磨著，自己也該準備準備，去荒野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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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淳如往常一般，一大早又來到了雜貨鋪。
他一進門就問：“寒傷膏到貨了嗎？”
他最近每天早上晨練後，都會趕到雜貨鋪，就是因為那個寒傷膏的效果實在太好了，再重的凍瘡，隻要塗抹上薄薄一層，兩三天後就能徹底痊愈！
馮淳現在隻痛悔當初買得太少。一想起凍瘡發作時那種深入骨髓的癢，他就覺得不寒而栗，看著空****的藥盒隻想著再趕緊再備上幾盒來。
“有貨呢。”雜貨鋪的雇員微笑著說。
終於有貨了！馮淳喜不自勝，張口就說：“來五盒。”
“不好意思哦客人，每人限購兩盒呢。”雇員微笑著說出殘忍的話。
“什麽？一個人隻能買兩盒？什麽時候你們店裏還搞起限購來了？”馮淳震驚兼憤怒地說道。孔飛白這家雜貨鋪之所以出名，就是貨多，量又足，沒想到竟然也搞起限購來？還限購兩盒
雇員無奈地說道：“先生，我們也沒辦法呢，這個寒傷膏賣得太快了，如果不限購的話，可能頭幾個買的客人就會把我們進的貨直接給包圓了，限購也是為大家好呢。”
確實，就在馮淳詢問的時候，已經湧來了好幾個顧客，向其他雇員買起了寒傷膏。
馮淳不再猶豫，立刻刷了信用點拿走兩盒寒傷膏。他還不忘發起了消息，通知自己的親朋好友趕緊過來搶貨。
等他走後，接連竄進去好幾波人潮，不多時，新到的寒傷膏就再次告罄。
隻留下一堆後來的憤怒顧客圍住了雜貨鋪的雇員們。
“怎麽賣得這麽快？你們是不是暗箱操作，都把貨留下了？”
“為什麽不提前通知？不可以提前預定嗎？這樣有的人運氣好買著了，有的人運氣不好買不到，這公平嗎？”
“我看剛剛來得早的人，立馬把朋友叫過來買了好幾十盒，這樣的情況你們店不管管嗎？”
店員頓時叫苦不迭，要知道這批寒傷膏，從雜貨鋪老板到雇員都沒留一盒，直接就賣掉了啊！
老板還親自跟供貨的大佬談，想要固定供貨時間，提高供貨量，好想辦法給顧客們一個安排，可架不住人家供貨的大佬自由隨性，能有時間就做藥，能做多少就賣多少！
他們店裏賣貨，頭一次是跟著供貨商的節奏走！也是頭一次，隻能被迫對顧客限購！
看著買不到貨的憤怒顧客，雇員們恨不能抱頭痛哭。
嗚嗚嗚嗚，大佬行行好再給點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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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顧念左手撐地，右手背在身後，先做了一組俯臥撐，換手又做了一組，反複做完五組後，她拉著單杠做起了引體向上。
她給自己安排了體能訓練計劃，每日雷打不動。等一套體能訓練做完，即使以顧念現在的體能，也微微出汗。
換上運動服，顧念打算出門負重跑步。這段時間她加強了自己的晨練計劃，打算為進入荒野做準備。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小區裏響起慘叫。
“救命！快來人啊！”短促的尖叫和求救聲四處響起，男女老少都有，同時伴隨的是輕微的地震。
顧念迅速回屋，背起弓箭，想想又去廚房拿了一把砍骨刀，迅速出門。
一出家門，她就倒抽一口涼氣，目光盡頭，隔著幾棟樓，她遠遠看見一條巨蟒，或者說，變異蛇！巨蟒通體碧藍，爬行種的豎瞳幽幽地亮起，那種冷血動物特有的幽深和無情看得人頭皮發麻，足有十米長，水桶粗的蛇身，看上去猶如從驚悚片裏跑出來的怪獸！
巨蟒靈巧地在地麵上遊走，速度快得驚人，高高昂起的頭顱上，上下顎拉開，形成一個誇張的黑洞，還滴落著黑乎乎的涎水，涎水掉落在地麵上，呲地一聲響，水泥地腐蝕出好大一個口子。
血盆大口之下，被追上的人類已被吞吃數人，那巨蟒的腹部高高鼓起，竟然也似是浮起了饜足的神色。平日裏祥和的小區，瞬間化為人間煉獄。
沒想到就在小區之中，突然就冒出了變異巨蟒！顧念沒想到，末世動物進化來得如此之快。
耳聽得同胞慘叫，顧念捫心自問，自己又有什麽辦法？也許融入四散的人群，趕緊奔跑也好，等官方出動軍隊，集火解決這條巨蟒。
可眼看著血腥四濺，人類的殘肢散落在地，其中一些還是顧念晨跑時會互相笑著打招呼的鄰居……
顧念一咬牙，麵對十幾米的巨蟒，她手裏的弓箭猶如玩具一般，可她還是穩穩地把箭搭了上去。
弓弦崩到最緊，顧念鬆手，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衝向巨蟒大張的口中，狠狠釘了進去！巨蟒吃痛之下，昂首嘶鳴，顧不得再吞吃，巨蟒身下，好幾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一擊得中，顧念卻沒有放鬆。剛剛她趁著巨蟒張嘴的時機，一箭射中巨蟒最為柔軟的嘴中，也無法穿透上顎，如今巨蟒吃痛，合上嘴之後，顧念再射箭，能否射傷這巨蟒皮層，她也再無把握。
巨蟒嘶吼著，扭動的蛇軀之下，好幾個人吐血拍飛出去，直直撞上牆麵，原本潔白的牆麵上鮮血淋漓。
顧念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