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沒有,”時清認真想了一下,“我們要不要值得挑個紀念的日子?”

梁齊宴道:“最近有什麽值得紀念的日子?”

“沒有。”

“那就不挑了。”梁齊宴黑眸盯著時清,語氣格外認真:“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紀念日。”

時清把高跟鞋脫下擺好,“那我們就明天去。”

她慢慢的脫下旗袍,換上睡裙上了床,“對了,奶奶知道我們要去領結婚證的事嗎?”

旅遊前時清在梁齊宴麵前換衣服還有些不自在,才過去沒兩天,時清就能當著他的麵大大方方的脫衣服,她把這種轉變歸功於下雨那天的酒店。

“知道,我和她說過了。”梁齊宴道:“這事老太太高興還來不及,我們早領證,老太太就早高興。”

時清上床枕著梁齊宴手臂,開始東想西想,“領結婚證有什麽要注意的嗎?我沒經驗不知道。”

梁齊宴被她逗笑,“寶寶,我也是第一次。”

“對哦,”時清也跟著他笑起來,“我們都是第一次,沒經驗。”

“嗯,明天過後就是我老婆了。”梁齊宴輕吻時清的發頂,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桃子香。

時清感受到梁齊宴身體的變化,臉微微紅起來,“你怎麽又?”

梁齊宴和她拉進距離,時清微微側身,躲避著梁齊宴。

“一般在這種時候,多少都會有點感覺。”梁齊宴內心包著一團火,燒得他嗓音低沉沙啞。

他偏頭在時清的唇上親了一口,眼裏的濃濃的情與../欲,“現在這時間確實也挺早的。”

......

到中途的時候,梁齊宴伸手,才發現床頭的盒子空了,他鐵青著臉,把時清的睡裙拉回原位,握著她的手吻她。

時清一怔,睜開浸染著水霧的雙眼,“怎麽了?”

她剛剛已經感受到了梁齊宴手指的溫度,卻沒有想到梁齊宴突然拉著她的手開始指引著她,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梁齊宴說了時間確實挺早後的暗示意味明顯,時清也默許了他的行為,現在他突然停下,反而是時清不明所以。

梁齊宴繼續親她,“套用完了。”

時清:“........”

這她確實沒想到。

之前她沒怎麽關注過這個,甚至梁齊宴為了順手,把東西放在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時清從來不去看有沒有。

梁齊宴也是順手拿,甚至不記得一盒用了還剩下幾個,按理說他也不是這麽粗心的人。

梁齊宴膝蓋撐著床,拉著時清的手一下下衝動著,唇下移到時清腰間。

時清跟著梁齊宴把控的節奏,他吻過的每一個地方仿佛都有螞蟻爬過,撕咬,啃噬。

......

時清去浴室洗手的時候,梁齊宴就倚在門邊,看著時清笑。

時清擦幹手上的水漬往外走,“你待在這繼續笑,我不想理你了。”

他回來時仍然笑意不減,上床習慣性的抱著時清。

時清閉上眼醞釀睡意,懶得搭理他。

梁齊宴最近醒得都比時清早,但他覺得又不是特殊日子,民政局人不多也不擠,就放時清睡到自然醒。

時清一直睡到八點才慢慢醒過來,下床打開臥室門環顧四周發現梁齊宴沒在,她摸起手機給梁齊宴發了條信息問他在哪,梁齊宴沒過幾分鍾就回了:【樓下。】

時清洗漱一番下樓去找梁齊宴,梁齊宴民宿大廳外等著她,她見到梁齊宴的身影,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梁齊宴穿著一件黑色短T,下身搭配一條工裝褲,頭發長了一些,垂下來到額前。

他牽著時清的手朝著梁奶奶住的方向走去,時清才明白他們不是要去民政局。

小路上的山茶花還有零散幾朵開著,梁齊宴伸手摘下一朵,遞到時清手裏。

時清舉起梁齊宴折下來的花朵送到嘴邊聞了聞,是很淡雅的茶清香。

梁奶奶剛起床沒多久就看到梁齊宴,看他不順眼,等看到時清和梁齊宴手牽著手進來的一刻,臉上重新浮現笑容。

拉著時清坐到沙發上,“最近累嗎?”

時清笑起來,“不累的奶奶,最近都在休息。”

“那就好,和梁齊宴多出去玩玩,別老是待在民宿裏。”梁奶奶瞥了眼梁齊宴,“知道了嗎?多帶清清出去玩一下。”

梁齊宴應下,“知道,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我跟著你們年輕人去做什麽?你們自己去就行。”

梁齊宴道:“我們回京北一趟,然後去清清家那邊玩,您要去的話就一起。”

時清也跟著附和梁齊宴:“是的奶奶,您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梁奶奶有些驚訝,“你們要去京北?”

之前二年她讓梁齊宴回去梁齊宴怎麽都不肯,梁奶奶對他突然改變的主意有一瞬間的愣神。

“回去一趟,不久待。”梁齊宴道。

之前不回去是覺得沒什麽意思,時清想要去,梁齊宴就帶她去看看。

“我不跟著你們去了,我叫上小陳陪我回去。”梁奶奶道:“我上次出去玩的時候小舒說要和梁嘉澍來看我,我順道回去看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我們開車過去,您和我們一起不是也順路。”梁齊宴從梁奶奶屋子裏找到蜂蜜,分別給梁奶奶和時清一杯蜂蜜水,“您不和我們一起去清清家那邊玩?”

“是呀奶奶,您就和我們一起去。”

“不了,我就小陳一起去了。”

“你要讓陳易寒陪你的話就叫上她和我們一起,車有位置給你們坐。”

“不用,我自己去。”梁奶奶立場堅定,不和時清梁齊宴一起,免得當他們的電燈泡。

梁齊宴也不強求,“行。”

梁奶奶突然問,“你們什麽時候去領證?”

“現在去。”梁齊宴說,“我們走了。”

梁齊宴掃了眼時清杯子裏的蜂蜜水,伸手幫她端起來,“等會記得去吃飯。”

時清跟在他後麵出去,“來奶奶這裏走一趟,還把杯子帶走了。”

梁齊宴牽著她的手,“沒事。”

“對不起寶寶,沒和你商量就問奶奶去不去。”梁齊宴側身把蜂蜜水送到時清唇邊,“再喝點。”

時清低著頭喝了一口,“這沒什麽,奶奶和我們一起我也很開心,你不用事無巨細都和我商量,按照你自己想的來就可以。”

“這個你是不是放了很多蜂蜜進去?”時清喝了兩口,“很甜。”

“放了兩二勺。”

霧色朦朧,時清坐上副駕,端著梁齊宴泡的蜂蜜水喝著,“我有點緊張。”

“不要緊張,有我在。”

時清一直捧著蜂蜜水慢慢喝,喝完後梁齊宴就把杯子接過去放好,時清笑了下,“我有點像個沒有生活常識的成年人。”

梁齊宴目視前方,“沒有也行,有我就夠了。”

時清才說,“你公司真的不用去上班嗎?要是要去的話還是有點遠的,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也要去的嗎?”

當時梁齊宴說需要下山,時清就老是和他搭車,他當時也是去公司上班。

“不用。”梁齊宴道:“我能居家辦公。”

“那之前怎麽天天去?”

梁齊宴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時清的問題,“那段時間有點事,需要我去,正好順路載你。”

那段時間的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梁齊宴一句話帶過,時清也不再繼續問。

兩個人工作的細枝末節基本上不聊,隻有偶爾梁齊宴看文件的時候,時清才會拿過來掃一眼,反而時清對野生菌有了什麽新想法之後,梁齊宴和他討論的更多。

在一起都是生活的事,有時候時清甚至都不和他聊,就靠著梁齊宴睡覺。

“其實那時候我還偷偷吐槽你是奸商。”時清說。

“嗯,奸商就是為了套路你。”梁齊宴把車停到民政局不遠的停車場,“我們先上去拍照。”

時清穿了一件藏藍色的假兩件韓版短上衣,裏麵是灰色內搭,剛好長到高腰牛仔褲的上方,腰肢纖細。

梁齊宴把車後座的白襯衫拿出來遞給時清,“換上這個。”

時清看到白襯衫那一刻才反應過來,“還好有你,不然我以為隻要人來就可以。”

梁齊宴笑笑,“跟我走就行。”

梁齊宴說完兩手交叉伸到腰際,撩起他身上黑色T恤的下擺就脫了下來,他身上流暢的線條頓時一覽無餘。

時清不自覺吞了口水,手中動作止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梁齊宴,果然就是沒有人能夠拒絕這身材,穿上衣服就寬肩窄腰,脫下就是完美的肌肉。

梁齊宴察覺到時清的視線,勾唇笑一聲,“好看嗎?”

他手指扣襯衫紐扣的動作停住,“再給你看兩分鍾。”

時清移開視線,耳尖發紅,嘴依然很硬:“我才不看。”

“有的是時間。”梁齊宴說。

時清拉開車門去了後座,才慢慢的換上襯衣,她穿的牛仔褲顏色不深,和白襯衣看起來還有些搭。

梁齊宴穿的是一條黑色的工裝褲,和襯衣算不上太搭配,但也不至於突兀。

換完衣服,梁齊宴拿上戶口本和身份證,牽著時清從停車場出來,時清看著兩人身上的襯衫,“還是情侶裝。”

他們沒有刻意去買情侶裝,兩個人的衣服卻有好幾件相似。

梁齊宴:“特意準備的。”

“什麽時候買的?這衣服還挺合身。”時清說。

時清最近幾天都和梁齊宴待在一起,也沒有見到過他什麽時候去買衣服。

“之前訂的,今早才拿到,本來說如果到不了,我們就先去買一件。”梁齊宴湊到時清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的尺寸我都知道的。”

“.......”

民政局旁邊有好幾家可以拍證件照的地方,梁齊宴和時清選了一家,時清進去竟然撞上了陳可,那個實驗基地實習的小姑娘。

看見時清,她的眼睛亮起來,“時清姐,你們來拍結婚證照片嗎?”

其實她們之間接觸的並不多,時清也沒想到會遇到她,卻又因為之前在一起吃飯,時清就和她認識。

時清環顧了一圈,店內隻有陳可一人,“我們拍證件照,你實習結束了嗎?”

陳可道:“最近在開始小麵積種植你們培育的茸青,所以都是經驗豐富的阿姨們留在基地,我們就放一段時間假。”

“休息一下也好。”時清道:“是你給我們拍嗎?”

陳可搖搖頭,“我拍照技術不精,這是我表姐開的店,她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大概兩二分鍾的樣子,你們能等嗎?”

“可以。”兩二分鍾的時間,時清遇到認識的人,也不可能再走了。

陳可給梁齊宴和時清倒了茶水,好奇道:“時清姐,你和你老公在一起應該好幾年了吧?”

“沒有啊。”聽到陳可說的老公時清也沒說什麽,“我們在一起不久呢。”

陳可愣了愣,“那你剛來雲城的時候,我們一起喝酒,來接你的不是你老公嗎?”

梁齊宴和時清一起去種植基地的那天陳可不在,沒有看到別人傳聞中時清的男朋友,但是喝酒那晚她也看到了,聽別人描述起來也和麵前的男人差不多,陳可就以為他們在一起好久。

時清點頭,“是他,但那時候他還不是我男朋友。”

“啊?那你們是在雲城認識的嗎?”

“是的,但那時候我和他也沒認識多久。”

陳可:“哇,那時候我就以為是了,那時候我就和大家說你男朋友好帥,和你很般配。”

梁齊宴之前一直沒插她們的話,聽到陳可這麽說,他的視線微微偏,嗓音溫潤如玉,“謝謝。”

陳可還想繼續和時清繼續說話,看到一個女人走進來後就打住了,“表姐,這是我朋友,他們要拍結婚照。”

陳可又給他們介紹,“這是我表姐,張晚欣。”

張晚欣掃了一眼兩人,放下手裏擰著的東西,“你們好,跟我來吧。”

梁齊宴和時清站起來跟著張晚欣進去,裏麵是一間光線很好的屋子,栽種了一些綠植。

再往裏麵進了一個房間,一張紅色的幕布貼在牆上,張晚欣指了指擺放著的長椅,“我多給你們拍幾張你們挑,到時候我會給照片補一下光,可能需要你們等幾分鍾。”

“靠近一點,看著攝像頭,好,微笑。”

梁齊宴手搭在時清腰間,兩肩相依,看著攝像頭微笑起來,時清也眼角向上彎起,唇角上揚。

她紮了丸子頭,臉上沒有一絲碎發,小鹿般的眼睛緊緊盯著攝像頭,腰間梁齊宴的手微微發燙,劇烈的心跳伴隨著快門的聲音炸裂開來。

梁齊宴內心也不太平靜,搭在時清腰間的手緊了又緊。

相機的快門聲接連響了二十多下,張晚欣道:“可以了。”

她先走了出去,梁齊宴和時清十指相扣跟在後麵。

陳可看到二人出來,想看他們拍的照片,張晚欣把照片導出來,“你們挑一下。”

時清拉著梁齊宴過去看,一時之間有點糾結挑哪張,每一張都拍的很好看,除了其中一張梁齊宴在看她,不適合當結婚證照片之外,其它的都能要。

時清猶豫著看向梁齊宴,“要哪張?”

梁齊宴還沒說話,張晚欣就道:“都想要的話我都給你們,隻是可能需要等的時間長一點,你們皮膚狀態好也不用怎麽修,我補補光就行。”

時清笑起來,“好的,謝謝。”

陳可道:“時清姐,每一張都很好看,新婚快樂!你們坐在這邊等吧。”

“謝謝。”

時清拉著梁齊宴坐到沙發上,梁齊宴鬆開她的手,“我出去一會兒,你在這先等一下。”

“嗯?要幹什麽?”

“買點糖。”

時清放他去,自己一個人坐在店裏等照片。

見梁齊宴走了,陳可又來和時清聊天,“時清姐,好像周柯然還對你念念不忘。”

這時清倒是沒察覺,因為梁齊宴去過實驗基地之後,時清和周柯然也不怎麽單獨接觸,而且之前大家都說周柯然喜歡時清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感覺。

時清想了想說:“其實我和他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我也要結婚了。”

陳可點點頭,瞟了眼她手上戴著的戒指,“你老公對你一定很好。”

時清臉上洋溢出幸福,笑了笑,“是呀,他對我真的很好,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短,沒有多年的愛情長跑,但我們在一起談戀愛相處得很好,求婚、見家長,即使時間短,但他該少的一樣也沒少。”

陳可:“你一定很愛他。”

“我們彼此相愛。”時清道。

梁齊眼沒多久就提著兩個袋子回來,他把一個袋子放到旁邊,從裏麵拿出一顆玉米糖塞給時清後,又從口袋裏抓了兩把放在旁邊的桌上,“吃糖。”

陳可拿起一顆來剝開,“新婚快樂。”

時清笑,“謝謝。”

張晚欣把照片拿出來給他們,笑著道:“你們是我拍過的,最好看的照片。”

梁齊宴從她手裏接過照片,掃了眼牆上貼著的價格表,梁齊宴打開微信掃二維碼。

“今天吃喜糖,照片就幫你們拍了,就算是我的祝福。”張晚欣側身擋住梁齊宴掃碼的動作。

陳可也道:“是呀,時清姐你們快去領證吧。”

時清笑著謝過,和梁齊宴一起走出了照相館。

等他們走了,張晚欣才掃了眼麵前坐著剝糖的陳可,“你大學都沒畢業哪裏認識的朋友?”

“我不是實習嗎?”陳可盯著兩個人的背影,“這個姐姐和我一起工作有接觸呀,她老公天天都來接她。”

“很幸福。”

陳可認同的點點頭,把一個糖塞到張晚欣手裏,“再吃一顆。”

張晚欣:“......”

_

時清和梁齊宴挑了一張最滿意的照片辦理了登記,等工作人員把兩個紅本遞給梁齊宴,他就把手裏擰著的糖全部分發給工作人員。

等她們從民政局出來,已經到了飯點,梁齊宴就找了一家烤肉店。

時清舉著結婚證在陽光下照了照,腳下有種踩著雲的漂浮感,她偏頭看著梁齊宴,把照片舉到他麵前,“梁齊宴,我們真的結婚了。”

“嗯,結婚了。”梁齊宴睨她,“老婆,婚禮想怎麽安排?”

時清愣了愣,“你怎麽適應得這麽快。”

“你叫我幾聲也就適應了。”梁齊宴笑。

時清猶豫了一下,牽著梁齊宴的手晃了一下,“有了結婚證就是不一樣。”

她停住腳步,梁齊宴也跟著她停住,時清從包裏摸出手機,“我先拍張照片。”

梁齊宴骨節分明的手把結婚證接過去打開攤在手心,方便時清拍照,時清拍完之後把照片發到了一家親的群裏麵,又單獨給林橙雨發了過去。

剛發出去,林橙雨就回複,【怎麽突然就去領證了?】

時清把結婚證收進包裏,給林橙雨打字:【沒有突然,之前就有說過要結婚的,現在先領證。】

【小橙子,記得來當我的伴娘!】

林橙雨立馬轉了個一堆九過來,看得時清眼花,她把錢退了回去,林橙雨直接給她打了語音電話。

時清接起來,林橙雨的聲音就透過話筒傳過來,“怎麽把我的轉賬退回了?”

她的聲音故做委屈,“我這點還沒有你老公送的戒托上的小鑽多,就這樣不愛了?”

時清被她逗笑,“沒有呀,手滑點錯了。”

林橙雨:“那我再轉一遍給你。”

時清:“.......”

她連忙製止林橙雨,“不用給我轉賬,拍照片是給你分享一下,婚禮你來就好。”

“婚禮什麽時候?你得提前說。”

“我和梁齊宴定下來日期就告訴你。”時清和梁齊宴上車,“你旅遊到哪裏了?”

“廣莫。”林橙雨道:“這邊我沒做攻略,就瞎逛。”

時清將手機聽筒拿遠,問梁齊宴:“廣莫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梁齊宴啟動車子,“聞典辭最近就在廣莫,他熟悉。”

廣莫確實沒什麽好玩的景點,就隻是城市經濟發達而已,唯一能讓林橙雨感興趣的,在廣莫可能也就隻有聞典辭了。

林橙雨也聽到了梁齊宴的聲音,“他不止在廣莫,他還在我旁邊呢。”

時清笑起來,“那你玩吧。”

“行,下次再聊。”

時清和林橙雨掛斷電話,她就偏頭和梁齊宴八卦,“你怎麽剛剛突然說聞典辭?”

梁齊宴道:“聞典辭確實在廣莫。”

“他還在小橙子旁邊呢。”

“是嗎?”梁齊宴抬眼,“我以為他們在吵架。”

“他們又吵架了嗎?”時清不解的問。

她沒有聽林橙雨說她和聞典辭又吵架的事,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林橙雨和聞典辭唱K之後就很少吵架。

“不確定,但是聞典辭昨晚喝醉酒,把要發林橙雨的信息發給我了。”

“我看看發的什麽?”

梁齊宴毫不猶豫的出賣兄弟,把手機遞給時清,時清照著密碼解鎖,點進微信去看聞典辭錯發的消息。

全是一些肉麻的話,寶貝兒不要生氣了,寶貝兒我錯了,寶貝兒我喝醉了來接我之類的一堆。

與時清認識的聞典辭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比梁齊宴還要肉麻上許多。

時清把手機還給梁齊宴,憋不住笑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叫你寶貝呢。”

梁齊宴:“我隻有你一個寶貝。”

“我終於知道你這些都是和誰學的了。”

梁齊宴側目,“和誰?”

“聞典辭。”

梁齊宴勾唇,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烤肉店到了,他把車停好,和時清一起去進了烤肉店。

找的這家烤肉店環境比之前要好,梁齊宴邊烤肉邊問時清吃完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時清認真想了一下,道:“不去了,我們回民宿去吧。”

“好。”梁齊宴把一塊烤得金黃的肉放到她碗裏。

時清想想又道:“那我們拿去旅遊村的行李,要去拿回來嗎?”

“不用,明天再過去一趟,還有好幾個地方沒帶你玩過。”

時清也拿起一邊的鉗子幫他翻肉,梁齊宴又從她手裏奪下來,“吃你的,我給你烤。”

“那你給我點蔬菜。”

梁齊宴把生菜端到她麵前,時清從碗裏夾起一塊肉包好,遞給梁齊宴吃。

梁齊宴負責烤,時清就一塊塊喂給他。

包間裏時清的說話聲混合著滋滋的烤肉聲,“這一頓吃完身上肯定有烤肉味。”

梁齊宴笑道:“誰叫你想吃。”

時清確實是想吃,好在這家烤肉店的油煙不大,包間裏也沒有飄散太多,時清嗅了嗅身上沒聞到什麽,又偏頭嗅了嗅梁齊宴的身上。

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太大的味道,時清放心的吃起來,“我聞過了,沒什麽味道。”

梁齊宴一塊塊的烤著肉,時清又拉起他烤肉的手臂,再次聞了聞,“這裏有一點兒。”

梁齊宴偏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兒沒有。”

“你怎麽吃著飯還親我?”

梁齊宴手上翻肉的動作不停,“我的老婆,我想親就親。”

時清發誓不要再被梁齊宴的話撩到了,再也不要!

她挪了挪身體,“當著別人的麵,不許親。”

梁齊宴開始還想問為什麽,看到她發紅的臉時,梁齊宴反應過來,“好,有人的時候就不親你。”

因為他的老婆,親她時偶爾會臉紅,接吻時必然會臉紅,特別是在某些時候,臉紅得惹人憐愛,紅到梁齊宴想把她吞進身體裏,不想輕易放過她。

那份臉紅是獨屬於他的,別人都沒有。

時清聽了梁齊宴的話十分滿意,“算你有點思想覺悟。”

梁齊宴湊近她,“那現在沒人,可以親嗎?”

包間的門緊閉著,油煙機吸走烤肉冒出的煙,敞開著的窗戶散發烤肉的味道,不會有外人打擾他們。

時清緩緩閉上眼,算是默認梁齊宴的問題。

梁齊宴關了烤肉的火,坐到時清旁邊,他抽紙擦了擦手,攬過時清的肩,低頭吻下來。

唇相觸碰的一刻,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有些突兀的視頻鈴聲。

梁齊宴不得不離開她的唇,伸手摸起一旁的手機,是一家親的群聊天視頻。

兩個人基本是同時接起來,時清看了眼梁齊宴的手機屏幕,掛了自己的手機,湊到梁齊宴的手機屏幕裏。

時申海問:“你們倆在幹什麽?”

梁齊宴:“和清清在外麵吃飯,叔叔。”

李言晴沒有加入視頻,時申海哈哈大笑,“怎麽還叫叔叔?”

梁齊宴立馬改口,“我和清清在外麵吃飯,爸。”

時清憋著笑看他們,時申海白了時清一眼,“我老婆讓我問問你老婆什麽時候回來?”

“說什麽繞口令。”時清湊近屏幕,“我們要先去京北。”

梁齊宴接話,“爸,我先帶清清去京北玩幾天,再過來找你們。”

“行,你們去吧,路上玩的開心,我任務完成了,掛了。”時申海要點屏幕的手頓了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時清說:“還沒考慮好呢。”

“那你們商量吧。”時申海掛了視頻。

時清發現自己靠在梁齊宴的懷裏,她抬頭看了眼梁齊宴,主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開火烤肉吧梁齊宴,吃完回去了。”

梁齊宴將火打開,“還是想要春天辦婚禮嗎?”

“其實都行,主要是肯定要避開我工作的時間,之前說春天是因為那時候氣溫適宜,還有工作也不忙。”

“那明年的二月十二怎麽樣?”

“二月十二?”時清念了一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我們相遇那天。”

時清回憶起那天,黑色吉普的主人停在她麵前,輕聲喚她的樣子,心裏有什麽東西爆炸開來,甜到不行,有碎發鬆散塌到額前,眼中似有星光湧動,她嘴角揚起,“你怎麽記得這個日子的?”

“沒有特意記那天的日子。”梁齊宴道:“你昨晚說找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我就想起來之前看到的入住信息,那天是二月十二。”

“既然想要找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還想在春天,那時候好像差不多符合預期,時間也間隔的長,中間空出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準備,挑你想要的,剛好那時候雲城的房子也可以住了。”

時清覺得梁齊宴說的有道理,“那就那天吧。”

“嗯。”梁齊宴把烤熟的土豆片夾到她碗裏,“先吃。”

-

當天回民宿時清就和梁齊宴一起窩在沙發上看婚禮的布置,從場景到婚紗,還有賓客宴請。

時清枕在梁齊宴大腿間,看到婚禮誓詞的時候微微蹙眉,“還要寫婚禮誓詞嗎?我寫不出來怎麽辦?”

梁齊宴挑眉,“我幫你寫。”

時清樂起來,“時間還早,我一天寫一句到時候也能湊好多出來。”

梁齊宴低頭親了她一下,“那你自己寫。”

“你看看這個婚紗哪種款式更好看?”時清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雖然時間長,但是我發現我們要準備的東西好多,還有婚紗照,我也不是一直閑到婚禮,所以這些我們提前準備好,不然到時候來不及。”

“婚紗照的話到時候我讓梁嘉澍聯係一下他們之前拍的那家,婚禮也可以跟拍。”梁齊宴說,“你先挑那天穿的婚紗,如果沒有喜歡的,那再定製也來得及。”

時清現在看的就是一家高奢品牌的新品和預售圖,但是她又糾結到底是哪個,最後泄氣說,“你幫我挑吧,到時候我直接試就好了,開個盲盒。”

梁齊宴笑著應下。

“對了,還有結婚的戒指,你求婚這個鑽石太明顯了,我們挑個簡單點的。”

“好。”

最後時清和梁齊宴挑了一下午,什麽都沒有選中,反而看得眼睛亂,覺得什麽都是好看的。

梁齊宴拉著她下樓吃晚飯,在外麵散了會兒步,時清才想起來錄製節目這段時間賬號都沒有更新,再加上最近兩個人一起出去旅遊,梁齊宴根本就沒有去拍素材。

“你視頻賬號是不是很久沒更新了?”時清問。

梁齊宴牽著她的手上樓,“之前拍攝節目的時候有更新過,所以現在先休息一段時間。”

“你錄製節目還拍視頻了嗎?”

“空閑的時候拍了一點點,沒有直播那幾期,我們去山上都會中途休息,休息的時候就拍了。”

“那就好,我都很久沒看了。”

之前她看Moonlight的視頻,很多時候都是睡前看一下,現在整天和梁齊宴待在一起,她也就沒看,很多時候有空閑,梁齊宴都是抱著她親。

他們回了房間,時清問:“我們什麽時候去京北呢?”

梁齊宴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

“那我們明天去?”

“這麽著急?”

“也不著急,就是想去嘛。”

“那就明天去。”梁齊宴道。

時清又想到旅遊村的行李,才說道:“對,你說旅遊村還有地方沒去的,還有行李。”

“那個不用管,可以之後再去。”他伸手捏了捏時清腰側的軟肉,“都領證了,連聲老公都沒聽你叫過。”

時清起了壞心思,“叫哥哥行不行?”

“嘖,也不是不行。”梁齊宴勾唇笑,“先叫聲老公。”

時清手指捏著鼻翼,變著聲音叫了他一聲。

時清當時側身靠在沙發上,梁齊宴睨她,“好好叫。”

時清笑了起來,“那哥哥想要我怎麽叫嘛?”

“就....”梁齊宴一時語塞,“正常聲音。”

“老——公。”時清不逗他了,很正常的叫了他一聲。

梁齊宴湊近時清,挑眉,“走了,睡覺。”

“這麽早?”

他彎腰把時清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今天結婚了寶寶,所以我們睡早一點。”

“不是沒套了?”

梁齊宴輕笑一聲,“買糖的時候買了。”

“哦。”

“五盒,夠用了。”他又接著補充。

“.........”

-

梁齊宴不想時清太累,他們領證的第二天回了京北。

慢慢沿途開車,一場自駕遊就開始了。

梁齊宴和時清到京北的當天,往陳深拉他進的群,那個他消息屏蔽已久,很少發言的群聊裏發了個定位。

首先回應的就是陳深,接著是另外幾個人。

陳深:【?!什麽情況,我眼睛沒花吧?回來了?】

趙津聿:【狂歡夜!我宴哥終於回來了@全體成員】

顧言:【不是吧不是吧?我花都等謝了,@L-7y可以帶妹子嗎?】

謝鶴則:【幾點?】

L-7y:【八點。】

顧言:【@L-7y回複我一下啊!能不能帶妹子?】

L-7y:【想帶妹子?】

顧言發出了一個瘋狂點頭的表情包。

梁齊宴回:【要帶你也就別來了。】

顧言被傷到了,發了個哭泣的表情。

梁嘉澍過了好一會兒才給梁齊宴發了條消息,【家裏老婆管的嚴格,下次約個正經的地方我再來。】

梁齊宴皺眉,無語地回複梁嘉澍,【這哪裏不正經?帶著老婆來,你嫂子也在。】

時清坐在一邊看他發消息,笑道:“你這弟弟還有點逗,小舒感覺很可愛啊,管得嚴?”

“他裝的,我們先去逛逛,晚上再去和他們聚。”他牽起時清的手,“那家酒吧之前我們經常去。”

“有妹子?”時清輕笑。

梁齊宴捏了捏她的手指,“別看顧言瞎說,兄弟局帶什麽妹子。”

時清“哦”了一聲,“別緊張,我信任你,畢竟那都是你的過去嘛。”

梁齊宴無奈笑著捏她臉,“真的沒有。”

“知道了,我剛剛開玩笑的。”時清問他,“你帶著我去幹什麽?我不認識他們會不會很尷尬啊?”

“我讓梁嘉澍帶了他老婆,他老婆加過你的微信,你們應該能聊到一起的。”

“那行。”

“先去住的地方看一下。”

梁齊宴訂了酒店,兩個人到的時候本來就是下午,最後也就沒有出去。

梁齊宴的手機響起來,是群裏有人艾特他,時清把他的手機解鎖,裝成梁齊宴的語氣在群裏和他們聊天。

開始聊得時候還很正常,聊多了就漸漸有人察覺不對勁,顧言是第一個發現的。

顧言:【宴哥話變多了?】

陳深:【或許是他想你們了所以想多聊一點?】

趙津聿:【你們好懂哦~】

L-7y:【......】

顧言:【你看,你們把宴哥整無語了吧,要是晚上宴哥不來,就是你們幾個人的錯!】

陳深:【顧言你是不是有病,梁齊宴不來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謝鶴則:【@顧言,?】

顧言:【你們全部人欺負我好意思?】

時清不好再聊,退出群聊把手機還給梁齊宴,梁齊宴洗了個頭發出來,撈起手機看了一眼,一堆人都在艾特他。

顧言:【L-7y怎麽突然不聊了?】

陳深:【出來再聊幾句@L-7y】

謝鶴則:【@L-7y】

趙津聿:【你們先聊著,我先處理這點工作,晚上聚會。】

梁齊宴在群裏緩緩打出問號,幾個人開始問他怎麽開始還在群裏和他們聊天,聊著聊著突然就不見了。

梁齊宴修長的手指往上滑動,隨便掃了眼聊天記錄,輕笑一聲往下滑,在手機鍵盤上打字。

L-7y:【抱歉,帶的小貓踩鍵盤了,打出來的字。】

聞典辭:【......】

陳深:【懂了。】

顧言:【@陳深(細節控)你懂什麽了?】

聞典辭:【我也懂了。】

顧言:【@聞典辭????】

顧言:【不是,宴哥什麽時候開始養貓了?】

梁齊宴垂眼掃了下胸前的抓痕,可不就是像貓一樣嗎,手亂抓亂撓。

他沒有再去理群裏的消息,他走到床邊坐下,“累的話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多待一會兒。”

“不累,我化個妝,你去休息吧。”時清站起來去找化妝包。

梁齊宴也就沒休息,倚在床頭看群消息。

時清頭發紮成馬尾,她洗臉出來時臉上掛著水珠,還在滴著水,她從包裏拿出一包棉柔巾來擦幹,開始塗水乳。

梁齊宴盯著鏡子前的時清看了幾秒,清潤悅耳的嗓音傳入時清耳裏,“不用化妝也很美。”

時清水乳塗完吸收,扭過臉來看他,“化妝當然更好看了。”

“現在這樣就挺好。”

時清又轉回去塗防曬,突發奇想的問梁齊宴:“要是以後老了,你還會覺得美嗎?”

梁齊宴脫口而出,“會。”

時清愣神,繼續塗粉底,不過她皮膚本來就白,塗的很少,她抿著唇專心塗粉底液,一時沒答梁齊宴的話。

梁齊宴直起身來坐在**,“老婆,我的意思是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會覺得美,以後我的審美也會跟著你的變化而變化。”

時清塗完粉底,被梁齊宴突如其來的情話逗開心,她偏頭,“我畫眉毛了,你別說話不然我容易歪。”

梁齊宴倚回**去,“知道了老婆。”

他老婆叫得越來越順,時清也沒管他,自己自顧自的化妝。

等時清化完妝已經快到飯店,京北的天氣比雲城涼一些,時清穿了一件米白色連衣長裙,很收腰的設計。

梁齊宴先帶著她吃了飯才去約定好的酒吧。

說是酒吧,其實環境很好,類似於清吧,放著舒緩的音樂,梁齊宴帶著時清去了五樓訂好的包間。

她拉著時清坐下,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在群裏發了條消息。

L-7y:【人到哪了?】

陳深:【樓下。】

顧言:【路上堵車了!!!等我幾分鍾馬上就來!】

梁嘉澍:【快了。】

謝鶴則:【馬上到。】

梁齊宴收了手機,

“要喝酒嗎?”他問時清。

時清:“不喝了。”

“那我今晚可以喝嗎?”

“喝吧。”時清道:“但是你別醉。”

“嗯,聽你的。”梁齊宴道。

沒一會兒,陳深上來了,開門看到梁齊宴和時清,意料之中的走到旁邊坐下,“我就知道是你們。”

陳深朝著時清打招呼,“時清,又見麵了,咦,變漂亮了。”

梁齊宴瞥了陳深一眼,“這是你嫂子,沒大沒小。”

陳深往後靠在皮質沙發上,翹起腿,揶揄梁齊宴,“又沒有領證,還是我這種領了證的保險一點。”

“誰說的我沒有證?”

陳深從沙發上彈坐起來,“不是,真的假的?”

時清回答他的問題,“真的。”

梁齊宴不屑的斜了陳深一眼,“以後別再說你有證,梁嘉澍沒證嗎?我沒證嗎?我們夫妻恩愛,你比比?”

陳深不說話了,梁齊宴說得很對,他們都有證,可梁齊宴梁嘉澍夫妻恩愛,他卻每天獨守空房,比不了。

他換了個話題,“聞典辭和小明星成了。”

時清道:“陳深,你說的小明星是我的朋友,你要主動出擊,像聞典辭一樣大膽一點。”

陳深端起酒和梁齊宴碰杯,“我沒事。”

又過了幾分鍾,進來二個男人,時清一個也不認識,他們剛坐下,梁嘉澍和舒芮知跟著後麵一起進來。

時清知道梁嘉澍,也和舒芮知加微信看過照片,此刻見到真人後,就隻有一起進來的二個男人她不認識了。

梁齊宴的手攬著時清的肩,顧言帶頭,“宴哥,不介紹一下?”

先拋開梁齊宴一去雲城二年不回不談,從來不碰女人的梁齊宴帶著一個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女人出現就足夠震驚,更何況還攬在懷裏當個寶似的。

“沒什麽。”梁齊宴掃了一眼幾個人,勾唇道:“我老婆,帶回來給你們見見。”

幾個人愣住,顧言首先開口,“你來真的?”

“領證了。”梁齊宴道。

幾個人有點震驚,梁齊宴沒管他們,湊到時清耳邊,“剛剛說話那個是顧言,臉有點冷的是謝鶴則,那個胖點的叫趙津聿。”

時清點點頭,梁齊宴接著道:“梁嘉澍和舒芮知你都知道。”

等梁齊宴從時清耳邊離開,幾個人一時無語,梁齊宴領證就算了,還在他們的麵前秀恩愛。

梁嘉澍牽著舒芮知過來,舒芮知笑道:“嫂子好。”

時清沒適應這個稱呼,朝著舒芮知伸出手,“你好。”

舒芮知坐到時清旁邊,梁齊宴就鬆開她的肩,看了舒芮知一眼,“我把我老婆交給你了,照顧好她。”

他又對時清說,“我先過去陪他們喝點。”

時清點點頭,“你去吧。”

等梁齊宴走了,時清往旁邊梁齊宴剛才坐的位置挪了一下,給舒芮知讓出位置,笑道:“你本人比照片好看。”

舒芮知朝著梁嘉澍擺擺手,回過頭來和時清說話,“讓他們喝酒,我們聊天,謝謝你的誇獎。”

時清想起梁齊宴手機裏梁嘉澍的短信,打趣道:“你家影帝本來說今天不來了。”

舒芮知愣了愣,“為什麽?”

“他說家裏老婆管的嚴,不來這種局。”時清湊近舒芮知,“是不是這樣呀?”

時清之前和澍芮知聊過天,知道她的性格,便和她開起玩笑來。

舒芮知雖然是個北方女孩,隻是個子有點高,眼睛很大,看起來軟萌萌的。

舒芮知被她說得害羞,“嫂子沒有啦,他開玩笑的。”

“知道啦,逗你的。”時清笑笑。

時清和舒芮知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和她坐在角落聊天,幾個大男人在一邊喝酒,隻有梁齊宴和梁嘉澍偶爾會看看她們倆在幹什麽。

等到散場梁齊宴已經有點上頭,顧言把梁齊宴的手放在時清肩上搭著,“嫂子,宴哥就交給你了,祝你們新婚快樂。”

時清承受著梁齊宴的重力,衝他們點點頭。

幾個人離開時邊走邊罵。

“太狗了!嫂子看起來這麽乖,他怎麽能夠忍心下得去手的?”

“真就無語了,他好會套路。”

陳深也醉了,謝鶴則扶著她,陳深嘴裏也在罵梁齊宴,罵著走了。

梁嘉澍倒是沒怎麽醉,他拉著舒芮知走到時清麵前,皺眉道:“你們住哪?”

“旁邊不遠,下樓打個車就好。”

梁嘉澍幫著時清打上車,時清朝著牽手的兩個人揮手拜拜。

舒芮知看著離開的出租車,問梁嘉澍,“哥他真的喝醉了啊?”

梁嘉澍牽著舒芮知去地下車庫,“裝呢。”

“咦,真壞,我就說他那麽大酒量怎麽就趴下了,嫂子好慘。”

舒芮知挽著梁嘉澍手臂,“還是你好。”

梁嘉澍:“回家了老婆。”

出租車聽到酒店樓下,時清付了錢叫梁齊宴下車,梁齊宴雖然閉著眼,卻也跟著時清的提示緩慢挪動著。

時清怕他摔倒,用自己的力量拖住他,倒是也沒有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吃力。

時清把梁齊宴弄回房間,給他倒了杯水,“喝點水,都讓你別喝醉你不聽。”

梁齊宴配合時清喝完水,他開始脫身上的衣服,拽住時清的手,“老婆,幫我洗澡。”

“你還認識我是你老婆呢。”時清拽起他的手,“走。”

時清幫他洗澡,洗著洗著才發現梁齊宴不對勁,她把花灑扔在他身上,沒好氣的道:“你自己洗。”

梁齊宴拽一把,時清順勢倒在他懷裏,他兩隻手穩穩的托住時清的腰肢,哪還有半分喝醉的樣子。

他胸膛滾燙,燙得時清貼著他胸膛的臉也跟著發燙。

時清不懂梁齊宴裝醉的目的是什麽,他們現在的關係,也沒有裝醉的必要。

時清從他身上起來,“你裝醉幹什麽?”

梁齊宴:“想——”

時清打斷他,“我不管你想什麽,今晚就睡地下吧。”

時清紅著臉走出浴室,也不知道是被梁齊宴氣紅的,還是因為被他的胸膛燙紅的。

梁齊宴慢慢出來,時清一點也不想理他。

他走到時清旁邊,小心翼翼的揪著她的衣服,“老婆,我錯了。”

“錯哪了?”

“錯在不該裝醉。”

“還有呢?”

“不應該讓你費力帶我回來。”

其實他隻是開始壓在時清身上的力度有些不知輕重,後麵梁嘉澍幫時清把他弄上車時忍不住提醒了他,他才把自己的力度放輕。

在酒吧是梁嘉澍把梁齊宴弄下來。到酒店樓下梁齊宴就很配合時清,就是時清對他的這種行為不理解,還有一點生氣。

“還有什麽?”時清繼續問。

“不應該讓你幫我洗澡。”梁齊宴揪著她的裙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些問題,原諒我老婆。”

“你為什麽要裝醉?”

“一直記得你說的不喝醉,就想知道我真的醉了會怎麽樣。”

時清打了他一下,“那洗澡怎麽不自己洗?”

梁齊宴老老實實的接受她這一下,“以後都自己洗了。”

“先暫時原諒你了。”時清朝著浴室走,“睡床吧,地上涼。”

隻是嘴上那樣說,不管再怎麽生氣,時清也不可能真的讓梁齊宴睡在酒店的地上。

......

梁齊宴和時清在京北玩了幾天,兩個人去了江安看時申海和李言晴。

到了江安,梁齊宴買了兩大袋東西,甚至都沒有手能夠騰出來牽她,時清想要幫他分擔,他把手腕遞給時清,“牽著我就好。”

時清挽著梁齊宴手臂,走在他旁邊。

她們家是一個二層的院子,時清牽著梁齊宴推開大門,進去按門鈴。

時申海從樓上看到是他們,叫著李言晴從樓上下來,“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

“順道買的。”梁齊宴道。

時清鬆開梁齊宴的手,梁齊宴感覺手臂空了一瞬,抬眼發現時清已經跑過去挽著李言晴的手臂了。

時申海看著前麵妻子和女兒的背影,歎了口氣,“終於是長大了。”

“爸,我會照顧好她的。”梁齊宴道:“我們的婚禮打算在明年二月十二。”

時申海從他手裏接過去一個禮品袋,“怎麽這麽晚?”

“清清想在春天,而且那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

時申海點點頭,“也好,多點時間準備。”

李言晴知道他們要來,特意做了一大桌菜,四個人圍著一張圓桌,也是梁齊宴第一次來時清家裏。

“多吃點。”時清一直不停的給他夾菜,碗裏堆的全是梁齊宴平時吃的東西。

李言晴看不下去,“你等小梁吃完再給他夾,碗裏裝不下了。”

時清收回筷子,“知道了。”

吃完飯,時清拉著梁齊宴去她的房間。

即使她很久不住,她的房間也幹淨整齊,淡粉色的床單被套,是時清學生時期一直很喜歡的顏色。

工作後回來的不多,她也很喜歡這樣子的粉色,就不讓家裏給她換其它顏色了。

時清從書架上拿起童年時的照片給梁齊宴看,梁齊宴接過來認真打量了幾秒,“小時候很可愛。”

“你喜歡我小時候嗎?”時清問。

“為什麽這麽問?”

時清道:“你同意帶我上山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是小時候的我和成年的你。”

梁齊宴聽著時清說話,眼睛垂下看和時清小時候的照片,直到時清說完,他才緩緩抬起眼,“要是在你小時候就認識你,也挺好。”

“現在認識也挺好。”時清拉著他坐到**,“你還是第一個進我房間的陌生男人。”

梁齊宴勾唇,“我也是第一次進陌生女人的房間。”

時清笑起來,“榮幸之至。”

梁齊宴和時清在房間內小打小鬧了一會兒,才牽著手一起出去。

時父時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清拉著他過去跟著看。

電視上播放著最常見的電視劇,梁齊宴偏頭看著一旁認真看看電視的二人,即使他們沒有多餘的交流,也能從中感受到溫馨。

突然就有點羨慕她的生活,羨慕他們一家人的相處狀態。

時清偏頭看到梁齊宴,伸手握住他,小聲湊到梁齊宴耳邊,“梁齊宴,我們現在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我的爸爸媽媽也是你的。”

梁齊宴回握住她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

梁齊宴和時清在江安待了兩天,走的那天梁齊宴買了很多東西送到時清家裏,知道李言晴喜歡玉石,他挑了二顆切割完美的玉石送給李言晴,又挑了一堆茶具送給時申海。

離開的時候,時清看到父母眼裏的不舍,心裏一酸,擁抱著父母,語氣故作輕鬆,“想我了就來雲城找我,順道旅遊,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會過來的,你們也可以搬到雲城來住。”

時申海鬆開她,“我才不想。”

李言晴偏過頭去,“走吧。”

時清跟著梁齊宴上車的時候,眼角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梁齊宴扯出紙巾替她擦幹,輕輕拍著她的背,“以後隻要你想來看爸媽,我們就來。”

時清點點頭,偏頭看著窗外,打開窗吹風,家鄉的一切開始遠離視野。

回民宿待了兩天,時清的休假結束,回到實驗基地,但沒那麽忙,空餘時間和梁齊宴商量著婚禮的事情。

梁齊宴大多時候都是一直在聽她的想法,按著她想要的地方去調整。

最後婚禮敲定在旅遊村一處露天的草坪舉辦,梁齊宴和時清之前住的酒店包下來迎接賓客。

梁齊宴想給時清一場盛大的婚禮,時清卻不想兩個人太累,隻邀請了一些常來往的親朋好友。

來年二月,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時清為了在婚禮上的婚紗好看一些,開始控製飲食。

梁齊宴那邊的就是邀請了他們去京北見過的朋友,時清這邊也隻請了實驗組的師兄師姐和教授。

梁齊宴找了梁嘉澍預約過來的拍攝,抽了個空閑時間去拍婚紗照。

他照著時清挑出來的婚紗全部都帶著她試了一遍,時清最終選了一款無肩帶的魚尾設計群,準備婚禮那天穿。

剩下的幾個款式用來拍婚紗照。

梁齊宴也挑了幾套和她款式搭配的西裝。

拍婚紗照的時候,時清一大早就叫起來做造型,她不喜歡別人在臉上動來動去,但為了結婚照好看,時清忍著臉上的不適感。

開始時有些打不起精神,但隻要想到要拍婚紗照了時清就很開心,兩隻眼睛都亮起來,等造型師給她弄好妝發,她就調整了狀態。

梁齊宴進房間來看她,她伸手環住梁齊宴的腰,聲音帶著絲清晨的懶意,“婚禮那天也要起很早,到時候我又怕沒精神。”

梁齊宴揉了揉她的頭,“讓你提前睡個夠。”

“我結婚誓詞還沒寫。”

梁齊宴安慰她,“我也沒寫。”

“都半年多了,我們怎麽什麽都沒做。”時清鬆開梁齊宴的腰,“拍完婚紗照就趕緊準備吧。”

“請帖也沒寫。”她又說。

梁齊宴笑,“我寫。”

梁齊宴低頭吻了她一下:“放心吧寶貝,其實已經沒什麽事了,酒店那邊謝典會安排,到時候陳深也會過來,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就好,婚禮的事不用多操心。”

梁齊宴的話每一次都能讓時清安心,她站起來牽起梁齊宴的手,“那我們現在去拍婚紗照吧。”

時清和梁齊宴拍婚紗照的時候擺了好多姿勢,換了好幾套衣服,最後卻連圖都見不到。

時清不解的問他,“為什麽不先給我們看一眼呢。”

“可能是想給我們驚喜。”梁齊宴抱著她,“我們一起拍照就沒有不好看的,先睡覺,以後總會見到的。”

時清被他逗樂,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調皮道:“我覺得你說得對,說不定就是很好看攝影師假裝一下要修圖,最後給我們的原圖呢。”

“那我們婚禮辦完就去新房住嗎?”她又問。

“你想住哪裏都可以。”氣溫還有點微涼,梁齊宴給時清掖好被角,“我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那我們就兩個地方換著住吧。”

“好。”

時清的身材管理一點效果都沒有見到,梁齊宴隻要一感覺到她瘦下去,就變著花樣的帶著她去吃,時清根本抵抗不了美食的**。

雖然沒有瘦下來,但至少身材維持了原本的樣子,她也不至於焦慮。

婚禮前兩天,林橙雨和聞典辭一起來的民宿,準備給他們當伴郎伴娘。

時申海和李言晴也是當天到的雲城,梁齊宴又去接了他們。

民宿當成了時清的家,送時清出嫁。

梁齊宴帶著伴郎聞典辭去住酒店,時清沒適應要和梁齊宴分開,她是一點都睡不著,半夜去騷擾林橙雨。

時清不想去打擾梁齊宴,梁齊宴準備婚禮已經花費了太多精力了,她就把林橙雨薅到自己的屋子裏來陪她睡。

她睡不著梁齊宴也同樣睡不著。

她給梁齊宴的備注從男朋友換成了老公,她剛把林橙雨叫過來就收到了梁齊宴發過來的消息。

老公:【老婆,我睡不著。】

時清回了他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

老公:【想我嗎?】

時清不再扭捏,大大方方承認:【想,我也睡不著,想見你。】

過了兩秒,她又問梁齊宴:【你在哪個酒店?我來找你吧。】

老公:【好好睡覺。】

【明天娶你了。】

時清發:【我好怕明天忘詞,如果忘詞怎麽辦?】

梁齊宴說:【忘記就忘記,大家都認識,不會笑話我們,我們是第一次結婚。】

時清說:【我想看看你。】

梁齊宴故意逗她:【想看哪?拍照給你看。】

時清:【哪裏都想看。】

她躺在**打字,已經練就了一身臉不紅心不跳說話的本領。

梁齊宴發了條語音過來,時清點開,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今天不可以見,先聽聽聲音,就不拍照片了,想看我的話,明晚給你看。”

時清又把他的語音聽了兩遍,鑽進被子裏抱著林橙雨,沒有再回梁齊宴。

直到四點,時清才有了一絲困意。

她剛睡下門就被敲響,化妝師進來給她化妝,她有些無力的坐在化妝鏡前,等梁齊宴來民宿她才打起精神來。

婚禮儀式完了之後,梁齊宴就把時清抱回了酒店,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們去敬酒。”

時清問:“會不會又喝醉啊?”

梁齊宴安撫她,“不會的,我的酒量還行,聞典辭也幫我換成了水。”

“聞典辭還挺仗義。”

梁齊宴笑,“他現在要是不幫我,以後他結婚的時候誰幫他?”

時清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給梁齊宴騰了個位置,“你也上來睡一下。”

他們合衣躺下,時清環著梁齊宴的腰,輕聲說,“昨晚我抱著小橙子也沒有睡著。”

梁齊宴聲音微沉,“寶寶,好好睡覺,別撩我了。”

時清其實沒有撩他,抱著他的手也比任何一次要老實,既然他這樣說,時清便沒在動,安安心心的抱著梁齊宴睡了一覺。

晚上的時候梁齊宴牽著時清的手去敬酒,家長們坐在一桌,梁齊宴和時清敬完長輩,就輾轉到朋友那桌去。

陳深和顧言一點都不打算放過梁齊宴,連倒了好幾杯酒,最後是聞典辭和林橙雨出麵梁齊宴才得以輕鬆一點。

晚上的時候大家計劃著鬧洞房,梁齊宴和時清待在酒店的房間裏,耐心的等著他們過來。

他們甚至貼心的房門都沒有關,想看看幾個人到底想怎麽鬧。

直到十一點的鬧鈴想起,時清摸起來關掉,她直起身來往門外看了一眼,“他們應該不會來了。”

梁齊宴起身關上門,回到床邊,“那我們就做點正事,不讓他們鬧了。”

時清手勾上梁齊宴的脖子,“我們終於辦完婚禮了。”

梁齊宴低頭吻她,“嗯。”

時清聽到鎖扣響起的聲音,就聽到梁齊宴說,“想看哪裏?現在給你看。”

時清認真思考了一下,“都想看。”

“那今晚慢慢看。”

他剛挑去時清的肩帶,房門就被敲響起來,一下接一下,外麵傳來幾個人的喊聲,“梁齊宴,我們要進來了喲,你和你老婆注意了!”

“宴哥,二分鍾能解決嗎?”

“謝益,開門吧,不等他開了。”

“......”

時清推了推梁齊宴,臉發紅縮進被子裏,“你去開門。”

梁齊宴沉著臉,在時清額頭吻了一下,“等我。”

時清輕輕點了下頭,梁齊宴去給門外的幾個人開門。

他壓著一股火,走到門邊慢悠悠打開門,身體攔在門邊,語氣不悅,“幹什麽?”

“鬧洞房。”幾個人異口同聲。

梁齊宴:“給了你們兩個小時都不來,沒機會了,現在你們嫂子睡了,鬧不了。”

時清躲在被窩裏偷笑。

陳深道:“叫嫂子起來唄。”

“就是就是,我們等你把嫂子叫起來。”

“怎麽還讓嫂子睡著了呢。”

時清聽到他們的對話,從**下來,走出房門出現在梁齊宴身後,“你們找我有事嗎?”

陳深:“嫂子我們鬧洞房來了。”

顧言揚了揚手裏的紅墨,“來塗鴉一下?”

看著大家手裏拿著的東西,時清上前將梁齊宴擋在身後,“我們最近都沒睡好,放過我們好不好?”

她看著門外眾人,眼睛輕輕眨了兩下。

門外站著的幾人有些鬆動了,卻有幾個損友還是堅持要鬧。

“今天不鬧,下次喝酒隨你們灌,睡了。”梁齊宴說完,一把將時清拉了回來,“砰”一聲快速關上房門。

時清愣了愣,“這就行了?”

“不然他們還想幹什麽?”

時清:“我以為他們不在我們臉上塗鴉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梁齊宴唇角上揚,把時清打橫抱起走到床邊輕輕放下,“現在走了,我們繼續。”

.....

時清被梁齊宴吻得神誌不清,最後輕聲呢喃:“梁齊宴,我好愛你。”

梁齊宴拂去她眼角的淚,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脖./頸。

“我也愛你。”

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們仍然彼此相愛。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