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今天是怎麽了?”時清忍不住問他。

梁齊宴真的好像受到什麽刺激了一樣瘋狂的撩她,明明這場景也不合適。

梁齊宴沒答,時清試探性的問了句,“因為肖梁?”

“嗯,真的吃醋。”梁齊宴承認,“他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

“我也沒辦法。”時清說。

“我知道,但就是醋了。”

梁齊宴手微微一動,時清不自然的哼了一聲,“那現在別在這,等晚上好不好?”

現在這個地方時清有點接受不了,要是換到民宿去,隨梁齊宴怎麽折騰,她也會大大方方的給他。

“嗯。”梁齊宴同意了時清的這個建議。

“嗯?”

“晚上可以。”

“那你的手.......”時清想讓他別在亂動了。

“.....”

最後,時清紅著臉把梁齊宴的手拉了出來,她撈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三點了,你先回你房間去。”

梁齊宴錄節目隻穿了件簡單的白色無袖T恤,下麵搭配一條黑色長褲,因為氣溫高的原因,他連外套都沒有帶。

時清看了眼他光著的手臂,將他拉起來,“或者先等一下,我給你塗點防曬。”

今天沒下雨,下午的太陽比早上毒辣了許多。

既然時清提出來,梁齊宴也很樂意時清幫他塗,他從**坐起來,等著時清去包裏找防曬。

時清帶的是從林橙雨那搜刮來的塗抹型防曬,方便攜帶,防曬能力也很強。

她的皮膚是白皮,基本上很難曬黑,但最近的紫外線強到太陽隨便曬曬,就不是黑不黑的問題,而是直接曬脫一層皮,所以她現在隨身攜帶了一瓶。

白色的防曬擠到手心,時清慢慢的幫梁齊宴塗在手臂上,梁齊宴睨了她一眼,“你這麽白,是經常抹這個?”

梁齊宴很少看到時清塗,但她真的太白了。

時清將手臂伸到梁齊宴的手邊對比了一下,梁齊宴是標準的亞洲人的皮膚,但在時清白皮膚的襯托下,他顯得黑了不少。

她將手收了回來,回答梁齊宴的問題:“這是防止曬傷的,我一般不塗,是因為和你對比,才顯得我白了一些。”

梁齊宴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不和我對比也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很白了。”

“你沒見過皮膚白的人?”

“見過,但和你不一樣。”

“你就會說好聽的,”時清已經給他塗抹完,她將防曬霜蓋上,“回去吧,差不多了。”

梁齊宴輕笑,“不是挑好聽的,當時見你就是嬌氣包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要我帶你上山。”

“所以你拒絕我是覺得我嬌氣?”

“當熱不是。”梁齊宴說,“就是不習慣。”

“那後麵為什麽又同意了?”

“你加我,還對我撒嬌。”梁齊宴和她開玩笑。

“我都說了,我沒有對你撒嬌,那是微信的一個功能,是你自己設置的拍一拍。我很友好的和你打招呼,還有你開始的時候,回了好多個問號。”

“我後來知道了。”梁齊宴懶懶掀起眼皮看時清,“但那個時候都已經答應帶你去了,就算知道了我還能反悔不成?”

時清笑起來,將梁齊宴拉到門邊送他出去,“梁老板很守信,你快點回去吧,隻有兩分鍾了。”

“......”

綜藝下午的整個錄製,肖梁都心不在焉,聞典辭提醒了他三次,讓他找回狀態。

真人秀雖然不同於拍戲,但嘉賓找不到狀態也會拖慢進度,肖梁努力不去想剛才看到的事,把精力放到綜藝中來。

可是看到的畫麵,怎麽想忘記都忘不掉。

他的手機上三點時間已經到了,但是沒有工作人員提示說要開始錄製節目了,他推開門想看看工作人員是不是都沒叫人。

嘉賓休息室是在一層樓,走廊左右兩邊的房間一共有六間房,從樓梯上來的兩間是肖梁和張京聞,孟楠和時清在中間,梁齊宴的房間在最後,梁齊宴房間對麵那間沒人空出來。

肖梁就在時清的斜對麵,所以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從時清房間背對著他退出來的梁齊宴,還有一隻很清瘦的手將他慢悠悠推出來。

梁齊宴是節目嘉賓裏個子最高,身材很有辨識度的人,肖梁看到梁齊宴低頭笑,房間內的主人關上門。

他的門沒有開大,在梁齊宴轉身要走的瞬間,他立刻關上了自己這的房門。

梁齊宴一直在時清房間午休的想法充斥著腦海,可是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發現。

時清之前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了,他一直都不願意相信,以為那隻是個借口。

肖梁覺得之前時清和梁齊宴還表現的很陌生,可是自從聞典辭讓他們單獨行動之後,時清和梁齊宴的關係就親密了起來。

之前張京聞還會和孟楠談論梁齊宴和時清多般配,但他也隻是聽著,從來不插話。

那時候他們應該沒在一起,在一起就是因為一個單獨的任務。

肖梁一時之間有點無法理解,明明大家認識的時間都差不多,梁齊宴卻能和時清在一起,甚至進她的休息室。

一下午的時間下來,肖梁雖然在努力調整狀態,但是始終不如前麵幾期,聞典辭最後趕完了進度,歎了口氣道:“今天的錄製就結束了,肖梁明天我不希望你還是這種狀態。”

張京聞也在安慰他,替他和聞典辭說好話,“聞導,肖梁可能是一時不在狀態,明天會好的。”

孟楠也道:“他之前從不這樣,給他點時間會調整好的。”

時清呢,不想再給肖梁一種他有機會的錯覺,悶頭沒說話,梁齊宴也沒多說什麽。

人人都知道聞典辭對錄製的認真,平時怎麽和他開玩笑不要緊,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

他錄製時間短,效率高,業內人都很喜歡和他合作,上他的節目除了增加熱度之外,最主要的是輕鬆,相對不那麽累。

最後聞典辭沒多說什麽,擺擺手說:“收工。”

梁齊宴把車鑰匙給了時清,讓她先去車上等他,自己去找了聞典辭。

聞典辭見到梁齊宴,開門見山問:“林橙雨那邊......”

梁齊宴:“時清已經問了,她說考慮兩天,你又怎麽惹她了?”

聞典辭輕笑一聲,“就還是之前的事兒。”

“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聞典辭反問,“你不是也這樣?”

“嘖。”梁齊宴道:“我沒你那麽明顯,我比較注重循序漸進,時清同意的事我才做。”

“你行。”聞典辭沒和他爭辯,“你找我什麽事?”

梁齊宴掀起眼,“那個肖梁喜歡時清。”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有人喜歡說明人家魅力大,你自己有點危機感不就行了,吃什麽飛醋,還找我。”

梁齊宴轉身,“行,那林橙雨那邊.....”

聞典辭連忙拉住他,“我盡量。”

梁齊宴:“行,我走了。”

聞典辭:“.........”

梁齊宴真難伺候,還好策劃那邊跟著網絡上的方向來,有意無意的增加了時清梁齊宴的接觸,關於肖梁他就很好辦,把需要抽簽合作的環節刪除就好了。

梁齊宴回來的時候,時清靠著車後座玩手機,等梁齊宴坐上車來,她才問:“你去哪裏了?”

梁齊宴發動車子,“找聞典辭有點事。”

時清:“和他說小橙子的事?”

聞典辭和梁齊宴說的那事,時清還是肯定站在林橙雨這邊,隻發消息和林橙雨說了實話,讓林橙雨考慮把聞典辭從黑名單拉出來。

林橙雨就真的隻是說考慮,時清隻能告訴梁齊宴讓他給聞典辭轉達。

“也不全是,還說了肖梁。”梁齊宴答。

“說他?”

“對,提了一嘴,看聞典辭怎麽安排,反正你也沒兩期了,隻是看你不自在,讓他減少一點你們的接觸。”

時清的綜藝節目的確是沒兩期了,但梁齊宴想替她解決好肖梁,畢竟女朋友委婉的拒絕別人挺累的,梁齊宴想的是幹脆減少兩個人的接觸,如果可以,直接不給肖梁和時清說話的機會,免得時清煩惱。

時清笑起來,“確定不是你自己吃醋?”

梁齊宴偏頭看了她一眼,“是有點。”

“那你別吃醋了。”

梁齊宴:“你說點好聽的。”

時清認真想了下,當真是想要說點好聽的讓梁齊宴高興一下,想起她哄他時清反應,片刻後時清聲音軟軟的叫梁齊宴,“那哥哥別吃醋了嘛。”

她隻要聲音一軟起來,隨便開口說話都有點撒嬌的味道,偏偏梁齊宴就很吃她這套。

梁齊宴唇角向上揚起來,“不酸了,現在好甜。”

他的女朋友,很會哄人,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哄得沒有一點脾氣。

今天收工有點晚,到了民宿天已經完全黑了。

時清進浴室洗澡後,梁齊宴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過九點,不算早了。

他沒有再在時清房間等她,回了自己房間。

等時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梁齊宴不在,她猜到梁齊宴是回自己那邊去了,用毛巾擦幹頭發上的水滯,加大吹風機的風力吹幹頭發後回了臥室。

上次沒做成,梁齊宴自然也沒有把買的東西拿回去,時清知道他放在哪裏的。

她今天洗澡的時候特意換了睡裙,腰側有個口袋,時清將梁齊宴買的東西藏在裏麵,過去打開了梁齊宴那邊的門。

梁齊宴穿著上次的那件真絲睡袍,剛好將換下來的衣服洗好。

這幾晚梁齊宴和時清都是睡在時清那邊的,她突然過來梁齊宴有些意外,“怎麽過來了?”

之前的時清知道他在這邊,隻會自己一個人先躺在**,刷刷手機,看看資料等他,根本不會過來找他。

時清走到梁齊宴麵前,伸手解開了他睡袍的腰帶,輕聲道:“來找你。”

梁齊宴呼吸一滯,隨即意識到什麽,他按住時清亂動的手,問她:“今晚?”

時清點點頭,聲音壓下去,“嗯。”

梁齊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重新將腰帶係上,“我去拿東西。”

他轉身要走,時清伸出手拉住了他,她的聲音更小了,臉頰上帶著些緋紅,“我拿過來了。”

說完她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塞到了梁齊宴手裏。

梁齊宴將包裝捏在手裏,伸手攬住時清的腰,什麽話都沒說,低頭吻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吻,帶著濃烈的情.穀.欠。

兩個人的呼吸都很亂,梁齊宴撬開時清的唇齒,將自己的氣息傳遞給她。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清冽的苦柚香味更甚,夾雜著甜美的桃香,混合在一起。

時清的睡裙微微往上移了幾分,梁齊宴一隻手穩穩的托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炙熱的呼吸噴湧而下,唇吻過的地方有微弱的電流劃過,酥麻感蔓延至全身,梁齊宴帶著時清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眼裏卻裝滿濃厚的愛意。

直到聽到撕包裝的聲音,時清才被拉回了理智,輕聲道:“回房間。”

梁齊宴停止了動作,抬手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梁齊宴這邊的房間好幾天沒睡,被子拉得很整齊的平鋪在**,他彎腰輕輕地將時清放了上去。

“關燈。”時清說。

梁齊宴俯身親下來,“想看。”

時清想往被子裏鑽,卻被梁齊宴製止,“寶寶,真的想看,不關燈行不行?”

“.......”

時清沒說話,梁齊宴隻好抬起手,將臥室的燈關掉。

他進門的時候就將門關上了,所以外麵的燈現在關不關也不影響臥室的黑。

梁齊宴是真的沒見過,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在關了燈之後進行的,所以這一次真正要進行的時候,梁齊宴就不想關燈。

想看著時清慢慢漲紅的臉蛋,想看她迷離的雙眼,當然還想看更多的地方。

梁齊宴脫了時清最後的防線,冰涼的手已經被時清的溫度焐熱,他湊到時清耳邊低聲說:“要是不開燈,我找不到怎麽辦?”

時清全身都酥了,比梁齊宴買的酥糖還酥。

大口的呼出一口氣,時清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反問他:“你試都不試怎麽知道找不到?”

梁齊宴輕笑一聲,回吻住她,“那我先試一下。”

撕包裝袋的聲音在黑夜裏越發明顯,時清喉嚨有些澀,慢慢地閉上了眼。

梁齊宴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隻有他自己知道,從和時清在一起開始,他就想著這麽一天,完全的能夠擁有她。

時清能聽到他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耳畔一聲聲的叫著寶寶,但她始終沒有出聲回應。

她的嘴抿成一條直線,使勁的咬著下唇,不願意發出一點聲音。

手在梁齊宴手臂掐出一個又一個紅印,梁齊宴似乎沒察覺到手臂的疼痛,低聲在她耳邊道:“寶貝兒,出聲。”

他掃開時清緊閉著的唇,單手撐著床沿,輕聲說:“別傷到你自己。”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混合著室內交錯的呼吸。

風聲、雷聲、雨聲三種聲音混合著。

時清感覺到自己正陷身滔天巨浪裏,隨著風浪的到來,不斷的變幻著自己的航向。

這種不安感持續了好久,她才終於找到自己的陸地,安全而又平穩地著陸。

聽著雨滴打在窗戶上,時清眼角落下一滴淚。

過了很久,大雨終於停歇。

“你.......”

時清想說話,卻被自己的嗓音嚇到。

過去短短幾十分鍾,發出的聲音卻是變了一個人。

梁齊宴抬眸睨她,發出很小的一個氣音詢問道:“嗯?”

“先出來。”時清終於憋出簡短的三個字。

梁齊宴本來沒想這麽早就出來,但聽到時清的嗓音,最終退了出去,將戴著的東西取下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撈過一旁的睡袍套上,打開門出去了。

時清當場愣住,梁齊宴突然不發一言走了,讓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片刻後梁齊宴端了一杯水回來打開了燈,在他倒水的間隙,時清已經躲到了被子裏,他將水杯湊到時清唇邊,勾唇道:“先喝點水。”

時清的頭發散在肩頭,是梁齊宴從沒有見過的雜亂,他伸手把時清的頭發別在耳後,露出她通紅的臉頰。

時清喝水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像隻受驚的小貓。

耐心的等時清喝完水,梁齊宴將水杯端出去,時清以為也要去喝水,就沒有再叫他。

即使喝了一杯水,嗓子還是有點幹啞,時清覺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梁齊宴折回來時,關了外麵的燈,走到床邊坐下,就又開始親她。

“梁齊宴。”時清輕聲叫他。

梁齊宴停下來,“怎麽?”

時清問不出口。

她想問梁齊宴還想幹什麽?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梁齊宴的舉動還是挺明顯的。

梁齊宴也沒有追問她到底想說什麽,將回她房間重新拿過來的東西塞到她手裏,在她耳邊吐出一口氣,蠱惑且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寶寶,你自己撕開幫我戴上。”

時清有些累了,她捏在手裏的東西此刻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況且梁齊宴的力度太大,她有點疼,不想再第二次,就把梁齊宴給她的套放到了床邊。

“我有點想睡覺了。”

梁齊宴:“要是你現在睡,我今晚就睡不著了。”

見時清抿唇不說話,梁齊宴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輕聲問:“疼嗎?”

他這樣一說,時清隔著被子的臉越來越熱,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梁齊宴聽了,嘴角揚起笑,湊到時清耳邊,時清以為他是想咬她耳垂,偏開頭躲了一下,梁齊宴將她拉回來,湊近她的耳朵,用氣音說:“不夠。”

時清怔住,梁齊宴繼續說:“寶寶,你還沒吃到底。”

“.......”

梁齊宴說完,沒有給時清反應的時間,開始從耳畔親了下來。

他甚至連燈都不關了,時清縮了縮脖子,“下次好嗎?”

“我可以關燈。”梁齊宴說,“但如果不是非必要,就不關了。”

時清妥協,“那你還是關了。”

梁齊宴抬手將燈關了,房間內又陷入了黑暗。

窗外的雨還在一直下,但沒人關心雨下得怎麽樣。

梁齊宴兩隻手扣著時清,摸起時清丟掉的東西重新放回她手裏,想要時清撕的目的很明顯。

時清頓了一下,紅著臉撕開包裝。

梁齊宴的吻帶著獨特的繾綣與溫柔,慢慢的加深力道,時清深陷其中,主動回應了他。

已是入夏,雲城的氣溫一點點上升,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細密起來,擠得人喘不過氣。

時清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完全跟著梁齊宴的節奏走。

傾盆的大雨小了下來,時清已經提不起一點精神,完全靠梁齊宴幫她清洗。

..........

時清剛沾到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梁齊宴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將被子給她蓋好,又折回了浴室。

時清第二天醒來時,梁齊宴還在熟睡。

男人麵部線條幹淨利落,深邃的黑眸緊閉,長睫在眼瞼投出一片陰影,卻絲毫不顯得他秀氣。

思緒漸漸回籠,時清意識到前一晚發生了什麽,臉又不爭氣的紅起來。

明明是自己主動過來了,然後兩個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即使已經變得更親密,但此刻時清還是有點害羞。

甚至不知道昨晚到底多久,自己又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梁齊宴還沒醒,時清將他的手拉開,想要自己一個人先起來,剛一動,身體就像是千金壓過般沉重。

不止,疼痛感也沒有減少。

她艱難的直起身來,想要尋找到自己的睡裙,環顧了四周一圈,什麽都沒有。

時清不得不推了推梁齊宴,問他:“梁齊宴,我衣服呢?”

梁齊宴被她推醒,盯著她的臉想了兩秒後,回答道:“洗了。”

“那我現在穿什麽?”

梁齊宴撈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拉著她躺下來,“還早,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衣服。”

躺下後,梁齊宴伸出手,冰涼的手指觸到有些紅腫的位置,輕聲問:“還疼嗎?”

時清被冰得一顫,小聲說:“嗯。”

“我看看。”梁齊宴掀開被子,“我感覺挺嚴重的。”

時清將被子拉回來,臉紅不已,“有什麽好看的。”

梁齊宴重新抱著她,第一次感受到清晨的體溫,頓了頓後沉聲說:“第一次沒什麽經驗,我下次小心一點。”

時清躲到被子裏,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