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梁齊宴偏頭看著身邊說話的時清,頓了頓道:“如果你很忙,婚紗可以讓人送到民宿來試的。”

時清愣了愣,“還可以這樣嗎?”

“可以。”

時清又認真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們去婚紗店試有氛圍感一點。”

時清很想和普通情侶一樣,體驗一下從戀愛走到結婚的過程。

梁齊宴笑,“聽你的。”

“你怎麽什麽都聽我的?”

梁齊宴故意逗她,“因為有人說我是老婆奴。”

老婆兩個字,時清隻在山下逛夜市那次聽梁齊宴說過,現在換了一個不一樣的身份,這兩個字就有點耐人尋味。

時清臉有點微紅,雖然想過和梁齊宴結婚了,但老婆這兩個字還很生疏。

她偏頭看著梁齊宴,努力保持鎮定,“怎麽,這是你的新人設?”

“嗯,新人設。”

時清:“.......”

快要到民宿,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擋風玻璃上雨刮器搖起來,梁齊宴把時清這邊的車窗關上,開了車內空調。

他和時清錄同一個節目這件事,梁齊宴倒是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昨天說的錄節目是你們實驗室裏的,就沒有細問。怎麽你們實驗室會去錄美食綜藝?”

“這不是和野生菌搭邊的綜藝節目嗎?還有聞典辭又是我們教授的侄子,就有這個報名。”說到聞典辭,時清偏頭看梁齊宴,“聞典辭你們這麽熟了他都沒告訴你節目嘉賓有哪些嗎?”

“沒有。”

時清想起和聞典辭剛見麵的時候,聞典辭對她是很陌生的,應該也不知道她要去節目的事。

要是聞典辭知道,哪裏還會有今天的事。

時清以為梁齊宴上山拍的那些都是照片,沒想到還有視頻,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怎麽也不會想到梁齊宴會是一個短視頻博主。

“你是怎麽想到做短視頻的?”時清問他。

“開始就是發一些上山拍的視頻,沒有人關注。”梁齊宴說:“後麵就人多了。”

時清想想梁齊宴那個視頻的點讚人數,多到嚇人的數據,很好奇播放量有多少。

梁齊宴將手機遞給她,“我沒怎麽看過,你看看。”

時清接過來,按亮手機屏幕,“密碼是多少?”

“0417。”

時清不知道這個日子對梁齊宴有什麽特殊意義,既不是兩個人的生日,也不是在一起的時間。

不免有些失落,她卻也沒多說什麽,解鎖點開了梁齊宴的短視頻軟件。

梁齊宴白天登錄過之後就沒有退出來,剛進去的界麵就是他的私信界麵。

粉絲的消息爆滿,時清覺得梁齊宴是不看私信,就算他是看私信的,也不一定看得到自己發的那些。

還好她認識他了。

他的短視頻軟件給“一棵清清草”的賬號置了頂,時清看到上麵的私信已經是回複過的了。

時清不知道為什麽梁齊宴回複了她,但是自己下午玩手機的時候,手機上麵沒有顯示梁齊宴回複的消息。

懶得再掏出自己的手機,時清就著梁齊宴的手機頁麵點進去,看他回複了什麽。

看到後,時清感覺曾經的空缺被填補,她發了多少私信,梁齊宴都一條條回了。

時清現在終於理解別人說的“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的感覺。

她忍不住嘴角上揚,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讓我看看有多少人觀看。”

點進梁齊宴的視頻裏,時清被驚人的播放量驚到說不出話,點讚兩千萬的視頻,播放量是四千多萬,接近二比一的比例。

她曾經見的一個賬戶,播放量一個億的視頻,點讚量也隻有這個數。

這就是精準推送用戶的數據可怕性,即使播放量沒其他人多,但因為精準的數據推送,梁齊宴的視頻隻會出現在感興趣的用戶視野裏。

就像喜歡看顏值主播,遊戲主播的用戶就不會刷到梁齊宴的視頻,對聲控解壓等感興趣的用戶會收到大數據推送。

特別是持續不斷的熱度更嚇人,發完視頻接近半年,短視頻平台依舊會給他不斷地推薦給新用戶。

時清往下翻,看到梁齊宴點讚最高的視頻,播放量也很高。

而評論最多的視頻是他的第一條,裏麵源源不斷的用戶評論,全是時間打卡。

都是“今天是xx年xx月xx日,回來打卡一下。”類似的話。

時清翻看手機的時間,梁齊宴車已經停到了民宿前。

現在的民宿才是真正的寂靜,沒了梁奶奶和陳易寒,甚至連聞典辭都離開了。

雨下得不大,梁齊宴從車後座拿了把傘出來,傘是一把很大的黑傘,他還怕時清淋到,將雨傘往時清的方向傾斜。

時清錄節目穿了裙子,梁齊宴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就連他穿過的外套都有清冽好聞的苦柚香,時清怕外套掉了,兩手搭在肩上,死死的按住梁齊宴的西裝外套。

梁齊宴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將她圈在懷裏。

到了房間門口,梁齊宴沒有再跟著時清進她房間,“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梁齊宴估算了一下時間,等時清弄完差不多也是九點多,算是可以睡覺的時間,但自己不知道要多久。

他一反常態,時清難得的問了句,“你呢?”

“我處理點事情。”

之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時清不免有些擔心,“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先好好睡覺。”

“真的不用?”

“真不用。”梁齊宴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時清這邊的房間門,勾唇道:“還是說,你沒我睡不著?”

時清:“.....”

她將外套拿給梁齊宴自己進了房間,才不會覺得自己沒梁齊宴睡不著,又不是小孩子,睡個覺難不成還要人陪著。

時清自信滿滿的關上門,把梁齊宴擋在門外。

他既然都還在逗她,時清猜應該也不是什麽非常重要的大事,隻是可能有點緊急,導致梁齊宴不得不去處理,讓她先睡覺。

等時清進去了,梁齊宴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沒有去洗澡換衣服,徑直回了書房打開了公司總監傳過來的資料。

事情倒不是很急,但是合作商那邊等著要,而這次的合作商正是梁齊宴和時清逛夜市時,隱於夜市中旗袍店店主溫聿可的丈夫慕沉。

梁齊宴不好拂對方麵子,隻能趕緊處理完這件事。

時清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吹幹頭發穿了睡衣躺在**。

她放空腦袋,決定進入休眠時刻,結束一天的疲勞。

腦袋是放空了,可腦子卻不想放鬆,閉上眼睛躺了半個多小時,時清還是睡不著。

完了,好像真的被梁齊宴說中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忙工作時睡的少,這兩天補足了睡眠的原因,她現在一點也不困。

又在**躺了十多分鍾,時清果斷放棄自我催眠,輕手輕腳的出去打開了對麵梁齊宴的房門。

外麵的燈亮著,梁齊宴不在,時清環顧了四周一眼,浴室臥室也沒有梁齊宴的身影。

時清之前來找梁齊宴的時候,梁齊宴就在書房,時清慢悠悠走過去,打開了書房的門。

時清那邊也有這樣的一間布置,但裏麵沒什麽東西,梁齊宴這邊的裏麵卻有很多書。

電腦屏幕光照在梁齊宴棱角分明的臉上,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屏幕上的字透過眼鏡印在他深邃的黑瞳中。

他回房間沒換衣服,灰色的外套搭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襯衣的兩個紐扣解開,性感的喉結露出來。

察覺到時清的存在,梁齊宴從屏幕裏抬起頭來,問時清:“怎麽來了?”

時清:“我不困,就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麽。”

困不困這事不重要,時清睡不著是真的。

他書房的旁邊還有一個椅子,梁齊宴指了指,示意時清坐下,“等我十分鍾。”

時清走過去坐下,梁齊宴又投入到麵前的電腦裏,時清就不再打擾他,自己拿出手機來看手機裏的消息。

她先看了眼梁齊宴回的私信,發現是因為一次回太多短視頻平台給她開了免打擾。

實驗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張佳佳已經回複了時清的艾特。

張佳佳:【怎麽會無聊呢,你要找的Moonlight不在你意料之中,所以無聊了?】

時清看了旁邊認真盯著電腦的梁齊宴一眼,敲字回:【也不是,就是節目錄製的有點無聊。】

張佳佳:【那你見到Moonlight了嗎?】

時時時間慢點:【見到了,他是我的男朋友。】

張佳佳:【什麽鬼?】

師兄李成:【師妹,腳踩兩隻船要不得,現在你的男朋友這麽優秀了,雖然你曾經說過你非Moonlight不可,但是我還是站在梁這邊。】

李成還是沒想起來梁齊宴叫什麽。

時清認真讀了遍自己發出去的消息,沒什麽問題啊,怎麽師兄師姐會看不出來她的意思,她不是說了Moonlight是自己的男朋友嗎?

時清隻能再解釋:【你們誤會了,Moonlight就是我男朋友,和我現在的男朋友是一個人,沒有找兩個。】

張佳佳:【.......】

師兄李成:【不好意思誤會了。】

張佳佳:【你男朋友還有這身份呢?】

時時時間慢點:【我也奇怪呢。】

張佳佳:【采訪一下,你什麽心情?】

時時時間慢點:【挺驚訝的這件事。今天錄節目導演告訴我說不用我幹什麽,我就無聊到摸魚,可是後麵導演又給我出題目,我就不是很能答出來,雖然我感受到了摸魚人的快樂,但回答問題的環節,我有點吃力。】

要不是因為她的分可以翻倍,也就拿不了第一,是真的沒有對幾個。

張教授突然問:【摸魚是什麽意思?】

信息壁壘啊!

張佳佳:【教授,就比如說您做實驗的時候不認真。】

張教授:【我從來不會不認真,你們以為做實驗是在玩嗎?@時時時間慢點節目也不可以摸魚。】

時清解釋:【我摸魚是您的侄子允許的。】

張教授:【......】

難得張教授出來聊兩句,李成和江揚也跟著出來發消息。

師兄李成:【我讀書的時候去兼職就摸過魚,真的快樂!】

師兄江揚:【我想體驗一下。】

張佳佳回複江揚:【你應該沒機會體驗了。】

時清問:【你們今天都幹了什麽,忙得過來嗎?】

張佳佳:【還行,不然我們肯定沒時間聊天的。】

時清看到梁齊宴摘了眼鏡,十分鍾時間差不多了,時清在群裏回:【我先不說了,後天見。】

時清還要再錄一天。

梁齊宴摘了手機,將電腦息屏,走過來站在時清麵前,“我去洗個澡。”

時清收了手機,抬眼看著他,梁齊宴拉著她站起來,“我很快。”

時清:“忙完了嗎?”

“完了。”

“那你去吧。”

時清走到外麵沙發坐下,梁齊宴進了浴室,她沒有再掏出手機來玩,而是將梁齊宴這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梁齊宴房間的東西挺整齊的,但是時清不想看手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給挪了下位置。

時間才剛過十點半,梁齊宴就出來了。

梁齊宴頭發上掛著水珠,脖頸間掛了一塊白色的毛巾,他走到沙發邊坐下,把毛巾撈在手裏擦著頭發上的水。

時清找出吹風機,“我給你吹。”

梁齊宴擦得差不多,將毛巾放回浴室,走回來坐在沙發上,等著時清幫他吹頭發。

沙發下有一個插座,時清將吹風機插好,繞到沙發後麵站著,卻見梁齊宴半天都沒動。

“過來點。”

梁齊宴沒想到時清會站在沙發後麵去,他扭頭看著時清,“上前來,我側著。”

時清又走到沙發前麵,梁齊宴一隻腿搭上沙發,側身讓時清給他吹頭發。

梁齊宴倒是幫時清吹過幾次,時清這還是第一次給他吹,怕掌握不好風力,開始之前時清特意叮囑,“風熱告訴我。”

時清之前去理發店,理發師一直頂著一個地方吹,吹得她頭皮痛,她怕自己也搞成那樣。

“嗯。”梁齊宴輕聲應下。

時清調好了吹風機的風力,將吹風口對準手指試了下溫度之後,才把吹風機對準梁齊宴。

她的手指很軟,搭在梁齊宴的發縫裏,一下下輕輕撓著梁齊宴的頭發。

安靜的室內隻剩下吹風機的嗡嗡聲,聲音太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時清時不時換位置,生怕吹風機的風力弄.疼梁齊宴。

梁齊宴的頭發短,吹起來也很快,沒幾分鍾時清就關了吹風機,怕沒幹,時清還伸手摸了摸吹得很少的位置,也幹了。

她伸手去拔吹風機,吹風機插頭卻卡住了,怎麽也拔不掉。

梁齊宴讓她放開手,自己去拔。

他穿了一件青色的真絲睡袍,因為他拔吹風機的動作,睡袍的領口鬆下,露出大片的胸.膛。

他麵前的肌肉緊實有致,之前他披著浴巾那次時清就注意到了。

梁齊宴很輕鬆的就拔了吹風機插頭,看著愣神的時清,梁齊宴不明所以,“怎麽了?”

他從時清手裏接過吹風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時清本來隻是有點出神,聽到他問自己怎麽了之後,莫名奇妙的臉熱起來,她理了理一邊的頭發,道:“沒怎麽,我先回去睡了。”

梁齊宴反應過來她臉紅的原因,走到她麵前,勾唇問:“現在還想回去?”

“嗯。”時清輕輕點頭。

回不回去就在一念之間,時清現在更偏向的是回去。

梁齊宴仿佛沒聽到她的回應,又靠近了一步,一手拉起時清垂在身側的手,輕聲笑道:“寶寶,別走了,想摸給你摸。”

他剛說完就拉著時清的手,從領口進.去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時清燙得想縮回手,梁齊宴卻扣著她不讓她動。

她沒說要摸啊!

雖然是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的摸,摸的部位也沒那麽隱私,但時清還是有點羞恥。

摸男朋友的胸肌,很突然,但好在手感不錯。

時清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想摸摸....那八塊。

梁齊宴有八塊腹肌,他上次單披著浴袍的時候,時清見到了。

雖然時清沒見過梁齊宴怎麽鍛煉,但他確確實實有八塊,時清想可能是他經常爬山的結果。

時清呼吸一滯,頓了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放開我,我沒說要摸。”

“我從你眼神裏看出來你想摸。”

“.......”

你那麽厲害你怎麽看不出來我想摸的是其它地方呢?

時清在心裏吐槽他,這話當然不能現在說出來,現在說出來的話,今晚就真的別想好了。

兩個人都別想好。

梁齊宴肯定會忍得難受,她也會羞得不知所措。

“我困了。”時清說。

“你剛才還說你不困。”

“那是之前好嗎?”時清努力掙脫,“都又過了這麽久,你處理完工作,還洗澡吹頭發了。”

梁齊宴放鬆了手,時清終於從他的胸膛上移開,手腕還是被梁齊宴握住。

“真的還要走?”梁齊宴問。

時清:“....要走的。”

“也行。”梁齊宴笑出聲。

時清疑惑的看著他,行什麽?讓她回去嗎?

不等時清問,梁齊宴就主動告訴她了,“我跟你過去。”

時清:“.......”

這到底又有什麽區別!

“想好了?要走還是要留。”梁齊宴黑眸盯著時清。

時清坐在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兩個人自從酒店那次之後,睡在一起的時間不少,梁齊宴也沒有真的對時清做什麽。

他隻是偶爾的一次才會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將自己有著欲.望的一麵展示給時清。

可現在,時清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麽了。

梁齊宴上次說沒有那東西,他真的想做什麽也做不了,現在又過去了一段時間,時清不知道梁齊宴有沒有背著自己買了。

要是沒有,時清覺得今晚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到那種地步去。

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戀愛也談的很順,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阻礙。

甚至聊天的時候,已經開始討論起婚禮的事。

要不是因為梁齊宴說時清沒他睡不著這話,時清就算真的睡不著,也不會真的過來找他。

時清杵在沙發邊,沒想好要怎麽回答梁齊宴。

到最後時清才弱弱說了句,“....都行。”

都行的意思是看梁齊宴想睡哪邊,她都可以了。

沒什麽不可以的,白天他們還在一張**躺著,現在繼續躺,躺哪裏都無所謂。

時清隻是不知道,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梁齊宴會選擇在哪裏。

其實兩個地方都差不多,但時清還是忍不住好奇,好奇梁齊宴的選擇。

在時清給出結果的一瞬間,梁齊宴站起來關了書房和浴室的燈,回到沙發邊拉著時清往臥室走。

進臥室的門邊也有一個關外麵燈的開關,梁齊宴伸手按了一下。

整個樓層,頃刻間就隻有梁齊宴臥室的燈是亮著的。

所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在自己的房間。

時清沒怎麽動,任由梁齊宴牽著她,心裏即使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她還是對未知的領域有一點緊張。

等時清在**躺好,梁齊宴才關掉臥室的燈。

黑暗讓時清淺淺的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被看到,梁齊宴不會看到她的羞愧,這樣也好。

梁齊宴關了燈躺下來,擁著時清,他拉過時清的手,又回到了之前在外麵的狀態。

時清以為這是梁齊宴自己獨特的,開始前的方式,不敢亂動。

過了兩分鍾,時清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難免瞪大了眼睛。

沒做什麽?!她留下來梁齊宴就是信守承諾的給她摸,摸到了她想摸的腹肌。

梁齊宴勾唇笑,“說好的給你摸的。”

“你...還沒有買那個嗎?”時清有點想不通梁齊宴,明明他給了自己暗示,自己也算是默認了他的做法。

懷裏摸自己腹肌的女朋友聲音出奇的小,梁齊宴怔了一瞬,懂了她說的是什麽,回答道:“沒有。”

時清這下徹底放鬆了,搭在梁齊宴身上的手也不那麽僵硬了。

等時清的手從身上挪開,梁齊宴才將她抱緊,輕聲說:“寶寶,你想不想?”

時清沒懂他說的是什麽,“什麽?”

“想不想要?”他的嗓音低沉,帶著難以隱忍的克製。

這下時清聽懂了。

聽懂和回答是兩回事,時清感覺自己又發不出聲音來了。

梁齊宴這次好像睡著了似的,問出那句之後就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但時清能從他急促的呼吸中判斷他還醒著。

以及他現在的狀態。

又過了很久,時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問這個幹什麽?”

低沉沙啞的嗓音衝破時清耳膜,句句字字在時清心裏掀起一陣漣漪,攪亂了她的池塘。

“想要,”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時清耳畔,梁齊宴頓了一下,回答她的問題:“就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