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梁齊宴轉過身來,時清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頭。

她的長發遮住半邊臉,長而卷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鵝蛋形狀的臉頰還有些微紅。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梁齊宴房間的被子是夏天的薄被,她將整個人包裹得嚴實也不會很熱。

“我關燈了?”梁齊宴問。

“嗯。”

修長的手臂抬起,梁齊宴伸出手指,“嗒”一聲,房間內還陷入一片黑暗。

他的床和酒店的差不多大。

兩個人麵對麵躺著。

過了兩秒,梁齊宴往前麵挪了一點,伸手抱著時清。

“有點熱。”時清動了動。

梁齊宴的手放在被子下方,沉聲說:“掀開被子。”

“......”

沒有被子沒有安全感,時清放棄了。

梁齊宴觸到時清麵前的柔軟,又不自覺的將手往前伸。

手臂搭在時清腰上,修長的手臂懸空撐起被子。

時清背後傳來一絲涼意,熱意下去了一點。

又過了一會兒,梁齊宴的手慢慢伸到時清頸間,兩根手指輕輕一撥,時清的睡衣紐扣就被解開一顆。

她剛剛脫完之後扣得整整齊齊,現在被梁齊宴解開,脖子露了出來。

一顆解開他又接著往下另一顆,解起來輕輕鬆鬆。

開始解的兩顆時清強行忍住,當他的手指落在麵前的溝壑處時,時清終於忍不住,抬手按住他的手指,提醒他:“說好不亂來的。”

梁齊宴拉著她的手,“不是說熱?我給你解開緩緩。”

他真的很正經,正經到時清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不.....”不用了。

還沒說完,梁齊宴就將第三個紐扣解開,輕笑說:“說過的話不會變,這樣隻是為了讓你舒服點。”

時清:“.......”

梁齊宴食指在時清第三個紐扣處畫著圈,剩下的手指貼著她沒被包裹住的地方。

這個動作就很像在揉她,實則卻隻是那根食指在動。

“梁齊宴....”時清軟聲軟語叫他,“你伸開手行不行....”

梁齊宴手指的力度不大,一下下畫著圈,時清被他弄的癢得不行,她想動,又怕不小心惹到梁齊宴,引火燒身,隻能出聲喊他。

時清剛和父母保證著梁齊宴人很老實,他們就隻是牽過手,現在卻躺在一起,差點就坦誠相待了。

她的聲音軟而甜,在梁齊宴耳裏像是一種邀請。

“寶寶。”梁齊宴呼出一口氣,手上動作沒停,“我其實沒那麽強的自控力。”

時清心裏一咯噔,梁齊宴這話帶有暗示意味,在黑夜裏被放大。

時清正要說話,梁齊宴動了動,聲音帶著誘哄,“讓我親一下,然後就睡覺,好嗎?”

時清以為他是想吻她,兩個人在一起後接吻了好幾l次,時清沒那麽抗拒。

麵對喜歡的人,和對方親密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他們雙方都很享受這種感覺。

時清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梁齊宴的請求。

就滿足他的要求,親一下就真的睡了,時清想。

梁齊宴察覺到懷裏的女朋友輕輕點了下頭,呼吸一滯。

“你快點。”時清催促道。

時清真不知道梁齊宴之前是怎麽那麽的行動派,現在卻猶猶豫豫的。

時清剛說完,梁齊宴就動了。

隻是吻上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他剛剛解開的地方。

時清終於反應過來梁齊宴為什麽要猶豫那麽久了,好像沙發上他也是那樣問,問完等她回答。

原來那時候梁齊宴想親的就是......

從酒店之後,他就不再滿足於和她接吻,似乎想要的還更多。

時清呆住了,梁齊宴輕輕一吮,時清才回過神來,別扭的偏開身體。

她一動,梁齊宴也跟著她動,“寶寶,別動了,再動我就瘋了。”

時清覺得她要是不動,不僅梁齊宴瘋了,她也得跟著瘋。

“你也沒說是親這裏.....”時清縮了縮脖子。

“那換個地方。”梁齊宴偏開唇,往上吻住了時清。

時清從他的唇間感受到了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是他從剛剛親過的地方帶來的。

梁齊宴把時清親得迷糊,又逐漸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去。

這一次他給了時清接受的空間,不是那麽急促的過去,而是慢吞吞的。

溫熱的呼吸輕輕的掃過每一寸肌膚。

成年男女,你情我願做什麽都正常。

梁齊宴慢慢移,時清也一步步接受了這個過程。

從接受,到享受。

直到梁齊宴真正觸碰起來,時清才發現梁齊宴在沙發上親她時,她認為的那個位置不是最癢的。

現在這個才是真的癢。

這種癢有著獨特的魔力,時清抗拒不了。

梁齊宴的唇慢慢磨著。

第四顆紐扣半解不解。

直到時清感受到了疼,輕輕“嘶”了一聲,梁齊宴才放開她。

他在時清唇上了一口,逗她:“好甜。”

“........”

說好的不做什麽,他很克製了,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吻她,一吻就過火。

時清離梁齊宴遠了一些,沒搭他的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梁齊宴笑了笑,從**挪下去,摸黑去開了浴室的門。

時清不管他幹什麽了,困意湧上來怎麽都擋不住,閉上眼睡著了。

梁齊宴回來的時候,時清睡在床中間。

怕吵醒時清,他輕手輕腳的躺上去。

還好床寬,他躺在邊上也不至於掉下去。

睡夢中的時清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輕輕笑出聲,還主動的往梁齊宴這邊靠了靠,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就沒有酒店的時候睡的乖。

她躲在梁齊宴懷裏,蹭了蹭腦袋。

得,一個冷水澡白洗了。

梁齊宴慢慢拉開她的手,直起身將她抱往另一邊放,又躺了上去,擁著時清。

沒那麽快睡著,梁齊宴卻覺得隻要她在懷裏,自己的睡眠質量提高了不少。

就連睡夢中,都夾雜著桃子的清香。

時清第二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梁齊宴摟在懷裏,梁齊宴呼吸還很平,時清猜測他是沒醒。

她輕輕拉開梁齊宴的手,自己慢慢挪下了床。

下了床,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睡衣的紐扣還沒有合上,時清低頭掃了眼胸./口,上麵大片大片的紅痕。

“......”

時清趕忙扣上,也不知道脖子怎麽樣。

**的男人雙眼緊閉,之前睡沙發時皺著的眉頭現在稍微舒展了一些,梁齊宴的唇合攏,時清盯著昨晚碰她的人看了兩秒,從枕頭底下撈起內./衣,去浴室重新穿上。

借著浴室的鏡子,時清看了一眼梁齊宴唇掃過的地方,無一處幸免。

脖子上也是,隻要是梁齊宴碰過的地方,就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從浴室出來,梁齊宴正好從臥室出來,四目相對。

時清氣憤的指著自己的脖子給他看,“看你幹的好事!”

像被狗咬到了。

梁齊宴掃了時清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突然問:“那個位置有沒有?”

“........”

當然有,還是最多的,時清起來要扣紐扣時,低頭一看就被震驚到說不出話。

她沒好氣的道:“你說呢。”

他昨晚親了那麽久,有沒有還好意思問她。

“我不知道。”梁齊宴走過來,勾唇笑,“我看看?”

一夜之間,梁齊宴變得更加的不要臉。

時清臉色漲紅,“我先走了。”

剛邁出去一步,梁齊宴就伸手拉住了她,“親都親過了,還不給看?”

時清:“.......”

“大方點,你想看也可以看我的。”

“我不想。”

梁齊宴主動解開自己麵前的紐扣,湊近來輕輕解開時清的。

“.......”

他昨晚親過的位置紅痕比脖子上還多,被她用衣服遮住。

梁齊宴看了,似乎還對自己的作品挺滿意,唇角笑意更甚,“看到了。”

時清快速將自己的紐扣扣上,轉身要走。

梁齊宴湊過來,抱著時清,輕聲叫她:“清清。”

“找個時間見見你父母。”梁齊宴說,“能快就快。”

時清問:“你很急?”

“嗯。”梁齊宴的聲音還帶著清晨起床的懶意,語氣卻格外認真,“想娶你。”

“為什麽?”時清還沒有做好見家長的準備,畢竟她昨晚才告訴父母,她有了男朋友。

“見家長是遲早的事,現在我們隻是把見家長提前。”梁齊宴道:“有一部分原因是昨晚的事,更多的原因是想把事情早點定下來。”

“梁齊宴。”

“嗯?”

“我還沒做好準備。”

“好,那我等你準備好。”

他能理解時清的心情,他們認識的時間統共不過幾l個月,未來可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事,是得好好考慮。

他的表白已經夠突然了,談婚論嫁他願意跟他慢慢來。

而且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他....除了老太太,不算有家。

“謝謝你梁齊宴。”時清頭埋進他懷裏,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嗯。”

時清回了自己的房間,仔細想著梁齊宴早晨的話。

林橙雨曾經就問過她和梁齊宴之間的事,她之前覺得兩個人現下的狀態就是談戀愛,沒有必要考慮那麽久遠的事。

就算是梁齊宴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成年男女之間你情我願,誰也沒必要對誰負責。

梁齊宴這樣說,她才真正的考慮這個問題。

結婚,是關乎人生的大事。

她喜歡梁齊宴,如果未來的結婚對象是梁齊宴,時清是開心的。

她解開手機鎖,往“三口之家”的群裏發消息問:【你們有時間見我男朋友嗎?】

時清想問問父母。

可能因為太早了的原因,父母沒有回她。

雲城陸陸續續的雨讓山間的空氣都沾染了泥土的清香,時清打開窗呼吸新鮮的空氣。

還不知道以後在不在雲城待了,就考慮到結婚的問題,雖然梁齊宴說過不會異地,她去哪裏他都能跟著她。

實驗組的群裏發出了一個消息。

是張教授發出來的通知。

張教授自己發出來的通知都是非常重要的,還艾特了一條消息。

這條消息有人喜有人憂。

張教授:【@所有人雲城這邊的野生菌種植產業還不夠完善,有關茸青的研究工作也很多,所以實驗組未來三年的工作就紮根雲城了,你們不用再住種植基地,我們分配了小區房,兩室一廳的標配,可以帶著家裏人過來。】

憂的是張佳佳,喜的是時清、李成和江揚。

時清正為異地不異地的事清苦惱,現在直接解決了三年。

李成和江揚兩個單身漢,工作一直都離家遠,對來雲城的工作安排沒什麽意見。

反正在哪裏都是待。

張佳佳就不一樣了,之前的工作靠近她老公的公司,現在雲城偏一點,來雲城無非是隔的更遠。

幾l個人在群裏聊了起來,開始艾特時清。

時清慢慢回:【我都行。】

張教授說:【雨季來了,工作得開展起來了,時清參加節目就可以不用跟著。】

張佳佳:【教授你什麽時候到?】

張教授:【下周。】

等張教授到了,工作就會忙,時清記得開始進實驗室那段時間,每天休息的時間都隻有四五個小時。

張教授對待工作隻有更嚴格,沒有最嚴格。

到那個時候,時清不一定再有時間和梁齊宴膩歪。

洗漱完,她找出遮瑕將脖子上的紅印遮起來。

不愧是林橙雨送的東西,遮瑕能力是真的絕,上次黑眼圈被完全遮住,這次的紅印也是。

在鏡子裏根本看不出來。

時清找了一間領口稍高一些的衣服穿上,去了林橙雨房間。

林橙雨懶得自己開門,就把房間的密碼告訴了時清。

還在很清晨,林橙雨好像還沒起床。

時清慢慢走進林橙雨房間,林橙雨正睡在**。

她睡姿不算太好,睡衣的領口有些亂,時清看到了林橙雨頸間那個和自己一樣的紅痕。

不過隻有一小個,她是一大片。

林橙雨似乎有所感應,睜開眼睛看到是時清後道:“怎麽這麽早?”

時清在她床邊坐下,指了指林橙雨的脖子,“你這脖子怎麽了?”

林橙雨撈過放在床頭的鏡子對準脖子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回答她:“蚊子咬的,抓了一下就這樣了。”

時清沒多想,“我來是想說,梁齊宴今早上跟我說想見見父母,我沒有答應。”

“怎麽會沒答應?”林橙雨問她。

“就是沒有準備好。”時清說:“我覺得太快了,我昨晚才告訴我爸媽說我談戀愛了。”

“我覺得叔叔阿姨是很開明的人,這個不會有什麽,如果你真的認定他了,就見見唄,見見也不是壞事。”

林橙雨眯著眼睛看了時清幾l秒,伸出手指往時清的脖子上掃了一下,遮瑕落在她手指上。

“你這脖子塗什麽了?”

“.......”

不等時清回答,林橙雨就將手指湊到鼻間嗅了嗅,聞到熟悉的味道,林橙雨揶揄道:“遮瑕?遮什麽呢。”

“哦,吻痕。”林橙雨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時清:“.......”

“你們到哪步了?”林橙雨問時清。

時清脫掉鞋躺在林橙雨旁邊,“就親了一下,昨晚好像有點控製不住,但是也沒幹什麽。”

“都到這份上了還什麽都沒幹?”林橙雨笑,“梁老板到底行不行啊?”

時清想到在沙發上時梁齊宴的反應,猜測道:“應該行的吧。”

不行的話應該不會像那樣,還一晚上洗兩次澡。

“你就不想試試?”

“不想。”時清臉紅,“這種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我試什麽試。”

“好吧,你不想。”

“.......”

時清想到來這裏的目的,又問林橙雨:“真的要見父母嗎?”

“我覺得可以見見的,總要見的,況且你以後也要見他的父母。”林橙雨道。

“是哦,那就見吧,反正我已經問我爸媽要不要見了。”

林橙雨笑,“明明心裏有答案了還要問我啊。”

“我這不是不確定嘛。”時清問:“你感覺好一些了嗎?”

林橙雨:“好很多了,能吃能睡,感覺還長胖了呢,過幾l天就能出門了。”

“好,那你現在想吃什麽,我去給你送點來。”

“不用了,晚一點再吃,你先去吃吧。”

陳易寒把林橙雨照顧得很好,一日三餐都變著花來。

時清從林橙雨那裏沒有回房間,直接下了樓。

吃完早餐,時清在餐廳外遇到了梁齊宴,梁齊宴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想爬山嗎?帶你去采菌子。”

雲成下了好幾l場雨,也不知道能不能撿到,時清問:“現在能撿到嗎?”

“去看看?”

“好。”

時清回房間換了衣服,梁齊宴提著一個小籃子,肩上背著相機。

時清問:“你好像上山都帶相機?”

“嗯,拍一下風景。”

上山就那麽幾l處風景,梁齊宴每次都拍,時清不知道他拍那麽多幹什麽,隻當他是各人愛好。

“走吧女朋友。”梁齊宴牽起時清的手。

時清發現,梁齊宴說的兩個人之間叫寶寶也沒有天天叫,叫得更多的時候就是在他要親她的時候。

他們遊了一圈,山上沒有見到一點野生菌的影子。

時清歎了口氣,說:“白來了。”

梁齊宴舉著相機,“我給你拍幾l張照片,也不算是白來。”

“好。”

時清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站在樹前擺起姿勢來。

梁齊宴幫她拍了很多張,給她一張張看。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聲,時清摸起來看了一眼,是家庭群。

是時申海發過來的語音。

當著梁齊宴的麵,時清也不扭捏,將語音點開了外放,和梁齊宴一起聽。

時申海:“有啊,你什麽時候帶回來提前幾l天說就行,我和你媽騰時間,見未來女婿怎麽可能沒時間。”

聽到時申海的語音,梁齊宴怔了一瞬。

他說要見父母的時候,時清說沒有準備好,他給了她時間考慮。

這才過去幾l個小時,時清的父母就已經同意了。

瞥到屏幕上時清的信息發送時間,是兩個人分開後不久。

梁齊宴眉間染上笑意。

時清將手機遞給他,“你回吧。”

梁齊宴接過手機,按住語音鍵,“謝謝叔叔。”

時清:“?”

時清接過手機來,也發了條語音,道:“爸,我不工作了就回來。”

不說帶不帶梁齊宴,讓他生氣去吧。

梁齊宴也不惱,勾唇笑。

時清退出家庭群,梁齊宴剛好看到自己的黑色頭像。

他的頭像是置頂的,在時清消息的最上麵。

心裏滿意極了的梁齊宴看到自己的備注後,嘴角的笑意斂下去,“我的備注就這樣?”

時清:“對呀。”

“你看你的網名,L-7y,L是梁,7是齊,y是宴,多有代表性的昵稱。”

“那我改昵稱不就變了?”

“你想改成什麽?這個不是挺好的。”

梁齊宴沉思片刻,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改名。

時清想湊過去看,被他避開。

時清:“......”

過了幾l秒鍾,梁齊宴收了手機,道:“改了。”

梁齊宴改完,時清手機這邊的名字也隨著改變,她看了一眼,梁齊宴改的備注叫:青青可力早

看不懂,再看一遍。

有點像女孩名。

時清笑:“你這什麽啊?女孩名。”

“哪裏像?”梁齊宴抬眸問她。

“就是感覺像,有qing這個讀音就有點像了,青青可力早?”

“你不是叫清清河邊草?我省略了部首。”

經過梁齊宴這麽一提醒,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有過這個名字。

那是她眾多軟件上的一個馬甲。

時清上網不想被認出來,基本上每一個平台都有一個和自己名字稍微掛的上邊的網名,比如短視頻就叫一棵清清草,微信叫時時時間慢點,購物平台叫清清河邊草。

還有叫一寸光陰一寸金的,是取她姓氏的一半。

時間都去哪了、水邊飛屋、明亮透徹等等馬甲層出不窮。

時清笑得不行,“那隻是我購物軟件的馬甲,你改回原來的吧,我給你改備注行了。”

“你有這麽多馬甲?”

時清:“那是當然。”

梁齊宴又將自己的微信名改了回去,在這短短的幾l十秒裏,沒有人注意梁齊宴換過的名字。

時清想了想,將L-7y這幾l個備注刪除,輸入梁齊宴。

梁齊宴瞥了一眼,不是很滿意,“換一個?”

“換成什麽?”

梁齊宴將時清手機接過來,在他手機上打下一個寶字,想了想又刪掉,換成了男朋友。

他將時清的手機還回去,時清掃了眼梁齊宴自己改的備注,輕喚出聲:“男朋友。”

“嗯,我在的。”

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