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年齡 他就和老狐狸一樣
“這麽喜歡?”
陳易寒將門打開, 轉過頭來問了句:“喜歡什麽?”
時清緊了緊抱著的花,淡聲說:“沒什麽。”
梁齊宴手插在褲兜裏,倚著門懶懶的站在那裏,陳易寒奇怪梁齊宴怎麽突然出現, 腦子轉了一下, 才明白過來梁齊宴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老板,你有事?”陳易寒很閑的挑眉笑笑。
時清抬眼看梁齊宴, 男人的臉逆著光, 鼻梁高挺, 深色的黑瞳直勾勾的看著她,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時清將目光收回來, 等待著他的回答。
“哦, 沒什麽事。”梁齊宴隻是說。
陳易寒:“那你站在那裏幹嘛?”
時清又看向他, 他沒什麽事站在那裏幹嘛,不會就是單純的因為要問她喜不喜歡花吧。
梁齊宴掃了對麵站著的兩人一眼,視線慢慢下移落到時清的腳上, “我下樓拿東西。”
說完, 他就將門關上,邁著長腿朝著電梯走去。
陳易寒看了一眼梁齊宴, 轉身對著時清道:“你說我老板是不是有點奇怪, 要下樓拿東西站那裏那麽久。”
梁齊宴已經進了電梯,時清收回視線,對陳易寒的話不置可否。
陳易寒挑眉,她暗示得這麽明顯,時清應該能懂了吧,要是不懂的話, 她下次再提醒提醒。
梁齊宴走後時清跟在陳易寒身後進了房間,房間是之前陳深住的,但是卻被打掃得很整齊幹淨。
房間的布局和時清住的三樓是相反的,進了房間,衣櫃也比原來的大了。
時清將花又擺到臥室的床頭櫃上,梁齊宴剛才就問她喜不喜歡,要是擺到外麵下次梁齊宴進來再問,她回答不上來。
陳易寒將行李箱打開,幫時清將衣服掛到衣櫃上,她慢慢走到陳易寒旁邊道:“我自己來吧,你收拾很多了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不過還得麻煩你幫我把我沒幹的衣服拿上來。”
陳易寒說:“你忘記我是整理收納的能手啦?我先幫你放好再下去拿上來給你。”
時清看著麵前的短發女孩,忍不住問道:“你多大了?”
“24。”陳易寒說。
“難怪。”
陳易寒:“難怪什麽?”
時清笑了笑,“你真的很有青春活力的感覺,看著還很小的樣子,很少有人像你這麽樂觀開朗。”
陳易寒道:“其實是因為我操心少,你看著也很年輕呀,我幫你辦入住的時候看過你身份證,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而且我看你皮膚真的好,又白又嫩的,吹彈可破堪比高中生。”
時清聽著她的誇讚,回複道:“你真會誇,嘴巴抹蜜啦?”
陳易寒將疊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往衣櫃上掛,和坐在床邊的時清閑聊,“沒有,你知道我老板多少歲嗎?”
“梁齊宴?”時清搖搖頭,“不知道,梁奶奶說他三十了,但是看著不太像。”
房間裏響起衣架和衣櫃碰撞的聲音,陳易寒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No,他很老了。”
“很老?”
“他快二十八了。”陳易寒伸手挑了一下頭發,朝著時清眨眨眼。“對比起我倆這種來說,他是不是算老男人了?就和老狐狸一樣。”
時清沒忍住笑了出來,把梁齊宴那張臉和老狐狸聯想在一起,有一點想象不出來具體是什麽樣,但是梁齊宴那雙勾人的眼睛,是有點和狐狸像。
“你這麽說你老板,被他知道了會扣工資嗎?”時清揶揄道。
“他不會知道的,我經常和周叔吐槽他哈哈哈,而且他剛剛付了三個月工資,想扣也扣不了。”
時清忍住笑,在心裏給陳易寒豎了個大拇指。
陳易寒收拾起東西來是真的很快,還沒一會兒就給時清恢複成在三樓的樣子,還是在和時清聊著天的狀態下完成的。
整理完後陳易寒又到三樓將時清的幹衣服給拿上來掛回浴室的位置。
浴室的幹濕分離的,有一個晾衣服的地方,搬到四樓後,時清覺得哪哪都變大了,很空曠。
陳易寒走的時候,時清撈過手機看了眼表,十點剛過。
實驗組的群聊又開始了很多消息,不過這次風格明顯不同,一點進去時清就受到了視覺衝擊。
裏麵全是師兄師姐的自拍照,還有幾個人一起薅著周柯然的照片。
師兄李成是他們幾個裏年紀最大的,已經三十出頭,身材肥胖,一上鏡大臉占據了整個屏幕。
時清連忙在群裏問:【你們還有人沒醉嗎?】
張佳佳回:【收到!】
師兄江揚發了個視頻,不過畫麵裏出現的是李成的那張打臉,李成打了個酒嗝,臉都快貼到屏幕上才說:【沒事,我很好。】
隨後李成的微信又回複:【1】
時清覺得幾個人大概率是醉了,不過能從照片裏看到還是有幾個正常的人在的,也就放了心,在群裏發了句【明天再來】就打算退出來。
張佳佳:【別走啊!故意發給你看的呢!】
時時時間慢點:【??】
張佳佳:【因為你不在。】
這下她相信,張佳佳可能手機都不在自己手裏了,鐵定是別人發的。
張佳佳會開玩笑,但知道她腳扭到後不去參加他們的聚餐,也不會說因為你不在之類的話。
她徹底退出群聊,不再理他們。
洗完漱時清就躺到了**,感冒藥不吃,受傷的噴霧她還是照例一天兩次噴了。
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得比平時多,時清躺上床還是毫無睡意。
想到要送梁齊宴的袖扣,她又慢慢的找了張紙出來開始畫圖,沒有繪畫工具,她隻能現在一根鉛筆一張紙畫出大致圖案來。
然後又給時申海發去信息讓他們把電容筆順便一起寄過來。
時清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搞什麽,陳深還沒走的時候就說要回來了,現在都過去一周了都還沒有回去。
時清腦海裏想了一遍適合梁齊宴的袖扣,想到陳易寒剛才的狐狸,時清靈光一閃,描繪出了一個狐狸的圖案。
在正方形和圓形之間糾結了一會兒,時清最終敲定了圓形。
明亮的白熾燈下,**的人神色認真,手中的鉛筆仿若行雲流水,一瞬間在紙上妙筆生花。
不知道畫了多久,時清才感覺到脖頸有些酸痛,將紙筆順手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燈躺下床。
在睡著的那一刻,時清心裏湧現出“老狐狸”這個詞,莫名有點形象,梁齊宴應該會喜歡這個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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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第二天是自然醒的,她動了動受傷的腳腕,發現好像沒有多大的變化,看了眼時間還挺早的,她也沒有著急下床。
腳崴了之後真是行動不便,不然她都想再去山上再逛一圈,還要把醉酒的師兄師姐拉著一起去。
師兄師姐喝的應該不少,在群裏鬧了一會兒後就停歇下來了,直到後來周柯然才發消息給時清說幾個人已經睡了。
醉酒的人是不會起那麽早的,時清無聊了,又從網上找了外生根型野生菌的培育記錄,挑選了幾個和茸青生長特性差不多的,分別羅列出來。
慢慢整理完這些,時清感覺肚子有些餓,從**起來去洗漱完,餐廳也差不多到開門的時間,她打算自己慢慢去吃點什麽。
剛靠近門邊,門被敲響了。
敲門的人很有節奏,時清打開門,梁齊宴就站在門外。
視線往下移,時清就看到了梁齊宴手裏端著的雞蛋、玉米、麵包和牛奶。
“你怎麽來了?”
梁齊宴揚了揚手裏的早餐,“給你送吃的。”
時清側身讓他進來,有人送來了,她也不用慢慢走去餐廳吃了。
梁齊宴進門速度很快,將手裏的早餐放到茶幾上,轉過來從門邊慢悠悠過來的時清,視線落到她腳上,冷峻淩冽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清新,“今天感覺怎麽樣?”
時清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才回答他道:“沒什麽感覺,好像和昨天差不多,走路沒什麽問題,你還親自送呢?”
說好的陳易寒送呢?
梁齊宴挨著時清坐下,“陳易寒有事,我順便就給你拿上來了。”
他眼裏浮上一層笑意,話鋒一轉道:“你昨天不是說我這個老板的服務還行,今天努努力讓你給個好評。”
時清:“.......”
時清覺得此刻的梁齊宴,真的更符合陳易寒說的老狐狸的樣子了。
看了眼茶幾上放著的慢慢一盤,時清一時語塞,這麽多她能吃完嗎?
梁齊宴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解釋說:“我也沒吃,這是兩個人的份。”
時清從盤子裏拿起根玉米,想到曾經梁齊宴慢悠悠坐著剝玉米粒的摸樣,內心掙紮了一下,將玉米遞給他問:“你要嗎?”
梁齊宴沒接,“你吃吧,我吃麵包。”
“哦。”
然後兩個人就沒話說了。
時清也不知道說什麽,解釋昨天那個花的事?好像太刻意了。
找點什麽話題,她也不是那種善於找話題的人。
梁齊宴也沒說話,隻是想讓她安靜的吃完一頓早餐。
時清吃玉米不像梁齊宴一樣慢悠悠的剝,她一根玉米拿在手裏,完全動嘴去啃。
梁齊宴偏頭看身側認真啃玉米的時清,她的頭發被她往後紮,露出了白淨的側臉,嘴裏嚼著玉米臉頰一動一動的,像一隻投食的倉鼠。
梁齊宴端起麵前的牛奶喝了一口,就著嘴裏的麵包一同咽下去,喉結處的黑痣上下滾動,幹澀的嗓子仿佛才好轉一些。
低沉的男生像貼著耳膜一般灌進時清耳朵,收斂笑意的聲線透出幾絲清冷,“以後一日三餐我都順便給你拿上來。”
時清:“?”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