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轉賬 沒看錯是五萬!

“或者你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收拾, 我很閑的。”陳易寒自告奮勇,打算先幫時清弄到四樓去再說。

時清怔了一瞬,繼而又想到可能梁齊宴是想趁著民宿現在沒什麽人換一下風格, 隻有她一個人確實是很好弄,但是要是民宿再住進其他人的話, 就麻煩起來了。

她沒什麽不方便的,點點頭道:“一到三樓都要換的話,你們住哪裏?”

陳易寒沒想過這個問題, 被時清問得噎住, 又反應過來才回答她說:“我和周叔住的房間不換,就隻換客人住的,所以四樓就直接不換了。如果你方便的話, 等你吃完我就幫你搬?”

時清沒什麽意見, 夾了一塊冬瓜放進嘴裏,問陳易寒:“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再去吃點?”

陳易寒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我晚飯吃得比較早,你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嗯。”時清就繼續吃飯, 不管她了。

陳易寒在手機上打字發送給梁齊宴:【老板, 任務完成。】

看著聊天頁麵那簡短的對話, 陳易寒陷入了沉思,誰能想到快和老板認識三年了, 她前幾天才和老板開始在微信上聊天。

之前的梁齊宴有什麽事都是直接一個電話給她,現在竟然會也開始用微信了。

梁齊宴加自己微信,陳易寒通過後就選擇裝死, 梁齊宴也從來不主動給她發什麽。

他們沒聊幾句,最後一條消息發出還能看到頂端的對方添加你為好友的提示。

直到昨晚連續收到兩條:【明天給時清送吃到房間】【不用大早打擾,中午之後再送, 別忘記了。】

她才算是真的和梁齊宴在微信裏有了對話,包括梁齊宴讓她給時清換房間,都是晚上在餐廳說的,仿佛是一點證據都不留下。

她本來想說你以為說換就換的,但梁齊宴卻說:“什麽理由都可以。”

梁齊宴都這樣說了,陳易寒就果斷放心,編了個梁齊宴要換室內裝飾的理由。

本來想編個重新裝修的理由,但陳易寒覺得要是這樣到時候麻煩的還是自己,反正他老板都是躺平出錢,她還不如到時候好好敲詐梁齊宴一筆。

換裝飾就是到時候隨便的貼個牆紙,亦或是換個燈飾,也沒有多麻煩。

梁齊宴似乎是在玩手機,回得很快,陳易寒從他的字裏行間看不出他到底什麽感覺。

老板:【嗯。】

陳易寒:【裝修報銷。】

老板:【什麽時候搬?】

陳易寒:【今晚?】

梁齊宴毫不猶豫的轉賬。

陳易寒看著手機裏的數字,驚得嘴巴都成了一個O型,她眨了眨眼,又數了一下,是四個零沒錯,梁齊宴轉的不是五千,是五萬!

陳易寒感覺自己賺到一大筆,梁齊宴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很快發過來道:【別得意,三個月工資加要換的配置。】

笑意再陳易寒嘴角僵住,怎麽還扣三個月工資!

她一瞬間甚至有了出賣梁齊宴的想法,但看著手機頁麵那明晃晃的轉賬金額,又算了,能賺一點是一點,她先保密。

隻能在心裏祝麵前的小白兔別被大灰狼一口吃掉了。

麵前的時清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她吃完後,陳易寒麵上的表情早就已經收斂,坐在沙發上玩起手機來了。

她中午就喝了一碗粥,晚上食量都增加了不少,盤子裏的飯菜被她吃得幹幹淨淨。

雖然是兩菜加一碗米飯,但三碗加起來其實和時清的飯量也差不多。

時清剛一放下筷子,陳易寒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幫你收拾,你就坐著在旁邊指導一下就好了。”

時清不太好意思自己就坐著,她手指理了理頭發,用套在手腕處的發圈紮成一個馬尾,“一起吧,這樣子快一點。”

“沒事,你相信我的速度,很快的。”陳易寒將她拉了坐在沙發上,“你就說一下怎麽收拾就行了。”

“兩個人一起不是更快嗎?”

陳易寒:“你本來腳就受傷,突然讓你移房間本來就不太好,總不能讓你再受著傷還一起搬,就讓我幫你收吧。”

時清動了動腳,“還好吧這腳能走,沒那麽嚴重。”

“還是我來吧,你告訴我怎麽收拾就好。”

時清拗不過,隻能說:“我房間有行李箱,裝行李箱裏就好。”

她站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陳易寒跟在她後麵。

兩個黑色的行李箱被她放了挨著衣櫃,時清拿過來,“一個裝衣服和日用品,另一個就裝些資料和工具。”

陳易寒接過來,“你去坐著吧,交給我了。”

陳易寒打開一個箱子,打算先從房間收拾,正好時清也在房間,有什麽收拾不好的,還可以問她。

陳易寒首先打開衣櫃門,那件粉色的旗袍在一眾衣服裏尤為紮眼,將旗袍從衣櫃裏拿出來,她真心實意的誇讚道:“這件旗袍真的和你好搭配!不過怎麽沒見你穿過呢,不然肯定很驚豔。”

時清笑了笑:“沒有合適搭配的鞋子。”

陳易寒將旗袍擺到**,又將衣櫃裏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擺在**,慢慢折疊著,“你穿一定會很好看。”

時清坐在**,伸手也拿起衣服折疊起來,很欣然的接受陳易寒的誇獎:“謝謝。”

時清想到上山那天穿的衣服還在浴室掛著,也不知道幹沒幹,就讓陳易寒去幫她看看,然後把衣服拿過來。

陳易寒走了,時清安安靜靜的坐在**折那一堆衣服,粉色的旗袍放在最下麵,時清邊折衣服邊想買旗袍那天,男人安靜的坐著等她,等她試完後又掏出自己的卡付款的樣子。

腦海裏閃過那天的畫麵,時清忍不住笑了出來,陳易寒拿衣服回來就正好看到這一幕,她挑挑眉,有些八卦道:“你和我們老板什麽情況?”

時清不知道她回來,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沒什麽情況,怎麽了?”

陳易寒:“真的沒什麽嗎?”

時清:“真沒什麽。”

他們能有什麽呢,頂多就是梁齊宴身為民宿的老板,對客人比較照顧罷了。

陳易寒不再多問,隻是將從浴室拿回來的衣服掛到衣櫃裏,將衣櫃門打開說:“還有些潮,等會我幫你直接拿上去吧,現在收進去把其它衣服也弄濕了。”

“好的,謝謝啦。”時清笑笑。

陳易寒的目光移到時清的床頭櫃上,問道:“這花還要帶走嗎?”

時清睨眼望去,插在瓶子裏的花已經是一個半幹的狀態。

是上次趕集時,梁齊宴在夜市買來的花。

梁齊宴送陳深回房間,她順著旗袍就一起拿回來了,梁齊宴說一並給她,第二天她覺得太可惜,就在房間裏拿了個插著幹花的瓶子將幹花合並了,裝上水後把玫瑰放進去。

過了一晚上玫瑰已經不太鮮了,但是放到水裏之後又回了一些。

插在水裏的花過了好幾天都還一直是之前的狀態,知道現在才稍微有點幹。

淡粉的花瓣合並在一起,花朵比新鮮時縮小了一倍,看著惹人憐惜。

時清猶豫了一瞬,最後說:“留著吧,等會我拿著上去。”

“好的。”陳易寒認真看了幾秒,“你別說這花還真好看,在水裏也挺好的。”

時清將手裏最後一件衣服疊完,勾起唇笑笑:“是的,很好看的。”

陳易寒將她疊好的衣服放到行李箱裏,說:“你就在這裏休息吧,別再走了,等會上四樓雖然有電梯,但你也還是要走一段路程的。”

“好。”

陳易寒出去了,時清幹脆甩了拖鞋在**躺著,民宿的隔音是很好的,即使陳易寒在外麵走,時清也聽不到什麽聲音,一躺下就又有點困了。

....

時清真的睡著了,聽到陳易寒叫她,她才從睡夢中醒過來,睜眼就看到陳易寒站在她麵前叫她。

她眼睛有些發紅,啞聲問:“幾點了?”

陳易寒看了眼手裏捏著的手機,“快九點,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上去吧。”

時清從**下來穿上鞋,“那走吧。”

時清不知道陳易寒怎麽收的,但一從臥室出來,外麵有關她的東西基本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倚在門邊。

“你效率真的好高。”時清驚訝。

陳易寒嘴角揚起一抹笑,神神秘秘的說:“我其實還有一個職業。”

“什麽?”

陳易寒將兩個行李箱的拉杆抽出來,“整理收納師。”

時清愣了愣,“這個我聽過,但是我看見你不是經常待在民宿嗎,怎麽還做起這個來了。”

整理收納師是近幾年才興起的叫法,專門幫客戶進行一些物品的歸納,也是最近比較火熱的服務產業。

“隻是業餘的,我有這個證,但是接單嘛就很隨緣,很挑客戶,所以接的單也不多,大多時間都在民宿。”

“真沒想到你這麽能幹!”時清說。

陳易寒被她誇得突然不好意思,“沒有沒有。”

時清想起剛才陳易寒問的花,打算回去拿,讓陳易寒先上去,陳易寒看了眼她的腳,放下手裏擰著的兩個箱子,徑直走進房間將花拿出來遞給她。

時清在瓶子裏加的水不多,很輕巧的花抱著走起路來也一點不吃力,陳易寒照顧到她腿腳不便,刻意放慢腳步和她慢慢走。

他們乘著電梯一路到了四樓,時清先出了電梯,陳易寒後擰著兩個箱子出來。

四樓時清來過,走廊和三樓的布置差不多,卻隻有兩間房。

除去梁齊宴住的那間,就隻有對麵一間先前陳深住過的,陳易寒和時清一起過去,陳易寒用房卡去開梁齊宴對麵的房門。

時清抱著花,站在她身後等待。

身後的門“哢噠”一聲,也開了。

時清望過去,梁齊宴就站在門邊。

梁齊宴一手插在黑色衛褲的口袋裏,一隻手搭在門上,神色慵懶。

他房間明亮的光穿過昏暗走廊灑在對麵兩人的身上,時清突然有點不適,抬手擋了擋。

梁齊宴的視線落在時清懷裏那幹枯了的粉玫瑰上,眉梢一挑,眼裏情緒不明。

四目相對,時清從他黑色的瞳孔裏品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裏閃過一絲慌亂,此刻懷裏抱著的花如同燙手山芋,抱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花已經枯萎了,如果不是時清用水泡著它的根部,估計花瓣早就掉落了,也不會是現在的姿態。

梁齊宴肯定是很明顯的能看出來那是他夜市賣的花,過了這麽久還留著不說,現在換房間了還帶上來。

陳易寒問的時候,時清隻是覺得看著還挺好看,雖然枯萎了,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就把它帶來了。

梁齊宴不會多想,以為她舍不得他送的花吧?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站在對麵的男人勾唇問:“這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