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她這就要嫁人了(二合一)◎
我喜歡姚溫若嗎?
虞念愣了下後, 想到。
她應該是有些喜歡的,但還遠遠談不上愛。
愛這個詞,太重。
她和姚溫若之間,還到不了愛這個地步。
見虞念愣了下, 林姨娘搖了搖頭, 接著道:“看樣子, 應該是有些喜歡,但又沒喜歡的那麽深。”
被自家阿娘點破, 虞念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怎麽看出來的?”
“若是不喜歡,便不會難受,若是喜歡的深, 也不會難受”
聽到自家阿娘的話, 虞念愣了下, 然後低頭踢了下路上的一個小石子道:“阿娘還真是一針見血。”
“所以想開點, 沒什麽大不了的,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豈能事事都如意呢。”林姨娘輕輕拍了拍自家閨女的手道。
這人啊,最怕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阿娘,許是我想的太多, 也有些矯情了。”
“剛剛在祖母院中,我還在想,若是我不答應會怎樣呢?”
“可我也很清楚的明白,父親不會同意,夫人和祖母也不會同意, 便是阿娘, 也不會任我由著性子來。”
“便是我自己, 怕是也不會真的做出這個選擇。”
“我也隻是在阿娘麵前抱怨一二,若是真的選擇,我也隻會在平衡利弊後選擇同意。”
虞念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她沒那麽感情用事。
“既如此,為何不讓自己開心點,不開心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林姨娘溫和對虞念笑道。
“有些事,多想無益,反倒傷情。”
“阿娘說的對!”虞念攬著她阿娘的胳膊笑道,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後,她心裏舒服多了。
……
嘩啦一聲,頓時將站在院外灑掃的兩個小丫頭嚇了一跳。
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便知曉怕是自家姑娘又發脾氣了。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
迎香剛從繡娘那裏回來,見著門口兩個小丫頭這般作態,上前問道。
“迎香姐姐,我們沒幹什麽,剛剛聽屋裏動靜,怕是姑娘又生氣了。”其中一個小丫鬟看迎香臉色,上前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把院裏再打掃打掃。”迎香聞言在心裏歎了口氣,麵上卻如常,吩咐兩個小丫鬟去幹活。
接著深吸了口氣,進了屋子裏。
“姑娘,這書怎麽都掉在了地上?”迎香蹲下,將地上的幾本書一一拾起,又撣了撣灰塵。
“好在屋裏每日打掃,沒多少灰塵。”迎香將書本拾起,準備整理好,放到書架上。
“等等,你把那本書遞給我!”突然,虞悠指著迎香懷裏的書道。
“姑娘,是這本話本嗎?”迎香聽虞悠這麽說,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幾本書道,她家姑娘平日裏最愛看的便是這話本子了。
“對,就是這本,你把這本話本子拿給我。”虞悠道。
迎香把書遞給虞悠,然後又把剩下的幾本整理好放到了書架上。
“你先下去吧,我再看會兒書。”虞悠翻了翻話本子,緊接著便擺了擺手示意迎香退下。
迎香雖摸不清自家姑娘怎麽突然就愛看起書來了,但隻要自家姑娘不發脾氣,那她便燒高香了,聞言不由應聲退下。
……
“顧先生,您怎麽來了?”虞念本來在屋裏練字,聽到院裏的通報聲,忙出去迎接道。
“玉姐兒也來了。”虞念迎上前去,笑著摸了摸玉姐兒的發髻。
“念姐姐,我和娘親來給你添妝來啦。”玉姐兒人小鬼大,見到虞念後笑嘻嘻道。
“玉姐兒懂什麽是添妝嗎?”虞念引著顧先生和玉姐兒進屋坐下,聽聞這話,沒忍住看向玉姐兒笑道。
“自然知道了,娘親跟我說過,是送給念姐姐成婚的禮物。”玉姐兒坐下後衝虞念眨了眨眼笑道。
“那我便多謝玉姐兒了。”虞念摸了摸玉姐兒的頭笑道。
“這孩子,算是與你合了眼緣。”顧先生笑看著這一幕道。
“我也很喜歡玉姐兒。”虞念看向院子裏正與雪團子一起玩的玉姐兒笑道。
“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轉眼幾年便過去了。”
“想當年初見你們姐妹幾人時,還都是滿臉的稚嫩,如今卻也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眉目如畫、亭亭玉立的少女,顧先生忍不住感歎道。
虞念聞言,看向顧先生笑道:“可先生卻還是如初見般清雅卓然。”
“你呀,若是旁人與你不熟悉,定不會想到你是這般的促狹。”顧先生聞言搖頭笑道。
“哪有?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呢。”
不管是原主小姑娘與顧先生的初見,還是她那次與顧先生的初見,她都很喜歡顧先生。
“好了,這個便不說了。”
顧先生見虞念誇的這般直白,略有些不好意思。
虞念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偷笑,顧先生果然還是臉皮太薄了。
顧先生見虞念偷笑,沒忍住咳了一聲,佯裝若無其事道:“我今日來此,一個是如玉姐兒所說,來給你添妝的。”
“另一個便是也提前跟你說一聲,待你成婚後,我便會攜玉姐兒返京一段時日。”
虞念聽聞這個消息,倒是神色一正:“返京?”
“那可有安排好商船?顧先生帶著玉姐兒,一路上務必要安排妥當才是。”
“我等會兒問下父親,到時候若是有去京城的商船,顧先生和玉姐兒可乘虞家的商船,至少安全這方麵不用擔心。”
“你便不問問我帶玉姐兒返京做什麽?”顧先生聽了虞念關心的話,笑道。
“我問這個作甚?”虞念笑道:“顧先生既然決定要帶玉姐兒返京,那必然有自己的緣由和安排。”
“我隻知道,顧先生自有安排便是。”
“你啊,許是不知道我的事情。”
顧先生平日裏最喜的便是虞念這般凡事不多追問的性子,隻不過這會兒將要離別,顧先生卻是想要跟虞念說下自己的故事了。
“我名顧清頤,顧知臣是我父親。”
“上一任鎮北侯?”聽顧先生此言,虞念驚道。
她自打來了這個世界,除了將前朝史書看了個遍,便是當朝的名人事跡也翻閱了不少。
自然知曉顧知臣是誰。
那是大魏大名鼎鼎的鎮北侯。
當年曾隨太祖打天下,大魏立朝後,又鎮守邊關,保北疆安定。
這整個大魏,怕是沒人會不知曉顧知臣是誰?
聽聞顧侯與其妻甚為恩愛,其妻生產時難產,傷了身子,夫妻間隻生有一女,被顧侯夫妻視若珍寶。
“顧先生若是不說,我怕是真猜不到。”見顧先生點頭,虞念愣了下後笑道。
她當時去顧府時,雖瞧著管家有些不同尋常,也猜測顧先生定非常人,卻也不曾向顧侯身上去想。
“那顧先生此次回京,可是要帶玉姐兒去祭拜下外祖父、外祖母?”虞念看向顧先生道。
上任鎮北侯與侯夫人皆已仙逝,葬在京城。
“正是,帶玉姐兒回去看看,也有好些年沒回去了,我也想親去祭拜一下爹娘。”說到這兒,顧先生情緒不由有些低沉。
當年為了她,父親和母親實在是操心了不少。
“那現任鎮北侯?”虞念看向顧先生小心道。
倒是顧先生抬眸見著虞念這般小心的模樣,笑了下道:“那是我養兄。”
“父親與母親甚為恩愛,母親生我時難產,養了好久才養過來,隻是被太醫診斷,無法再孕。”
“母親一直掛著這事,甚為憂思。”
“還曾想給父親納上一門妾室,為顧家傳宗接代。”
“隻是我父親得知此事後卻是勃然大怒,半個月都沒理我母親。”
“後來消了氣,才道是不會納妾。”
“隻是母親一直為這事兒掛懷,父親看在眼裏。”
“那次父親出征,其副將戰死,家中隻留一寡母幼兒。”
“便托孤於父親,父親便收養了那個孩子為養子。”
“也就是我的養兄。”
通過顧先生的訴說,虞念倒是明白了些。
隻是……她還是有些想不通,身為顧侯之女,顧先生又怎會離開京城?
聽其談論起其養兄,也能看出其兄妹關係還是不錯的樣子。
“念念大概不解我身為顧侯之女,如何會帶了玉姐兒出現在這臨川吧?”顧先生看向虞念了然笑道。
虞念一怔,她應該沒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吧?
虞念抬眸看向顧先生,便見其笑了笑接著道:“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很爛俗的一個故事。”
“當年我及笄後,父母便四處張羅起我的婚事來,可謂是千挑萬選,隻盼著能給我找個處處合心意的夫婿來。”
“不求那人門第有多高,隻求那人能待我好便是。”
“我從小看在眼裏的便是父親與母親之間絕無旁人的感情,又兼之見慣了與我同齡的小姐妹家中嫡庶間的紛爭,自然也不會有高嫁的心思。”
“正巧,那年新科進士打馬遊街,我被小姐妹們拉著一起去看,一眼便相中了那高坐於馬上,玉樹臨風的新科探花。”
“父親看我想法堅定,便去打聽那人的底細。”
“打聽出了那人家境清白,也並無許親,便也就同意了這事兒。”
“那人學識不錯又兼之有一副好相貌,自是打著讓人榜下捉婿的想法,這下被父親看中,自是喜不自勝。”
“還向父親保證,不會納妾,此生隻我一人,我自是當了真,滿心歡喜。”
“可……說來可笑,這份保證隻維持了三年。”
“我那時性子遠不如現在平和,眼裏揉不得沙子,他既負我,我便不會妥協。”
“這種事兒,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接著是無數次。”
“後來我與其合離後,便發現有了身孕。”
“母親勸我把孩子打掉,以我們家的家世,再找個好人家再嫁也不難。”
“可是……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世上如我父親那般的男子,畢竟少見,即便是再嫁又如何?也許還是一樣,也許比現在還不如。”
“後來母親見我想法堅定,勸不動我,便也放棄了。”
“再後來,我便生下了玉兒姐。”
“再之後,便是父親母親相繼離世。”
“後來,我便帶著玉姐兒離開了京城,在這臨川定居,再後來,閑來無事,便當了你們姐妹幾個的先生。”
“跟你說完,倒像是放下了什麽,反倒輕鬆。”顧先生說完看向虞念笑了笑。
虞念聽完,頗有些感歎,不由看向顧先生道:“我倒是羨慕顧先生這般拿得起、放得下。”
“好了,我們就不說這些舊事了。”顧先生剛剛也是有感而發,很快便收拾好情緒。
“嗯,那顧先生返京前跟我說一聲,到時我去給顧先生和玉姐兒送行。”虞念看向顧先生笑道。
見顧先生點頭,虞念笑了笑,然後跟顧先生一起看向這會兒正在院子裏逗著雪團子玩的玉姐兒。
這個年紀,無憂無慮,還真是讓人羨慕。
……
因婚期提前,日子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虞念出嫁的前一晚。
待送走自家阿娘後,虞念洗漱完畢躺在**出神。
明天她便要嫁人了,這可還真是兩世頭一回兒。
便是平日裏再淡定,她也沒忍住今晚大腦自個兒的胡思亂想。
難道她這是婚前恐懼症?
虞念沒睡著翻了個身,數羊數到數都數岔了,結果她卻反而越來越精神了。
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虞念不得不承認,她失眠了。
她一向睡眠質量極好,這失眠卻還是頭一回兒,明明明日還要早起,明明明日可預想的累,她卻睡不著,還真是痛苦。
盯著窗外的一輪圓月,虞念不知是夜裏幾時了,隻知道她若是再不睡,怕是天都要快亮了。
想到這兒,虞念強迫自己閉上雙眼,放空思緒,什麽都不想。
……
“姑娘,該起了。”
天將將放亮,珍珠敲了門進來,走到床頭邊,輕聲喊道。
“嗯,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會兒。”
虞念昨夜失眠,感覺才剛睡了沒多會兒,這會兒腦袋裏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聽珍珠喊自己起床,隻想再拖一會會兒。
“姑娘,往日裏便是多睡一會兒,也便多睡了,今日可不行,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一會兒全福娘子便要過來了。”
珍珠倒是知道自家姑娘平日裏有些賴床的習慣,可今日實在是不行。
若是等全福娘子過來了,她家姑娘還沒起,那可就叫人家看了笑話了。
便是她家姑娘的名聲也會受影響。
虞念倒不是不知曉今日的重要性,可她難得失眠,實在不知失眠後會如此難受。
“姑娘,您眼下怎麽了,怎麽都青了?”虞念生的白,反襯的眼下的烏青格外的顯眼。
“這可怎麽辦?今日還是您的大喜之日呢!”
虞念強撐著坐起來,便見珍珠站在床前急的就差轉圈圈了。
“沒事兒,一會兒用粉遮掩下就好了。”
虞念被珍珠這一聲驚呼也算是驚醒了幾分,聞言安慰珍珠道。
她昨夜睡的晚,有些黑眼圈,倒也不意外。
“姑娘,您昨夜這是失眠了?”聽虞念這麽說,珍珠著急的情緒倒也緩和了幾分,不由關心道。
“嗯。”虞念鬱悶的應道。
這時冬青敲門領著幾個小丫鬟抬了熱水進來,珍珠瞧見,對虞念道:“姑娘,熱水已經備好了,您先泡個澡,也好受些。”
虞念應道,洗漱沐浴,一直到被人拉著坐到梳妝鏡前擦著頭發,虞念這才清醒了幾分。
虞念望向鏡中,見到是琥珀,忙轉身看向琥珀嗔怒道:“琥珀?你怎的來了,不好好躺在**休息,我看你那隻腿是不想好了吧。”
“姑娘,哪有您說的那般嚴重啊?”
琥珀拿著棉帕,一邊輕緩的給虞念擦著頭發,一邊笑道。
“還沒有這般嚴重?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啊,快坐下。”虞念忙吩咐一旁的小丫鬟給琥珀遞過一個凳子,拉著琥珀坐下。
“你這是非得讓我擔心是吧!”虞念看琥珀坐下後這才無奈道。
“姑娘,我都說了,讓琥珀姐姐好好休養,早日恢複,姑娘才放心呢。”珍珠端來了一碟子奶糕,準備讓虞念先墊墊肚子。
正巧進屋便聽見虞念這話,不由跟虞念告狀道:“可是琥珀姐姐不聽,非要來。”
被珍珠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琥珀紅了紅臉看向虞念道:“今日可是姑娘的出嫁之日,奴婢怎能不來?”
“都怪奴婢前些日子走路不小心,沒看清路,這才摔著了腿,不然今日便可以陪著姑娘了。”
“這又不是你想的,你好好休養,把你的腿早日養好,那我才放心呢。”虞念看向琥珀認真囑咐道。
“是姑娘,待過了今日,奴婢定好好休養,爭取早日把腿養好,快點回到姑娘身邊。”
“但,今日是姑娘的出嫁之日,奴婢沒法陪著姑娘一起出嫁,但姑娘總得讓奴婢盡些自己的心意,這樣奴婢心裏也好受些。”
聽琥珀這般道,虞念有些無奈,隻好任由琥珀給自己擦著頭發。
待虞念頭發幹的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少,已經能明顯聽到院裏各處的動靜聲了。
虞念瞅了瞅鏡中的自己,眼下是有些青,但好在這會兒像是消去了些,沒那麽明顯了。
待過會兒再用些粉遮掩下,想來便也看不出來了。
不過看著鏡中身穿大紅裏衣的自己,虞念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她這就要嫁人了?
沒等虞念深思,外麵便道全福娘子來了。
所謂全福娘子,便是指父母俱在、兒女雙全、夫妻和睦的婦人,請全福娘子來給新娘子梳妝打扮,也是對新娘子的美好祝願。
全福娘子來了後,見著虞念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讚。
聲稱虞念是她見過長得最標誌的新娘子了,待會兒定會給虞念好好妝點妝點。
虞念聽了一笑,點了點頭道謝。
接著虞念便換上了嫁衣,坐在了梳妝鏡前,任由全福娘子擺弄。
在這間隙,虞念還稍微眯了個眼。
全福娘子的手藝是真不錯,動作輕緩,直到虞念感覺自己頭上漸漸重了起來,這才睜開眼。
全福娘子看到虞念動作,一笑:“姑娘昨夜可是沒睡好?”
虞念聞言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這事隻要瞅瞅剛剛她眼下那點青色便知,肯定是瞞不住。
不過這會兒她眼下的那片淡淡的青色已經被全福娘子給用粉遮住了,倒是瞧不出什麽來了。
“姑娘不用害羞,新嫁娘大多如此。”全福娘子見聽了自己話,虞念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笑著打趣道。
最後,全福娘子給虞念插上了最後一支金簪,又說了幾句吉祥話,便也告辭了。
“姑娘,您今日可真好看!”
珍珠一進門,便瞧著已經梳妝打扮好的自家姑娘,先是愣了下,接著笑道。
虞念聞言笑了下,打量鏡中自己的模樣,確實很好看。
原主小姑娘生的本就極好,這幾年漸漸長開,再加上今日的這一番盛裝打扮,便更好看了。
“到時候姑爺見了您,準也得愣神。”珍珠湊上前來笑嘻嘻道。
她們家姑娘平日裏打扮的都偏素淨雅致,已經很好看了,卻不想她們家姑娘認真打扮起來便更好看了。
聽珍珠提起姚溫若,虞念臉上的笑意淡了下。
她倒不是不高興,隻是她知曉姚家老太爺如今病重,她有些擔心姚溫若罷了。
“待一會兒到了姚家,可不許表現的太過歡喜。”
“姚家老太爺病重,得注意些。”虞念轉過頭去對身邊的人囑咐道。
琥珀前些日子摔著了腿,暫時沒法跟她一塊兒去姚家,虞念身邊隻珍珠一人,倒不是不想再提一人頂上來。
隻是琥珀養好傷後還會回來,她若是這時又提了一人到身邊,到時候怕是不好弄。
便隻讓珍珠帶了冬青忙裏忙外。
聽了虞念這話,珍珠和冬青紛紛認真點頭。
又過了會兒,林姨娘帶著她家弟弟也來了。
見了身著嫁衣,已經盛裝打扮好的自家閨女,又想到自家閨女今日便要出嫁,林姨娘沒忍住,紅了紅眼。
虞念努力安撫,這才將自家阿娘給哄好。
小阿晏一進門便想讓自家姐姐抱,隻是林姨娘怕將他人小,不知輕重,再將虞念的嫁衣弄皺,便拿了一塊兒奶糕哄著他,這才好。
又過了會兒,虞念上頭幾個姐姐和趙氏也都來了。
她們剛剛去了虞悠那邊。
今日虞悠與虞念同時出嫁,不好厚此薄彼,便隻能按著長幼有序的順序來了。
幾人一進屋子,再加上每個人帶的丫鬟仆婦等人,霎時便將虞念的房間給擠滿了。
瞧上去,倒是一派熱鬧。
一番祝福後,趙氏先離去,外麵的女客還需要她這個主母去招呼。
接著,林姨娘和虞念幾個姐姐也都離去,她們還需趕到正廳去觀禮。
接著又過了會兒,珍珠聽到外麵爆竹聲響起,忍不出探頭去瞧,便見一個小丫鬟喜氣洋洋的跑進來通傳,道是六姑爺已經到門口了,老爺夫人請姑娘去正廳。
隨後,虞念頭上便被蓋上了蓋頭,緊接著手裏又被珍珠塞了個蘋果,這是時下的風俗。
新娘子出門手捧蘋果,寓意這一路,平平安安。
之前她四姐出嫁時,虞念便見過。
在蓋上蓋頭後,虞念便有些瞧不清外麵的情景了。
若是平視前方,她雙眼隻能瞧見蓋頭的那一片紅,若是低頭,便也隻能看到自己手上握著的那個蘋果。
還別說,這個蘋果長得還真好,又紅又大又圓,還有陣陣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