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自然是缺什麽便求什麽（一更）◎
虞父聽了趙氏這話, 點了點頭：“夫人說的是，一會兒再請個大夫來給六丫頭仔細瞧瞧。”
“還是夫人你想的周到。”說著，虞父對趙氏笑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恭維我了, 我也是六丫頭的母親, 也是看著六丫頭自小長大的, 自然也是盼著六丫頭好的。”更何況，這丫頭這次救的還是季家那丫頭, 她閨女的小姑子呢，趙氏心想。
這臨川縣的富貴人家可皆知，季家那丫頭雖說是生下來便喪了母, 但要不怎麽說人家命好呢, 其祖母因憐惜其自幼喪母, 多有疼愛, 父親更是因為擔心繼母不慈, 未娶繼室，兩位兄長對這位妹妹也是寵溺有加，她女兒嫁過去，作為長嫂，自然也得重視這個小姑子, 索性季家那丫頭也是個好相處的，這才讓她少擔心些。
畢竟這一家中小姑子好不好相處，對於新媳婦來說，可很重要。
不見那王家，便是因為家中婆母不慈, 小姑子也不好相與, 鬧得一團糟嗎？可偏偏人家新媳婦也不是吃幹飯的,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可是讓她們這附近的人家好生看了一場戲。
想到這兒，趙氏心中定了定神，她可不是那般愛找事的婆母，待她兒子將那何氏娶進門來，她若是與其相處的慣，那便近著點，若是相處不慣，那就遠著點。
總之，早年間已在婆媳關係上吃過一回虧的趙氏，是不想摻和進這下一輩小兩口之間的事了。
她兒子又不是那沒主見的，與其說是她放手不管，倒不如說是她相信她兒子。
嗯，扯遠了，她家兒子這才剛剛定親不久呢。
重新拉回心神的趙氏，看著虞念便有幾分滿意。
如今她們家六丫頭救了季家那丫頭，可想而知，便是季家念著六丫頭的好，那這事兒於她閨女而言，亦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想到這兒，趙氏看向虞父笑道：“老爺，林姨娘今晨一早便在這兒等著念丫頭呢，這會兒見了念丫頭，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
“還有老爺你，這會兒也見著念丫頭了，也快些去忙的吧！再過幾日便是祭蠶神的日子了，可不能出差池。”
趙氏聞言瞥了一眼虞父，笑著提醒道。
虞家靠經營綢緞布匹起家，對於這祭祀蠶神一事，自然是要比旁人家重視上許多的。
虞父聽了趙氏這話，點頭，又跟自家閨女強調了遍之後遇事定要以自身安危為重，量力而行之後，便起身離開去忙的了。
而待虞父走後，趙氏便讓虞念和林姨娘也回去了。
……
“來，快坐下，讓阿娘來好好瞧一瞧。”
虞念這一路上被林姨娘緊緊握著手，這會兒進了屋，林姨娘將虞念按著坐下，眼裏滿是疼惜。
剛剛回來的路上，林姨娘便問了珍珠和琥珀這幾天發生的事兒，自然也知曉了虞念這回受傷的前因後果。
林姨娘前幾日被瞞得好好的，還真以為虞念是跟那位姚家小姐相處的好，這才被姚家小姐留住了幾日呢。
還是今晨，被虞父和趙氏突然告知，這才知曉自家女兒受傷一事。
隻是虞父和趙氏也沒細說，隻道是虞念不小心磕到了，如今已經好了，讓她莫要擔心。
可是她又怎能不擔心呢？
好在她著急沒多久，便見自家閨女好好的出現在了她眼前，這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後來又聽了虞父的那一番話，這才明白，自家閨女這哪是不小心磕到受了傷？明明是騎馬救人才受的傷。
自家閨女之前又沒騎過馬，又是如何騎馬救的人？還有受的傷重不重？傷到了哪兒？這會兒好沒好？
可以說，剛剛在正廳裏，林姨娘腦中是思緒一團亂麻。
還是剛剛回來的路上，問了珍珠和琥珀，這才知道了這回事的前因後果。
剛剛路上林姨娘聽了珍珠和琥珀的敘述，隻剩下擔心和後怕了，這會兒回到屋子裏，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自家閨女的傷勢。
虞念知曉自家阿娘是在擔心自己，這會兒自是順著她家阿娘的動作來。
“阿娘，你放心，我這會兒已經好了，那日不過是撞了下頭，連皮都沒破。”
“你瞧瞧，如今也不疼了。”
虞念搖了搖頭，向林姨娘示意道。
見虞念這會兒似是真沒什麽事的模樣，林姨娘這才放下了心，見著虞念動作，連忙製止道：“莫動莫動，傷到了頭可不是小事，若是再頭暈怎麽辦？”
“待一會兒大夫來了，還是讓大夫再為你好好瞧瞧才是。”
剛剛趙氏便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想來過會兒便能到了。
虞念聽到林姨娘這話，笑著應好。
林姨娘這會兒剛剛從自家閨女受傷，受傷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麽大礙的思緒裏回過神來。
便見自家閨女這會兒還在自己麵前笑的沒心沒肺的模樣，仿佛受傷遭難的不是自個兒一樣。
當下便跟剛剛正廳裏虞父的心情神同步了。
“還笑，你說說你，你膽子怎麽就這般大！剛剛才學會騎馬便敢去救人，也不想想自個兒。”
“上次是為著玉團兒，你冬日裏下湖來了那麽一遭，當時阿娘差點以為你就這麽去了。”
“便是你命大，那次閻王爺好心，沒收你去，可你那兩三個月受的罪、喝過的藥不難受啊。”
“這會兒為了救人，又撞到了頭，還好沒什麽大礙，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阿娘怎麽活啊？”林姨娘性子一向嫻靜，這會兒因為事關自家閨女，卻也嫻靜不起來了。
生怕自己少說兩句，自家這閨女下次便會再給自己來上這麽一遭。
“阿娘你莫急。”顧念著自家阿娘如今正有身孕，虞念急忙安撫道。
“阿娘你放心，我之後若是再遇上這種事兒，一定靈活變通、量力而行。”
“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危險了，我也不想讓阿娘為我擔心的。”虞念攬著自家阿娘的胳膊認真道。
“上次救玉團兒，玉團兒那麽小小的一隻，真的等不到我去喊人來了，那處水也不是很深，隻是沒想到腳滑了，這才……”救玉團兒的是原主小姑娘，虞念這般說，也是替原主小姑娘說的。
原主小姑娘當時便是這般想的，隻是沒想到發生了意外，這才失了性命。
“這次救人，是因為嫣然妹妹的馬突然受了驚，我來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
虞念當時的第一想法便是救人，再加上自己馬術還行，便追了上去。
現在想來，虞念也是一陣後怕。
她的技術是還可以，但她卻忘了她如今的身體並不是她前世的身體。
虞念隻能慶幸，還好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你啊，阿娘能理解你的想法，隻是阿娘比較自私，阿娘隻在乎你，隻在乎我的念念是不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林姨娘聽完將自家女兒攬進懷裏，語重心長道。
“阿娘我知道，我之後會好好的，不讓阿娘擔心了。”虞念反手攬住自家阿娘，將頭埋進自家阿娘懷裏乖乖道。
“嗯，阿娘知道了。”林姨娘輕輕拍著自家女兒的背道。
“下個月十五，夫人去寺裏祈福時，你便跟著夫人一道去，請寺裏的大師給你請個平安符，戴在身上，阿娘也放心些。”
林姨娘拍了拍虞念背道。
“我知道了阿娘。”虞念乖乖應道。
雖然她不是很信這些，但請個平安福也不費事，而且還能讓她阿娘安心，虞念倒也不覺的麻煩。
“阿娘，你這幾天的身子怎麽樣？還難受嗎？”
說著，虞念從自家阿娘懷裏起身，看向林姨娘。
“不難受了，這幾日倒還好。”林姨娘聽虞念問起，笑道。
“那就好，這幾日我可想阿娘了，可想可想！”虞念衝林姨娘撒嬌道。
“阿娘也想你了，你長這般大，還不曾離我這般久過。”林姨娘聽著自家閨女的撒嬌，心裏頭高興，摸著虞念的頭道。
“你這幾日在姚家可還好？吃的住的可還習慣？姚家夫人和不和善？姚家小姐與你處的來嗎？”
林姨娘一邊摸著虞念的頭發，一邊道。
想也知道，便是姚家再好，那終究不是自個兒家，她自是擔心自家閨女的。
“阿娘你放心，吃的住的都習慣的，姚家夫人也很和善，她還說三姐姐是她的外甥媳婦，讓我隨三姐姐叫她舅母就好。”
“隻是我卻是有些不太習慣，姚夫人還給了我一隻玉鐲，我瞧著貴重本想推辭，隻是姚夫人說那是見麵禮。”
“芊芊表姐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嫣然妹妹也很好，昨日我們還去了姚家後山那邊的小河裏釣魚來著。”
“結果我和芊芊表姐釣了好多，嫣然妹妹卻隻釣到了一條，芊芊表姐說嫣然妹妹在釣魚這塊兒運氣一向不是很好，嫣然妹妹卻不信，說是今日還要再去。”
……
虞念說起來便有些多了，她知曉她阿娘擔心她，便把這幾日在姚家的日常都跟她阿娘說了個遍，也好讓她阿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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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可莫逗雪團子了。”
珍珠提著食盒進了院子，便看雪團子那小小的、胖乎乎的身影圍著虞念手中那團繡球轉來轉去，時不時還伸出兩條小短腿蹦躂兩下，頗有些憨態可掬的模樣。
“好了好了，珍珠姐姐說不逗我們雪團子了！”
“雪團子今日的運動量已經要超標了。”
虞念聽到珍珠這話，一把笑著抱起了雪團子，並將繡球塞到了雪團子懷裏去。
得到繡球的雪團子立馬安靜了下來，乖乖的抱著繡球，時不時還奶汪汪的咬上兩口，在虞念懷裏倒是安分。
“姑娘，今日廚房新做了奶糕，剛剛才出鍋呢，您快些嚐嚐。”
說著，珍珠將食盒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將一碟子奶糕從食盒裏取出，然後放在虞念麵前。
“姑娘，您將雪團子給我，先擦下手吧。”
虞念將雪團子遞給珍珠，然後接過琥珀手中的濕帕子，擦了擦手，剛拾起筷子，還沒等動手，便聽外麵傳來動靜。
“四姑娘安好。”
四姐姐來了？
聽見這聲，虞念忙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站起身來將目光投向院門口。
果不其然，下一秒虞念便見著了她四姐虞慧的身影。
虞念笑著迎上前去，喊了聲四姐姐並邀虞慧入座。
“六妹妹，今日身體可好些了。”
虞慧笑著應聲，坐下後關心的看向虞念道。
“四姐你放心，我今晨起來後便覺得神清氣爽，倒像是一下子好了似的。”聽了虞慧的話，虞念一邊給虞慧倒茶，一邊笑著回道。
說起來，虞念也覺得她最近確實是有些過於倒黴了。
還不等她上次摔著的傷好利索，緊接著許是因為換季的緣故，便又感了風寒。
好在不是太重，喝了幾日的藥，如今倒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虞慧喝了口茶後笑道。
“不過，待這個月十五，母親去安覺寺上香時，六妹妹可一定得同往，去求個平安福戴在身上，也能讓人放心些。”
虞慧將茶杯放下後對虞念笑道。
她這位六妹妹最近屬實是有些不太順。
前段時間應邀出門遊玩，結果卻為了救人摔下了馬，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剛回家第二日便又感了風寒。
雖說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到底求個平安福戴在身上，心裏也能踏實些。
“四姐說的是，上次阿娘也說過，待這個月母親去上香時，便讓我隨母親同往，也去拜一拜菩薩，請個平安福回來。”
虞念聽虞慧這般說，一邊將那碟子奶糕往虞慧那邊推了推，示意虞慧嚐下，一邊笑著回道。
“正是，想來林姨娘這段時間也是為你掛心不已。”虞慧一邊說著，一邊拾起筷子夾起了一塊奶糕來。
“這奶糕味道還不錯，奶香味很足。”虞慧吃完後用帕子擦了擦嘴，讚道。
虞念點頭表示認同，她穿越過來，在吃的這塊兒上，還真的沒有被虧待過。
“六妹妹，明日便是蠶花會了，六妹妹這也算是趕巧，趕在前一天好利索了。”
“正好待明日一塊去逛逛！”
“聽聞大哥已經在臨江閣定了包廂，既臨街又臨河，不僅可以看到百姓們齋祭蠶神，而且也能看到搖快船的比賽呢。”
“不過隻希望明日會是個好天氣，去年蠶花會那日，傍晚突然下起了雨，蠶花燈會都沒開成，倒是讓人有些掃興了。”
說到這兒，虞慧想起去年的場景，搖了搖頭道。
“今日天氣倒是難得的晴朗，瞧著倒不像是會有雨的天氣。”虞念抬頭瞧了瞧天道。
前幾日倒是一直陰沉沉的，時不時便要下一陣蒙星小雨。
倒也不大，不過對於正在熱火朝天籌辦蠶花會的百姓們來說便不是那麽友好了。
不過昨日傍晚時，天突然放晴，還難得的在天邊出現了一片火燒雲，今日天氣果然大好。
瞅著今日這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明日倒怎麽也不像是會有雨的模樣。
“聽聞是城裏的百姓們怕出現如上年那樣的場景，臨時設祭求的呢，旁人那都是設祭求雨，咱們這卻是反著來了。”
說起這事兒，虞慧笑道。
“自然是缺什麽便求什麽了。”虞念也笑道。
“六妹妹說的倒也是。”虞慧聽了點頭。
“聽聞明日縣裏大多數人家都會全家出動，便是附近的百姓們也會攜家帶口的一起參與進來，倒不知明日是否會碰上未來四姐夫呢？”想了想，虞念笑著看向虞慧打趣道。
虞父給她四姐定下的那位農家學子名鄭修竹，跟她四姐姐如今已經定親，隻差請期和親迎了。
那邊的意思是在五月份完婚，虞父這邊也同意了。
所以雖說還未請期，定下最終的成婚日期，但這樁婚事，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她這會兒喊聲未來四姐夫，倒也不算失禮。
聽虞念這麽說，虞慧臉頰微紅。
若說這樁婚事剛定下不久的時候，虞慧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打趣回去。
但越臨近婚期，聽別人提起，她反而是越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如何能說的準？明日人多，許是碰不上的。”虞慧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道。
不過其臉頰上泛出的紅意卻是出賣了她，顯然其心裏並不是這般想的。
“聽四姐這般說，倒是……像是知道未來四姐夫明日定會來的樣子。”聽虞慧說完，虞念看向虞慧狡黠笑道。
“你啊，真是個小機靈鬼，什麽都瞞不過你！”
被虞念看破，虞慧索性倒也不扭捏了。
“上次我生辰時，他送了我一隻簪子，還寫了封信，賀我生辰之喜。”
“然後呢？”
虞念雙手托腮，眼睛亮亮的看向她家四姐，她這可謂是站在了吃瓜的第一線上呢。
“然後……我就給他回了一封信道謝。”虞慧看虞念眼睛亮亮的好奇的模樣，帶著幾分羞澀道。
“那後來……你倆就書信往來了？”
虞念聽到這兒，已經成功推測出了下文。
君不見如今提起她那位未來四姐夫，她四姐姐都會臉紅了嘛。
果不其然，虞念便見她四姐點了下頭。
她四姐和對方已經定親，這樁婚事已經定下了。
未婚夫妻間，有些書信往來倒也正常，也算是增進雙方婚前了解了。
如今的婚姻，除了那種青梅竹馬，自小相識還能成功定親成婚的外，可不興什麽自由戀愛的說法。
要不就是你爹相中對方人家一個小夥子，要不就是你娘相中對方人家一個小姑娘，然後請媒人上門說和。
再要不，就是兩方人家相處的好，想著再親近些。
將家中的小夥子和小姑娘們挨個瞅瞅，哎，這兩人年紀相仿，正合適，便將兩人湊對，結成親家。
當然也有那種，你自己相中了人家，然後告知家中父母，然後去請媒人說和的情況。
但是這種情況吧，不是不能成，隻不過還是要先考慮下，是否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情況。
若是說兩人互相看對眼的情況呢，也不是沒有，但是在這個時代，真的是極少。
便是真的兩人看對眼了，那還得考慮下，是否是門當戶對呢，便是真的門當戶對了，那還得考慮下兩家的關係呢。
便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兩人倒是情投意合了，還門當戶對呢，但是雙方家裏是世仇，那這就沒轍了。
總之，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兩人兩情相悅還最終能成婚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多的是成婚後兩人相敬如賓，這樣已是最好。
“那看四姐模樣，倒是對未來四姐夫還算滿意了？”
虞念瞧著她四姐臉上還未消去的紅暈，打趣道。
如若真是彼此滿意，那倒是一樁大喜事了。
聽虞念這般道，虞慧先是羞澀點頭，緊接著又微微蹙眉，略有些愁道：“他家中尚有一寡母幼弟，倒不知相處起來如何？”
“四姐，上次爹爹不是派人打聽過嗎？說那家人都是和善性子，四姐夫的父親更是為了救人這才沒了的。”
“四姐你放心，你背後還有咱家和爹爹呢。”
之前虞念便聽人說過，說是什麽成婚前會有什麽婚前恐懼症什麽的，如今瞧了她家四姐這狀態，倒真是符合。
怕虞慧再想東想西，虞念安慰道。
“六妹妹說的也是。”
聽了虞念開解的話，虞慧鬆開了眉頭，正如虞念所說，她的背後還有虞家和她爹在，她不用怕的。
“誒，山青小哥，你怎的來了？可是老爺有什麽吩咐？”
冬青正提著花灑，在院門外給院門口的這一叢翠竹澆水，遠遠的便瞧見老爺身邊的山青小哥朝這邊走來。
不多時便來到了院門口。
冬青提起花灑，停止澆水，看向山青疑惑道。
“是冬青啊。”
作為虞父身邊的人，首要的便是要先將這虞家裏裏外外的人認個遍，如此才不會誤事。
這會兒見了冬青，山青笑道：“是老爺要請六姑娘去書房一趟。”
“還請冬青你代為通傳一聲。”
“噢！好，還請山青小哥稍待下。”聽聞是自家老爺喊自家姑娘，冬青不敢怠慢。
忙拎著花灑急匆匆的回了院子。
山青看著這一幕笑著搖了搖頭，他本是想跟冬青說，先將手中的花灑放下便是，畢竟怪沉的，結果還不待他開口，眼前便隻剩下冬青急匆匆的背影了。
“姑娘，四姑娘。”
冬青進了院子，瞧見坐在石凳上的虞念和虞慧喊道。
“可是有什麽事兒，不著急，慢慢說，先將你手中的花灑放下再說就好。”見冬青急匆匆的模樣，懷中還抱著澆花用的花灑，虞念笑著安撫道。
“是。”
冬青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抱著花灑一路跑了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懷裏抱著的花灑。
待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冬青接著道：“姑娘，是老爺身邊的山青小哥過來，說是老爺要請姑娘您去書房一趟。”
“可是有什麽事？”
虞念乍一聽見這話，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