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騙了◎
李既演抱虞子鈺到**, 讓她坐自己身上,半撐起身子親她紅潤的嘴,虞子鈺摟著他, 被他親得接不上氣兒來, 跟他拉開半寸距離, 手指放他嘴裏。
“你可別把我給親死了, 先親我的手解解饞吧,我喘口氣兒。”
李既演吮她指尖,含入口中輕咬。看他這難以自持模樣, 虞子鈺覺得好玩, 摸他的臉笑道:“我的好夫君, 怎麽這般急躁,果真是**賊。”
她彎身解李既演腰間革帶, 白淨長衫散開, 虞子鈺視死如歸, 鼓足心神脫他褲子審判他。李既演平躺下去背靠綢被,粗糙掌心捂住自己的眼,等待虞子鈺斷他生死。
虞子鈺看了半晌不出聲。
李既演呼聲漸弱,摸不透虞子鈺的喜怒無常, 他吃不住這麽久的審視,忍不住氣聲粗啞開了口:“還是, 還是不好看嗎。”
虞子鈺吹了一口氣, 方才抬起頭來:“不好看,醜死了。”
李既演粗糙掌心捂得眼睛更緊,隱忍不發。
虞子鈺湊上來扒開他的手, 低頭親在他眼皮上:“不好看, 但比第一次見時好了些許, 白淨了不少,看起來沒那麽惡心了。”
李既演如釋重負,拉過被子罩住她頭頂,兩隻手緊緊抱住她:“還想親嘴。”
虞子鈺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細細描繪他端秀眉眼,捏他下巴,學他剛才冷淡語氣:“舌頭。”
李既演伸出舌尖,把她指尖卷進嘴裏。虞子鈺抽出手指,吻住他難舍難分,二人在被子中反複親昵,探尋到前所未有的樂趣。
屋外敲門聲突兀響起,驚得兩人抱得更緊,虞子鈺像是擔心被人抓奸,匆匆塞李既演進最裏頭的錦被中。
“子鈺,你在裏頭幹嘛呢?”
虞青黛問道,聞悉李既演又來找虞子鈺了,她左右放心不下,恐虞子鈺又亂打李既演,特地來提醒。
虞子鈺揉李既演耳垂:“我姐姐來了,你好好在這裏,我去和她說說話。”
“你快點回來。”
虞子鈺跳下床,疾跑來開門,隻開了條縫兒探出個頭來:“姐姐,找我何事?”
虞青黛看她臉頰緋紅,嘴唇紅濕,問道:“李公子來找你了?”
“對呀,他就在我屋裏呢,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虞青黛輕咳一聲:“我看他作甚,姐姐過來跟你說一聲,可不許再打人了。”
“我知道,不打他,我跟他親嘴呢。”虞子鈺毫不遮掩,坦坦****地說,狡黠一笑,“姐,親嘴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試試?”
虞子鈺總是能自然而然讓人尷尬,虞青黛尚未回話,李既演在屋裏重重咳嗽一聲,似乎也在窘迫。
妹妹把男人藏到屋裏,作為姐姐的不能不擔心她會吃虧,壓了氣聲道:“你們親嘴,是你自願親的,還是他強迫你的?”
“我自願的,我覺得好玩就跟他親了,可舒服了,跟做神仙一樣。”虞子鈺笑起來,晃得頭頂紫金步搖顫動。
虞青黛知道跟她說不通,隻得硬著頭皮叫屋裏的李既演:“李公子,有些事兒子鈺不太懂,總是想一出是一出。還望李公子多思量些,點到為止,莫要搞出大事兒來。”
李既演也紅了臉,聲線沉悶:“虞小姐,在下有分寸,決不僭越。”
虞青黛:“李公子,你與子鈺情投意合,我們家裏人自然是同意。不過子鈺這般情況,著實不適有孕,我這才提了一嘴,還請李公子諒解。”
“虞小姐,我都明白。”
虞子鈺抬起下巴道:“姐姐,是你多慮了。我隻是跟他親嘴而已,他那裏醜死了,我才不讓他進來呢,怎可能會有孕。”
“你呀你,若是有孕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虞青黛點點頭她額頭,“自己注意些,聽到沒。”
“知道了。”
虞青黛走了,虞子鈺關上門跑回**,抱住李既演。李既演卻耍起小脾氣,怏怏不樂道:“你方才問你姐姐要不要試試,是何意?”
“什麽,聽不懂。”
“你說親嘴好玩,問她要不要試試?可是把我當成個物件兒了,別人想親也能親?”
虞子鈺噗嗤笑出聲,故意逗他:“要是我把你送給我姐姐,讓她親你,你樂不樂意?”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李既演轉過身背對她。
“那我把你送給公主當麵首,你樂不樂意?”虞子鈺掰他的肩,笑著對他耳朵呼氣。
李既演不回話。
“那我把你送給......送給扶柳樓的婉娘,讓你當小倌兒,你樂不樂意?”虞子鈺還在嬉皮笑臉。
李既演轉過身,抱住她壓她在身下:“你怎麽總是想著把我送人。我就是你的,你單獨一個人的。”
“你是我一個人的,我就有資格把你送給別人。”虞子鈺湊上去要親他。
李既演偏過頭:“你把我送別人了,我就是別人的,不給你親了。”
虞子鈺摟住他脖子:“我說錯了嘛,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把你送給別人。”
兩人在**抱了許久,李既演這是第二次躺虞子鈺** ,他以前以為富貴人家女兒的床應當是溫香玉軟,京城裏有錢人都喜歡熏香,衣物被子都時不時熏一熏。
但虞子鈺的屋子不一樣,她**總是一股香火味兒,讓人宛如身處煙霧繚繞的道觀。
他掀開床單一看,底下鋪滿了各種符紙,不經問道:“你把這些東西都塞**幹嘛?”
“修煉啊,我做夢都在修煉的。”虞子鈺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小腿一晃一晃。
李既演從**起來,捧住她的臉親了親:“我給你收拾一下屋子吧。”
“收拾幹嘛,我的屋子這麽整潔。”
李既演目光瞥向扔得滿地都是的書籍、法器,道:“哪裏整潔了,亂得要死。不過沒關係,夫君會幫你收拾的。”
他一本本撿起地上的書,時不時詢問虞子鈺如何歸類,又差下人送水和帕子進來,整個屋子都認真打掃了一遍。
虞子鈺躺在**看他:“你到底是來跟我談情說愛,還是來幹活兒的?”
“來伺候你的。”
二人雖然在談婚論嫁了,可畢竟未明媒正娶,李既演也不能在這裏過夜。
打掃完屋子,和虞子鈺膩歪了一會兒解解饞,跟她商定好,三日後帶上父親再來提一次親,到時讓虞子鈺一定得點頭答應。
虞子鈺推著他出門:“我知道了,肯定會和你成親的。這麽晚了,你快回去,我也該修煉了。”
李既演站在門口,燭光照下他修長身影,籠罩在虞子鈺身上:“再親一下。”
虞子鈺墊起腳親他:“可以了吧,**賊。”
他心滿意足離開,走路時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回到將軍府,李既演總有預感,李奉好像要出來了。思量了一番,李既演找出紙筆,歪歪斜斜寫下字條:“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顧。”
紙條夾在腰間革帶,上次李奉留紙條也是留在這個位置。
一夜過後,次日李既演醒來,頭昏腦漲兩眼一陣陣泛白光,他意識到這是李奉要出來的前兆,連忙洗漱換衣,用涼水衝臉,盡量讓自己清醒。
可還是敵不過——李奉還是出來了。
瀕臨意識渙散之前,李既演猜測,以後他有可能要長期和李奉共用這副身子了。
李奉睜開眼,第一時間便是摸向腰間革帶,想確認李既演有沒有收到他留的信息。摸出新的字條,他咬牙一笑。
“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顧。”他握緊紙條卷成一團,“是誰的娘子,還說不定呢。”
他脫下李既演剛換上的軍服,重新穿上便衣,他才不去軍營當值呢,那是李既演的差事,幹他何事,他現在隻想去找娘子你儂我儂。
正欲出門,不經意照到案桌上的銅鏡,清晰映出脖子上的吻痕——好你個李既演,趁我不在,**我妻,你可真該死。
李奉飛奔出將軍府,屬下徐汀問道:“將軍,你去哪裏,咱們該去軍營了!”
“別管,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來到虞府,虞家人知道他和虞子鈺正是濃情蜜意,笑著告訴他虞子鈺去山上道觀了。
李奉馬不停蹄,又跑到山上找虞子鈺。見到她時,虞子鈺就在道觀外邊打坐。
他衝過去抱她:“娘子,你昨晚和李既演幹什麽了?”
“我昨晚不是和你幽會嗎。”虞子鈺不明其意。
李奉咬咬牙:“你都說說,昨晚和我做什麽了?”虞子鈺摟著他笑:“幹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啊?”
“娘子,快些告訴我,我真要急死了。”
虞子鈺:“親嘴,摸手,抱在一起談經論道啊,還能幹什麽。”
李奉一拍腦袋,扒開虞子鈺的衣領,看到她白皙肩頭上點點吻痕,憂心如焚:“娘子,我們被李既演騙了,昨兒我根本就沒出來,一直都是李既演跟你在一起!”
虞子鈺大驚:“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李既演?”
李奉怒得兩眼發紅:“對呀,我們都被這個賤人騙了!”
虞子鈺手背用力抹嘴,往地上呸呸幾口:“虧我還一直親他跟他恩愛,這個騙子,竟讓他占了便宜。”
李奉心疼摟住她:“好了好了不生氣,都是李既演詭計多端,不是阿鈺的錯。不氣了哦,夫君疼你呢。”
虞子鈺又氣又羞,推開他蹲在地上哭:“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麽就著了他的道,跟他苟合呢。我分明有陰陽眼的,到頭來卻人鬼不分,我真該死啊!”
虞子鈺倒不是哭自己親錯了人,她悲痛於自己如此苦於修煉,卻還道行不夠,分不清人和鬼。
看她哭得如此傷心,李奉心疼壞了。
上前橫抱起她,坐到旁邊石頭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吻她臉上成串淚珠,柔聲哄她:“娘子不哭了哦,沒事的,隻要你心裏有我,就算和旁人親嘴了,夫君也不在乎的。”
虞子鈺還在抹眼淚:“李既演這個小人,我看他才是真正的**賊!”
“嗯,那娘子今後是不是隻喜歡我,不喜歡李既演?”李奉又吻她的下巴,咬她濕漉漉粉唇,“出家人不打誑語,娘子告訴我,你是不是一點兒也不喜歡李既演?”
虞子鈺耳根子燒起來,兩根手指絞著道袍,支支吾吾:“其實,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什麽?”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你!”虞子鈺安慰他,“你們兩個一模一樣,我有時分了心也正常。事已至此,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誰讓你沒本事,隻能占據人家的身子過活。”
李奉心一梗,也隻得強顏歡笑:“不怪娘子,都怪李既演太**了,勾了娘子的心。”
虞子鈺終於破愁為笑:“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