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在這小巷胡同裏邊住, 偷雞摸狗的事情時有發生。
不過被抓去公安局的，一般都不是這大前門的熟人。
要是偷東西的人是胡同裏邊的人，大多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法，都不會報公安的。
大家都是私了，最多就是賠點東西，然後被人背地裏戳脊梁背。
所以這個“賊”鐵定就是小毛蛋他們不認識的，所以李大爺他們才會第一時間就報了公安。
無論是誰，既然都已經報公安了，溫暖也不會放過對方。
溫暖去公安局的路上，小毛蛋便把溫暖家進賊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大學這幾年她都不怎麽在家, 她知道小毛蛋家裏擠不開，所以便把後院一座屋子借給了小毛蛋住。
不過表麵是借給他住, 實則是讓他幫忙看管一下四合院。
這幾年一直都相安無事, 沒想到這臨開業的, 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毛蛋說他爸爸這幾天身體不大舒服，就回去照顧了幾天。
那賊就是趁著四合院沒有人, 所以就進屋偷東西了, 不過那賊正在書房那裏翻翻找找的時候, 剛好李大爺就經過四合院。
李大爺以為是溫暖回來了, 因為她要開餐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當時李大爺就打算進去問問溫暖餐館的事情, 誰知道就看到了一個生麵孔的人。
李大爺直接一嗓子大喊有賊，一下子就來了幾個胡同的人，合力把人給摁住, 順便報了公安。
溫暖便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毛蛋看了看溫暖, 說：“女的。”
溫暖聞言，大致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溫暖和李大爺小毛蛋他們一同去到了公安局。
這邊公安局的人都認識李大爺，一看他來了，就有個較為年輕的公安同誌迎了上來：“李大爺，您這急急忙忙的，是發生啥事了？”
李大爺搖了搖頭，對那名公安同誌說：“我沒事兒，昨晚你們這邊的人不是在我們胡同抓了一個賊嗎？那人現在在哪？我們胡同那個屋主回來了。”
那公安同誌一聽，就知道李大爺說的是誰了，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你們先坐，我先幫你做一個筆錄。”
溫暖他們就找了個寬敞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沒一會，那個公安同誌便拿著一份資料出來了。
公安同誌看了看溫暖，便問：“同誌你回家檢查過沒有？有沒有丟什麽東西？”
溫暖搖頭：“還沒檢查，不過家裏也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
家裏地窖那些寶貝都讓她轉移了，那個地窖除了幾十壇的酒和一些書本，也沒有特別貴重的東西。
屋子裏麵最貴重的就是那些家具了，但是這個年代還沒幾個人懂得欣賞，對於別的人來說，那些都是舊家具，不值錢。
當然，主臥的櫃筒平時也會放著一兩塊的散錢，但那也沒幾個錢。
公安同誌在本子上寫了幾句話，又問：“那同誌你認識林美芝這個人嗎？”
溫暖一怔，果不其然，真的是她。
沒想到林美芝還是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居然幹起了這偷雞摸狗的事情！
溫暖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認識，她是我的一個老鄉，也是我小叔子的前任妻子。”
這些有根有據的東西，她沒必要隱瞞。
公安同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溫暖，說：“這個林美芝同誌就是昨晚我們抓回來的嫌疑人。她也是這麽說的，她認識你，是你的一個親戚，她說自己是打算去找你敘敘舊，聊聊天。”
溫暖淡淡一笑，看著公安同誌，問：“這麽說，林美芝她這是否認自己偷竊的行為？”
除了沒了底線，想不到林美芝還不要臉了！
她是怎麽說得出這樣的話？
敘敘舊，聊聊天？
公安同誌點頭：“是的，林美芝她一口咬定自己本來是打算去找你聊天，找你去敘舊。”
這年頭很多人都是夜不閉戶，很多人直接打開個門隨進隨出的。
要是認識的人串門，那都是直接進去，林美芝這麽說，其實問題不大。
溫暖皺了一下眉頭，說：“我不接受，因為我跟她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敘舊的程度，她也從沒跟我有過任何的聯係。我還沒上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北城的部隊，後來到了京市，也從未跟她有過單獨接觸的經曆。”
公安同誌挑了挑眉，重點卻是：“原來你還是大學生啊？”
李大爺和小毛蛋一聽，忙說：“看你瞎的，這是我們正陽門的文科狀元，高考作文還上過人民日報呢！”
“狀元？我好像有點印象。”
公安同誌一聽，對溫暖就更有好感了，笑眯眯地說：“那既然你說跟林美芝沒有關係，這個事就要重新劃定了。那你覺得林美芝是個怎麽樣的人？”
溫暖沒有：“我嚴重懷疑林美芝這人的人品。自從她從老家考上了大學之後，就對家庭和孩子不顧不問的。而且在學校裏也跟男同學不清不楚，曾經就被我家的小叔子撞見了，還引發了一場肢體衝突。後來林美芝跟我那小叔子離婚，三個才幾歲的孩子她一個都沒要，也沒有給孩子養育費，更別說回去看看孩子怎麽樣。”
這年代還沒有什麽撫養費的說法，但是溫暖也不想讓她有機可乘。
還親戚，還敘舊聊天。
呸！
公安同誌皺了皺眉，把溫暖的話記錄在案，又問：“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溫暖看著對方，擲地有聲：“公安同誌，我要舉報林美芝非法擅闖民宅，入屋盜竊。”
溫暖不可能會這麽輕易放過林美芝。
要是她實在有困難，跟她開口，說不定她也會看在對方是婷婷和悠悠母親的份上，接濟一下對方。
可是偷，就不同意義了。
就是小孩子偷家裏的東西，也要被教訓一頓，讓孩子長個記性。
憑什麽她一個有思想有道德的成年人，還要對她網開一麵？
做夢呢她！
李大爺一聽，連忙附和：“我可以作證，我們家丫頭住在大前門這些年也沒見過那什麽林芝的，我也不認識她。”
小毛蛋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喊道：“公安叔叔，我是住在溫暖姐姐家後院的，這些年也沒有見到過那個人，她就是進來偷東西的！”
公安同誌看著他們，點了點頭：“行，那我知道怎麽做了。這個林美芝就算是沒有偷竊成功，但也得吃一頓苦頭。”
那名公安同誌在本子上寫了一大堆的字，然後跟旁邊的同誌說了幾句話。
最後對著溫暖他們說：“謝謝你們的配合，這個事我們還得繼續審問調查，有結果之後，我們再通知你們。”
溫暖點頭：“同誌辛苦了。”
公安同誌：“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
從公安局出來，溫暖就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情絕不能輕饒了對方，不然林美芝還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人呢！
李大爺便說：“丫頭，還是趕緊回家去看看東西有沒有丟吧。”
小毛蛋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姐姐，都怪我沒有好好看管著你家院子。”
溫暖看著小毛蛋，笑了笑：“別自責，對方要是有心，你怎麽防都防不住，更別說那個林美芝還是處心積慮的，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其實，林美芝比她想象的要晚出手多了，要是從大學開始她就知道了她家地窖有寶貝，這些年她都算是沉得住氣的了。
不過這日子她也挑得忒好，還知道選在她餐館開業的前一天。
李大爺聽見了溫暖這麽說，好像想起來一件事，看向了溫暖問：“丫頭，你說這個林美芝，會不會就是你去上大學那會兒來問過你家賣不賣的那個人？”
溫暖輕輕一笑：“李大爺好記性，就是她。”
李大爺“呸”了一聲：“這也忒沒品了，買不著就上門來偷？就該讓她吃吃苦頭，還大學生呢！晦氣！”
溫暖看著小毛蛋自責的樣子，對他們笑了笑：“別管那個人了，明天我的餐館開業，李大爺小毛蛋你們記得帶家人過來吃飯熱鬧熱鬧，都免費的。”
“免費？”李大爺麵上替溫暖心疼了，問：“那我還是一個人去吧，省得吃太多了。”
溫暖一笑：“沒關係，開業第一天就是為了人氣旺盛，您把外孫子也帶過來人熱鬧，我喜歡熱鬧。”
李大爺：“得咧，有丫頭你這句話，我明兒個把我閨女和外孫子都帶過去湊湊熱鬧。”
溫暖點頭：“歡迎歡迎。”
小毛蛋便說：“那我叫上我姐姐一起過去。”
溫暖對他笑道：“還有你爸爸和媽媽，還有幾個弟弟妹妹，盡管帶過來。”
回到了胡同時，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顧青寒已經把剛放學的幾個孩子給接了過來四合院，看到溫暖這才回來，便問：“媳婦兒，你不是很早就回來了嗎？上哪去了？”
溫暖熱得慌，拿過孩子一個茶壺灌了兩口水，才悠悠地說道：“別說了，我們家昨晚遭賊了，我就跟著李大爺和小毛蛋去了一趟公安局。”
溫暖朝顧青寒打了一個顏色，買了個關子：“你猜怎麽著？”
顧青寒看著溫暖，挑眉說：“遇到熟人了？”
溫暖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假裝猜不到？”
顧青寒這職業毛病，沒回在他這邊，就像是被放大鏡看一樣，什麽都清清楚楚的。
顧青寒自知理虧，拉著溫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問：“是誰？家裏的東西都沒丟吧？”
“沒有。”溫暖搖了搖頭，說：“家裏也沒什麽東西了，最值錢的就是那些桌椅，她也搬不走。”
接著，溫暖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是林美芝。”
顧青寒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還真是她。”
自從顧青鬆回去老家時，對溫暖說過那句話之後，他就一直提防著林美芝，沒想到她還真是敢冒這個險。
溫暖：“她說來我們這邊是為了找我們敘舊。”
顧青寒皺眉：“她還真敢說。”
“不過，我反手給她舉報一個非法擅闖民宅，入屋盜竊”溫暖摟住了顧青寒的脖子，笑著問道：“怎麽樣？你媳婦兒是不是很棒？”
顧青寒直接就抱著妻子嬌軟的腰肢，親了她一下，啞著嗓子說：“真棒。”
就是溫暖願意放過她，他也不會。
溫暖正打算認真檢查一遍家裏，結果就被男人給死死圈住了腰肢，又低頭用力吻下來。
那邊剛剛回去房間換了衣服的幾個孩子：“……”
“爸爸媽媽也忒膩歪了，大白天的，又來了！”
“他們就不能親別的地方嗎？”
“該不會又要生小寶寶了吧？”
樂樂皺眉：“爸爸說不會再生小寶寶的了，他就要我們三個。”
包包搖頭：“我不信。”
粥粥也搖頭：“我也不信，他們就是想再要個妹妹。”
包包：“瞎說，我看是想要弟弟。”
樂樂：“你們才瞎說，媽媽明天就要開餐館了，哪有時間要小寶寶。”
包包和粥粥看著他們姐姐，齊齊點頭：“姐姐說的有道理。”
然後他們又好氣地問：“那爸爸和媽媽為什麽要親嘴呢？”
樂樂：“……”
“我怎麽知道？你們做完作業了嗎？”
包包和粥粥：“我們忘記帶作業了……”
於是兩兄弟又讓樂樂姐姐給胖揍了一頓。
*
翌日，溫暖的餐館就要開業了。
餐館的位置非常好，就在廣場的對麵，就隔著一條馬路。
溫暖大早就過來了餐館這邊，廚師已經準備就位，材料也已經準備充足，隨時可以開門。
不過這年頭也沒有特別熱鬧的開業儀式，就是燒個鞭炮貼個紅紙，然後給牌匾揭幕就完事。
更多人的個體戶店鋪甚至什麽都不搞，直接就開張的。
雖然已經是八十年代，但是在這遍地都是吃著皇糧的大前門，仍然有很多人覺得開店做生意是一個丟臉的事。
雖然這街道上已經有大概兩成的店鋪是個體戶，但是溫暖還是感覺到很多人在做買賣時還是會遮遮掩掩的，仿佛自己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那些本來就反對的人就更加唾棄他們個體戶這個群體。
但是溫暖偏不，她就是要把這一行幹得堂堂正正，今天也要熱熱鬧鬧的。
因為顧青寒是幹部，也不方便出席開業典禮，所以等溫暖開張之後再過來。
陳美嬌和顧清蘭早早就過來幫忙了，等到吉時就會一起剪彩。
雖然她們也不懂什麽是剪彩，但是溫暖既然叫到，她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照做就是了。
幾個寢室的室友也早早就過來幫忙，一來到這邊，看到溫暖餐館這規模，忍不住驚歎道：“溫暖，你家餐館居然這麽大？”
她們還以為溫暖的餐館就是一個小門店，結果一來到看到後，居然有一個規模中等的供銷社那麽大……
難怪溫暖不打算接受工作分配，有這麽大的餐館，還愁賺不到錢嗎？
溫暖把室友迎接進門，笑道：“感謝幾位的大駕光臨，簡直就是蓬蓽生輝。”
徐慧蘭和梁靜直接就一人摟住了溫暖一邊的手臂，說：“哪裏，這是我們的榮幸才是。”
梁靜打量了一下餐館，隨即問：“對了，這怎麽好像沒什麽人？是還沒來嗎？”
顧清蘭也著急起來，說：“對啊，不是說好九點開業，讓他們提前半小時過來？怎麽都沒影兒呢？”
溫暖看了下手表，皺眉：“不知道啊，我給他們說了這個時間點的。”
該不會這幫人都忘了吧？
總不能人人都忘了的！
就在這時，一陣熱鬧的鑼鼓聲由遠及近響起來。
溫暖一行人走了出門餐館門口，就看到了一隊舞獅隊伍朝這邊走過來。
為首的是兩隻舞獅，一頭是渾身金黃色，一頭是喜慶的紅色，兩頭舞獅子非常嫻熟地舞動著，朝溫暖的餐館走過來，後麵還跟著一大隊伍敲鑼打鼓的人。
溫暖看了看那打鼓的人，瞪圓了眼睛：“那不是李大爺嗎？”
顧清蘭墊起了腳尖，興奮地喊道：“還有小毛蛋呢！”
緊跟隨後的還有樂樂和一些胡同裏頭的孩子把著小旗子，熱熱鬧鬧地朝這邊走過來。
當他們走到餐館門口時，溫暖就看到了兩頭舞獅子裏麵的人一個是陸司令，一個是顧青寒。
獅尾的人看不到，但是溫暖也大致猜到肯定是趙叔和李大響。
溫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眼睛一下子就濕漉漉的，簡直就要被他們感動哭，一下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什麽時候偷偷練的啊？
居然還瞞得死死的，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陳美嬌也被這陣仗被驚呆了，但是也忍不住提醒溫暖，說：“差不多到時間了，等會你要揭牌。”
舞獅子還在繼續，銅鑼聲想響徹街道，大家紛紛開始準備揭牌的儀式。
踏正吉時，溫暖便進行了簡單的剪彩儀式，然後就直接揭了牌，餐館正式開業。
舞獅隊在揭牌之後又開始舞動起來，恰好又是中秋前夕，很多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餐館裏頭陸陸續續已經坐滿了人。
等到十點半的時候，舞獅隊才停了下來，溫暖讓顧清蘭和陳美嬌先招呼客人，她帶著幾瓶水過去看陸司令他們。
陸司令他們一行人脫掉了舞獅的道具服之後，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不過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溫暖看到陸司令和趙叔，兩個都這麽大年紀了，居然為了她的餐館還這麽辛苦。
便忍不住哽咽道：“爺爺，趙叔，您們真是……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陸司令擺擺手：“今天這麽大好的日子，應該開心才對。爺爺跟你趙叔還沒老呢，就這點活，你以為難得倒我們嗎？”
趙叔擦掉了臉上的汗，也說：“不就是，而且這也挺好玩來著，本來沈副司令也想著來舞獅的，結果沒湊上時間，他都不知道多可惜。”
看著兩個老人家紅光滿臉的，溫暖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抱住了他們，說：“謝謝爺爺，謝謝趙叔，這餐館肯定能紅紅火火的。”
陸司令和趙叔異口同聲：“必須的！”
溫暖讓她爺爺和趙叔先喝了點茶水，然後就去到了顧青寒那邊，還真是顧青寒和李大響。
兩個跟陸司令他們差不多，都被汗水浸濕了，渾身都是汗水。
溫暖抱住了顧青寒：“謝謝你，親愛的。”
顧青寒輕輕一笑，“傻瓜，不用謝，是我的榮幸。”
李大響酸溜溜的，問溫暖：“嫂子，我媳婦兒呢？她怎麽不過來看看我？”
溫暖笑了笑：“你媳婦兒忙著招呼客人呢，真抱歉。”
李大響笑：“沒事兒，今天嫂子你餐館開張大吉，祝生意興隆。”
溫暖：“謝謝，今天辛苦你們幾位男同誌，還有李大爺，小毛蛋他們。”
就在這時，樂樂和包包粥粥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手裏還拿著剛剛的小旗子，很喜慶。
樂樂便說：“媽媽，那我們呢？”
溫暖蹲下身去，挨個親了一下孩子的臉蛋，笑道：“也要感謝你們這一群小同誌，實在是太給力了。”
陸司令和趙叔又走了過來，笑道：“客氣什麽，都是一家人。”
“不就是，一家人有什麽好客氣的。”
孩子們也跟著大家笑了笑，樂樂便說：“媽媽，我要出去吃東西了，我看到有小蛋糕，我最喜歡小蛋糕了。”
包包和粥粥也跟著樂樂跑了出去，喊道：“姐姐，等等我們，我們也要跟著你一起吃好吃的。”
*
在熱熱鬧鬧之中，溫暖的餐館成功開業。
中午時分，公安局那邊來了同誌，找到了溫暖之後便問：“甄溫暖同誌，林美芝說想要見你一麵，你看要不要跟我們走一趟？”
溫暖直接就拒絕道：“我不想見，麻煩你告訴她，讓她好自為之，好好反省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在公安局關押著的林美芝終於慌了，得知溫暖連見都不想見她，自己卻即將麵臨勞動改造。
林美芝直接便跪了下來，哭鬧道：“公安同誌，求求你們了，我不能坐牢的，我還要上學……”
“我真的是那個溫暖的親戚，我們是妯娌，我隻是想要去找她敘舊而已，求求你們相信我。”
“我不能去勞改的，我還要上大學，我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你們放過我吧。”
公安同誌被林美芝吵得腦殼都疼了，罵道：“早知道如此，你當初幹嘛要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你還好意思提自己是大學生？你也不嫌自己給大學生丟臉！”
“不就是，你有手有腳的，幹什麽不好？進人家屋子裏偷東西，先別想著學習了，把自己的思想品德學好了再說！”
林美芝哭得更厲害了，苦苦哀求道：“公安同誌，求求你們了，不要把這個事告訴我的學校，我真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要是學校知道，肯定會把她給開除的，那她這輩子都完了！
她沒了學曆，還坐過牢，以後可要怎麽辦？
班上的同學知道她坐過牢，不就更看不起她了？
公安同誌：“你還有臉提自己的學校呢，學校有你這樣的學生，就是恥辱，你好好反省自己的一切吧。”
林美芝看著公安同誌就要走了，連連伸出手：“不要不要，請你回來，我知道錯了，你們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送我去勞改……”
這事都怪顧青鬆！
要不是當初他去學校找她，她這兩年怎麽會成了同學之間恥笑的對象？
要不是他，她怎麽會從一個迷倒無數男同誌的女神變成了大家眼中水性楊花的女人，人人都避著她走？
要不是顧青鬆的苦苦相逼，她也不至於會跟他離婚。
可是離了婚之後，林美芝才知道生活艱辛，因為上輩子奢華慣了，她吃的用的都不曾省著。
結果這兩年錢是越來越少了，加上周剛被顧青鬆打完之後，又在校園裏添油加醋了一番，班上都沒有人願意跟她來往。
更別說還像以前那樣，還會有男同學請她吃飯，請她出去玩。
人人都把她當成了騙子，搞破鞋的女人！
她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到了去溫暖的那家四合院，打算找回上輩子那些寶貝。
可是沒有……
什麽都沒有了！
溫暖把所有值錢的寶貝全轉移掉，那地窖裏麵除了幾十壇酒，就什麽都沒有了。
公安同誌歎了一口氣：“沒人會打你罵你，不過你必須為了犯下的錯誤買單。”
說完，公安同誌便轉過頭，走了。
就在這時，林美芝喊道：“是溫暖，是她陷害我的公安同誌，我是被冤枉的。”
“公安同誌，你查查她，我是被她陷害的，她才是壞人，她跟別的男人搞破鞋，她拋棄了自己的丈夫孩子，她才是壞分子！”
公安同誌越聽越糊塗了，林美芝這說的不是自己嗎？
她才是拋夫棄子的人呢！
公安同誌：“林美芝，別怪我沒警告你，甄溫暖同誌是軍嫂，你再侮辱她，就罪加一等！”
林美芝死死咬著牙：“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這個溫暖她是重生的，她知道那一切都是我的，她妒忌我，所以才會把我一切搶走，她還想我坐牢。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公安同誌聽得一頭霧水，忽地笑了出來，說：“林美芝同誌，人家甄溫暖同誌是狀元，是軍嫂，她爺爺還是空軍司令，剛剛也開了自己的一家餐館，你說她為什麽要妒忌你呢？”
妒忌她偷竊？
妒忌她拋夫棄子？
“不是！”林美芝惡狠狠地看著那名同誌，咬牙切齒道：“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她這是偷來的！”
公安同誌被她一瞪，直接就伸腳提到了鐵欄柵上麵，嚇得林美芝連連後退了兩步，跌落在地上。
“給我安靜，你自己就是個小偷，就該讓你好好改造改造！”
說完，那同誌直接就把鐵門給關上，不想再聽林美芝那煩躁的聲音。
然後又過了一個星期，公安局那邊過來告訴溫暖，說林美芝因擅闖私人民宅和盜竊未遂，判了八個月的刑期。
八個月，雖然刑法不算重，但是也足夠她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