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二合一◎

唐湘和馮紅慧騎自行車, 比蘇姚靠兩條腿走路更快到達。

她倆雖然先到,門外麵上鎖,倆人進不去, 就隻能站在門外, 等著蘇姚和周言安回家。

蘇姚回去先開鎖,唐湘等著人都進了院子,她才跟在幾人後麵, 把自行車給推到院子裏。

知道這倆人許是與蘇姚有話要說, 周言安十分乖覺地避開了, 給三人留出講悄悄話的空間。

“蘇姐, 今晚吃啥, 用我倆幫忙不?”

“不用你倆。”蘇姚對著院子外的周言安喊,“周言安, 割兩把韭菜回家。”

在三月份的時候, 蘇姚在院子裏種了兩排的韭菜。韭菜這玩意割了一茬, 原來割的位置還會往外冒韭菜。家裏沒有種韭菜的鄰居, 時不時地過來割上一刀。

如今這韭菜已經是第二茬了,第二茬的韭菜沒有第一茬韭菜好吃, 但也還能吃。

蘇姚隻說了一聲,就去忙別的, 晚飯多了倆人,肯定要加兩個菜。她們每天吃食堂, 料想吃不上啥好東西, 蘇姚是想多做兩個葷菜, 然而家裏的條件不允許, 沒有肉。

院子裏又養了幾隻小母雞, 每天下蛋, 就不用去外麵買雞蛋,現在吃雞蛋,等年前吃雞肉。現在小母雞還小,身上沒多少肉,吃肉的話就可惜了。

沒有別的肉,那雞蛋也能當肉。蘇姚拿出了幾隻雞蛋,準備做一個糖醋荷包蛋。

先把雞蛋挨個打進鍋裏,等煎成荷包蛋給盛出來,鍋裏倒入早就已經調好的料汁,看見料汁冒泡泡以後,再把已經煎好的荷包蛋一股腦倒進鍋裏,翻炒兩下,加入少量清水,讓它在鍋裏煮上幾分鍾,鍋裏的料汁都附著在荷包蛋上,蘇姚將之盛出。

往鍋裏添上清水,把鍋給刷幹淨。

這時候屋外遞過來一大把韭菜,韭菜上在滴水,根上沒有了泥沙,很顯然周言安在割好韭菜以後,揀好了韭菜,還在外麵用水衝洗幹淨。

蘇姚就順口誇了一句,“真乖。”

這話正坐在灶前的唐湘也聽見了,她對著馮紅慧擠眉弄眼,然而馮紅慧正在專心切土豆絲,沒有注意到她。

今晚的第二道菜是韭菜炒土豆絲,馮紅慧當知青之前,就在家裏幫著母親在廚房做飯。

馮紅慧在聽見蘇姚說要吃韭菜炒土豆絲以後,就很自覺地去到案板前刮土豆皮、切土豆絲。

唐湘看馮紅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坐在了灶台前。

而原先家裏有保姆,後來到了不能用保姆的時候,也是她母親下廚,她從來就沒有幹過廚房的活。就隻有往鍋底坑裏麵加柴火,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她能夠勝任。前提還是灶下已經燃起火了,她隻需要添柴就夠了。

唐湘現在也嘴甜得很,坐在灶台前,不住地說味道好香。

其實周言安現在多餘躲避出去,忙著做飯呢,誰也沒心思討論別的事情。

蘇姚擔心菜不夠,叫周言安再去買兩斤豆腐,馮紅慧連忙說,“夠了,夠吃了,別讓周團長再去買了。”

四個人吃飯,就做了四道菜,來了客人家裏卻沒肉,蘇姚其實不大滿意。

馮紅慧這頓飯吃得有些不安,一頓飯又有豆腐又有雞蛋,在她看來就是頂好的飯菜了。直到大家都吃完飯以後,她搶著收拾桌子,收拾桌子就算了,她還要刷碗。

她畢竟是個客人,蘇姚哪裏能讓她去刷碗,趕緊攔住她說,“別別別,你別搶了我們家周團長的工作,這是他的活。”

蘇姚一手拉著一個姑娘,出了堂屋,把空間留給要刷碗的人。

她拿了幾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

現在天黑得晚,外麵還有幾分光亮。

蘇姚叫她倆說說,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唐湘輕叱一聲,“那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們去調查的時候,還真是巧得很,這位秦知青的室友能接觸到報紙,根據別人說,她經常會帶一些報紙回到宿舍,這人把報紙帶回宿舍,有時候少上一份兩份的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或許是巧合呢。”蘇姚問,“還有其他的疑點嗎?”

唐湘瞪大眼睛,“這還不夠嗎,剛好那幾天請假,又接觸到報紙的條件。”

一直默不作聲的馮紅慧終於開口,“行啦,還是趕緊跟蘇姐說吧,真是愛賣關子。”

唐湘嘿嘿一笑,她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隻剩下三四厘米的鉛筆,把本子在蘇姚的麵前給打開。

“這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唐湘絮叨得很,她在本子上寫下一個日期,“蘇姐,你還記得巡邏隊在夜間曾經說過在咱們辦公室的附近看見一個可疑的人影,懷疑那是小偷,但咱知道那人九成是過來舉報白參謀的。”

蘇姚點頭,貌似就是唐湘寫在本子上的那一天。

“我們去找巡邏隊的人問過那天的細節,說是被手電的光亮吸引的,最後因為手電的光亮消失,夜間視線不好,加上那人跑得還挺快,他們就把人給跟丟了。說到了手電,我就想起了曾經在路上聽過的一個失物招領的廣播通知,我記得是上班的路上聽見的,因為當時一直聽那個廣播,不小心把車子騎進了小坑裏,顛到了小馮的屁股上,她疼了大半天,我當時一直跟她道歉來著,然後你就被叫到了團部開會,下午回來以後跟我們說了這件事,對不對?”

聽見她又說這個屁股的事,馮紅慧不免使勁瞪了唐湘一眼,知道你記性好,這事就別說了。

前兩天為著手電的失物招領時間,馮紅慧不大能記得那個日期,但是唐湘十分篤定地說了很久,其中的印證信息就是她被顛疼的屁股上。

這事,其實可以不說的。

唐湘手指馮紅慧,“她不相信我的記憶,然後我們就去了廣播室,萬幸的是,他們那裏在失物招領的信息上十分完善,哪團哪連的誰在什麽時候撿到了什麽,是誰過來認領的,這寫的清清楚楚,就怕出現冒領的情況。去廣播室詢問,就發現果然是那天。”

唐湘又做出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手電筒竟然一直到現在沒有人認領。實名認領在最大程度上規避了冒名認領的情況。一個手電筒唉,就連我都覺得丟了一個心疼,丟手電筒的人都不去找,這是什麽情況。我還問了那廣播員,說你們是不是廣播次數太少,失主沒聽見,人家播音員說,連著廣播了三天,這三天裏每天早中晚廣播三遍,就算這人沒聽見,她的室友也應該能聽見啊,你說怎麽就不去認領呢?”

這臭丫頭把問題拋給了蘇姚,蘇姚擺擺手,叫她繼續說。

她明顯是心裏有答案,不是真的想要蘇姚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拋出一個問題,來個蘇姚互動。就像是在課堂上,老師問問題,叫學生來回答。

唐湘十分篤定地說,“她是心虛啊,不敢去認領。”

蘇姚感覺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是,不能先入為主把舉報人給帶入秦盼,就覺得是秦盼丟了手電是秦盼,所以那人不去認領就是心虛。這樣的邏輯鏈,乍聽沒問題,但其中是存在漏洞的。

“我還沒說完呢,您先聽我說。”真是的,這性子怎麽那麽急呢。

行行行,先聽你講。

“知青買手電,有兩種可能,在家裏父母給帶的,就比如我,還有一種是發了工資以後才買的手電,不過這種人不算多。在家裏買手電的話,通常是老家的廠子,如果老家沒有能生產手電的廠子,那省裏大概率會有這樣一家廠子。我跟小馮跟廣播員說想看看那個手電筒,那個廣播員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拿給我們看了兩眼。我注意到,這手電的生產廠家是黃酚。秦盼老家在曲陽,曲陽和黃汾是一個省的,你說說,這巧合是不是有點多了?”

蘇姚跟著她的話點頭,這巧合確實有點多了。

然而唐湘要說的還沒結束,“我去找過秦盼的室友,我跟她們借手電用用,順便問起了她們宿舍裏都誰有手電,知道了秦盼確實曾經有過一個手電,去年的時候就突然找不到的。”

好吧,秦盼這沒找到的手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蘇姚心底的天平徹底地向唐湘這邊傾斜了。

一個人身上出現了這麽多的巧合,那已經不能說這是巧合了,反正蘇姚不相信。

蘇姚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你這腦袋是怎麽長的,這種事你都能聯想起來的。”

被蘇姚那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唐湘心裏特別驕傲,她拉著馮紅慧的手站起身來,“我今天要說的就這些,我覺得舉報人就是她,您可以再想想,我們就先走了,謝謝您今天的款待,飯菜很好吃。”

蘇姚把人送到門口,“你們喜歡就好,下次再來家裏吃飯,等夏天到了,院裏的菜就多了,想吃什麽都有。”

目送唐湘騎著自行車走遠,蘇姚回到屋子裏。

堂屋已經被周言安收拾幹淨了,蘇姚詢問他的看法,“你覺得唐湘說得有道理嗎?”

周言安沉默片刻,而後回答,“什麽看法,你們討論的問題我沒聽清楚。”

蘇姚瞪他,“別裝。”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但你在堂屋裏肯定能聽見,這玩意也不需要全部聽清楚,能聽見個七七八八其實也夠了。

周言安就隻好說,“我對那個女同誌的印象不好,要叫我來說,我的想法肯定會比我的主觀影響到。”

蘇姚嘴巴噘起來,“難道你覺得剛才坐在門前那三個人,會有人對秦盼的印象不錯?”甚至就沒有一個人對她的印象是不好不壞的中立印象。

“快說,理由無效,被駁回。”

“我認為你那個小同事還算有道理,不是在強硬地往結論上麵靠。”

蘇姚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長歎一聲,“有道理有什麽用,這樣的邏輯,咱自己在家裏分析分析還行,要是拿出去是要叫人笑話的。”

周言安把她騰空抱了起來,“其實這事也簡單,你們不需要給人定罪,可以去炸一炸她,隻要知道舉報人是誰,調查組可以離開,她不會再向上舉報,你們平日裏也可以去查一查,她為什麽要舉報。”

蘇姚眼睛一亮,在他唇上啵地親了一口,“真聰明,太棒了。”

周言安的手托著她的臀,麵對她亂動摔下去,“你快來例假了吧?”

提到大姨媽,蘇姚又開始愁了,她原本的例假很準時,這兩個月都快亂套了,上上個月沒來,上月倒是來了,但是量不多,不知道還以為她要絕經了。

周言安抱著身上的樹袋熊,去家裏裝食物的櫃子裏,倒出些紅糖,用熱水衝開。

等溫度稍微涼了點,到可以入口的溫度,叫蘇姚過來喝。

喝紅糖水又不是什麽苦事,蘇姚沒猶豫地就一飲而盡了。

蘇姚很坦誠,把幾人之間存在的一些舊怨,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調查組,沒有一點的隱瞞。

而且說了,會注意到秦盼,並深入調查,就是因為我們彼此確實存在不愉快。那兩個知青因著這個原因,在缺勤名單上看見她,就順手去查了,結果這越查就覺得她身上的問題越多。

提前把這話說了,調查組的人以後知道蘇姚和秦盼之間發生那事,覺得蘇姚是在報複人家。

其實說實話,幾人在剛聽見蘇姚說跟秦盼之間的不愉快,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芥蒂,覺得是不是在利用自己這幾個人,打擊報複啊。

但是聽蘇姚說得越多,就覺得這位同誌身上應該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一件事能叫巧合,那要是一連串的巧合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就隻能是故意的。

吳組長畢竟是組長,在其他組員不開口的時候,他就得說話,“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就是舉報這人就是你說的那位知青,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蘇姚就把周言安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吳組長聽完以後,也不自覺地點頭,覺得這可行。

即便是舉報人惡作劇,也不能將人懲處,隻要叫這人知道,這世界上不存在法外之地,雁過必留痕,以後不敢再去舉報就夠了。

關於通過拋出重量級的證據,從而通過人的一瞬間反應來證實,調查組對於這一套那是相當地熟悉。

於是他就說道,“小蘇,待會你就不用出現了,如果你在場一來你是她熟悉的人,效果會大打折扣。而且團裏也有說是你挾私報複可能在,會影響你的名聲。”

蘇姚沒想到,調查組還有替她考慮的一天。她欣然接受了吳組長的這一提議。

調查組來控場,蘇姚還是比較相信他們在談話這方麵的能力。當時調查組剛過來的第一天,就給蘇姚表演了一個唱白臉和唱紅臉的配合。

盡管今天就做好了打算,調查組卻沒有說立馬就去找秦盼,他們也得內部互相提前演練一遍,以保證現場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剩下調查組要怎麽做,蘇姚就不管了,就隻等明天。

調查組出發的時候,蘇姚沒有跟上。

調查組到秦盼所在的廠裏,五個人都冷著一張臉,找到秦盼的領導,說明自己的身份,卻沒有說來意,隻說叫秦盼過來,別說是調查組找她,隨便找一個正常的理由,不要叫她懷疑。

秦盼的小領導被這陣仗給嚇壞了,心裏停不下來地去想究竟是為了啥,會不會影響自己。他是想留下聽一聽的,調查組的人怎麽可能把他給留下,十分“禮貌地”把人給請了出去,叫他藏好不要露麵。

這說的這位小領導更加的不安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這心裏跟貓爪子撓似的。

秦盼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於是她經常請假,早先還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現在是連借口都不找了,就直說自己又是要請假。一個月的時間裏,請假跟上班的時間差不多。

因為經常要請假,領導經常找教育她,但那都在下班的時間,不會影響她上班時的正常工作。因為下班時間被占用,還因為這種原因,秦盼挺煩的,總想著找個什麽理由,把這個領導給換下去。

這次領導居然沒有占用下班時間,秦盼心情還不錯。領導找她談話,就不用上班幹活,這其實是一份好買賣,前提是不在下班時間找她。

秦盼推開辦公室的門,入目是幾個不認識的人,她愣了愣。

站在中間位置,表情比較嚴肅的一男同誌,他笑了笑,笑通常讓人想要親近,是釋放友好的途徑,而這人臉上出現的笑容,叫秦盼身上無端地多了幾分涼意。

這男人手裏拿出一張紙,晾在她的麵前,“秦同誌,這是你的信,我們來物歸原主。”

這是她寫的舉報信,怎麽會在這些人的手裏,秦盼瞬間瞳孔瞪大。

調查組的人自然沒有錯過她一瞬間的神情變化,不是茫然,而是錯愕。仿佛在說,你們怎麽知道是我。

秦盼很聰明,她很快回過神來,臉上立馬換上了茫然的表情,“這是什麽信,為什麽說是物歸原處。”

她湊近以後,把信上的字一字一停地讀了出來,然後十分震驚地說道,“這是舉報白參謀的信?”

調查組這幾個人,每天都在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有聽到關鍵詞以後,立馬認罪的。也有那種即便是罪證擺在了麵前,依舊死咬著牙根,堅決不認的人。

秦盼的演技其實很好,但是那一瞬間的表情暴露了她。

就那個曾經對著蘇姚態度不太好的中年男人,這時候態度更加的惡劣,他仰著下巴,鼻孔衝秦盼所在的方向,嘲諷道,“這種信還是應該保管好,用小伎倆來誣陷別人,好歹敢做擔當,結果就是一縮頭烏龜。”

秦盼握緊了拳頭,嘴卻很硬,“您找錯人了,不是我舉報的白參謀。”

她向幾人的方向鞠躬,說著不卑不亢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貼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打濕,秦盼隻想趕快離開這裏,然而就在她打開辦公室的門,還沒來記得關上。

麵前出現了一個女知青,這女知青她有印象,是婦工組的一個文員。

她笑盈盈地把遞過來一個手電筒,“秦同誌,你的手電筒。”

就在剛剛,以為已經沒什麽能驚到她的,秦盼就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受到了二次驚嚇。

是那天夜裏,她想要繼續投遞匿名信,但是遇見了巡查組,因為離開得比較驚慌,丟掉的那個手電筒。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搗鬼,秦盼的一個室友在這時候“經過”。

“唉,秦盼這個不是你丟了很久的手電嗎?”

秦盼險些要被這個室友氣死,她心裏罵了無數遍的蠢貨,最後將心裏的情緒給壓下去,耐著性子給她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手電筒,你認錯了吧。”

偏偏她沒看到秦盼使的眼色,大咧咧地說,“我沒認錯,這就是你的手電筒,我記得你借給小美的時候不小心被她摔過一次,你甩了好幾天的臉子。”

她手指著手電筒身的一個坑,給秦盼看,“你看,就是這,我怎麽可能記錯呢。”

這是秦盼穿過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是原身把人給得罪了,如今卻記在了她頭上,秦盼隻覺得不公平。

秦盼保持著自己的禮貌,沒有當場罵人,卻不想再對峙,生怕這人再找出哪個特征說我沒記錯,這就是你的。

她一把把遞到她麵前的手電給推開,冷淡說道,“你記錯了。”

說完以後,丟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

這個對話辦公室內的調查組也聽見了,剛才還一臉嚴肅的五個人,這時候都在憋笑。

調查組離開得很快,就在確定了秦盼舉報人身份以後,他們又跟人聊了一次,想要問問白參謀究竟有沒有問題。

然而,秦盼抵死不認是自己舉報,更別提說白參謀身上存在的問題了。

他們出來的時間不短,得趕緊回去把這件事給了了。

把調查組給送走以後,就像是頭上去了一座大山似的,蘇姚的心情都轉好了。

就在調查組離開以後,蘇姚十分大氣地給忙了好幾天的倆姑娘放了一個假,她在辦公室負責值班就成。

辦公室就蘇姚一個人,沒啥事要忙,她早退了一小時,去明月家裏跟明月聊天。

俞爍已經開始抽條,蘇姚把他抱起來,要放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遊戲兩人經常做,這段時間太忙,都沒時間過來逗孩子,明月在一旁笑著看兩人玩鬧。

俞爍還帶著奶膘的小身體,在空中不安地扭動,說什麽都不要蘇姚把他放下,“會壓到小寶寶。”

作者有話說:

蘇姚:!

明月:!

然而親爹還不知道感謝在2023-06-08 23:43:21~2023-06-09 23:38: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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