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二合一◎

明月雖然為人大方, 在小事上從不跟人計較,但又不代表她願意做冤大頭。

黃月華那明顯就是自己上山上摘蘑菇,吃中毒以後卻說什麽是喝了明月的湯, 自己才中毒了, 明月得負責。

明月不跟她講道理,而且跟這人是沒法子講道理的。

明月請在街門口圍觀的人把孫政委家嫂子請過來,孫嫂子在家屬院裏, 說話大家都要聽。

平時家屬院中女人之間因為孩子丈夫起糾紛, 也都喜歡把孫嫂子請過來。

在家屬院裏這樣的嫂子還有幾個, 比如說石抗一家媳婦李豔梅, 男人是團長, 她本身在農場那邊當領導,在整個家屬院裏極有話語權。不說男人們看在石團的份上, 要給她幾分麵子。女人們也因為經常去農場那邊當臨時工, 那這就是半個領導, 當然要尊重了。她說出口的話, 沒幾個人不聽。

不過是李豔梅在家屬院的時間不多,白天在農場那邊主持工作, 也隻有晚上在家。家屬之間通常都是白天起糾紛的比較多,晚上男人們都回家了, 相對來說不經常發生爭執。

起糾紛的事情時常發生,都喜歡去請孫嫂子過來主持大局。

也剛好孫嫂子每天在家, 比較清閑, 大家都願意過來請她, 在她看來大家都認可她。

自身得到了認可, 孫嫂子挺高興, 遇到這種事愈發認真地去處理, 盡量做到公平公正。

當然了,明月請孫嫂子過來,還有另外一層的原因,那天晚上孫嫂子也過來盛湯了。她是不願意占別人便宜的,但是家裏的倆小子看見別人家都去盛,就鬧著也要喝。

孫政委是四十來歲的年紀,才有了倆兒子,平時對孩子的要求很高,在吃喝方麵卻隨著這倆小得去。

我小時候啥都吃不上,我天天累得跟孫子似的,不就是叫家裏的兒子別過上我小時候的日子。

一口湯而已,就叫孫嫂子去盛。親生的兒子,難不成孫嫂子不心疼,之所以倆小的想和她卻沒去,那還是看孫政委的臉色,自己這邊孩子說是要吃,她立馬去跟人家要。兒子不懂事,自己成了慈母多敗兒了,既然家裏男人發話了,那她就厚著臉皮過去要上兩碗。

說是兩碗,孫嫂子就隻拿一個大碗去盛,回家以後在小碗裏能分出兩碗湯來。

她自己過去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地跟明月解釋,“倆孩子聞到味道說香,聽見別人都過來,也鬧著叫我過來。”

孫嫂子隻拿了一個碗過來盛湯,明月還說她過來一趟多盛一點。

孫政委家媳婦過來盛湯了,家裏的倆孩子也都喝湯了,叫她過來是最有發言權的。

明月喊住那人跟她的關係也不錯,聽見明月說請孫嫂子過來,沒有猶豫地就跑到孫政委家,去把人給請了過來。

別看孫嫂子平常出門的時間不多,她一出現,黃月華聲音都壓低了。

明月還看見孫嫂子很委屈,“那蘑菇湯大家都喝了,怎麽別人都沒事,就她中毒了。”

孫嫂子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拍了拍明月的肩膀叫她安心。她轉身看向眾人,揚聲說道,“小俞媳婦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她說得有道理,別人也喝到了湯,大半個家屬院的人都喝到了湯,怎麽別人都沒中毒,就隻有你中毒?”

黃月華十分地振振有詞,“那是因為隻有盛給我的裏麵有毒蘑菇。”

這就是在強詞奪理了,一鍋湯中,隻要有一個毒蘑菇,那整鍋湯都是有毒的,跟有沒有吃到毒蘑菇無關。

孫嫂子厲聲嗬斥:“黃月華,你別欺負人!”

丈夫是軍人,孫嫂子也沾上了一些軍人做事直接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最看不慣黃月華這種人。

明月說道,“本來是好心跟大家分湯,也不是想要大家的感激,隻是單純地想跟大家一起分享,沒別的意思。結果我這搭上了東西不說,還想要趁機訛上我,這還有天理嗎?”

明月搖搖頭,“經過這一次,我以後也不敢再跟大家分吃食了,免得說我往吃的裏麵下了毒,或者用了有毒的食材,這還說不清楚了。”

在會影響到自身切實利益之前,圍觀者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隻有刀子割在自己的身上了,才感覺到了疼。

在場圍觀的哪家沒吃過明月送的吃食,既能占便宜,味道還不錯,這種好事誰不喜歡,一聽她說以後都不給大家分了,大家都開始著急了。

紛紛與黃月華劃清界限,“小俞媳婦,我們都知道你,絕對不可能用有毒的食材,或者是故意往吃食裏下肚。隻有心思歹毒的人,才會以己度人,我們是絕對不會的。”

明月心裏發笑,卻依舊一臉愁容,被大家信任以後,她向著周圍鞠躬,“謝謝大家的信任,你們願意相信我這就夠了,我這次是真的被傷到。”

當然周圍人也不光是跟黃月華劃清界限,有人拆穿她,“明明是自己在山上摘的毒蘑菇,卻說是因為喝了蘑菇湯。”

還有人細數剛來家屬院那兩年,幹的那些奇葩事。別人家的鴨子放出去散步,經過她家門口,她就非說那鴨子是她家的,跟不要臉又不講理的人,那能有啥法子,那家小媳婦自認吃虧,出去遛鴨子,卻損失了一隻最肥的鴨子。在那之後這小媳婦逢人就說黃月華的不是,大家知道她是這麽個人又有什麽辦法,就隻能盡量避著,別叫她給占到便宜。

大家看在她男人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也都覺得為了那塊八毛的東西,跟人計較得耳紅脖子粗,還不夠丟人的。

眾人一起指點,黃月華雖然臉皮厚,但還是覺得難堪極了,尤其沒有從明月手裏討到好。

還能怎麽辦,就隻能灰溜溜地回家。

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黃月華摘回來的蘑菇煮了一大鍋湯,家裏卻隻有她一人中毒住院。

也不是因為其他家裏人身體好,是她自己煮的蘑菇湯實在是難喝,男人和孩子喝了一口以後就再也沒有吃。

孩子就隻是輕微的拉肚子,男人身體素質好,就連不適的症狀都沒有。隻有她喝得多,因為家裏人都不喝,黃月華一人喝了好碗,中午沒喝完晚上繼續喝,一點浪費不行。

本來鍋裏毒蘑菇的量就不少,還全叫她給喝了,她不中毒誰中毒。

所幸她摘的那蘑菇毒性不大,要不按照她吃下的量,現在早就涼了,哪還能再出來鬧騰。

經過黃月華毒蘑菇中毒以後,大家都不太敢去山上撿蘑菇了,也怕撿到了有毒的蘑菇,去醫院花錢遭罪,還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明月是因為之前那次摘了不少的蘑菇回來,她哪怕不上山,家裏還是有蘑菇。一部分被她清洗以後拿到外麵晾成幹,還有一部分做成了蘑菇醬。

蘑菇醬下飯,味道又鮮美,一經麵世廣受好評。

她覺得蘇姚身體虛,可能是之前沒有補回來,剛好家裏有野蘑菇,她殺了一隻雞,用雞肉熬出的雞湯當湯底,做那種菌菇火鍋。

半隻雞在鍋裏燉煮了兩天,雞肉和骨頭幾乎全都化在了湯裏,明月把渣滓撈出來,留在鍋裏會影響口感,但是丟掉又覺得浪費。還得好好琢磨一下,這些雞肉渣也能做出一道菜來。

明月準備湯底花了很長的時間,至於鍋裏涮的菜就很簡單了,如今正是春天,新鮮的菜蔬多著呢。

菌菇火鍋涮菜喝湯是最合適的。

明月在家裏清洗蔬菜以及準備調料,叫俞淞去叫蘇姚和周言安兩口子晚上一起吃飯。

俞淞看明月準備好長時間,最後才看明白她是準備吃火鍋,挺高興的。覺得準備這麽長時間,味道也肯定不錯。

結果還要叫蘇姚過來,他瞬間不高興。

見俞淞不動,明月推他出門,“快著點,再晚一點,蘇姚也在家做飯了。蘇姚這段時間身體發虛,我特意給她燉的土雞湯底,待會叫她多喝一點,也好補補身體。”

俞淞:……合著這忙乎一大頓,是為了蘇姚準備的唄。他一當人丈夫的,還是靠蘇姚才能吃上媳婦做的大餐。

俞淞心有不甘,但還是聽話去叫蘇姚了。

蘇姚進門以後,看見明月在洗菜,她很自覺地過去幫忙。

明月不用她幹活,“你歇著去,不用你幹活,叫俞淞來就行。”

俞淞:……行吧,我來。

人多力量大,俞淞洗菜,明月準備火鍋要用的調料,周言安準備火鍋底下要加熱的炭火。

幫忙幹活的人多,很快就做好了準備工作,可以吃晚飯了。

明月提前準備了能扔在火鍋裏煮的手擀麵,還包了五十個小餛飩,五十個餃子,就怕周言安和俞淞這兩個飯量大的沒吃飽。

火鍋煮開以後,在往裏麵加蔬菜之前,明月先舀出了一碗菌菇多的雞湯給蘇姚,“這個你先吃,你身體虛,這個雞湯很滋補,我加了一些滋補的中藥。”待會加菜以後,雞湯會變味,而且湯煮沒了以後需要鍋裏加熱水,雞湯被稀釋,沒現在味道好。

火鍋前圍了一桌人,明月在給蘇姚盛雞湯以後,還給最小的俞爍盛了半碗湯。

俞爍三周歲了,不用明月給喂飯,就是吃得很難看,洗衣服的人會很崩潰。反正俞淞洗衣服,俞爍吃得再難看,明月都不摻和,就這樣吃著吃著就長大了。

蘇姚小口小口喝著明月給盛到碗裏的雞湯,明月怕她來不及吃菜,菜扔進鍋裏燙熟以後,她就嫁給蘇姚。

這動作叫俞淞看得那叫一個心情複雜,“你顧著自己吃飯就行了,周團長還在這呢,哪用得著你給蘇姚夾菜。”

蘇姚雙手捧起碗,十分狗腿地湊到明月麵前,“我需要。”

而作為話題另一個中心的周團長,連眉頭都沒抬起來過。

除了蘇姚和明月一外,一桌子男人飯量都不小,涮完明月準備的蔬菜,還能繼續下主食,期間加了兩次熱水。

煮熟的小餛飩,明月先給蘇姚撈了五隻,蘇姚捂著肚子,隻說吃不下了。

但是要說吃,也能吃得下,餛飩很小,一口一個。

今天對於蘇姚來說,稱得上吃得比較多的時候。一頓飯吃飯,撐得她不想動彈。

都停下筷子了,俞淞打掃戰場。蘇姚的碗裏還剩下兩筷子的手擀麵,她說吃不下了。

明月主要是想讓蘇姚過來喝湯,這一頓飯的營養全在湯裏,幾根手擀麵,她就說,“別吃了,待會一起送給王主任家的小黑吃。”

蘇姚碗裏也就兩筷子手擀麵,周言安伸手說,“給我吧。”

其實蘇姚剛才說吃不下時,是想叫周言安幫著吃,兩人在家的時候,每當遇到吃不下的情況,蘇姚很少直接叫周言安吃她的剩飯,而是說自己吃不完,來暗示周言安主動來吃。

結果明月先接話說給小黑吃,搞得她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叫周言安給吃了。

既然周言安伸手了,蘇姚十分自覺地把碗遞過去,剩下的麵對於周言安來說不過是一口的事。

這就讓明月有點尷尬,好像是在說周言安是狗。偏偏這種話,不能解釋,容易越描越黑。

蘇姚於是打趣道,“不用王主任家的小黑,我們家小周就能吃。”

引得大家忍俊不禁,話以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無形中消弭了方才的尷尬氣氛。

蘇姚問明月,“對了,我聽過黃月華昨天來找你,說因為你吃了有毒的蘑菇,讓你賠錢。”

“對,有這麽一回事。”

蘇姚說她,“你還是心腸太好,她才想在你這裏占便宜,占便宜一次沒夠。”

這整個家屬院就屬明月最大方,就偏偏有那種人,占了一次便宜就上癮了,把你當做冤大頭去坑。

黃月華那是從她家門口經過,她的恨不得從路人身上留下點什麽東西。更何況明月這種為人大方,臉上就像寫了“人傻錢多,速來宰我”這八個大字似的。

明月能看得出來,蘇姚這陣子挺忙的,等閑不來家裏串門了。

就順口問道,“你最近工作忙了?”

蘇姚點點頭,確實是忙了起來。

調查組下來一個月了。

啥結果沒查到,你說調查組急不急,那肯定是要著急的。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總得有個調查結果出來啊。

你不能因為沒有調查出來結果,就說這件事是假的。證據呢,你說因為沒有證據,所以白參謀是無辜的。

這樣的話,匯報上去是要被人給笑掉大牙的,領導也會覺得調查組這些人無能。

調查組的吳組長親自跟孫政委談話,叫他協助幫忙。孫政委當然不願意摻和了,這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如果你們調查的結果存在問題,那我們可是要跟著被問責的。

吳組長這段時間也跟著窩火,跟孫政委談話過程中就拍桌子,說“你們這是在阻撓我們調查組的日常工作,我要跟首長匯報!”

孫政委平常老好人一個,這時候也發火了,跟這吳組長對著拍桌子罵,“你們要什麽,我們這邊給什麽,住著招待所最好的房間,吃著團裏最好的夥食,我們怎麽就不支持調查組的工作了。你們想要跟誰談話,也不用考慮對方是不是正在工作,我們就把人給叫了過來,配合調查組的談話。”

白參謀那邊,你們都沒查出問題,但你們說他有問題現在得停職,好我們聽話,叫白參謀停職。如果這都不算配合工作,那什麽才叫配合工作,您是領導,請您給我們指示。您要是對這不滿意,那我們也沒辦法,請盡管去跟首長匯報。

孫政委這邊硬氣了,吳組長立刻緩和了語氣,“孫老哥,您也別跟我急,我剛才說話衝了點,我跟你道歉,但我這主要是工作一直沒有進展,我著急啊。”說著他就打起了感情牌,說自己這邊的不容易,幾個組員的家裏情況,出來一個月,老婆孩子都在家等著呢。

緊接著,他話音一轉,不說自己的為難了,說起了白參謀,“我也知道,咱們戰友之間的感情深,白參謀這事,你心裏替他著急,我這邊要是檢查清楚了,白參謀不是就能回來繼續工作了。”

吳組長想通過調查清楚給白參謀恢複工作,來**孫政委,叫他幫忙。那他就想錯了,團裏其實不差白參謀一個幹活的。團裏不管少了哪個人都能轉,不過是攤在別人身上的任務重一點。

孫政委在晚上的時候,去白參謀家裏找他談過話,告訴他不要心急,如果他是無辜的,就不用害怕被查,這段時間就當放了一個長假,好好地歇一段時間,陪陪老婆孩子。

這算是定心丸,但也不算是。

孫政委應承要保住白參謀了嗎,其實也沒有。這具體還得看白參謀都幹了什麽,他清清白白那就不怕查,他要是真幹了那種事情,團裏就最先容不了他,還保他沒事,那是做夢。

但不管是聽到什麽樣的安慰,白參謀隻要沒有重新恢複工作崗位,以及調查組宣布他是清白的,他這心就不可能安穩。

吳組長又說,“其實我這心裏,是相信白參謀是無辜的,但是咱得有證據不是?”

給白參謀下論斷這話,其實原本不應該是從吳組長嘴裏說出來的,他們到了如今的位置,已經習慣了不把話說得太死。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得把話說出來,叫七團給提供一些幫助,不能繼續混日子了。

孫政委這時候也跟著打哈哈,“白參謀是不是清白的,還得看調查結果怎麽說,我們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

這下把吳組長懟得啞口無言,他還能說啥,沒啥能說的了。

就在吳組長以為今天又是白來一趟,準備回去再想想別的法子,孫政委又開口了,“不過,你們調查組到底不是我們團的人,調查組的人也少,到底是不方便。不如這樣,從我們團裏抽幾個人過去幫幫忙,他們手頭的工作先停一停,克服一下眼前的麻煩。”

吳組長:“……”

你也知道,那怎麽不早點把人給借給我們,但凡多幾個人,調查組哪至於難成這個樣子。

即便是心裏怨言不小,吳組長這時候充滿感激地跟孫政委道謝,“那就太好了,還得謝謝你老哥。”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一不把人借給咱那可怎麽辦。

蘇姚就這樣以官方的形式被借了出去。

這人借來得不容易,人家調查組對待她也挺客氣的,沒有第一次見麵談話時那種假惺惺,多了一絲的客套。

調查組其實是想一整個辦公室都給借出來的,借一個人也是借,借兩人也是借,就幹脆一起接過來得了,人多力量大。

但辦公室日常也需要有人工作,蘇姚不能因為辦公室需要有人留守,就留下一個姑娘,雖然這機會對於自己而言,沒多大的用處,可萬一跟調查組相處的過程中。調查組看中了誰,把人給要到師部,那這真是一特好的機會。

蘇姚就說,“要不調查組也別在會議室工作了,來我們辦公室辦公。環境安靜,無人打攪。”

就這樣,被占了一個多月的會議室,終於空了出來。

在調查組搬走以後,一個月沒開過會的眾人,終於組織了一次全體幹部的會議。

呂主任還在會上就大剌剌地伸了一個懶腰,還別說,盡管知道調查組還沒有離開,但這看不見人以後,這心情就格外地愉悅,還得感謝人家小蘇。就這一個月以來,自打調查組入駐以後,他隻要是進到團部大樓,就覺得哪哪都不得勁,渾身上下透著不自在。

這下好了,人終於離開了。

團部大樓裏麵的人是鬆快了,換成婦工組的人難受了。

蘇姚和倆姑娘都是心大的性子,不會因為辦公室進來五個陌生人就不自在,關鍵是這些人天天逼著蘇姚趕進度。

剩下四個都是大老爺們,跟陌生女同誌溝通不方便,主要還是其中那位女同誌跟蘇姚幾人。

蘇姚給了一個想法,“一直沒有人過來舉報,我更傾向於這是私人恩怨,或者是惡作劇。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在舉報人這方麵下功夫,通過找到舉報人,無論是證明存在私人恩怨,抑或者是這舉報人那裏有我們需要的證據。”

“我也隻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具體的可行性還得我們一起再分析。”

可不可行的,這時候都死馬當做活馬醫,聽著也覺得挺靠譜的,那就從這方麵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