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二合一◎
推薦上大學的先決條件, 是他至少是團裏的知青或者是工人。他這跟團裏啥關係沒有,就想被推薦上大學。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狗改不了吃屎。
周言安一外人, 也不好憑借小舅子的好壞, 他靜靜聽著蘇姚罵蘇建華,勸她別生氣。
他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行……”
具體怎樣操作周言安還沒說出口, 就被蘇姚惡狠狠地眼刀瞪回去, “某些不該想的念頭你給我憋回去, 蘇建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他配嗎?”
關係好的兄弟姐妹上門過來, 說要走後門,蘇姚都絕對不會同意, 更何況是他蘇建華。
原本蘇姚看他這幾天去種地蠻認真的, 對待土地認真的人, 蘇姚對這種人的印象很好。
還想著對蘇建華是不是存在刻板印象, 也許是蘇父蘇母的教育問題,才讓他成為趴在姐姐妹妹身上吸血的血吸蟲。
現在想想, 她還是太容易反思自己了,這種人的自私是刻進骨子裏的, 不可能改變。
蘇姚也怕這男人犯傻,被蘇建華花言巧語給哄住了, 拉著他的耳朵, 十分明確地跟他說, “記住, 不許幫他, 你要是敢幫忙, 咱倆這日子也別過了。”
她的語氣惡狠狠地,明明耳朵被扯住,周言安卻扯起嘴角,十分好脾氣的應下,“好,聽你的。”
兩人並排蹲在菜地裏鋤草,蘇建華累了大半個月,此刻正躺在西屋的炕上呼呼大睡,自然聽不見這小聲的密謀。
蘇建華沒看見,卻叫過來串門的俞淞給撞見了。
俞淞是過來送明月剛做好的肉丸子,剛推開大門就看見蘇姚的手在扯他上司的耳朵,蘇姚的表情有點凶,偏偏平時凶神惡煞的周言安別說發火了,就是臉色都沒半點不好。
俞淞險些以為是自己進門的方式不對,還想再看是不是自己看錯,就跟上司的冷臉對上,而蘇姚的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好像剛才真是自己眼花了。
周言安在,他略微有那麽一點緊張,“蘇同誌,明月剛才在家裏做的肉丸子,叫我給你送點過來。”
對於其他的上司還有同事的老婆,俞淞都一律叫嫂子,主要還是因為這些人都比自己年紀要大上不少。
可周言安和蘇姚這兩口子一個賽一個地年輕,周言安他本身就比他年紀要小,就更別提蘇姚了,叫嫂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就隻能說叫蘇同誌。
香味已經從扣著的盤子中溢出來,蘇姚跟他說,“剛我跟明月說聲謝謝。”
說她把肉丸子倒進家裏的盤子裏,還給俞淞,順便去家裏裝食物的小櫃裏拿出一袋鈣奶餅幹,“我前兩天進城,剛好供銷社在賣,你拿回去給倆孩子吃,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餓的時候吃上一塊。”
蘇建華這時候聽見聲音,從西屋出來,看見蘇姚正在把鈣奶餅幹遞給俞淞,一瞬間震驚了,家裏的好東西向來都是他和蘇建中先吃,前兩天看見蘇姚買回家餅幹,還以為這餅幹是給他買的呢。
俞淞跟周言安的氣質有些相像,都是很板正的那種軍人,不過俞淞更陽光一些,而周言安周身的氣勢讓人更為畏懼。
蘇建華原本因為蘇姚將“他的”鈣奶餅幹送人,有些不高興想要發火,在俞淞聽到聲音轉過身時,立刻不敢說半句的不是。
“這位是?”俞淞跟這邊的家屬不一樣,一來他不常在街上聊家常,二來他沒有去農場一起播種,因此不知道蘇姚的弟弟從申城過來這件事。
蘇姚隨意介紹道,“這是我弟弟,過來這邊住兩天就回家。”
俞淞點頭,以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隻是解答俞淞的問題,沒有為兩人介紹。
蘇建華正因為家裏又來了一個氣勢懾人的軍人,而坐立難安,想著這人能不能趕緊走,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而俞淞這時候在想著什麽呢?
他過兩天要去拉練,沒錯是他去。尤副團長在找人幫忙的時候,沒多想就找了俞淞,相對其他兩個營長,俞淞人緣更好,當時他能升,尤寶全可是在背後出了一份力的。
俞淞這人不論誰找他,他都答應,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他還在擔心,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蘇姚會常來家裏勾搭他媳婦。這下好了,蘇姚弟弟過來,她應該更多時間會待在家裏,沒時間去找他媳婦。
俞淞這段時間,就在盡力避免蘇姚跟明月的過度接觸。現在家裏跟周團家隔得近了以後,兩家來往更方便了,明月每次做吃的都喜歡多做上一份,然後給蘇姚家裏送。
俞淞都是跟明月搶著來送吃的,就怕光是送飯這段時間,把他媳婦給拐走了。
他其實也覺得俞銳那個搶媳婦的話,是無稽之談,聽著離譜,可這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也就是單純地防著蘇姚,沒別的想法。
這次能過來送菜,就是在明月手中搶到了送菜權。他也不好混,這事做得太積極,怕叫明月覺得他有別的心思。
要是不積極的話,還怕媳婦沒了呢。
這兩天蘇姚不能去找明月,這讓俞淞挺高興的。
哪怕是回到家以後,嘴角依舊掛著笑。
家裏已經擺飯了,明月接過盤子,叫他先去洗了手再去吃飯,看見他嘴角的笑,就問了一句,“什麽事啊,這麽高興?”
媳婦保住,這當然高興了,俞淞在水龍頭下簡單地衝了一下手,就推著明月的肩膀,讓她坐下,“周團家小舅子過來了。”
周團長小舅子過來,你高興個什麽勁,明月心裏罵了他一句奇怪。
但明月是不能立刻吃飯的,她得先去給老三喂飽,自己才能吃飯。
她抱著俞爍坐在桌子邊上,看見俞淞要動筷子就說,“老大老二怎麽還不知道回家吃飯,剛才不是讓你去順便把兩人給叫回來嗎,你喊了沒?”
俞淞有點心虛,他回家的時候忘記叫倆兒子回家了,腦子裏隻有明月和蘇姚的事。
當時出門的時候沒有直接去叫人回家,是有原因的,總不能手上端著盤子,就去叫倆兒子回家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菜是要送給人家的。所以他就想著,等把菜倒給周團家,再去叫倆兒子吃飯,這不是腦子裏裝著事,就給忘了嗎。
但是忘記叫孩子回家吃飯,肯定不能讓孩子媽知道,哪怕她隻是後媽。
當爹的,哪怕是親爹,都仿佛自帶不靠譜氣場,於是他說,“行了,別管他們了,不回家吃飯就是不餓,等到餓了就知道要回家。”
人家親爹都說不用管,明月當後媽的就不操心了,她專心地給懷裏的老三喂米糊糊。
明月不是親媽沒有奶水,奶粉太貴不能總是喝,俞爍隻在剛到親爹身邊的時候,才喝上兩個月的奶粉,其中還有一個月是纏著米糊糊一起喂的。
米粥在鍋裏熬上大半天,熬得爛爛的,即便是沒有牙也不影響吃,明月一小勺一小勺給他喂到如今。
正月裏的時候蘇姚看見明月喂俞爍吃飯,感覺他現在應該可以吃雞蛋羹了,總吃米粥也沒有營養。她有些模棱兩可地說,再過上幾個月,是不是可以吃蔬菜一類的輔食了。
蘇姚沒有任何的育兒經驗,唯一的都是跟飲食相關,因此關於具體的時間她不太確定。明月更沒養過孩子,什麽時候吃什麽,她怎麽可能知道,還是問了有經驗的大娘,才給他一步步加上輔食的。
蘇姚家也準備吃飯了。
蘇建華發現,他大姐家比他想象中的生活要好點。剛來順城那幾天,過得那是真的苦,主食就是玉米麵的餅子、窩窩頭,那玩意是真的剌嗓子,實在太難以下咽,他是寧可不吃飯,也絕對不吃那個東西。
至於菜就更簡單了,飯桌上沒有葷腥那是常事,隻要做得好吃一點,哪怕是素的也成啊。現在正是春天,地裏的野菜一茬茬往外冒,不少家屬院的嫂子閑著沒事就去山裏挖。蘇姚沒去挖,但耐不住大家熱情啊,都知道她是城裏娃,不認識野菜,挖回來送上一把,那也是一份心意。
蘇建華整個人都驚呆了,說啥野菜,這不就是野草嗎,這玩意能往嘴裏吃嗎?
不得不說,其實蘇建華命挺好。
□□那三年他還小,不記事,家裏的吃的蘇父蘇母不吃,先緊著最小的他,再是蘇建中,蘇父蘇母和蘇姚分著吃剩下的三份。
他是命好,住在城裏,父母兩人都是工人,受災的時候飯先緊著他吃,因此對於那三年的印象不深,因為沒有刻骨銘心的記憶。
蘇建華命好,蘇姚就是命大才能活到如今。
蘇姚也是看見野菜和蘇建華,就想到了那段艱苦的記憶,印象太深了,以至於十多年過去,哪怕不是她的記憶,也依舊刻骨銘心。
蘇姚也不做玉米麵的餅子了,將野菜摻在玉米麵裏麵,蒸成菜窩窩頭。
晚上就是這飯,吃吧。
不是也不行,這是憶苦思甜飯,你不吃是什麽意思?
那這菜窩窩頭也不能不吃了,更何況蘇建華還有別的打算呢,就隻能捏著鼻子往下咽了。
吃完以後跟吃毒藥的反應沒啥不一樣的,蘇姚看著他慘兮兮的模樣,感覺心裏的鬱氣稍微去了一點。
剛過來的那幾天,真是吃不好住不好,硬邦邦的炕住著也不習慣,還得天天下地幹活,整個人都要累死了。
要不是農場裏的人多,不靠著蘇建華一個人播種,播種期也就一個禮拜時間,時間再長一點,管他什麽推薦上大學,也絕對不在這裏受苦了,他幹上幾天就跑回家了,這實在沒法子堅持。
蘇建華當那幾天臨時工的工資,李豔梅直接送給了蘇姚。蘇建華不會幹活就算了,也不是個力氣大的,他連普通婦女都不如。不過還是看在蘇姚的麵子上,沒有扣這個小夥子的工資。
李豔梅跟蘇姚更熟,也覺得送給姐姐跟送給弟弟沒有區別。蘇姚是當姐姐的,又不會昧下弟弟的錢。
於是,蘇建華人生中第一筆完全意義上可以稱作血汗錢的工資,有整整五塊錢,就被蘇姚給扣下了。
蘇姚說得可好聽了,“你放心,不是饞肉了,姐去供銷社給割兩塊肉,咱今天晚上吃餃子。”
蘇建華是想吃肉,但卻不想用自己的錢買肉,這跟割他的肉有什麽區別。
不過工錢被蘇姚拿到手裏,他壓根就沒有要回去的可能。
而且豬肉大蔥餡的餃子的確好吃,蘇建華吃了一盤還想再吃的時候,發現鍋裏剩下的餃子,都被她姐盛進周團長的盤子裏。
他姐敢伸筷子進周團長的盤子裏夾,餃子味道再好吃,蘇建華也不敢伸筷子。
自從蘇建華的工資到了蘇姚手裏,他發現家裏的飯菜越來越好,而且蘇姚舍得往菜裏麵放肉了。
他以為是工資的功勞,實際上是蘇姚知道他別有所求,簡單通過這段時間的簡陋飯菜沒把人給趕走。
也不是就蘇建華一個人吃窩窩頭、玉米餅子,蘇姚和周言安也跟著一起吃,他倆也得吃肉吃細糧,家裏吃得起,就沒必要因為蘇建華虧待自己。
自從蘇建華過來以後,蘇姚中午不回家做飯了,都是在食堂打飯回家吃。
他從蘇姚平常跟鄰居的來往中,看出她的人緣不錯。那些送自己家裏種的菜,或者是去山上挖的野菜,他不大看得起,覺得這些人都很窮酸。至於家屬中大方的人不多,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叫明月的女同誌,每次過來送的都是肉菜,味道還特別好。
其實團裏真沒幾個人窮,窮酸就更談不上了。人家男人每個月的工資比蘇父蘇母加起來還多,隻不過是為人簡樸,活得比較樸素,看在蘇建華眼裏就成了窮酸,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過來送野菜和自留地裏的菜,完全是好心。誰能想到,還能叫他瞧不上呢。
看著盛飯的蘇姚,蘇建華有些好奇地問,“剛才那位男同誌,跟之前來送東西皮膚很白的女同誌是什麽關係?”
皮膚很白的女同誌,這不用猜就知道說的是明月。
因為她如今的皮膚,瓷白瓷白的,是家屬院裏皮膚最白的女同誌了。
大半年的時間,明月皮膚完全養了回來,白皙透亮,現在出門是能讓無數男同誌回頭的存在。
蘇建華能注意到她,這不讓人意外。
明月作為女主,除了俞淞以外,不可能沒有其他的異性喜歡她,相反原書中這樣的人還不少。
不管是政界大佬,還是俞淞的死對頭,乃至是學術圈裏叫得上名字響當當人物,都對她抱著一份別樣的情愫。
有人因為她終身未娶;也有人在失敗狼狽的婚姻中遇見她,為她離婚卻追求未果;還有人心裏有她,但需要政治聯姻,婚後明月成為他心底揮之不去的一抹白月光,即便是兒孫滿堂,彌留之際腦子裏的那個人還是明月。
像蘇建華這樣的人,在未來愛慕明月的大軍之中,連個夥頭兵都算不上。
蘇姚都懶得戳破他那小心思,直截了當說道,“俞營長是明月的愛人。”
蘇建華的表情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那樣出色的女同誌,竟然已經結婚了。
周言安坐在飯桌前時,蘇建華才敢拿筷子吃飯。
以前在蘇家的時候,他是沒有這種一家人到齊才能吃飯的習慣,都是飯菜擺上桌以後,他就直接拿筷子吃飯,不考慮別人。
他現在也稱不上是考慮到蘇姚和周言安,主要有周言安在,他生來就有一種一家之主的威嚴氣勢,他沒動筷子,蘇建華不敢吃。
蘇姚知道周言安在飯菜上麵不挑食,永遠都是給什麽吃什麽,有肉吃肉,沒肉吃菜也成。生怕有蘇建華這個餓狼在,周言安吃不上肉,蘇姚先夾了一個最大的肉丸,放進周言安碗裏,又給自己夾了一個。
她還特別關心蘇建華,“知道你愛吃肉,也別光顧著吃肉,適量搭配蔬菜,有利於營養均衡。”
蘇建華倒也想隻吃肉不吃菜,那不是條件不允許,隻在蘇姚的手底下搶到了兩個肉丸子,吃完肉就隻能多吃菜。
以前也不知道大姐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這麽會搶飯。搶不過根本搶不過。
蘇建華將自己失敗的另一半原因歸結在周言安身上,他的死亡注視,讓他不太敢動手
而周言安在部隊裏搶飯的能力其實半點不差,不過媳婦覺得他不行,那示弱也不是不行。
吃著媳婦給搶來的肉丸,覺得滋味格外好。
蘇建華在家裏住下快一個月,其間蘇姚提醒他回去,他也隻當聽不懂。
目的還是等著不久之後能推薦上大學。
蘇建華是壞是自私,但這種人通常都不傻。
他這段時間隱約看出,蘇姚對他態度不似以往,從她隻顧著給自己和周言安夾肉看出來的。
於是之前打算的讓蘇姚找周言安要個上大學的名額,這計劃就被他放棄了。
轉而想從周言安那裏下手。
也是這段時間,看兩人相處,看周言安對待蘇姚說話的語氣跟對別人完全不同。
能看出來,他姐完全把這個姐夫拿捏住了。
既然稀罕他姐,那幫他這個當小舅子一點小忙,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
蘇建華如是想到,時不時地就會找到周言安,明敲側擊地暗示他想要通過團裏去推薦上大學。
如果不是之前十分明確地得了蘇姚的警告,不許讓他走後門,幫忙就離婚的那種警告。
周言安保不齊真會去團裏爭取一個名額,再不濟找其他的關係,給安排個清閑穩定的工作,這也不比推薦上大學的名額要差。
得了蘇姚的警告,他半點不敢往身上攬活
蘇建華問推薦上大學好不好,他就說“不知道。”
蘇建華再問怎麽樣才能推薦上大學,他還回答“沒了解過。”
連著被敷衍了兩次,第三次蘇建華問題更直接了,問他想要團裏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可以不?
周言安不帶任何情緒,沒有說難聽的話,諸如蘇姚說過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陳述事實,“在團裏推薦上大學,須得是團裏的知青,你的條件不符合。”
蘇建華一臉的討好,“您可是團長,就不能爭取一下。”
周言安麵無表情,“我隻是副團長,況且我身為領導,更應該以身作則。”
連著幾次以後,蘇建華也明白了,從周言安下手不行。
於是,想了想,還是隻能回到蘇姚身上,那畢竟是他姐,如果他姐跟周團長商量,周團長肯定願意幫他爭取一下。
不得不說,他這思路是對的,蘇姚去求,周言安會去爭取。但問題是蘇姚不會蘇建華,她更不會願意去為難周言安,他說得輕巧,去爭取一下,中間有多麻煩,也隻有真正去做的人才知道。
蘇建華又找到了蘇姚,嬉皮笑臉,“姐,我看咱團裏最近在推薦上大學,你看我行不行,要是給了我一個名額,那我們家也有了大學生,咱爸咱媽肯定高興。”
這小子也算是個人才了,找蘇姚聊天時說的話,跟同周言安一起說的話,完全不一樣,從每個人不同的身份出發。
每次蘇建華找周言安背著蘇姚單獨地談話,周言安在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都會十分乖巧地把當天談話內容原封不動地告訴蘇姚 。無論是蘇姚滿意的獎勵,抑或是不開心的懲罰,他都很期待。
蘇姚還是那句話,“你小舅子在隔壁,不能叫他聽見,至少得等他離開再說。”
於是,最希望蘇建華滾蛋的那人 ,從蘇姚變成了周言安。
蘇姚可不像周言安一樣,稍微顧忌著這是小舅子,不管媳婦態度怎樣,多少得給他點麵子。
遞給蘇建華一塊鏡子,他還一臉蒙呢,“姐你什麽意思?”
蘇姚幫他舉著鏡子,讓蘇建華正對著鏡子裏的他。
她說,“好好照照自己,你配嗎?憑什麽把大家都想要上大學的名額給你,憑你臉比別人大,還是憑你更不要臉?”
蘇建華被突然的一連串話,直接罵懵了。
蘇姚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還是這樣繞著彎子罵他,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知道他姐對他的態度不似出嫁前,但是沒想到他姐的態度變化這麽大。
蘇建華委屈巴巴地說,“姐,我是你弟弟啊,那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給別人和給我能一樣嗎?”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被鎖,也算是人生新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