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二合一◎
蘇姚和周言安這兩口子, 關起門來對白秘書的分析,這些外人是不知道的。
甚至兩口子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也主動地避開了慢慢。
小孩子藏不住秘密, 就怕這小祖宗什麽時候不注意, 把兩人的猜測告訴了外人。
等到討論完這件事,才去明月家裏把慢慢給接回來。
慢慢還沒到對爸媽動態感興趣的時候,晚上桌上有燉得軟爛的雞肉, 她很開心。
湯上浮著的雞油被撇幹淨, 蘇姚給慢慢盛了小半碗的雞湯泡飯。
小丫頭吃的那叫一個歡實, 雖然平時嫌這崽子沉手, 看她吃的多, 蘇姚又很開心。
吃完飯,還不忘誇一誇媽媽, “飯飯好吃。”
這小丫頭的臉在蘇姚身上蹭來蹭去, 她嘴巴上的油全都蹭到了蘇姚身上, 蘇姚還沒等表達自己的嫌棄, 這小丫頭就被她爸爸抱走了。
那個當爹的眼神,很顯然是不希望蘇姚批評他閨女。
但是不光閨女是自己的, 老婆也是自己的。
閨女要護著,老婆不能得罪, 他說,“慢慢, 咱們吃完飯以後, 嘴巴上會沾到飯菜的油, 你如果往媽媽身上蹭, 就會把髒東西給蹭到媽媽身上, 媽媽的衣服如果髒掉了, 就會不開心。”
別看慢慢人小,已經知道這家裏誰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她乖乖地衝著蘇姚道歉,“媽媽,對不起。”
這爺倆整這麽一出,蘇姚就算是心裏有氣,現在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她沒衝著閨女使小性兒,衝著周言安重重地哼了一聲,就你心疼閨女。
蘇姚吃完飯,打算去斜對門找明月。
下午剛從明月家回來的小閨女提醒她:“不行哎,姨姨上學。”
蘇姚一拍腦門,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
明月沒有工作,在家也隻是家庭主婦,沒有別的工作,蘇姚就建議她給自己充充電。
明月一直有心想見到更大的世界。
作為一個經曆過高考,幾乎是因為高考才改變命運的人來說,蘇姚是十分支持她通過讀書見到外麵的世界。
一個人隻要想進步,就永遠不會晚。
盡管距離恢複高考隻剩下一年的時間了,哪怕她第一次考試沒有考上,或者考上了一個不算多好的學校,這都不要緊。
沒考上可以繼續考,一個相對不太好的大學也可以考研。
反正總比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婦要好得多,家庭主婦本身沒有半點抗風險能力,自己經濟不獨立,跟人家要錢都矮一頭。
雖然俞家的錢,現在都是明月在管,她想怎麽花錢,都沒人管得了她。
明月聽見蘇姚的提議,雖然覺得新奇,她年紀都這麽大了,還去學習。
但是作為在封建社會成長,卻有一顆叛逆之心的明月,確實是很喜歡讀書。
她本身就很喜歡讀書,即便是在家裏受寵,到了年紀以後,她家裏就把女先生給解聘了。
而且如今這個世界,跟她原本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她能通過學堂,學過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就好了。
明月心裏原本就存著這樣的念頭,蘇姚的提醒不過是給埋在土裏的種子澆點水,叫她能夠成功的長出小苗苗來。
她決定得很快,第二天就去打聽,她如今的這種情況,去哪裏能夠學習。
明月是認字的,雖然如今這些字跟她學得不一樣,但到底她有過基礎,而且還是個成年人,在七團的時候,通過讀報紙,就已經擺脫了文盲這一行列。
她算是有底子,但底子不多的人。
最後選擇了印刷廠為本廠工人開設的夜校。
印刷廠的夜校,對外號稱隻針對自己本校的學生,事實上廠子內去夜校進修學習的人不多。
工人們已經有了正式的工作,而且平常上本就很累了,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夜校學習,隻有少數想要進步的學生才會報名。
夜校常年報不滿學生,後來這招生就不止麵對廠內工人,不管是誰隻要想學習,就可以報名。
不過盡管如此,去上課的人數並不是很多。
報名學習要交學費,這就讓大部分的學生望而卻步了。
明月九月份報名以後,就每天晚上都去紡織廠那邊去上課。
所幸紡織廠距離這邊近,隻是晚上這個時間不好。
雖然這邊的治安好,可明月畢竟是一個女同誌,俞淞每天晚上接送她上下課,在家屬院這邊,都快要成了一個奇景。
不少人背後議論明月,她一個家庭主婦,去上夜校有什麽用,還能考個大學回來似的。
現在是肯定不能考大學的,那她學習就成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可是啊,選擇去學習,從來不是獲得某種利益,自己想要學習,這個理由就夠了。
還有人說明月都這麽大歲數了,想也知道學不進去,不過是浪費時間精力。
反正知道明月上夜校的大多數家屬,都對這件事,十分地不讚成,覺得這就是明月在瞎做。
一個女人,不在家伺候男人孩子,竟然還想著上學,這是多麽讓人不可理喻的一件事啊。
明月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呢,家裏人沒有反對的就夠了。
俞家爺三個:他們也不敢反對。
明月去上學,對家裏的影響不大,也隻有俞蔚有些叫苦不迭。
自從後媽上學以後,每天晚上都檢查他的作業,這就讓他很難過了。
原本俞蔚的作業,明月看不懂,現在等看懂以後,每天盯著他寫作業,沒寫完不許出去玩,也不許睡覺。
關於孩子盯著孩子寫作業,明月跟後世所有的父母一樣,隻靠一招:吼。
明月的聲音很大,以至於有時候隔著幾道牆都能聽得見。
每次晚上聽見明月的獅子吼,慢慢都捂住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姨姨,又生氣了。”
這段時間,俞家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就連慢慢都知道,是二哥哥惹姨姨生氣了。
每天到了明月要輔導俞蔚寫作業的時候,俞淞都會帶著老大和老三去樓下避難。
輔導作業的現場畫麵太血腥,讓人實在無法直視。
而被俞淞帶出去的這兩個崽子,一個沒有作業,另一個十分自立自強,作業放學以後就寫完了。
俞淞帶著老大老三,剛離開家門,房間裏就傳來明月拍桌子的聲音,“看書,別看我,我臉上有字啊!”
同一層,最東邊那戶人家,這時候打開了大門,探頭出來一個長相在如今這個年代,能被稱作英俊的男同誌,手裏夾著一根煙,“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啊,已經影響我們正常生活了。”
俞淞心裏冷笑,你們家兩口子半夜吵架,整棟樓都聽見了,這難道就不擾民了,怎麽就沒看見你自我反省呢。
俞淞聳肩,“我可管不了媳婦。”
聽他說的話,就知道這是一個怕老婆的。
那人聽見以後,不屑的撇撇嘴,隨即將大門重重甩上。
對這人,俞淞挺看不上的,就沒有男人能看得上吃軟飯的男人。
這男的是軍屬,對沒錯,他們家賺錢的是女人。
這個男人沒有正經的工作,全靠老婆工資高獎金多,養著一個家。
兩人這年紀也快三十歲了,一直沒有生小孩,家裏就隻有兩口子。
那些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家的嬸子,就說他這是怕媳婦懷孕生孩子以後降津貼,會影響到他倆的生活水平。
這對小兩口一直是賺多少花多少從來不攢錢,其實如今攢錢的人不多,不過這都是因為大家手裏麵沒錢。
但凡工資高,都會多多少少留下一部分工資,以防遇到不可預料的問題。
反正大家都挺看不上這小白臉,不過這人還挺驕傲,覺得自己長了一張俊臉,能夠靠臉吃飯。
環境影響人,這句話說很有道理。
安秀看見明月去上夜校,她也有點心動。
然而她現在肚子裏揣著娃,已經顯懷了,她平日還得上班,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
蘇姚這時候也在看初高中的課本,她以前的高學曆,並不影響她在考上大學以後,將絕大部分的初高中知識都忘在腦後,所幸她不是學習新知識,她要做的是把已經學過的知識撿起來,這相較於前者,更加地簡單了。
蘇姚白天看書、做飯、去幼兒園接慢慢,她的日子過得普通卻充實。
晚上去接慢慢的時候,經過食堂,食堂外麵的小黑板上,會寫上今天食堂供應的飯菜。
有時候當天供應的飯菜裏麵,有蘇姚或者慢慢喜歡的,就去打上一份,晚上蘇姚就可以少做一頓飯。
食堂大師傅,還是有兩道拿手菜的。
蘇經過的時候,看見小黑板上的炒肚絲,頓時心動了。
抱著慢慢進去買了一份肚絲,要轉身的時候,慢慢盯著一個方向,小手悄悄指給蘇姚看,“慢慢,那個人好像姨父。”
慢慢口中不加姓氏的姨父,說的就是俞淞。
蘇姚順著慢慢小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這時候那人已經轉身離開了,看不清麵孔,隻能看見這人的背影。
那是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男同誌,單純看背影的話,跟俞淞是沒有共同點的。
即便是看不到正臉,但僅憑背影就能看出,這不是年輕人。
蘇姚抱著慢慢回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慢慢的提醒下,她想起了原書中一個大致的劇情。
關於俞淞身世,他表麵上是普通農婦之子,且父母早亡,全靠同村人照顧。
實際上,他並不是農婦的親生子。
俞淞的親生父母大有來頭,不過俞淞的母親丟失孩子以後,自己鬱結於心,月子裏沒有修養好,加上受了搶上,以至於早亡。
俞淞父親確實是在四九城中工作,慢慢看到的那個男同誌倒有可能是俞淞父親。
不過這父子兩人什麽時候重逢,因為什麽事情重逢,這蘇姚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蘇姚再碰見明月的時候,還詢問過她知道俞淞父母的事情嗎。
明月連俞淞的老家都沒有去過,哪裏知道她父母的情況,就隻知道她公公婆婆早就去世了,俞淞小時候吃百家飯長大。
俞銳俞爍他們親外婆,還有整個村子的人,都與俞淞有恩。
俞淞還跟她說過一件事,明月倒是沒有瞞著蘇姚,“對了,他說我名義上的那對公婆,其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是解放軍剿匪的時候,被寄養在老鄉家中的。”
什麽玩意,剿匪又不是部隊轉移,帶不走孩子,隻能托付給當地的老鄉撫養?
而且如果真的是剿匪,俞淞的親生母親,也不至於鬱鬱而終。
蘇姚半是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那說不定,你家那位還有點來頭呢。”
明月搖搖頭,“也不一定,說不定已經成為烈士了。”
被蘇姚今天遇見還活著且混得不錯的俞淞親爹:“……”
蘇姚又問她,“那當時把俞淞寄養給老鄉家,這也是權宜之計,就沒留下一點的信物,可以方便以後尋親?”
“這我不知道,不過應該很難再找到了。”
蘇姚看過原著,知道故事的具體走向,但她還不能跟明月說,這玩意沒法子解釋。
不過很顯然,俞淞本人對於尋找親生父母一事,完全沒有上心,不然的話明月也不會是這種不在意的反應。
可能就像是明月說的那樣,俞淞覺得親生父母已經成為烈士了。
反正俞淞最終都會認回親爹,蘇姚就不替他操心了。
不過她還是在結束話題的時候,解釋了一下為什麽今天這麽問,“上次慢慢在食堂,看見一個男同誌說那人長得像他姨父,我沒看見正臉,但這小丫頭跟姨父親,應該是不會認錯,所以才有此一問。”
“那可能是人有相似吧。”俞淞總不可能跟這邊的領導扯上關係,那就隻有長得像這樣一個說法了。
明月是完全沒有把蘇姚問的話當回事,毫不在意地說,“也許是長得像吧。”
明月都這樣說了,蘇姚便自然而然地轉開話題,詢問她最近上課的情況,有沒有覺得學得吃力。
蘇姚已經學過一遍,自己在家學得進度很快。小學的課本隻需要看一遍,初中的課本也已經認認真真地複習了一遍。
她現在正在認真研究高中的課本,進度比明月要快,她如果遇到什麽不懂的問題,也可以過來問蘇姚。
明月目前的學習進度,還沒到上難度的時候,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眼看著冬天幾個娃放寒假的時候,明月依舊每天晚上上夜校。不過因為北方天黑得早,廠子上下班的時間,會根據日出日落的時間調節。
總的來說,就是大家上班的時間提前,同理下班的時間也會提前。
下班時間提前以後,明月每天會早半小時去上課,相應的下課時間也會提前半小時。
她現在正是對知識如饑似渴的時候,甚至恨不得每天往後延長半小時再下課,可老師也有自己的生活,老師也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老師,其他人不像是明月這般地期盼晚一點下課。
明月自從上課以後,每天過得都特別充實,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每天圍著老公孩子。
白天不上課,明月就會複習昨天學習的內容,以及老師即將要教學的內容。
預習的時候,遇到不會的內容,就去敲蘇姚家的門。
課前預習、課上教學以及課後複習,同樣都是上學學習,明月要比其他的同學多學兩遍。
越學越有勁頭,知道明月的夜校放假,竟然已經到了小年。
蘇姚不像是明月忙著學習,進入正月以後,她經常往公婆那邊跑。
周父周母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現在身邊有蘇姚和周言安在,自然不可能叫他們外出辦置年貨,以及對家裏進行大掃除。
蘇姚和周言安跟著周父周母一起過年,小家裏就不必準備年貨,周言安單位發的那些年貨,就足夠這一家三口的小家庭了。
周父周母的單位也會發年貨,甚至發的年貨還不少。
單位雖然很貼心,方方麵麵都想到了,卻不會發穿在身上的衣服。
衣服還是需要自己來買。
新年當然要穿新衣了,蘇姚和周言安為周父周母添置了一套外衣,就連棉鞋都有。
周父周母就像是小孩一樣,新衣服沒等到過年的時候,就穿上身了。
到處跟同事和鄰居顯擺,這是兒子兒媳給買的新衣服。
也不光是覺得孩子貼心,還覺得孩子的眼光很好呢,新衣服穿在身上,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自從周言安單位放假以後,整個家屬院就空了一大半。
像是周言安和郭子這樣子的,回家是必然的。
大多數人都回家過年了,不光是家裏離得近的回家了,就連離家遠的也要回家,這一年到頭沒回過家,別說家裏的老父親老母親想兒子了,就是當兒子的也想念父母啊。
因此不管這距離遠近,回家的人占了大半。
俞淞老家那邊沒有父母,那頭已經沒有要牽掛的人,因此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過年前的這一段時間裏,俞家周圍的鄰居幾乎全部回家過年了。
整個五層,隻有俞淞家。以及因為要跟小白臉結婚,跟家中斷絕關係的郝美君家。
俞淞家孩子多,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這以前周圍鄰居都在的時候,還不覺得孩子多的家裏熱鬧,等到這周圍隻剩下兩家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孤獨了。
郝美君對著丈夫說,“咱也要個孩子吧。”
她丈夫臉上的表情有些沒繃住,“怎麽又想生孩子了,就隻有咱倆這樣,不是挺好的。”
“你看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咱家裏就隻有兩個人,多冷清啊。”
郝美君丈夫,“我說回我父母那裏,你非不願意,要是回我父母那裏,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難道就不熱鬧了?”
郝美君聽到丈夫提起婆家,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們家的人,你媽媽刻薄,你妹妹自私……”
她把婆家人的毛病細數了一圈,她丈夫的表情自然不好。
這大過年的,兩口子又吵吵起來了。
所幸現在還留在家屬院過年的人不多,明月和俞淞聽見這聲音,已經算是習以為常的了。
明月還能自顧自地讓俞蔚慢點吃,別噎著。
這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蘇姚跟男人一起回到公婆的房子裏,魯大姐家裏也要收拾準備過年,她不能一整天都在。
蘇姚和周言安也得幹活
蘇姚還納悶呢,這門已經被周父擦得鋥亮了,周父為啥還要站在門口擦。
知道一個樓上的鄰居路過,蘇姚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鄰居,“呦,周院長打掃衛生呢。”
周父歎氣,“人老了就沒用,也幹不了別的勞累活,就隻能擦擦門,掃個地。擦玻璃這種辛苦的活,兒子兒媳不讓我幹,非說我年紀大了,我覺得我自己還能幹,這兩個小孩子非得自己幹。”
十分的凡爾賽。
這鄰居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周父是在炫耀,十分配合地說道,“那您家的兒子兒媳孝順。”
周父點頭十分讚成:“也確實是孝順,你說咱為人父母的,不求孩子長大以後能有多大的出息,隻要能孝順父母就行。”
鄰居知道人家孩子現在挺有出息的,所以鄰居此刻的母語是無語。
蘇姚:“……”誰能想到,周父現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炫耀小孫女,炫耀孝順的兒子兒媳。
不上班吧的時候跟鄰居炫耀,上班的時候可以炫耀的對象就更多了醫院的同事領導,隻要是能炫耀,周父是不挑對象的。
周言安已經不止一次聽見周父的凡爾賽了,這一次等周父關門回家洗麻布的時候,周言安接過周父手裏的抹布搓洗,他提醒道,“您再這樣下去,小心嫉妒您的人背後拍板磚。”
周父輕哼一聲,他都這個年紀了,還在意有沒有人背後羨慕嫉妒?
“臭小子,少管我。”
誰能想到,這話竟然是從溫文爾雅的周父口中說出的。
周言安搖搖頭,繼續回去擦玻璃了。
這大概是周家這麽長時間以來,最熱鬧的一個年了,孩子們都在身邊,周父周母別提多開心了。
直到大年初二,黃老廠長過來拜訪,身後還帶著一個人。
目光在看清這人的麵龐時,周父原本含笑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黃老廠長笑著打哈哈,“這不是出來拜年,我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畢竟你也是長輩,於情於理都應該過來一趟的。”
蘇姚杵了杵周言安的胳膊,無聲詢問,“這人誰啊?”
周言安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名字,蘇姚也沉默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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