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二合一◎

安秀事先給蘇姚解釋, 她家跟白秘書家的關係,來佐證她下麵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

蘇姚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巧了, 看來我們之間還挺有緣分的。”至於說是跟安秀有緣, 還是跟白秘書有緣,這件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蘇姚光是聽著安秀的語氣,就能感覺到, 這安秀對白秘書的觀感不大好。

安秀講起這件事來, 十分地沒有章法, 幾乎是想到哪裏說哪裏。

蘇姚被她說得迷糊, 開始提問, 讓安秀順著她的思路來回答。

蘇姚問,“你們作為鄰居, 知道白秘書和之前的黃廠長家有什麽關係嗎, 為什麽黃廠長會收安秀當幹閨女。”

蘇姚提問, 肯定先問最關鍵的問題, 至於說其他的內容,關於白家有幾口人, 這些不重要的,可以放在後麵。

安秀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 吃瓜必備表情,“你這還真是問對人了, 其實我們是人家認了幹親以後, 很長時間, 才知道白家跟黃老廠子家認了幹親。”

蘇姚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會在一旦察覺安秀思路跑偏的時候, 將她糾正回來, 她笑著問,“聽你這意思,兩家認了幹親以後,這白家沒立刻叫周圍人知道。”其實在這件事上無論白家宣揚與否,都沒毛病。

跟廠長一家接了幹親,人家低調不願意被人知道,這難道還不行嗎。

當然可以的。

安秀點頭,“對啊,如果我們這些做鄰居的,都不知道,那就沒人能知道了。”

蘇姚,“那是男女關係?”

安秀搖頭,“也不是,在知道她們認幹親之前,白秘書母親截肢了一條胳膊,我們問她什麽原因,她也不說。後來,大概過了半個月以後,廠子發通知說,她為了維護公共財產,拯救廠子的利益,這是工傷。而她失去了一隻手,自然就喪失了勞動能力。白秘書母親將她的工作讓給白秘書,廠裏考慮到,白秘書母親這是為廠子做出重大貢獻,而且她的這種精神著實需要表揚,因此把她的女兒從一線車間,給調到了秘書處。”

這聽著像順理成章,蘇姚問安秀,“所以你認為,白秘書之所以被黃廠長認作幹女兒,是跟她母親斷的那隻胳膊有關。”

安秀聳聳肩,“我們以前從來沒聽說看見過,這兩家之前有任何的往來,就是從那件事以後,黃老廠長家閨女老婆都過來看望過白秘書媽,那時候大家雖然好奇,隻當是廠長顧念看重廠裏工人。但你說要探望因公受傷的工人,來看個一兩次就行了,為什麽三五不時就提著禮品上門。要說跟這件事無關,那我可不信。”

不得不說,有些事還得是這些住在一起的老鄰居,才看得比較真切。

蘇姚這心裏也在沉思,從安秀剛才說的這些內容,似乎透露著,白秘書母親左手截肢,與黃廠長有關,因為這件事,才認有認幹親,和轉到辦公室工作的一係列操作。

蘇姚還有沒搞明白的地方,她問道,“那你們廠子裏,隻知道這白秘書的媽,是因公受傷,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或者有當時一起做工的工友,看見了這一幕的發生。

安秀搖搖頭,“我們也好奇,跟當時上工的工友打聽過,他們都說沒看見當時的場景,不過也有人說看見,黃廠長把一身是血的安秀媽抱出來。”

也是這個傳聞,叫這些人猜到,這兩件事之間,或許有些關聯。

蘇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關於黃廠長的事情,蘇姚可以回家跟公婆打聽,不過這白家的具體情況,蘇姚還要再深入的了解。

總感覺那件事上,透露著邪性。

如果白母的截肢,黃廠長有關係。

那白家在這件事上,是作為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的。

蘇姚想不通,這姑娘為什麽那麽喜歡往周母身邊湊,又不是自己家裏沒事需要她幹。

說到這裏,聽見慢慢噔噔的腳步聲,她小跑過來,“這是我拚的,你看好看不。”

這種事,蘇姚下意識不想被孩子給知道,恰好喜歡慢慢,並為慢慢著想的安秀也是如此,不想叫孩子知道這種成人世界的烏七八糟。

蘇姚是不敢確定,這件事的黑暗程度。

而安秀的猜測中,恰恰包含許多黑暗的猜想。

安秀在蘇姚開口之前,就讓慢慢去書房,抽屜裏有郭子攢的彈殼,讓慢慢自己先玩一會。

要說玩彈殼,這也是因為郭子家沒有玩具,這玩意是唯一能勉強讓孩子打發時間的東西了。

安秀心想,自己如今也有孕了,很快就能生小寶寶,家裏也得買一點玩具,這樣慢慢來家裏就能玩玩具,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玩具也不會浪費,等到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以後,就能接著慢慢繼續玩。

這一種玩具,兩個孩子都能玩,絕對不會浪費。

這時候安秀突然理解父母了,為啥小時候哥哥穿的衣服,到了她小妹還能穿。這或許跟物資匱乏有關。

不過安秀覺得,這樣還挺省的。

慢慢手上一把彈殼,壓根就看不出那是個啥,不過她顧忌著手上的東西,走得顫顫巍巍。

安秀,“哎喲,我的寶貝,你慢點走。”

慢慢拚的那東西很明顯不牢靠,蘇姚和安秀眼瞅著那東西從慢慢手上緩緩掉落,蘇姚和安秀衝過去的速度,都沒能比得過它掉到地上的速度。

辛苦了小半天,還沒等到給媽媽炫耀,結果就全部沒了。

慢慢愣了半秒鍾,隨即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哭得特別委屈,“沒了。”

蘇姚可來不及先哄這個小祖宗,畢竟身邊還有一個大肚子,不過是現在沒顯懷而已。

蘇姚趕緊扶住她,“哎喲,我的天,你可小心一點,你現在可是個雙身子,尤其是你現在月份尚淺,須得好好保養,可千萬不能做太激烈的動作。”

慢慢原本在哭,聽見蘇姚忙著關心安秀,她的哭聲一點點停下了。

她眼睛裏還掛著大顆的晶瑩淚珠,“媽媽。”

蘇姚顧著安秀這頭,還得顧那頭正在哭的閨女,所幸慢慢是個能聽進去道理的孩子,她說,“慢慢寶貝,安嬸嬸肚子裏有小寶寶,剛才她的動作,有可能會嚇到小寶寶,媽媽先把嬸嬸扶到沙發上,再跟你一起好不好。”

慢慢懂事地點點頭,“媽媽去,慢慢不急。”

蘇姚把安秀扶到沙發上,“你小心點,千萬別踩到彈殼滑到了,我跟慢慢把彈殼給收拾了。”

安秀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哪裏不舒服,她覺得是蘇姚小題大做了,“沒事的,我身體好得很。”

蘇姚聽見她這話,立刻嚴肅了臉龐,“身體和孩子都是自己的,你的動作應該小心一點。”

蘇姚真是忙壞了,剛教育了日常不注意的孕婦安秀,轉頭還得安慰慢慢,“我們慢慢剛才拚的東西,媽媽都看到了,很漂亮,慢慢可真厲害,這麽厲害的寶寶,是誰家的啊?”

慢慢這個小丫頭,漸漸在蘇姚的一聲聲誇獎中迷失了自我,至於說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已經被她忘到了爪哇國去。

蘇姚哄道,“我們慢慢寶寶剛才拚的很好看,媽媽相信寶寶下一次拚肯定更好看,慢慢可以去拚給媽媽看嗎?”

慢慢應得可利索了,“好。”

應下以後,就捧著手裏的一小堆彈殼,噠噠的去書房裏麵了。

安秀心裏一邊感慨慢慢可真乖,另一邊也覺得蘇姚和真會哄孩子。

她現在還沒有當媽的自覺,且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把身份給轉換過來。

蘇姚也是從她這時期過來的,能理解她的感覺。

不過蘇姚還是跟她講了許多的注意事項,這其中大部分安秀媽和嫂子都已經叮囑過她。

蘇姚之所以再說一遍,還是覺得,安秀媽和嫂子囑咐的時候,她肯定沒往心裏近,不然也不會剛才直接飛奔過去接彈殼。

蘇姚雖然是親媽,這時候都不得不說一句,慢慢摔上一跤,這兩者的後果完全不同。

觀察安秀的反應如往常一樣,確實沒有不舒服,蘇姚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安秀的這種月份,可是很危險的,需要多加小心。

“我自己是護士,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要是覺得不舒服,早就說出來了。”

既然她這麽說了,蘇姚心頭還有一些問題,因為慢慢從書房裏出來,就被她打斷了。

蘇姚問,“這白家有幾個孩子,分別在哪裏工作?”

她補充自己的問題,“白秘書的父親也在你們廠裏工作嗎?”

她需要詢問的細致一些,有時候魔鬼就藏在細節裏。

然而白秘書的社會關係,出乎蘇姚意料的簡單。

“白秘書父親早死,她家兩個女孩,她還有一個妹妹幾年前下鄉去了。”

“那她家人口還挺簡單的,一個寡母帶著兩個女兒,能把兩個女兒給拉扯大,這個母親還怪不容易的。”

安秀皺眉搖頭,其實也不是,“白紅欣她媽在丈夫去世以後,又找了一個後老伴,白紅欣的妹妹就是那個後老頭的孩子。”

蘇姚這就不懂了,“那她跟那個後老伴離婚了?”

安秀撓撓頭,這玩意說複雜也複雜,要是說不複雜,那說著還挺簡單的關係。

“白紅欣他爸死了以後,白紅欣媽沒有收入來源,就找了一個後老頭,這個後老頭才是我們鋼鐵廠的工人,不過這個後老頭早些年得病死了。白母在後老伴死了以後,把大閨女的名字改回前夫的姓,接替了後老頭的那個工作。”

蘇姚,“……”好吧,這社會關係也不簡單。

“那她家的小女兒,是誰的孩子?”

一提到這個,安秀的臉就皺成了一團,“是後老伴跟前妻的女兒。”

我的天啊,這個複雜的關係。

蘇姚理順了一下,這其中的關係,忍不住心中感慨。

那個小女孩,也真是個倒黴蛋,後媽繼姐占了自己父母的家,還搶了已經去世的父親留下的工作。

那時候安秀已經記事兒了,她算是目睹小秋這姑娘從原本的父母恩愛,再到母親疾病去世。父親不久後,又娶了一個老婆,家裏多了一個繼女。因為家裏還需要仰仗人家父親養家,白母對著小秋還不錯。等親爹去世後,後媽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這個家,是小秋親生父母的家,小秋卻成為了多餘的那個人。

從親生父親去世,到被逼著下鄉,這其中的時間不超過一年。

想到這個從小就看著長大,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姑娘,安秀這心裏多少有些悵然。

所以說,安秀對著那兩個姓白的母女倆,沒啥好印象,這根結全在這了。

從那以後,她再看白家母女,總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她們。

蘇姚今天受到的震驚不可謂不大,不管是關於認幹爹的猜測,還是白家母女鳩占鵲巢的做法。

安秀看見蘇姚有些神情恍惚,笑道,“你這是怎麽了?”

蘇姚,“這種事情,比較少見,我需要消化一陣子。”當然,最需要消化的,其實是蘇姚關於這些事情的一些猜測。

等到郭子報信回來,蘇姚手裏抱著慢慢告辭。

目光在觸及到郭子從家裏帶回來的罐裝營養品,就順便說道,“你婆家那邊給送了那麽多好東西,你有時間也該跟郭子經常回去看看。”

那邊的老人已經提過來梯子了,他們這些做小輩的,也應該去主動服個軟。

那可是需要討好的公婆,安秀必然不可能艮著脖子不低頭。

況且她也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她現在恃肚行凶,根本沒在怕的。

蘇姚抱著慢慢回家,等到晚上把小丫頭給拍睡著了

她才把白天聽到的事情,跟周言安講了講。

周言安的手搭在蘇姚的腰上,他的手很熱,而且動作越來越不老實,叫蘇姚沒辦法忽視他的存在。

偏偏這人還能一本正經地跟蘇姚分析,“你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還不等蘇姚回答,周言安繼續說,“那我們找時間,去黃叔叔家拜訪一下。”

蘇姚點頭,“我正有此意,可以順便再去你那些叔叔伯伯家都走上一圈,你離開家這麽長時間,也該去看望一下。”

不然,單單去黃叔叔家拜訪,這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周言安點頭,“你說的對。”

兩口子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不是今天從安秀那裏,聽說過的關於白家母女的事情,兩人隻會覺得這白秘書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不會多懷疑。

這聽到白家母女的諸多事跡以後,蘇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婆婆莫不是被人給盯上了吧。

好吧,原來不是看上她公婆了,是打算克她公婆了。

細數一下,這跟白家母女沾上關係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第一任丈夫,卒。

第二任丈夫,卒。

繼女,遠走他鄉。

幹爹黃廠長,提前退休。

也不是蘇姚一定要搞封建迷信,把這些事情給擺上去,沒人會覺得這白家母女身上沒點邪性。

周言安既然說了,要去拜訪各位叔叔伯伯,很快就會去執行。

黃廠長不是他探望的第一個長輩,也不是最後一個長輩。

他不算是大院裏看著周言安長大的,但他跟周母有故交,周言安去拜訪他,夾雜在其他的長輩中間,這並不顯突兀。

有小輩過來拜訪,老黃廠長挺高興的。

拉著周言安問了很多他在兵團的往事,說起團裏的老首長,他語氣十分熟稔,這兩人在抗戰的時候還是一個班的戰士呢。

周言安這嘴,就不能指望他能打聽出什麽東西來。

這種套話的事,還得是蘇姚來。

周言安跟老黃廠長聊天的時候,蘇姚跟著黃家的主婦,一頭紮進了廚房裏麵。

這倒也不是她喜歡幹廚房的活兒,而是可以在幹活說家常的時候,通話女人之間的閑話家常,打聽到她們想知道的內容。

兩人吃了中飯,才從黃廠長家離開。

在路上的時候,倒沒有議論幾天在黃廠長家的見聞。

因為這邊是機械廠的家屬院,周圍都是機械廠的工人,萬一兩人議論扥額牛絨,在外麵被人給聽見了,那就不好了。

機械廠是個大廠,原本建廠時候的家屬院,早幾年就已經全部住滿了。

就隻能重新改,周母分的房子,就是機械廠後期剛剛建成的廠房。

兩人一路回家,路過副食品商店的時候,蘇姚買了半隻雞,晚上雞吃燉雞。

蘇姚和周言安的回家之路,並不算多順利,在自家樓下的時候,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同誌,正在樓下轉來轉去。

這人麵生,蘇姚從來沒有在這個家屬樓裏麵看見這人,看著不像是家屬樓的人。

蘇姚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周言安在看清這人麵龐的時候,瞳孔一縮,隨即便十分自然的移開視線,就像是麵對陌生人一般。

這會兒樓下隻有這兩口子要上樓,這位女同誌看見周言安的時候,眼睛一亮。

隨即表情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這女同誌的反應,看得蘇姚直皺眉,這反應不太對啊,看著就像有啥事似的。

蘇姚就等著這人開口呢,果然這女同誌在兩人快進樓的時候,終於出聲了,“哥。”

聽見她出聲,蘇姚立刻停下腳步。

周言安還能不知道,蘇姚就是想要看熱鬧,不管熱鬧的中心人物是誰,主打一個無差別看熱鬧。

蘇姚的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轉,就很好奇啊。

周言安感受到媳婦那八卦的視線,有點無奈,這人真實的。

不過他回頭,麵對那位女同誌的時候,表情就十分地冷淡,“有事?”

蘇姚心裏挑眉,她也覺得你們這像是有事呢。

“我聽說過媽和大姐前幾天過來打擾你跟嫂子了,我批評過他們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我跟門衛那邊說了,如果我父母親人想要進來,讓他們別把人給放進來。”

這女同誌不是別人,正是周老二家最小的女兒。

她兩年前進了文工團,周母和周淑靖之前幾次能順利地進來,還是因為小女兒就在這邊工作。

蘇姚越聽越不對勁,看樣子這不是周言安的舊情人,是他的舊妹妹。

要說蘇姚是真的很討厭周老二一家,甚至是平等地厭惡周家的每一個孩子。

或許周言安都沒有放在心上,但蘇姚就是會為此而耿耿於懷。

是周言安的親妹妹,蘇姚寧願出現的人是周言安舊情人呢。

這位女同誌說了一大串,周言安隻冷靜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隨即便轉身離去,蘇姚趕緊緊隨其後,趁著上樓的間隙,順便看了一眼剛才那姑娘站著的方向,這時候那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了。

回到家以後,周言安把半隻雞給放到餐桌上,蘇姚一直小心覷他神情。

周言安沒忍住勾起了唇角,“我沒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更不會被所謂的親生父母給影響到,在我心裏他們就隻是親戚而已。”

這話周言安曾經說過,蘇姚不覺得他會在意。不過是擺出這個樣子,叫他的心情好些。

周言安給蘇姚洗了一個蘋果,現在還沒到蘋果大規模下市的時候,這蘋果吃起來味道很一般,感覺沒有深秋以後吃到的蘋果味道好。

蘇姚哢哢啃蘋果,跟周言安分享,自己今天在廚房裏打聽到的內容。

老黃廠長家的房子不大不小,蘇姚在廚房裏麵跟婦女們小聲聊天的內容,周言安雖然那時候正跟黃老廠長寒暄,卻也大概聽到了。

黃老廠長到了現在,其實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卻在去年的時候就辦了病退。

這是蘇姚從周母那裏打聽到的。

但無論是今天看到的黃老廠長,還是黃家人口中的黃老廠長,都絕對不是一個需要辦理病退的老人。

要知道,退休和不退休,工資有本質的區別。

而且,隻要他還是廠長,女兒相對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顧。

一旦退休了,就什麽都沒了。

而且但凡是有點小權力的領導,就不會願意退休。

退休和不退休,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太大了,落差也會很大。

所以兩人都覺得,黃廠長病退,這應該跟白家母女有關。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在其中起到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也別管這倆人都幹了啥,日子該過還得過。

蘇姚去斜對麵的明月家,把慢慢給接回家裏。

孩子還是喜歡跟同齡人一起玩,哪怕俞爍比慢慢大幾歲,慢慢還是喜歡跟在小哥哥身後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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