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二合一◎

周母看見司機師傅, 十分關切地詢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需要幫忙嗎?”

司機早就看不慣白秘書了, 她一個秘書, 天天蹭車就算了,還得叫他專門把她給送回家。

他老早就想告狀,苦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這次是廠長主動問他, 可不是他主動說的。

其實遇到這種情況, 如果同時兩人處得不賴, 是可以替對方遮掩一二的。

但很明顯, 司機師傅很白秘書處的很差勁,一直沒有告狀, 也是他不好意思主動提, 這下子終於讓他逮到機會了。

他又怎麽會替白秘書隱瞞呢。

司機揉了揉後腦勺, 憨厚一笑, “這不是得等著把白秘書給送回家嗎?”

蘇姚和周言安出門以後,白秘書已經開始想自己要如何解釋。

畢竟她是需要給周父周母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周母這人治下嚴格, 最是不能接受底下人在搞這種小動作。

白秘書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上不得台麵嗎, 她知道的。

她本身既不是領導,又不是那種做過貢獻的人, 也不占年紀大身體不好。

周母是因為本身年紀不好, 廠裏專門為她配車接送她上下班, 但除了上下班, 她從來沒有用過這車。

憑什麽要司機專門接送白秘書, 又憑什麽要她吃飯的時候, 人家司機還得在外麵等著。

一直以來,周母跟白秘書一起下車,白秘書會打著送周母回家的旗號,兩人一起進家門。

周母就以為,司機師傅在兩人下車以後,就離開了。

卻沒有想到,在她跟白秘書進家門以後,司機並沒有開車離開。等到白秘書再出門,他得特意把白秘書給送回家,自己才能回家。

至於說,白秘書什麽時候回家,這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運氣好的時候,白秘書把人送進去以後,就立刻出來,這樣的話,他回家以後,還能吃上一口熱乎飯。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白秘書留在周家吃飯,等把白秘書送回家,他再回家,家裏就隻有剩飯剩菜。

周母聽到司機的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她看向白秘書,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為什麽他要把你給送回家?”

周母冷下來的臉,下屬們都不敢直視,要知道她的那些下屬,一個個的拿出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蘇姚這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周母發火。

以前她極少在周母臉上看到笑臉,還以為她跟周言安這娘兒倆的常態就是冷臉。他倆的日常,那就是人家發火的下限,畢竟平時就挺嚇人的了。

她是沒想到,這婆婆發起火來,竟然這麽嚇人。

慢慢平時不怕奶奶,別的小朋友對於周母天然的敬而遠之。慢慢跟這些小朋友不一樣,她知道奶奶雖然看著嚇人,對慢慢很好。

這次是慢慢第一次看到奶奶發火,她被嚇了一跳,她把臉埋進了媽媽的懷裏。

周父和周言安與周母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這時候自然不會懼怕。

蘇姚雖然是第一次看見婆婆發火,但絲毫不怕,笑死,又不是衝她發火,她為什麽要害怕。

樂子人無所畏懼。

她不禁是等著看白秘書的樂子,還在能分神想著,也不知道周言安發火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

周父是怕兒媳婦和孫女被嚇到,他衝著蘇姚指指樓上的方向,想叫她抱著孩子上樓。

蘇姚這正等著看熱鬧你,哪裏就願意上樓了。

她衝著周父擺擺手,意思是不用上樓,沒事的。

人家親媽說沒事,那周父也不可能逼著人上樓,既然她願意的話,那就在樓下聽著吧。

白秘書這心理素質也算是不錯了,高壓之下,還能鎮定自若為自己開脫,“是不是司機師傅他心腸好,怕我一個人回家危險,才想要把我送回家的。”

她是隻字不提,人家從來沒有主動提出要把她送回家,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看向了司機。

白秘書雖然算不上是那種一眼美女,但是她皮膚白,五官小巧可愛,配上她的表情,就格外的動人。

司機師傅這稱呼聽起來像是那種五六十歲的大爺,實際上他從部隊退伍,今年也才三十出頭。說是司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挺身而出充當保鏢。

男人嘛,都喜歡憐香惜玉。

原來白秘書從來沒看得上他,從來就沒有好好跟他結交。而白秘書的一些所作所為,那是已經傷害到他的利益,因此他才會不顧同事情,就直接倒油。

不過嘛,白秘書這時候的一些神態,倒是勾起了他的憐惜之心。

司機沒有否認,這其實就算是默認了。

白秘書剛才說的這話,周母相信了嗎,其實沒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有貓膩,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來。

不過看在老友的份上,她沒有直接戳穿。

“公器私用是大忌,這種事以後不要再發生,不然你們都走人”

白秘書十分乖巧地點頭,認錯倒是很快,“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蘇姚一副貼心兒媳婦的做派,主動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位大哥也一起留下來吃飯吧,今天也是巧了。”

魯大姐這時候也去給司機拿碗筷,“我去多盛一碗飯。”

周母也發話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多加一碗飯的事。”

司機那也想跟領導多接觸接觸,以後出去吹牛皮都比別人有談資。

我在咱們廠長家裏吃過飯,你有過嗎你?

盡管有些拘謹,又有些不自在,他還是點頭說好。

蘇姚端菜的時候歎氣,十分惆悵的樣子,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謙虛,“我可真是一個好兒媳婦。”

慢慢正是喜歡學舌的時候,也學著說,“慢慢可真是一個好寶寶。”

周母冷哼,“這樣的話,是得要別人誇才算數的,哪有你這樣自吹自擂,像是個什麽樣子。”

很明顯的,周母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情,都恢複到了以往放鬆平和的狀態。

家裏剛才嚴肅的氛圍,也頓時一掃而空。

周母對著慢慢,那叫一個慈和,她說,“對啊,慢慢是個好寶寶。”

也不知道,平日裏被她罵的像孫子一樣的下屬,如果看見周母對著小孫女說疊詞,會不會把眼珠子給摳出來。

顯然,白秘書和司機最先受到了這一波的衝擊。

這倆人道行修行得還不夠到家,心裏是咋想的,就完完全全表現在臉上了。

不過相比於臉上格外震驚的司機,白秘書還算是能繃得住。震驚是有,但絕對沒有到眼珠子掉進飯碗裏那個程度。

“周慢慢,你需要減肥了。”

蘇姚抱著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了。這才分開了幾天,這臭丫頭就長胖了。由此可見,周父周母在吃食方麵,肯定是相當縱容這個小丫頭。

“慢慢年紀小,正是長個子的時候,不需要減肥,多吃一點才能長得高。”

蘇姚也不是嫌她胖,她就是

“我這不是快要抱不動她了。”

周父周母可怕寶貝孫女聽見自己被說胖,因此要減肥,所以她趕緊說,“你如果抱不動,就叫你男人來,長了一把子的力氣,不留在抱慢慢,還能做什麽?”

聽見親媽這有些無禮的話,周言安很無奈,他伸出手,“來,爸爸抱。”

對於爸爸,慢慢也很喜歡,無論是爸爸抱他嗎,還是媽媽抱她,她都很高興的,“爸爸,慢慢可想你了。”

周言安:“我知道。”剛才進門的時候,慢慢就對著爸爸媽媽表白了一通。

她說的話有,想爸爸媽媽,愛爸爸媽媽……

這麽不解風情的兒子,周母實在是嫌棄的很,你就不會說一句“爸爸也想你”,真是長了一個不拐歪的腦袋。

蘇姚早就注意到婆婆臉上已經抑製不住的嫌棄,她笑了起來,聲音中都帶著笑意,“行,那我們就開飯吧。”

司機是第一次在周家吃飯,有些不自在,壓根就不敢放開肚皮吃,隻吃了個五分飽。

白秘書跟他的情況類似,不過她想的是,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對他產生一個不好的影響,廠長會不會疏遠她,她應該怎麽做,腦子在想東想西,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飯桌上好幾個不速之客,魯大姐臨時多炒了兩道菜,還是不夠吃,最終不管是飯還是菜,都被吃得幹幹淨淨。

蘇姚和周言安還得回去呢,畢竟周言安第二天還得上班。

即便是慢慢說跟爸爸媽媽一起住,蘇姚卻沒有答應。

孩子肯定還是跟著父母住在一起更好,一直丟給老兩口,那就成了城市中的留守兒童了。

不過蘇姚不敢把她帶回去,主要怕周父周母舍不得孩子,當然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她感覺自己最近好像沾上了什麽髒東西,總有腦子有問題的人過來找她。

萬一跟人起了衝突,她自己跟人打架不要緊,要是慢慢被遷怒那就不好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打架都講武德,之前那個洪山峰洪海洋兄弟倆,衝進盧營長家裏,把宋小艾打了,連帶著兩個孩子,都沒有放過。

有盧家的前車之鑒,在弄清楚情況之前,慢慢還是跟著倆老人一塊住吧。

蘇姚還沒說啥呢,周父就說了,“既然是孩子想你們了,那就把慢慢給帶回去。”

即便是舍不得孩子,但有求必應。孩子想要啥,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我們孩子不就是想要跟爸媽住嗎,這有什麽難的。

蘇姚不能把慢慢帶回去,就跟她說自己的顧慮,跟她保證過兩天就把她帶過去一起住。

慢慢撅起小嘴,“好吧。”

蘇姚在她圓圓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寶貝乖。”

好吧,這小丫頭被哄好也很容易,立馬喜笑顏開了。

而白秘書這時候正需要在周母麵前刷好感度,剛才就因為這件事觸怒了她,這次她趕緊說,“剛好外麵天亮著,我走回家也方便,廠長我就先回家了。”

蘇姚這時候上前一步,像是剛才的齟齬沒有發生一樣,十分和氣地說,“那你注意安全,我送你出去吧。”

司機從吃飯到現在,沒說一句話,倒不是說因為他忙著往嘴巴裏麵塞食物,沒有時間說話,而是單純的社恐,麵對這種人多還有領導的情況,他比較害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像是白秘書那樣厚著臉皮,談笑自若,他完全做不到。

司機跟著白秘書的動態,她主動提出告辭,他就跟在了白秘書的時候一起離開。

走出周家的大門以後,他爬上駕駛位,開車離開。

白秘書對著視線中,越來越遠的小汽車,氣得心裏直罵娘。

到了這時候,倒不是她還想叫司機把她給送回家裏。她覺得,不管她是怎麽個想法,司機都應該問她一句。

至少得問問她,把她給送回家怎麽樣。

這個時候,她好像忘掉了,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想要走著回家。

從周家到白秘書家所在的位置,這距離不近不遠,步行大約花上十五分鍾。

白秘書步行回家的時間,比平常要晚,上了一整天的班,回家的時候,她十分地筋疲力盡。

她腳上穿了一雙牛皮小高跟,這種鞋穿著是有些累人,尤其是下班回家的路上,感覺格外的明顯。

先是她每天上班的時候,也是步行到周家,然後蹭周母的車一起上班,早晨的時候還不覺得這鞋子累腳。而這時候就明顯地感覺到,回去的路程比去的路程要更加地難走。

白秘書下班的時候,步行回家的機會不多,自從上班以來,便是蹭周母的車,麻煩司機給她送回家。

白秘書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的時候,她媽正坐在飯桌前,桌子上已經沒有飯菜,而頭上昏黃的燈光,倒讓她平日蒼白的臉,看著像是多了幾分的血色。

白秘書看見親媽正在等她,吃了一驚,趕緊快走兩步,就要將人扶起來,“媽,你怎麽在這兒坐著。”

被白秘書叫做媽的女人,衝她虛弱地笑了,她小聲說,她說,“沒事,你一直沒回來,我躺下了也沒有事幹,還不如坐在這裏等等呢。”

白秘書不由分說地要將人給扶起來,“您趕緊回去休息,您這身體,醫生說要靜養。”

這次白秘書母親順著女兒的力道站了起來,如果這時候有外人在,就會注意到,這個女同誌少了一隻胳膊,她胳膊的位置隻有空****的袖管。

白秘書幫著她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上了睡衣睡褲。

白秘書母親躺在**,麵容含笑地詢問女兒,“今天回家的這麽晚,是廠長留你在家吃飯了,看樣子你們應該聊得蠻投機。”以前也不是沒有回家晚的時候,這次回家得格外晚。

白秘書點頭,“廠長留我在他家吃飯了。”

作為母親,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兒女的人了,看見白秘書臉上的微表情,白秘書母親原本含笑的麵孔,立刻落了下來,“你又惹了什麽禍?”

要說白秘書為什麽麵對周母發話,還能鎮定自若,因為她見過這世界上最恐怖的變臉。

白秘書知道已經瞞不過母親了,她低下了頭,“讓司機把我送回家的這件事,被廠長給知道了。”

聞言,白秘書母親立刻抄起手上的枕頭,砸向白秘書,她變得有些歇斯底裏,“已經告訴你無數次,不要因小失大,不要因小失大,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

白秘書這個媽,雖然穿衣服脫衣服需要女兒幫忙,卻能單手拎起枕頭往女兒身上砸。

白秘書被打了,卻不敢動彈,就默默任由枕頭落在身上。

白秘書母親的枕頭,裏麵的枕芯是米糠,打在身上倒是不疼,白秘書垂眸看著地上,默默任由母親打她。

不過白秘書母親的身體到底還是不行,打了幾下,她就氣喘籲籲。

“你們廠長,那是什麽樣的身份,要不是我救了那個黃廠長,叫你借著這個機會,成了他的幹女兒,我們這樣的人家,哪裏有靠近那樣人的機會。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讓你靠近她,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幹爸現在已經退休了,不能從他身上得到好處。你們廠長跟她丈夫沒有兒女,隻要你跟她走得近,叫她幫你當成女兒,她活著的時候,能夠幫你掃清障礙,等她死了以後,他們留下的東西還不是你的。就別說錢了,錢啊權啊人脈,要什麽東西沒有。”

白秘書低下頭,“可是他們夫妻有養子,她養子一家回來了,我看著他們的相處,他們的關係不像是不和的樣子。”

白秘書母親的手指,一下下的在女兒腦袋上點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們廠長那個養子,甚至沒有被徹底過繼到他們兩口子名下,不過是養著玩玩罷了。”

她母親的力氣用得不小,白秘書腦袋被點得一晃一晃。

白秘書從來不敢違抗自己的母親,“我知道了。”

不過她又說,“我看廠長夫妻倆,很喜歡養子家那個女兒,會不會……”

原本聽見女兒說知道了,她表情有些緩和,白秘書接下來的這句話,叫她立刻變臉,“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也值當你如此擔心,真是個沒出息的丫頭片子。”

白母不光是催促白秘書要上進,還給白秘書出了不少的主意。

白秘書自從上班以後,已經很少被罵了,往常被罵,她都需要很長時間來自我療傷,如今卻沒有這個時間。

因為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還得厚著臉皮去蹭車。

周父周母還不知道有人十分想給兩口子當兒女,周言安也不知道有人想要跟他搶父母。

幾人正站在一塊依依惜別呢,明明距離不遠,卻做出了十裏長亭送別的味道。

當然,這都是慢慢抱著爸爸媽媽不鬆手。

蘇姚她對著周母說,“媽,那個白秘書,您還是稍微注意一些,我總感覺她有點奇怪。”至於說哪裏奇怪,再多的壞話蘇姚就不說了,隻提醒一下就夠了。

這人如果幹了一件不光明磊落的事,那可能隻是這一件被發現了,背地裏還不知道幹了多少的不能為人知曉之事。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當你發現了一隻蟑螂的時候,在你看不見的角落已經爬滿了蟑螂。

從小事之上看人品,就衝著這件事,蘇姚對這個白秘書就沒有什麽好印象。

周父周母都很擔心慢慢舍不得父母,畢竟送別的時候,抱著爸爸媽媽不肯撒手,那叫一個難分難舍。

害怕她晚上躲在被子裏麵偷偷抹眼淚,結果門剛關上,這丫頭就嘻嘻笑了。

慢慢舍不得爸媽是真的,同時她相當喜歡跟爺爺奶奶一起。

蘇姚和周言安都會約束她,不許她吃這個,也不許她幹那個。

但是周父周母就不一樣了,別看周母十分嚴苛,對著寶貝孫女可是溺愛的很,她知道小孩子糖吃多了不好,周言安小時候幾乎沒吃過糖。

聽見軟軟糯糯的孫女說想吃糖,她想阻止的話,卡在喉嚨口,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就隻有一句,“那咱們吃完糖漱口。”

周言安那是因此自己從小的經曆,才會放心把孩子交給父母,誰能想到,這天底下溺愛孫輩的爺爺奶奶都是一樣的,別管對著兒女多麽嚴格,對待孫子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原則。

第二天白秘書過來蹭車的時候,周母就開口了,用不著她再進進出出地接送。

這以前,她一直就覺得不合適,不過看在老友的麵子上,沒好意思說出口。

那時候沒有說,是因為周母覺得不過是捎個小姑娘回家,順腳的事,通過昨晚的事情,知道這白秘書背著她幹了不少的事,自己儼然是當了狐假虎威中的那個老虎。

周母不願意這樣了,她直接地很,“小白,我身體挺好的,不需要你上下班接送,你還年輕,還是在有限的時間,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白秘書怎麽也沒想到,母親給自己出的主意,她甚至還沒用呢,這就直接用不上了,周母不需要她。

她其實比不上白母腦瓜更好使,這種沒有假設過的情況下,她一瞬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

再說回蘇姚,從公婆家離開之前,魯大姐叫住她,說有一封她的信。

當時蘇姚看了一眼寄信人,是明月,她倒沒有急著拆信。

等到回家以後,蘇姚才拆開信,看完信以後,她忍不住笑了。

周言安問她,“怎麽了,有什麽好事?”

蘇姚掛在他身上,“天大的好消息,俞淞要調過來,明月和俞銳他們幾個也會跟著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