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二合一◎
周言安中午沒有回家, 等到晚上他回家的時候,蘇姚跟他提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不管周言安對於親生母親抱有什麽樣的情感,蘇姚這種將親婆婆關在門外的舉動, 沒半點怕的。
反正她想得很好, 如果周言安還對著親生母親有一絲的期待,那蘇姚就說自己不知道這是周言安的親生母親,這種貿然上門的人, 她還以為是個騙子呢。
蘇姚找到借口沒有用到。
周言安的神色, 與方才相比沒有發生變化。
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陌生人的動態, 沒有高興也沒有厭惡。
“你做得很對, 以後她如果再找上門, 就像現在這樣,別打交代, 也不要讓她進門, 我怕你被她欺負。”
哪怕與親生母親相處的時間不多, 周言安對她沒有什麽好感。
並不是因為他在兄弟姐妹之中, 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而是在簡單的相處中,就感覺到這人身上的算計很多, 讓人十分不喜。
周言安這麽說,那蘇姚就知道下一次要怎麽做了。看來周言安對於親生父母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反而就像是陌生人那般。
不過正常人在麵對親生父母的時候,總會有許多的幻想。周言安的語氣, 叫蘇姚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辛酸。
她伸出雙臂, “抱抱。”
用著求安慰的語氣, 卻是想要安慰他。
周言安上前兩步, 任由蘇姚將他環住, 他能猜到蘇姚為啥會這樣做, 不過他真的蘇姚想象中的那般難過。
他笑了笑,“爸媽對我挺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得謝謝我二叔二嬸。”
對於周家老二兩口子,他稱呼是二叔二嬸。
蘇姚聲音有些悶悶地,“謝什麽謝,壞人壞心辦好事,難道他們就不是壞人了嗎。”
周言安年幼的時候,也曾經怨恨過周家老二兩口子將他拋棄,雖然被過繼給爸媽當孩子,他沒有受到委屈。
那時候年幼的他,也總是不能釋懷,沒有人願意當那個被放棄的孩子,很顯然他就是。
不過現在年紀大了,很容易就跟周圍人和自己和解。
對於這件事,他已經不會再想了。
不過蘇姚的心疼,還是叫他受用極了。雖然這種關心,現在的他不需要了,但是被他可以埋在心底的,少年期周言安耿耿於懷的一些東西,好像在一瞬間釋懷了。
“他們不是好人,你別跟著生氣,為了那些人,氣壞身子就不值當了。”
不生氣這是不可能的,周言安揉揉媳婦氣呼呼的小臉蛋。
蘇姚哼了一聲,這一次隻是把人給關到門外,她還是太善良了,以後再遇見這老太太,這事且沒完呢。
她能感覺到,這老太太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這一次來找她,吃了一個閉門羹,以後還會過來找她,她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蘇姚這還真是沒猜錯,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再來找她的不是上次那個老太太,而是一個三十多歲,保養得很考究的女人。
這熱一開口就說自己是醫院的護士長,蘇姚就不懂了,她一個主任,過來找蘇姚做什麽,蘇姚又不需要看病。
這人正是周淑靖,自從上次親媽林遠美過去找蘇姚,卻吃了一個閉門羹,她就想還有什麽辦法,能去跟蘇姚打好關係。
這想來想去,覺得在蘇姚麵前林遠美這張親婆婆的牌,肯定是沒有用了。
自己親媽是個什麽德行,這她也是知道的,不用想也能猜到,她肯定用那副鼻孔朝天的態度對待周言安的媳婦了。
親媽第一次上門就給人家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要知道第一印象,那可是相當重要的,會關乎以後的相處。
親媽不能用了,就隻能自己上場。
她覺得剛見麵時,立即說自己這邊和周言安的關係,這是不可取的。
防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那也會覺得自己這邊是騙子。
所以這次她跟單位上請了半天的家,約莫周言安上班去了,周淑靖才上門。
剛上門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說自己是周言安的親姐姐,反而告訴周言安媳婦她的職務。
在周淑靖看來,沒有見過世麵小地方來的家庭主婦,肯定會被她的職務給唬住,覺得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如果她能溫柔你的跟她溝通相處,那她肯定會被自己給拿捏住。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那真是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拒絕。
當然,砸周淑靖看來的唬住,實際上是蘇姚在思量這人是不是騙子,直到看見她肩頭金光閃閃的東西以後。
即便是有些防備,蘇姚還是讓人進來了。
其實隻要是正常人,處於禮節的的考慮,蘇姚都不會堵在門口不讓人進門。
周淑靖就比林遠美聰明多了,林遠美打量蘇姚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嫌棄。
而周淑靖也是打量蘇姚,她也算是在名利場上廝殺多年的人,別管對著蘇姚有什麽樣的感覺,她打量的眼神卻沒有挑剔嫌棄,心底的情緒早就被掩蓋。
周淑靖進門以後,蘇姚客氣而又不失禮貌地問道,“同誌,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盡管蘇姚沒有邀請周淑靖坐下,她還是坐在沙發上。
拿起茶幾上的水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用了自家小妹在舞台上表演的動作神態,姿態十分的優美,這樣的動作曾經被老黃無數次誇過呢。
然而周淑靖認為的優美姿態,落在蘇姚眼裏就是裝13做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演戲的。
周淑靖雙腿並攏,將手放到大腿上。
“我是在軍醫院當護士長,你外形條件很好,完全可以去文工團當演員,你有沒有這個想法,我在文工團有關係。”這還真不是糊弄蘇姚,她真有認識人,周家小妹在文工團,不過可不是啥領導,不能把人給塞進去,這樣說,不過是覺得蘇姚看著就是那種胸大無腦的花瓶,很好騙。
這句話不是周淑靖提前計劃好的,她是看蘇姚長得白白淨淨,比文工團裏麵大部分的小姑娘還好看,就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這個主意。
但是吧,這種突然的靈光一現,沒有經過前頭推敲,邏輯上有很大的問題。
這些問題,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周淑靖就覺得,這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心底裏多少是有點虛榮,如果聽說能上舞台表演,那肯定特別期待。
她用這個理由,將周言安媳婦心底裏的魔鬼給勾出來,隻要周言安媳婦想要求著她辦事,這以後想叫她在其中幫著跟周言安緩和關係,甚至是直接可以完全掌控這個弟媳。
蘇姚:“……”這人莫不真是一個騙子。
她就覺得吧,這個家屬院的風水是不是不大好,總能找來髒東西。
前幾天周言安的晦氣親媽找上來了,這又出現了一個騙子。也是怪了,按理說這地方管理很嚴格,怎麽能把騙子給放進來呢。
懶得跟騙子講道理,蘇姚打算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蘇姚邪魅一笑,“我是秦始皇的後代,其實我的祖先秦始皇沒有死,他吃了不死藥跟著徐福逃到了海外,在離開之前將五百噸黃金埋到了西省,隻要你給我五十塊,動用關係讓他回國,我們一起去挖黃金,到手的黃金我們五五分成怎麽樣?”
周淑靖:“……”
“你在胡說什麽?”
蘇姚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像是有什麽東西從她身上抽出一樣,她隨即茫然地看向周淑靖,“你是誰啊,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她這個樣子,更是把周淑靖給嚇了一跳。
這這這,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雖然都說封建迷信是假的,不過許多人在科學不發達的時候,對於封建迷信還是相信的。
不是有句老話說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對於這樣子的事情,別管嘴上怎麽說,這心裏都是相信的。
周淑靖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一股寒氣從心底裏冒出來。
此地不宜久留,她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就一溜煙地跑遠了。
周淑靖因為著急離開,就連大門都沒有關上。
蘇姚將門給關上,緩緩地笑了。
這邊家屬院也是的,管理怎麽那麽鬆散,連騙子都能放進來。
而且這騙子也真是有意思,在軍人最多的地方,裝軍人想要騙家屬,真當她是傻子。
還是得跟保衛人員說說,這也得稍微注意點,別什麽樣人都給放進來。
周言安晚上回家的時候,聽到蘇姚說今天家裏來了一個騙子,叫他跟保衛處的人說一下,稍微注意點,可別把什麽人都給放進來了。
周言安放下筷子,聽蘇姚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蘇姚口中這個騙子,怎麽越聽越覺得熟悉。
周言安回來以後,盡管自己沒有特意打聽,他那幾個好友,都不是什麽善茬,早就告訴了他,他的幾個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如今在幹什麽。
像是周淑靖是其中過得最好的,不過大家對她的觀感不算太好。
這人跟以前的變化不大,她丈夫老黃卻被她給影響到了,老黃原本是個挺厚道一人,現在變得特別自私,這全是因為周淑靖。
要不怎麽說,找另一半是特別重要一件事,一個不好的另一半,也能讓你變得不好。
這老黃和周淑靖,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周言安用周淑靖如今的職位,來問蘇姚是不是她今天遇到的那個人。
蘇姚:“唉,你怎麽知道?是這人以前就進來行騙過嗎?”
“還是你認識她,這人不是騙子,難不成你找來的,你想讓我去文工團?”
眼看蘇姚這腦洞越想越偏,周言安說道,“都不是,她可能是周淑靖。”
周言安連大姐都不願意叫。
蘇姚是不知道周淑靖是誰,不過這人跟周言安姓氏一樣,那她的身份隱隱約約能猜到了。
這人年紀看著比周言安大,蘇姚問道,“這女的是你親姐?”
周言安點點頭。
蘇姚一副吃了翔的表情,“你姐她為啥當騙子啊,是癖好還是為了謀生?”
看這女人打扮得挺精致,生活條件應該不錯,不像是為了謀生,那就是個人癖好嘍。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搖頭,“你姐這人看著挺正常的,怎麽還有這種癖好。”
這話也就是沒有讓周淑靖聽見,不然她能氣死。
要說她不僅男人是大幹部,就連自己也是單位的小領導,十分地自視甚高,相當瞧不起不如自己的女人。
那些女人們,職位比自己高的,他們家男人都沒有她家男人強。要說那些比自己家男人位置高的,他們家媳婦大多沒有自己職位高,沒有自己能幹,更沒有自己好看。
她在麵對不上班的家庭主婦的手,那是相當的有優越感,覺得別人都比不上自己。
周言安也沒想到,蘇姚會想到這裏。
不過饒是他也猜不到,周淑靖來找蘇姚說這一大通,是為了啥。
“以後她過來你別搭理就是了。”
蘇姚笑了笑,有點心虛,“你知道的,我以為她是騙子。”
周言安看她,“你打她了,沒事,我替你兜著。”
蘇姚橫他一眼,我是你們不靠譜的人嗎,怎麽可能跟人動手。再說了,就她這小胳膊小腿能打得過誰,誰都打不過好麽。
就算是為了不吃虧,她也不可能跟別人發生肢體衝突啊。
她不過是用魔法打敗魔法罷了。
蘇姚相當的理直氣壯,“我以為她是騙子,所以我說我是秦始皇,隻要她能給我五十塊錢,為我提供一些幫助,我就能把我深埋的金條送她一些。”
嗯,順便還裝鬼嚇唬她一下。
周言安:“……”看來你在家裏,是真挺閑的。
這件事歸根結底跟蘇姚又有什麽關係呢,還不是周淑靖的問題。
周言安就說,“她這人心思深沉,你還是少接觸為好,貿貿然過來找您,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也不用估計我的麵子,給那一家子人留臉,像你今天這樣就好,注意千萬別吃虧,遇到事就讓人去喊我,你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裏,如果我不在的話,就去找爸媽,無論如何爸媽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蘇姚點頭,“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吃虧了。我今天不過是拿出了一分功力,她就被嚇得落荒而逃。”
周言安正色:“一定要提高警惕,也千萬別小瞧了她。”
蘇姚是很怕他碎碎念的,真是沒完沒了。
這種情況下,蘇姚就隻有一種辦法,她伸出三根手指,保證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不跟腦子有病的人一般計較。”
聽見蘇姚的保證,周言安才停止對她的叮囑。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要不,你先搬去爸媽那邊住上一段時間,先避一避。”
如果是周言安的話,他遇到問題是不會想著逃避,但這不是擔心蘇姚,怕她會出事。
蘇姚不反對去公婆家住,但像這種落荒而逃,她是拒絕的。
蘇姚說,“其實如果是騙子,我會小心一點,不過現在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倒是沒有必要盡量避開。那個人她自詡是個領導,這種人不會做出圖窮匕見直接拚刺刀,畢竟有正經穩定的工作,還有一個看著不錯的婚姻。擁有的人越多,這人就會越估計自己正在擁有的一些。她如果是個沒有正經工作,婚姻也不成功的失敗人士,我們才要擔心這種人。”
兩口子這樣有商有量的合理探討,周言安覺得蘇姚說的也有道理,不再叫她住回父母那邊的房子,隻叫她稍微的注意一點。
躺在**,隻剩下兩口子,蘇姚倒是有點想慢慢這小丫頭。
如果不是白天周淑靖過來找她,蘇姚是會把慢慢帶到這邊來住上兩天的,現在如果她想孩子,還是回去看一眼就是了。
她和周言安晚飯的時候一起回公婆那邊吃飯,晚上的話,大家都有時間。
慢慢白天上托兒所,周言安好周母也是白天上班,晚上回來吃飯。
把看孩子的時間定在晚上,周言安這個當爸的能看到孩子,也能陪著周父周母一起吃頓晚飯。
周言安前幾天騎回來一輛自行車,這樣的話,兩人去周父周母就方便很多了。
周言安下班以後,騎上自行車,回家接上媳婦,就往老人那邊去。
不得不說,這有了自行車,就方便了很多,回去的時間也被大大地縮短了。
不過自行車還是不能跟小汽車相比的,周言安回家的時候,周母已經到家了。
周父那邊也是剛把慢慢給接回家,蘇姚和周言安到的時候,慢慢正在水盆邊上,洗小手手。
蘇姚剛到門口就大喊,“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
慢慢聽見媽媽的聲音,就連手都不洗了,尖叫一聲,就要往外衝。
別看她人小,周父因為腿腳不好,還真攔不住她,隻能在她身後,叫她慢一點。
蘇姚一把將這個小肉團子撈起來,“你說你,我喊爸爸媽媽,你衝出來幹什麽?”
她這話,把周父周母逗得笑了出來。
周母替小丫頭說話,“我們慢慢聽錯了。”
整個房間裏的氣氛都很活躍,就連魯大姐也站在餐桌旁邊直樂嗬。
可以說大家都挺高興的,隻有一個人不太高興。
那就是坐在餐桌前的白秘書。
她今天終於能夠留下了吃晚飯了,原本挺高興的,對於這種能跟廠長多多接觸的機會,她遇到的不多,因此相當地珍惜。
盡管從她進門以後,廠長和周院長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個死丫頭身上,這讓白秘書有些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結果全被這個臭丫頭給攪和了。
這就算了,白秘書怎麽也沒有想到,廠長家的養子和兒媳婦竟然在今天回來了。
周父周母因為兒子兒媳回來高興,慢慢也因爸爸媽媽回家高興,隻有白秘書,有些悶悶不樂。
一家子正親親熱熱,白秘書這時候說,“我們家情況跟廠長家情況挺像的,我哥的單位分了房子,他和我嫂子都搬了出去,我爸媽不大舍得我侄子,想把孩子給留下,他們老兩口照顧,畢竟我哥嫂平日要上班,照顧孩子的時間不多。我爸媽年紀大了,我哥嫂不放心倆老人照顧孩子,怕老人的身體扛不住,不管怎麽說,都要自己帶孩子。”
白秘書以自家的情況舉例子,實際上處處都在點蘇姚,不應該把孩子留給公婆照顧,她平日又不上班。她嫂子天天上班,都不放心公婆的身體,不舍得叫公婆照顧孩子。
蘇姚和周言安作為被攻擊的不肖子孫,是最能感受到白秘書的敵意。
周父樂嗬嗬地說,“哎呀,不過我們家情況不一樣,我跟你們廠長舍不得孫女。”他要上班的時間不多,而慢慢白天去托兒所,隻有晚上回家,在家住的時間不算長。
家裏還有魯大姐能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其實家裏多一個慢慢,沒有多添多少麻煩。
慢慢這孩子聽話得很,反而是她給老兩口帶來了不少的樂趣。
蘇姚笑了笑,沒有理會白秘書的話,反而看向周母“媽,我看司機在門外,你待會想要出去嗎?”
周母眉頭隆起,浮現出幾道深深的紋路,她說,“我不出去。”
蘇姚似是不明白情況似地發問,“那司機留在門口,是有發生什麽狀況嗎,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他雖然是您的下屬,這也不能咱在家裏吃飯,讓人在車裏坐著。我跟周言安出去看看情況,實在不行,讓司機師傅進門跟咱一起吃個飯,等吃完飯以後,我們一起幫著想辦法。”
周母對於身邊的秘書司機,都十分的和氣,從來沒有苛刻過。她從前在部隊裏麵的時候,對著誰照顧自己起居的警衛員也是如此。
所以即便她治下嚴苛,她跟身邊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就像是當初托付周言安,麻煩的那個人,就是她抗戰時期的警衛員。
由此可見,周母這人,跟下邊人相處得委實不差。
周家這宅子有院牆,將門外都給擋住了,即便是牆外停著一個小汽車,在牆裏麵的人,是看不見的。
周父周母隻要不是特意出門,是不會看見門外還停著一輛車。
白秘書那些小動作十分的隱秘,還隻是占一些小便宜,因此周母才會一直沒有注意到。
蘇姚看向周母的同時,目光越過她身後,正跟白秘書的視線對上。
衝著她翹了翹唇角,蘇姚這才轉過身來。
她在為人處世上,十分的恩怨分明,你想要膈應我,那我必須打回去。
周言安當然知道,自己媳婦是啥心思,乖乖跟在媳婦身後。
慢慢很久沒有見到父母了,很是舍不得爸爸媽媽,抱著蘇姚的脖子不鬆手,“慢慢也去。”
蘇姚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好,慢慢也去。”
這家三口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