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兩天後, 《美好一天》節目組官宣第三期的錄製時間,並宣布在這一期裏將會有神秘嘉賓空降。
很快,吃瓜群眾聞訊而來, 展開了熱議。
【神秘嘉賓空降, 這是什麽磨人心癢的操作】
【這屬於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
【不是吧, 楚薇柔剛讓親弟弟曝光, 又要來神秘嘉賓,導演真會搞事】
【感覺神秘嘉賓已經在第二期埋過伏筆了, 有人看出來了嗎?】
【如果你說的是諾哥小青梅的話,倒是有跡可循哦】
【我記得我記得,所以, 會是小嫂子嗎】
【可是小嫂子不是獨生女嗎,到哪兒找哥哥】
【楚薇柔都可以找人裝熒幕姐弟,小嫂子也可以啊】
【哇哦,如果帶個假的弟弟或者哥哥, 諾哥不是就被迫修羅場啦?】
【啊啊啊,修羅場殺我,求求一定是小嫂子】
【諾哥到底對小嫂子有沒有旖旎心思啊,別磕一嘴玻璃渣】
【有沒有不得同框相處才知道啊, 而且他倆還有誤會呢,拽爺把人家氣走了,記得嗎】
【嗷嗷嗷,不行了,我的好奇心壓不住了, 期待正式錄製那天】
觀眾對真相嗷嗷待哺之際,喬諾也開始坐立難安, 越看評論越覺得季櫟有空降的可能。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季櫟生他氣的時候,根本不會見他,以前當麵道歉都被關在門外。
這幾天他每天都帶著“對不起”發好友申請,每次都被秒拒,足見她氣性有多大。
按照她的傲嬌做派,才不會來節目跟他大眼瞪小眼呢。
不過保險起見,喬諾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確定嘉賓是誰了,再接著道歉,要是她忽然接受道歉,跑來節目怎麽辦?
想定後,他把手機一扔,打開許久未更新的動態,發了一條消息--
@《心聲》承蒙邀請,不勝感激,讓我們9.03見。
沒多久,這條動態就被《心聲》官方轉發,@喬諾,期待與您的合作【握手】。
粉絲們迅速出動,開啟各種誇誇和激動。
【啊啊啊啊啊,哥哥終於準備好了嗎?】
【救命,這是什麽喜大普奔的日子,嗚嗚嗚,淚目】
【哥哥加油,你永遠都是我們最愛的哥哥】
【可是,這也許是哥哥最後一場演出了,他答應喬爸爸回家繼承家業了】
【沒關係啊,哥哥不是說,唱歌不一定隻能在舞台,他可以在茶園,也可以在家,哥哥沒有放棄,隻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對啊對啊,哥哥那麽喜歡,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們要相信他】
【不管哥哥在哪裏,隻要還在唱歌,隻要還出現在大家麵前,我就一輩子挺他】
【我也是我也是】
借著粉絲們揣測《心聲》很可能是喬諾退圈前最後一場演出的言論,宋浩趁熱打鐵,讓團隊把這個消息炒熱,務必給他一場熱熱鬧鬧的謝幕。
《心聲》官網也趁熱官宣了首播時間和嘉賓名單。
顧琛紅著眼睛看向喬諾的名字,胸腔裏全是跳動的怒火。
都怪宋浩多管閑事,竟然真的促成了《心聲》和喬諾的合作。
不僅如此,他還臨時把第二期的任務定為喬諾的家,摁頭讓他跟家人和解。
當喬諾不再需要跟家裏人賭氣拚財力以後,他還怎麽誘導他不斷接通告,悶頭賺錢!
該死,真該死!
他死死盯著手裏的授權書,猛地灌下一杯烈酒,明明自己籌劃的如此周全,為什麽最近頻頻出錯,事事不順?
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重新讓喬諾簽私人授權書?
正冥思苦想間,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催命符一般讓人煩躁。
他瞥了一眼來電人,眉頭微皺,接通的語氣帶了諸多不耐:“林曜又作死了?”
“大哥,他、他跑了,林曜跑了!!”
“什麽?!!”顧琛從沙發上猛然起身,在屋裏來回踱步,“他跑不遠,去找找,沒準又躲在哪個糞坑裏呢。”
“不是啊大哥,這次是真的跑了,等我們發現不對勁,他早就不見人影了!!!而且他好像有幫手出村,避開了我們的所有眼線。”
對方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喬諾離開以後,林曜當即摸黑去了後山的河溝,弄了好多小龍蝦回來,胡亂做了一頓就著啤酒吃下。
半夜就開始上吐下瀉,期間不斷有人來探病,都因為屋裏氣味太臭,沒有近距離觀察,隨便買了點藥給他,確保他不會死就沒管了。
誰知到了第二天他們再去,早就不見人影了,屋子裏除了一片狼藉什麽也沒有,他們發動所有人找遍各處都沒有。
等管事的靜下心來回憶,這才想起三天前忽然到訪的那輛麵包車,找了人去那家裏問,結果那家人也人去樓空。
那人當即意識,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出逃。
聽完整件事的經過,顧琛腦海裏忽然闖入一道身影。
他跌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誰啊大哥,您認識接走林曜的人?”
他怎麽會不認識,喬一像個如影隨形的羅刹鬼,總能殺得他措手不及,還抓不到任何把柄。
林曜是刺傷喬諾的人,也是唯一能證實他是買凶的證人,喬一既然抓到了他,下一步一定會報警抓他。
他完了,徹底完了!
見他不回答,對方忙安撫道:“哥,林曜跑了也沒事,那件事都過去三年了,該銷毀的證據也都沒了,而且,故意傷人的定罪輕重,是根據被害人的傷勢嚴重與否裁決,喬諾活蹦亂跳的,就算真查到你這裏,咱手裏不還有林曜嗜賭成性的視頻作證嗎,就算他指認你,誰會信一個賭徒的話呢,更何況您還救過他呢,恩將仇報的人最讓人不齒了。”
“況且,憑借您對喬諾的掌控,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您的。”
如果沒有喬一插手,這事確實很好解決。
可上次喬一已經當著他的麵提點過喬諾了,他當時不信,不代表過後不會深思。
雖然他已經盡快把錢返回,但隻要他細查,不是查不到資金走向。
他何時暴露,取決於喬諾何時想求證。
雖然這段時間他有派人盯著賬戶,暫時沒發現喬諾有動作,可如果喬一直接把林曜帶到喬諾麵前呢,那麽大的陰影,他不可能忘記。
如果喬一威逼林曜,誆騙他已經知道他對喬諾的所作所為了呢?
林曜肯配合,還能減輕罪責,不配合就讓他加倍償還,那個混蛋肯定會倒戈的。
畢竟,喬一對人心的掌控絲毫不亞於他,而他已經嚐過她磋磨人心的手段了。
林曜無疑是他最大的把柄,有他在手,他便成了喬一的掌中之物,任她搓扁揉圓了。
良久,他沉聲道:“叫兄弟們都撤回來吧,這三年辛苦你們了。”
對方詫異道:“不找林曜了?”
顧琛笑得苦澀:“不找了,我會想別的辦法。”
“哦,那您如果有什麽吩咐盡管差遣,我們隨時恭候。”
“好。”
掛斷電話後,顧琛無力的垂下手,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接下來,他該怎麽辦,坐以待斃還是釜底抽薪,總要想一個對策的。
喬諾這些年賺的錢差不多有三四億,不算固定資產的話,一億的現金流是有的,到手的鴨子真要飛了,他肯定悔恨終身。
三億裏至少有大半是他苦心籌謀的,如果沒有他的指導,單憑喬諾那點智商,早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他就是全拿走,也問心無愧!
更何況他還有那麽大的家業可以繼承,一億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想到他那個牛逼喧天的家世和姐姐,顧琛甚至覺得一億太少了,根本對不起他這五年的苦心鑽營。
他猛地坐直身體,眼底湧上一抹陰鷙的凶光,實在不行就釜底抽薪!
--叮咚
門鈴倏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後背驟然湧上細密的冷汗,不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鋌而走險。
他深吸一口氣,朝大門走去,順勢看了眼時間,都快12點了,這個時間會是誰?
念及此,他忽然戒備起來,在下一聲門鈴響起時,扒在門板上看向貓眼。
這一看立馬讓他毛骨悚然。
外麵站著的正是蓬頭垢麵,滿臉胡茬,憔悴又暴躁的林曜。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喬一也來了?!!!
沒等他思考太久,對方就已經耗光了耐性,換成拳頭砸門:“顧琛,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要是不想明天就坐牢,你就躲著好了,我給你五分鍾時間,五分鍾一到,我就直奔警局,要死咱們一起死。”
林曜繼續砸門,一梯兩戶的格局,外加夜深人靜的空曠,讓敲門聲宛如驚雷,每一下都炸在耳邊。
很快對麵住戶就傳來悶悶的討伐:“大半夜的發什麽瘋,我報警了啊!”
“報警”兩個字瞬間戳中了顧琛的痛腳,嚇得他手握門把,作勢要開門。
但一想到林曜很可能是喬一用來詐他口供的工具人,又讓他忌憚的不敢開門。
躊躇間,林曜頂著猙獰的笑臉,對著貓眼說:“你瞧,都不用我報警,有人代勞了。”
話落,改手敲為腳踢,動靜更大了。
此時,對麵的防盜門發出開鎖的聲音。
顧琛咬牙,硬著頭皮迅速開門,一把將人拉進來,然後關門。
對麵的人出來後,看著空無一人的過道,罵罵咧咧一陣後,四周重新恢複平靜。
林曜被顧琛直接撂倒在地,對方順手拿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抵在他的喉嚨那裏,無聲說著“脫衣服”。
他擔心他身上有竊聽器。
林曜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琛哥,你在怕什麽?我藏在糞車車底出來的,身上除了屎味什麽都沒有,更不可能有竊聽器,我來是想跟你商量發財之道,咱們一起幹票大的吧?”
顧琛確實聞到了濃鬱的臭味,但他依然堅持讓他脫衣服檢查。
林曜投降道:“行,知道您謹慎,我脫,您好好的、仔細的看看。”
顧琛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放過,確認他身上不可能藏東西後,他冷聲吩咐道:“洗幹淨出來跟我談。”
林曜洗澡的時候,顧琛給自己倒了杯酒,默默清理著混亂的思緒。
林曜的狼狽幾乎能洗清他是被喬一救出來的嫌疑了。
村子裏確實有糞車挨村挨戶收糞水,老式農用車底盤高,趴在車底藏身是可以實現的,隻需要出了村子,他就能搭到便車。
他從沒克扣林曜的賭金,說是身上沒錢,應該是全部拿去搭車了。
三年的囚禁足以讓人癲狂發瘋,不顧一切想逃,錢反倒成了最不要緊的東西。
雖然他邋遢得像個拾荒者,但隻要給足錢,沒人會拒絕。
這裏雖然距離囚禁地不遠,但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喬一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林曜的藏身地。
因為那個地方在地圖上是荒村,沒有人家戶的。
至於村子裏忽然出現的麵包車以及忽然消失的人家,大概隻是巧合。
村裏留下來的,都是沒條件搬離的人,除非有親戚肯幫忙。
當時望風的人也證實過,拜訪者是那家的遠房表親,沒準就是來接人的呢。
他被喬一搞得有些杯弓蛇影了。
他仰頭將酒喝光,慌亂的心得以平複,他現在更好奇的是,林曜約他幹的大事是什麽?
林曜穿著顧琛小一號的睡衣,擦著頭發出來了。
他徑直坐到沙發上,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在顧琛審視的目光下,慢慢的飲盡,坦**道:“琛哥,如果你被關了三年也會絞盡腦汁出逃的,前幾次的失敗,怎麽不可以成為這一次的經驗積累呢?”
顧琛冷嗤:“看不出你小子大智若愚啊。”
“沒辦法,潛能都是被逼出來的,就好像我初見您的時候,也覺得您很普通,絕想不到您會把喬諾捧成內娛第一個靠黑料而紅的人,諾哥現在離頂流隻差一步了吧?”
林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了一下又說:“不對,他已經是頂流了,畢竟,以他姐姐姐夫的家世,什麽資源都可以白送,他還有禦賜的茶園可以繼承,妥妥的人生贏家呢。”
顧琛擰眉,對方有備而來,把喬諾這段時間的事查的清清楚楚的,他到底想做什麽?
林曜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慢悠悠的解釋道:“這些事網絡上早就不是秘密,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嗎,不是每個人都像您有這麽多心眼的。”
顧琛給他氣笑了:“所以,你來找我就為了當麵挖苦我泄憤?”
“當然不是了,三年的時間,除了賭錢我還學會思考,每把過往想通一點,我對您的崇拜就會增加許多。”
“您為了控製喬諾,可謂絞盡腦汁,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出現,成為他的伯樂,給他唱歌的平台,建立最強信任,讓他對您言聽計從。”
“可是呢,無數古訓告訴我們,恃才者必定傲物,所以,在喬諾即將登頂最高峰時,您毫不猶豫的折斷他的翅膀和驕傲,讓他整日活在自我懷疑裏。”
“您用我阻擋了他尋求外界幫助和宣泄的窗口,把他困在真空裏,淪為提線木偶,不停用賺錢證明自己不是無用之人。”
“比起需要不斷投入精力和金錢的歌唱事業,短頻快的綜藝和網絡劇,更能快速吸金,短短三年賺的盆滿缽滿。”
“您讓喬諾再次登頂,他成功的同時也驗證了您實力,您的身價水漲船高,就連公司高層都要對你禮讓三分,這樣的榮耀誰不喜歡。”
“可以說,您用喬諾為自己謀了個好名聲,就算他糊了,也還有一大幫人等著被您挖掘,你在經紀人行列已然成了無人能超越的佼佼者。”
“本來嘛,指著喬諾一個人賺夠養老錢,既省時又省力,奈何他卻忽然要退圈繼承家業,他走了,你隻怕再也找不到這麽好操控的人了,也隻有喬諾這樣的家世,會養出這樣一個傻白甜。”
“如今,您好不容易才養成的搖錢樹,眼看就要被連根拔除,換誰都會不爽的。”
顧琛放在扶手上的手掌不斷收緊,捏的骨節發白。
林曜竟然猜到了,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林曜給自己倒了第二杯酒,悠閑的晃動酒杯,看著琥珀色的**沿著杯壁滑落。
“我猜,您一定在想辦法轉移他的錢,趁著他還信任你,趕緊撈上一筆走人,畢竟,他姐姐那麽精明,隻怕早就覺察您的心思了呢?”
顧琛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所以呢,你準備告發我嗎?”
林曜一愣,隨即笑道:“怎麽可能,我刺傷喬諾的視頻你不是存的好好的嗎,反而您這個幕後主使的證據卻找不到分毫,加上我這三年的賭癮,您覺得警察會信我的話嗎?”
“看來你的確聰明了不少,之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顧琛默默攥緊手掌,林曜果然來者不善。
“轉移資金需要當事人的簽名或是授權,如果隻是一兩筆的話,喬諾不會在意,可如果是大筆資金呢?”
林曜亮著眼睛看著他,“而且啊,喬諾現在身邊有姐姐護著,又有身份尊貴的姐夫做後盾,您想不動聲色就挖空金庫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沒準對方早就盯著你,就等著您把證據親自送去呢。”
顧琛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他這三年的囚禁確實逼出了他不少的潛能,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呢。
“所以,你跟我說了這麽多,到底想幹什麽?”
林曜攤手,坦**道:“我想分一杯羹,然後回家當廢物,您也知道我爸媽很不待見我,如果我能帶著一筆錢回去,一定會被他們另眼相待,我被您耽誤了三年,這點損失我總要想法子找補啊,匕首不止能用刀尖傷人,刀柄捅人也很疼的。”
顧琛微眯眼眸,問他:“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以前是您的匕首,今後也可以繼續當匕首,隻不過這一次,這把匕首需要精心保養以後再使用了。”
“嗬-嗬哈哈哈哈。”顧琛像是聽了什麽笑話,笑得渾身發抖,“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並沒有談判的籌碼,你的這些猜測沒有事實依據,隻是汙蔑的話,我為什麽要跟你合作?”
林曜也不慌,慢慢的拿出手機翻開一個相冊遞給他。
顧琛沒有接,隻是垂眸看了一眼,當看到照片上的內容時,眼眸倏然瞪大:“你、你是怎麽查到的?”
林曜晃了晃酒杯,“我爸在開曼有公司,跟那裏的官員私交甚好,想查誰不過一句話的事,再者,誰家沒有幾個髒錢啊,資金流進流出要的就是暢通無阻還安全,這裏麵的門道我不比您知道的少,所以,咱們要不要重新談過?”
顧琛緊握的指尖把掌心都戳破了,這下,他非跟他合作不可了。
“好,我們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
林曜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他悄咪咪的擦了擦手心的汗,下意識摸了摸耳廓。
那裏麵有一個內置耳麥,喬一全程都在監聽他們的對話,也在教他如何跟顧琛周旋。
經過這場你來我往的試探交流,顧琛也徹底洗清了林曜是喬一工具人的嫌疑。
就衝他說的那個點子,就不會是喬一想出來的,誰沒事拿弟弟犯險啊。
顧琛猜對了,那個點子確實不是喬一想的,是喬諾自己決定的。
他想知道一個人到底能邪惡到什麽地步。
喬一聽完倆人的計劃,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她好整以暇的看向弟弟,笑道:“魚兒已經上鉤,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咯。”
喬諾默了片刻,點頭應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第二天一早,喬諾敲響了顧琛家的門。
從貓眼看到喬諾那一刻,顧琛的心整個提到了嗓子眼。
昨天林曜才來,今天喬諾就出現,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懷疑又有冒頭的趨勢。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
如果是陰謀,喬諾姐弟倆到底在謀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