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蕭惟沉默了片刻, 耳朵微有些紅，“嗯”了一聲。"
“算是。”他提醒道：“別弄丟了。”
唐星然不由揚起了唇角，露出兩個小梨渦。
同款啊？
這算不算是情侶手鏈...
這麽想著, 她笑著把紅色珠串戴在手上，又抬到燈光底下欣賞了會兒。"
“感覺珠子要比你戴的那串黑的小點。不過剛剛好適合我！”
半晌後, 她想起一件事, 看向蕭惟, 質問道：“誒, 對了，你上周跟我說是手辦的！小惟, 你騙我啊！”"
蕭惟麵不改色道：“嗯。騙你的。”
“……”
唐星然忽然覺得，蕭惟這人臉皮挺厚的，而且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厚。
騙她，還能大大方方承認。她騙了人都做不到這麽坦然！
蕭惟開口解釋, 語氣很平淡：“怕你想著這事睡不著，隨便說了個別的。”"
“……”
今天生日，唐星然懶得跟他計較，看著他說：“好吧, 這次就先算了, 那你以後可不許再騙我！”"
蕭惟：“看情況吧。”
唐星然：“？？”
這還要看情況？難道正常的回答不應該是，以後不騙了嗎？
她正開口準備跟他爭, 唐慕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然然，蕭惟，來吃飯啦。”"
唐星然看了眼手上的珠串, 彎起唇嘟囔：“算了, 看在手鏈的份上，我這次先原諒你！”"
-
晚飯之後, 薑靜之從冰箱裏拿出提前買好的蛋糕。 "
怕吃不完浪費，就隻買了一個蛋糕，但上麵做了兩個寫著名字的巧克力牌。
左邊是唐星然，右邊是蕭惟。
唐慕一根根點好蠟燭，抬手關了餐廳的燈。
黑暗中，隻有蛋糕上方的燭火發出微弱的光，映在蕭惟的下頜，給他清冷的麵容添了一絲暖意。
唐星然看了眼蕭惟，提醒他：“可以許願了！”
“嗯。”
她閉上眼想了想，隨後雙手合十，在心裏默默許了一個願望。
-希望蕭惟可以喜歡上我，然後，一直喜歡我。
再睜眼時，她看到蕭惟也是睜著眼的。????
唐星然心猛跳了兩下，看著他問：“你許好願了？”
蕭惟點頭：“嗯。”
“這麽快？”唐星然心中微動，忍不住問：“你許的什麽願？跟什麽有關啊？”
蕭惟盯了她一眼，沒說話。
薑靜之在一旁笑著催促：“別問人家了，快吃蛋糕吧。以前生日我們問你許了什麽願，你都不說，還說說出來就不靈了，現在你又去問人家蕭惟。”
“……”唐星然自知理虧，小聲道：“那就不問了，吃蛋糕。”
大不了明年再問他，就不怕不靈了。
數學競賽在即，吃完蛋糕之後，兩人就進了房間，養完q.q寵物之後一起在桌前寫題。
唐星然看著卷子，開始惆悵。
已經上了大半個學期的輔導課，她居然還是有這麽多題不會做。
她歎了聲氣，趴在桌子上歪頭看向蕭惟：“要是我數學競賽拿不到名次怎麽辦…我還是感覺好難啊，這些題，聽老師講就會，自己做就不會…”
蕭惟側頭看了她一眼，放下筆：“沒事。本來就不是人人都能拿名次。年級裏這麽多人，也隻有10個人有參賽資格，你已經是其中之一了。”
唐星然直了些身子看他，“所以你覺得我已經挺厲害了？”
沒等蕭惟開口，她繼續道：“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吧…但是…你明顯比我更厲害。這些題你都會做…要是你拿了名次，我沒拿，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唐星然平時其實是個挺有自信的人，也不太喜歡對比自己和別人的成績。
但麵前的人是蕭惟…她總擔心自己比不上他優秀，擔心他會不會看低自己。
兩人相視沉默了一會兒，蕭惟緩緩開口，問：“怎麽會這麽覺得？”
唐星然摸了下鼻子，小聲道：“你就當我隨便問問……”
她又歎了聲氣，“唉，我可能是快被這破題逼得神經不正常了。”
蕭惟看著她，平靜道：“不用緊張。每個人都有所長亦有所短，雖然是競賽，但重在參與。”
唐星然挑眉，忍不住道：“你說話真的好…像教導主任。”
“……”
雖然是句很模板化的安慰，但從蕭惟口中說出，唐星然剛才的焦慮感少了大半。
她彎了彎唇：“那小惟，你哪裏短？”
蕭惟：“什麽？”
唐星然：“你不是剛說每個人有所長也有所短，你覺得你的短處在哪？”
蕭惟眉心跳了下，思忖片刻：“大概，我說話沒意思，像教導主任？”
聞言，唐星然笑出了聲，邊笑邊說：“你也承認了啊！”
蕭惟淡笑了下，沒再說話。
白天上了一整天的課，兩人沒熬太晚，十一點多，唐星然就打著哈欠回屋睡覺。
家裏暖氣足，她穿了件短袖的睡衣。
蕭惟站起身送她出門，低頭看見她手上戴著的那串紅色，稍彎了些唇。
唐星然走後，蕭惟站在桌前收拾剛攤開的書和卷子。
收拾完，他看到旁邊的紙袋，和紙袋前的兩隻小陶豬。
餘光掃見袋子裏好像還有個什麽東西，他坐在椅子上，從紙袋裏取出了一張小卡片。
粉色的卡片，上麵有個紮著辮子的小人。旁邊用粉色的筆工工整整寫著：“祝17歲的蕭惟生日快樂，來自17歲的唐星然。”
……
另一邊，唐星然回臥室洗了個澡，困意沒剛才重了。
她摁開電腦顯示器，看到蕭蕭和惟惟在桌麵並排站著衝她招手。
唐星然悶悶笑了一聲，看了一會兒後，從抽屜裏拿出那盒卡片，抽出一張。
她低頭趴在桌上，先在卡片左上角寫了今天的日期，又在下麵慢慢寫：11月15日，記一個秘密，我好喜歡蕭惟啊。
把卡片藏在了那一疊空卡中間，又全部放進盒子，收回抽屜裏，就像是把她的喜歡也暫時藏好收好。
關了燈，唐星然躺在**，借著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月光，盯著腕上的手鏈看了一會兒。
她揚起唇角，感覺心裏又酸又甜，整個人像是被泡在檸檬蜜水裏。
她喜歡蕭惟，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她。
應該…會喜歡吧…
這是她對著蠟燭許了願的！
-
數學競賽在周天，這周晚自習的輔導課從周一、三、五改成了每晚都上。
唐星然白天上一整天的課，晚上再上三小時，下課還有一堆作業要熬夜寫。
每天唯一的動力就是輔導課可以見到蕭惟，在他旁邊坐三個多小時。
一周的時間，唐星然吃了兩整袋麥麗素來續命，到了周四，她看見蕭惟的臉都覺得沒什麽心思了。
美色也不能令她動心了…
晚上，她的黑眼圈已經快垂到地上，快速洗漱之後，身殘誌堅地坐在**寫化學作業。
姚青悅進門瞅了她一眼，愣住：“媽呀，唐唐，你咋憔悴成這樣了？”
唐星然抬眼看她：“還不是因為數學競賽。唉，這競賽再不開始，我覺得我人就先沒了。”
她頓了頓，問：“付楚難道不是跟我一樣嗎？他也沒太多時間做作業吧？”
姚青悅淡笑道：“他沒這樣啊，剛下晚自習，我倆還在學校裏散了圈步呢。”
唐星然：“？？”
“他怎麽可能這麽有空，他作業都是抄完的吧？”
姚青悅笑著說：“應該不是。他說他都是上課寫，數學課寫物理，英語課寫數學，化學課寫語文。”
“……”
“他這樣不聽課能行嗎？”
姚青悅不在意地笑了聲：“能行，他說他一直這樣，期中考試也考挺好。他說蕭惟也是這樣，上課就寫別的科作業。”
“……”行吧。
到了周五下課，她已經完全沒有對周日競賽的緊張心情，隻剩下解脫感。
競賽的考場就在北一中的教學樓。
周日一早，唐慕就開著車把蕭惟和唐星然送到學校門口。
在門口鼓勵了兩人幾句，唐慕就上車回了家。
北陽全市參加競賽的學生都在北一中考試，蕭惟和唐星然沒有被分在同一個考場。
唐星然進考場前，蕭惟看了她眼，平靜道：“別緊張，把會寫的都寫了就行。”
唐星然垂著眼點頭，有氣無力道：“我現在一點也不緊張，我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考試鈴響起，她低頭看著卷子。
大部分題型都見過，但其中有幾題又跟之前做過的略有不同。 ?
三個小時的時間，唐星然做出了大約一半的題，不會的題就隻寫了幾個步驟。
出考場的時候正是中午，她站在樓道，看著窗外的太陽，激動地快要哭出來。
“我唐星然終於重見天日了！！”
……
她拿著文具袋轉身，看到蕭惟正在她身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競賽考試的壓力暫時解除，她看到蕭惟，不由彎起了唇角。
他碎發垂在額間，窗外的陽光把整個人照得亮亮的，鼻梁高挺，下頜線精致利落。
樓道裏有穿著各個學校校服的人，都是剛考試結束的。
唐星然正要開口，一個戴著眼鏡、皮膚很白的女生紅著臉走到蕭惟身邊。
她抬頭看了眼蕭惟，很小聲地說：“那個，同學，可以認識一下嗎？我是英才中學的…”
蕭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那女生臉更紅了些，咬咬牙，繼續道：“想跟你交流一下競賽方麵的事，我們學校小，就我一個人報名參賽，所以…”????
唐星然眨了眨眼，往旁邊挪了一步，站在蕭惟旁邊：“同學，我把我q.q號給你吧！我跟你交流！這是我弟弟，他有點語言方麵的障礙，你別見怪。”
蕭惟：“……？”
“啊…”女生愣了愣，看向唐星然：“也行…”
女生拿到了唐星然的q.q號，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離開，表情懵懵的。
……
唐星然和蕭惟並肩出了教學樓，往食堂走去。
蕭惟側頭看了她眼，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情緒：“我有語言障礙？”
唐星然心虛地摸了下鼻子，隨後道：“我那不是看你不想認識嘛！我這麽善解人意，她在那等著也尷尬，就幫你找了個理由。”
她頓了頓，又厚著臉皮補充道：“你還得謝謝我！”
見蕭惟不說話，唐星然莫名覺得心慌。
剛那個女生好像長得挺好看的…蕭惟性格好靜，應該喜歡像她那樣，靦腆內向的類型？
她咬了下唇，說話音量小了些：“你是不是挺想認識她的啊？要不…等她加了我q.q之後，我發給你？”
接下來的2秒，唐星然心裏特別緊張，比等考試成績時還緊張。
蕭惟張了張口，淡淡道：“不用。”
聞言，唐星然在心裏長舒一口氣，她看向蕭惟，試探道：“你是不是喜歡她那個類型的女生啊？”
蕭惟看了她一眼，說：“不是。”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去食堂的路上人不多，四周安靜，唐星然仿佛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好半晌後，蕭惟說：“沒想過，太早了。”
“噢。”
到了食堂，唐星然打了飯，心不在焉地坐在蕭惟旁邊吃。
算了。
沒想過也挺好的，等他什麽時候想想這個問題，說不定就覺得，他還是喜歡她這樣的。
剛才那個女生看著是不錯…不過，她也不差。
-
競賽之後，輔導課暫停，先等這次預賽的結果出來。
這個安排對唐星然來說，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她終於可以每天都正常在教室上晚自習，在9點前把一天的作業寫完。
壞消息是，周中和蕭惟待一塊兒的時間大大縮短，幾乎為零。
一周之後，蕭惟去三班教室門口，讓同學叫唐星然出來。
正是下午的第一個課間，唐星然趴在桌上睡覺。
同學拍了拍她肩膀：“唐星然，一班蕭惟找你。”
她本來挺困，聽到蕭惟兩個字，“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門口瞅了一眼。
還真是蕭惟！
陳璐側頭看了她一眼：“這麽激動？唐唐你嚇我一跳，跟詐屍似的。”
“……”
“沒激動，我這剛睡醒，情緒不太穩定。”
說完，唐星然揉了揉眼睛，彎著唇往門口走。
她看向蕭惟，笑著問：“稀客啊！你有何事來找本仙？”
“……”蕭惟看著她說：“吳老師讓我叫你去辦公室。”
“啊，吳老師？是不是競賽的事？”
“對，預賽的成績出來了。”
唐星然心猛跳了兩下，抬頭觀察著蕭惟的表情。
可他壓根就沒表情。
她抿了下唇，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嗯。”
唐星然扯扯唇角，“那你直接告訴我吧…”
蕭惟看著她，平淡道：“重在參與。”
“……”
什麽都沒說，但又什麽都說了。
唐星然皺眉，苦著臉說：“好吧，進不了決賽也沒事…剛好有時間好好準備期末考。”
“嗯。”
去了辦公室之後，看到其他8個參加競賽的同學已經都在辦公桌前。
吳老師言簡意賅地說了情況，他們成績還算不錯。但決賽名額有限，他們10個人裏有4個人進決賽，其中包括蕭惟、付楚和另一個男生，還有一個叫林瑾的女生。????
離開辦公室，唐星然其實也沒覺得不開心。
畢竟是全市的競賽，北一中隻是這個區最好的學校，其他幾個區還有幾所重點高中，甚至還有專門培養競賽生的私立中學，其中不乏優秀的參賽者。
唐星然數學本就算不上拔尖，半個學期的競賽課也上得很吃力。
回教室的路上，蕭惟看了她一眼，說：“沒事，好好準備期末考試。”
唐星然點頭：“嗯，那你競賽加油！這下隻剩你了，咱們全家的重擔都壓在你身上了！”
全家？
蕭惟愣了一瞬，輕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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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沒了競賽的負擔，之後的日子，唐星然都在專心學課本裏的知識，順便複習期末考試。
期末考前的兩周，北一中學校裏出了件事。
課間，陳璐側頭，小聲跟唐星然說：“唐唐，我昨晚聽室友說，最近學校裏好像有個暴露癖。”
唐星然側頭看她，眨了眨眼問：“什麽是暴露癖？”
陳璐壓低聲音：“就是那種…一男的，走到你麵前就扒光衣服露出隱私部位給你看的。”
唐星然：“然後呢？”
“然後他就特開心。”
唐星然皺眉：“什麽鬼，就這？要我碰上非給他一腳！”
“……”陳璐看了她一眼，“還是希望別看到的好，現在冬天天黑得早，咱們晚上下自習啥的，就別往人少的地方去。”
唐星然想了想說：“不對啊，我們學校保安看挺嚴的，還裝了監控攝像頭，怎麽會進來這種莫名其妙的人。”
陳璐：“我室友猜，可能就是學校裏的校工？而且最近宿舍樓後麵那一塊兒在施工，也可能是哪個工人偷偷躲在學校裏晚上不出去。”
……
兩天後的晚上，唐星然下自習回了宿舍，覺得肚子餓。
但櫃子裏的零食都是甜的，她想吃點鹹的，就叫上姚青悅一起出門去小賣部買烤腸。
學校的小賣部位置偏，附近路燈燈光很暗。
去的路上，唐星然想起了陳璐跟她說的那個變態暴露癖。
她看了眼姚青悅，說：“我同桌跟我說，最近學校裏好像有個暴露癖，你聽說了沒？”
姚青悅拍了下腦袋：“媽呀！我都把這事給忘了…那我們趕緊買完趕緊回去，這碰到了多晦氣。”
進了小賣部，唐星然買了根烤腸，又買了盒酸奶。
她一路拿著，準備回宿舍裏在吃。
正跟姚青悅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角落裏突然就衝出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膚色很黑，五官也長得極不協調。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情況，風衣男就站在她們麵前，飛速把衣服拉敞開，臉上露出無比猥瑣的笑容。????
還真就被她碰上了？
姚青悅尖叫了一聲，唐星然在旁邊也愣了愣。
“我操！”
姚青悅正準備拉著唐星然跑，她站在原地沒走。
做了2秒的心理建設，唐星然還是沒敢直接上去踹。
她舉起手裏的酸奶盒，用力朝那風衣男下身丟過去。
姚青悅驚了，看了眼唐星然，“牛逼啊唐唐。”
唐星然那一擲，穩準狠，風衣男叫了一聲，捂著下身踉蹌逃走。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追，總覺得一個人追過去有點危險。
這時，身後響起付楚的聲音：“你倆幹嘛呢？”
唐星然迅速轉頭看了眼，付楚和蕭惟正在兩人身後不遠處，她激動道：
“快追！那個穿風衣的你們看見了嗎，就是那個暴露癖！”
知道身後還有兩個男生，唐星然就不怎麽怕了，朝著剛才風衣男逃走的方向，拔腿就追。
付楚也拽著蕭惟往那邊跑，路過姚青悅身邊時說了句：“你在這等著，我們過去。”
小賣部後麵就是施工的那棟實驗樓，唐星然追到門口之後就停住了。
這麽一大棟樓，誰知道他會跑到哪兒去，她一個人進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蕭惟和付楚已經到了她身邊，蕭惟問：“人呢？”
唐星然側頭看他：“應該進去了？要不我們進去找？”
她計劃道：“這樓有三層，我找一樓，你倆一人一層。怎麽樣？”
“……”
蕭惟思忖一瞬，淡淡道：“估計他一時半會也不敢出來，我們先在這看著，叫保安過來吧。”
唐星然：“...噢，也行，我都忘了還能叫保安。”
付楚手機裏存了保安室的電話，他撥過去，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
過了大概5分鍾，三個保安小跑著到了實驗樓樓下。
唐星然指了指，說：“他應該就在裏麵，我們剛看著的，兩個門都沒人出來。”
三個保安進了門，把正門和側門都鎖住，分頭進去抓人。
唐星然和蕭惟、付楚三人還站在門口。
蕭惟側頭看了她眼：“回宿舍吧。”
唐星然撇了撇嘴，“哦”了聲。
其實她還挺想等著看保安把壞人抓出來的…這場麵，人生第一次見啊。跟電視劇裏的一樣。而且，如果能抓上，其中也有她的功勞。
可她不好意思說，怕蕭惟他們以為她是變態，想守在這裏等著看暴露癖…
三個人一起回了小賣部門口，跟姚青悅匯合之後，付楚又進小賣部買了袋牛奶。
唐星然剛才那盒酸奶是要不了了，又進去重新買了一盒。
......
一班今天作業特別多，晚自習結束後，蕭惟和付楚兩人又留在教室寫了會兒。
付楚想來小賣部買牛奶，就拉上蕭惟和他一起，結果剛快到門口，就聽見姚青悅的尖叫和唐星然的罵聲。
隨後，就看到有個黑色的人影弓著腰踉蹌跑走。
……
回去的路上，付楚簡單跟姚青悅說了下剛才叫保安的事。
姚青悅看了眼唐星然，揚聲道：“唐唐你太勇了，我剛準備帶你跑，你居然直接拿東西砸他！不過他看起來真的太猥瑣了...我想到剛才那場麵就想吐！”
唐星然揚起唇角，說：“我原計劃是衝上去給他一腳的！下次再遇到這種，我肯定上去踹了，讓他下半輩子都做不了男人！真不知道這有啥可展示的。”
蕭惟：“……”
剛才他一言未發，聽到唐星然的話後，他側頭看了她眼，眉頭輕蹙：“安全重要。”
唐星然眨了眨眼：“噢…”
“不過，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見義勇為？”
蕭惟沒答話，臉色比平時冷些。
見狀，付楚在旁邊笑著打圓場：“當然算是啊，明天就知道抓沒抓上了，我覺得肯定能抓到，三個保安抓一個，除非他會隱身！”
回了宿舍，夜裏熄燈後，唐星然躺在**，忍不住回憶剛才的畫麵。
當時她情緒激動，加上把自己腦補成了女俠客，沒覺得有啥。這會兒靜下來，躺在**，才覺得有些生理不適。
她也從來沒見過這場麵啊...現在想想…確實挺膈應人的。
躺了三分鍾之後，枕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唐星然眯著眼摸起手機，看到一條新的短信提醒。
蕭惟：【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