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唐星然眼中頓時有了光：“哇！你記得誒, 我都忘了跟你說我要什麽！你給我送的什麽呀？讓我看看！”"
蕭惟看她一眼：“下周就知道了。”
兩人並肩進了小區，寒風瑟瑟，唐星然扯緊了衣服。
走到半路, 她的好奇心已經到了頂點，非常難受。"
“小惟, 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兩個禮物？那除了這個, 還欠一個。”"
蕭惟：“嗯, 想要什麽？”"
唐星然笑了聲, 看著他說：“我想要的第三個禮物，就是你告訴我第二個禮物是什麽。”"
“……”
蕭惟瞥她一眼, 語氣裏沒什麽情緒：“不行。”"
“那我重新說，能不能是，你現在把第二個禮物給我？”
“不能。”
唐星然感覺心裏像是被貓抓一樣又癢又疼，片刻後, 又道：“那你能提前兩天給我嗎？”"
“不能。”
“那萬一我不喜歡怎麽辦！”
“那也沒辦法。”
“那你能告訴我是哪個類型的嗎？是吃的？還是用的？還是玩的？”
“不能。”
“……”
有了上次的經曆，唐星然臉皮練厚了，這次幾乎沒怎麽做心理建設。
她聲音小了些，睜大眼睛看向他：“蕭惟哥哥, 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這周都會睡不好覺的。”"
蕭惟看了她一眼, 揚起唇角，又壓回去。"
“你叫哥哥也沒用。”
“……”嗬嗬。
蕭惟思忖片刻, 問：“真會睡不著覺？”"
唐星然重重點頭：“真的！你不告訴我，我肯定每天晚上都會想這事，晚上影響睡眠, 白天影響學習！”"
她拖著尾音說：“所以, 你快告訴我吧——”"
蕭惟：“是手辦。”
“？”唐星然狐疑道：“手辦放口袋裏？這麽小的手辦啊？”
“嗯。”
唐星然重新露出笑臉，彎著唇說：“原來是手辦啊, 這個我喜歡！早說嘛！”"
兩人到家，唐星然哼著歌換鞋，薑靜之和唐慕已經做好了晚飯，在沙發上坐著等。
聽到開門聲，薑靜之轉頭：“誒，你倆怎麽一塊兒回來了？”
唐星然彎唇應道：“路上剛好碰到了！”
薑靜之笑：“然然你到底幹嘛去了，整得神秘兮兮的。你倆快換了衣服洗手吃飯。”
……
餐桌上，唐慕給唐星然夾了塊魚，說：“下周就是你倆生日了啊，想怎麽過？”
薑靜之：“你倆小時候年年都是一塊兒過生日，蕭惟轉學之後才沒在一塊兒的。”
“唔。”唐星然想了想，說：“就在家裏過吧，大冬天的。在家吃個蛋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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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上的競賽輔導課，吳老師通知這個月底就要去市裏參加預賽，讓大家抓緊複習。
上了快半個學期的課，唐星然做那些題還是有點吃力，但她也沒泄氣，一直認真複習。
中午回宿舍午休時，看見姚青悅滿麵春光，嘴裏還哼著最近流行的一首情歌。????
唐星然坐在**，一邊換鞋一邊問：“啥事這麽開心？”
姚青悅得意地笑了笑：“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你了！”
唐星然挑眉：“你這狀態，隻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她眨了眨眼，問：“你是不是已經跟付楚談戀愛了？”
姚青悅：“那倒沒有。”
她笑了聲，繼續道：“不過也差不多。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說…他喜歡我！”
唐星然睜大了眼，驚道：“這麽直接！他直接跟你說他喜歡你啊？是他先說的嗎？”
姚青悅笑：“對啊。他說他喜歡我，但是現在還太早了，我們都沒時間談戀愛。我們就約了畢業考同一所大學，大學再談。”
“不過付楚成績太好了，我也得好好學習了，我可不想他為了我去個不想去的學校。”
唐星然愣了：“牛逼啊，太牛逼了青悅，你倆太牛了！”
姚青悅坐在**，撐著下巴看她：“直接點兒就挺好的，他還跟我說，他告訴我之前就想好了，要是我不喜歡他，大不了繼續做朋友。而且說了喜歡，又不見得要馬上談戀愛。”
“要不你也去跟蕭惟說了試試？”????
“……”
唐星然垂眸，小聲道：“我沒有喜歡他。”
姚青悅撇了撇嘴：“行行行，不喜歡他，誰喜歡蕭惟誰是小狗。”
唐星然白了她一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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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唐星然在意料之內失眠了。
她確實是喜歡蕭惟的。
但這種“喜歡”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軍訓時他背她去醫務室那一刻，也許是跟他並肩在訓練場看星星那一刻，也許是客廳看恐怖片時抱住他的那一刻，也許是他站在窗邊給她講題的那一刻……
開始喜歡他的時間點是模糊的，但那一次又一次心動的感覺，卻是無比清晰的。
清晰到讓她無法忽視，也無法找到除了“喜歡”之外的理由。
唐星然躺在**，又反複想了好幾遍姚青悅說的話，覺得挺有道理。
直接點也沒什麽不好……
大不了也像付楚一樣，告訴蕭惟，他如果不喜歡她也沒事，他們可以繼續做朋友。
但唐星然總覺得，這怎麽也算是表白。
既然是表白……就不能這麽草率、這麽簡單吧！
怎麽著也得有點儀式感！
想了一中午，她也沒想出一個又有新意、又驚喜、又浪漫、又難忘的方式。
一直想到宿舍的起床鈴響起，她決定先把表白這事擱置。
等她想到一個完美的方式，再去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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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後一節班會是家長會，倒數第二節 還沒下課，門口窗台邊就站了很多人。
唐星然往外瞅了一眼，看到了薑靜之。
那去一班給蕭惟開家長會的應該是唐慕。
一下課，唐星然就出教室門，和薑靜之說了幾句話。
家長會學生不用在教室一起待著，她往一班方向走，正好看到蕭惟站在門口跟唐慕說話。
她笑著走過去，看向唐慕，叫了聲：“叔叔好。”
唐慕無奈地笑了聲：“行，今天我來給蕭惟當家長。”
唐星然又看向蕭惟，笑道：“那你該叫聲爸爸！”
蕭惟：“……”
他看向唐慕，禮貌道：“叔叔，那我先去寫作業了，今天麻煩您了。”
“去吧去吧。”唐慕說：“帶然然一起去，別讓她在外麵亂轉悠，天兒冷。”
唐星然：“……”
她怎麽就會出去亂轉悠了。
蕭惟帶著唐慕進教室出來後，手裏拿著兩本練習冊，看向唐星然：“去樓上競賽課的教室吧。”
唐星然抿了下唇，說：“行，那我回去拿一下作業。”
兩人並肩往樓上走，唐星然時不時偷看蕭惟一眼，差點在樓梯上摔跤。
蕭惟扶了她一把，蹙眉道：“上樓梯的時候不要老是往我這邊看，看路。”
唐星然心跳加速，睜大眼看他：“你知道我在看你？”
蕭惟淡淡道：“嗯。你看了我很多次。”
“……”
她以為她是偷看啊！
唐星然摸了下鼻子，“那個，我是在對比，我倆誰更白。”
蕭惟：“……”
競賽輔導課的教室不隻他們兩人和參加競賽的人，一班大部分人都來了這個教室寫作業。
兩人在後排的位置坐下，蕭惟一言不發，低頭專心寫題。
唐星然開頭發了一會呆，後來也進入了學習的狀態。
家長會結束，兩人出了教室。
一班家長會結束得早些，唐慕站在三班門口等薑靜之。
蕭惟和唐星然去站在唐慕身邊，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
過了沒多久，三班家長會也結束。
這次唐星然考了第一，在年級裏的名次也很靠前，薑靜之笑著出了教室。
送走唐慕和薑靜之之後，兩人各自回教室。
去食堂吃飯的路上，陳璐側頭看了眼唐星然：“唐唐，我感覺你媽和蕭惟他爸…關係有點過分好了。”
陳璐沒好意思說，其實她還看到兩人挽著胳膊出的教學樓。太誇張了...
唐星然笑了聲：“什麽蕭惟他爸？那是我爸！”
陳璐愣了下：“啊，你們兩家關係這麽好的？爸爸都互相借了。”
唐星然點頭，想了想說：“確實關係挺好。我爸和他爸還睡過同一張床，宿舍那種小床。”
“……”
-
一周轉眼就過去，周五就是唐星然和蕭惟的生日。
周四晚上，唐星然特意卡著零點給蕭惟發了條短信：［生日快樂！］
1分鍾之後，對麵也回了條：［生日快樂］
唐星然看著短信揚起唇角，故意找茬：［你晚了一分鍾！］
過了一會兒後，對麵回複：［嗯。］
“……”算了。
唐星然給蕭惟的禮物放在家裏，周五的競賽課結束，兩人坐著唐慕的車回家。
一進屋，唐星然換了鞋就快步去了臥室。
她把紙袋從櫃子裏拿出來，又從上次買的卡片裏抽出一張，用她最工整的字跡寫道：
“祝17歲的蕭惟生日快樂！
──來自17歲的唐星然”????
把卡片放進紙袋，她笑著拎了出去。
薑靜之和唐慕都在廚房，客廳沒人，蕭惟應該在客房。
她走過去敲了下門，片刻後，蕭惟穿著睡衣開了門。
唐星然揚起唇，拎著紙袋的那隻手舉得老高，獻寶似的遞到他眼前。
“喏，給你的禮物！這是我親、手、做的，超級用心！”
蕭惟唇角稍彎了彎，把紙袋接了過去，放在客房的桌上。
“謝謝。”
“？？”唐星然看著他，著急道：“你不看看嗎？你不想立刻拆開看看嗎？”
蕭惟猶豫了半晌，說了聲“好”。
唐星然跟進了屋子，蝦著手靠在牆邊看他。
蕭惟打開紙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
看著那兩隻醜得很有特色的陶豬，他啞然失笑。一看就是她能做出來的，豬臉和身子都歪歪扭扭，顏色也塗的粉一塊紅一塊。
唐星然眨了眨眼，揚唇問：“怎麽樣怎麽樣，可愛吧！”
她直起身子，分別指著那兩隻豬：“你看啊，這個是蕭蕭，這個是惟惟，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
蕭惟淡笑著“嗯”了聲，“挺可愛的。”
唐星然環視四周，仰著脖子問他：“該我了吧！你送我的禮物呢！”
“現在給你。”
蕭惟打開書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唐星然。
她好奇地接過，嘴裏嘟囔：“不是手辦嗎？”
手裏是個精致的木盒，上麵還有細細的木雕花，湊近能聞到淡淡的木香。
唐星然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放著一串紅色的珠串，珠子顆顆圓潤飽滿，透著瑩亮的光澤。
她把珠串取出，低頭仔細看了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她把盒子放下，騰出一隻手去撩開蕭惟的衣袖，露出他腕上的黑色珠串。
唐星然抬頭看他：“誒，這跟你戴的這串是不是同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