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於葉秘書的到來, 江明枝可謂是十分驚訝。
畢竟，看著手機裏自己和丈夫霍先生一張屏幕就能裝得下的聊天記錄, 還有最近才得到的對方私人手機號，怎麽看兩個人都不像情根深種伉儷情深的樣子。
因此，江明枝更不會以‘霍氏老板娘’自居。
江明枝暗自忖度——難不成霍柏給他爸說自己直播的事情了？
江明枝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畢竟，即便夫妻間沒有感情，但當高高在上的丈夫看到妻子在底層摸爬滾打，甚至還被人欺負, 大概率不會坐視不管。
不過，怎麽個‘管’法，江明枝因為還不了解霍先生的性格, 猜不出他的做法。
此前江明枝選擇參加這種涼到快要倒閉的綜藝, 還沒跟霍先生報備, 一是原主曾在微信上對霍先生主動提出的幫助說了“不, 我自己可以的”；二就是她一向不大喜歡告狀，有礙眼的找茬上門的人，江明枝都是自己解決。
畢竟，自從哥哥離開之後，她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沒人依靠、沒人傾訴心裏話，不自己解決難不成等對方蹬鼻子上臉？
至於蘇阿眠這邊, 江明枝肯定是要去給原主報仇的。
但在她計劃中, 這個時間節點應該是在三個月或者半年後——她, 江明枝, 積累了一定量的粉絲，以娛樂圈稍有潛力新人的身份出現在某個晚宴上, 穿著精致的晚禮服，妝容一絲不苟。她坐著, 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站立的蘇阿眠，說：“這份證據，邏輯鏈完整，細節詳盡，已經移交給警方，相信你已收到警方傳票。足以讓你身敗名裂，從此娛樂圈查無此人。即便你有天大的背景，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不管蘇阿眠是求饒還是放狠話，她都毫不在意，繼續說著讓蘇阿眠後悔莫及的話：“舉報你的女孩投訴無門，去了警局多次，都因為證據不足無法立案，甚至還被你的經紀人舉報汙蔑，因此收到了法院傳票，嚇得女孩差點自殺。我花費了一些時間，同她一起整理證據，核對邏輯鏈，總算得到這份能將你徹底扳倒的證據。但是，蘇阿眠，原本我不會理睬娛樂圈中一個叫蘇阿眠亦或者是張阿眠的藝人，要被你欺負的人舉報不成功，你依然可以做你的蘇大明星。但你實在不該去搶一個姑娘精心準備三個月要上的節目！”
江明枝這些話純粹是為了讓蘇阿眠後悔。
畢竟，假如她真的看到女孩子想要舉報侵害者而投訴無門，一定會伸出援手。
但麵對人渣，話不用說得這麽真。
這時候的蘇阿眠可能是絕望的，也可能歇斯底裏的喊：“江明枝，我隻是搶了你一個通告，你何至於這麽狠！要讓我身敗名裂！！！”
江明枝的目的便達成了，她會站起身，告訴蘇阿眠：“我就是這麽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隨後提裙就走。
——這是她為蘇阿眠精心設計的一場報複。
至於請霍先生幫忙，這個念頭隻是在江明枝剛重生過來，躺在醫院檢查時萌生過；
當她了解到蘇阿眠所犯下的罪行後，江明枝就放棄了找霍先生援手的想法——首先，不假借他人之手親自給原主報仇自然是最好的；其次，那個求助無門的女孩讓江明枝一下就想到被蘇阿眠搶了精心準備三個月角色的原主，登時她就決定要幫這個女孩子一把。
起初，江明枝還不知道蘇阿眠的罪責有這麽‘刑’，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對方。
但沒想到當事情邏輯鏈整理出來後，已經足以達到讓蘇阿眠進去改造的地步。
——自作孽，不可活。
至於江明枝為何在整理完所有物證後，還要等半年再去手撕蘇阿眠。
隻是因為那個女孩子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大夫說她現在經受不得刺激，不能作為證人出庭，不然可能會導致病情加重。
而如果江明枝此刻一意孤行的要先遞交物證，屆時人證的證詞無法呈現，蘇阿眠背後的資本恐怕有一百種方法扭曲事實，甚至可能反把被害人列為嫌犯。
因此，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江明枝是不打算打出這張牌的。
不然萬一真被資本歪曲真相，那個女孩可經受不起第二次刺激了。
可現在出現在她節目組的霍氏的人讓江明枝皺了皺眉，她有種自己計劃被打亂的感覺。
——畢竟，對方出現，肯定不是簡單的視察，估計就是來處理蘇阿眠這件事的。
江明枝心想，很好，霍先生應該不是一個專權的丈夫，從每次的通話情況來看，對方都有過問了自己的意見再做決定。
雖然有些時候問了後還是專橫的做了決定，等於沒問。
但好歹多了個流程不是麽？
這回，他沒有直接去讓蘇阿眠滾出星光台節目組，而是派了公司的一個人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然江明枝此前所做的一切都被打亂了。
下播後得先聯絡一下這位工作人員，隨後一起商量解決事宜。
當天直播，江明枝選擇了早上選擇了物理，下午選擇了化學，用網友們的話形容，那就是在用光速答題。
幾乎用顯微鏡在看直播的網友們細心的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我怎麽感覺，今天枝神好像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有嗎？】
【有啊，她的唇角微微向下抿了一些。】
【這難道不是做題時認真思考的狀態嗎？】
【我也覺得這是枝神在認真的思考啊，難道你們全神貫注思考時不是這個樣子嗎？】
【對啊對啊，這可是物理！！！你們做物理題目不用思考的嗎？！！！】
就在大家為江明枝今天到底是正在思考題目還是不開心而爭論的時候，有一條彈幕忽然劃過，終止了兩方的爭論——
【啊，你們看枝神寫答案的速度，像是需要全神貫注的思考嗎？還有，枝神已經快要把最後一道大題寫完了。】
彈幕靜默。
隨後，全體起立。
【能把物理寫得如莊嫂摔碗這般絲滑，明星中隻有我枝神一人！】
【枝神牛逼！】
【哈哈哈哈絲滑如莊嫂摔碗哈哈哈哈，奪筍啊你們。】
【隻有我想的是咱們枝神果然不愧是理科生麽，隻選了理科的題目。】
【哈哈哈昨天枝神下播的早，沒看到其他嘉賓開討論會，其他人原本都打算選‘思想政治’這科的，早上吃飯時候大家也都是不急不徐的。但看到枝神往考場走，一個個連飯也不管了，全都跑著跟枝神來。】
【畢竟枝神的直播間才是整個節目組的扛把子啊！】
【也不知道那個方景堯臉皮怎麽這麽厚，一邊欺負枝神，一邊還要蹭枝神的流量！今早看到他跟上去的時候，我都想罵他。】
別的不說，方景堯雖然年紀最小，又喜歡裝自己少年感十足，但他第一天看著江明枝側臉時那油膩的目光，還有偶爾碰一下許欣欣手背時邪魅的笑容，都把他偽裝出來的少年氣破壞殆盡，隻剩下兩個字——油膩。
因此，除了一直粉他、這會兒再跑有些來不及的粉絲，節目組偌大流量，都沒有一個願意粉他的。
拍攝到此為止兩天半，江明枝微博漲了三十萬粉，許欣欣漲了六萬，其他三位老師因為是老嘉賓的緣故，隻漲了一萬左右。
但方景堯參加節目前是十二萬粉絲，到現在還是十二萬。聽說前天被江明枝懟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十一萬，經紀人昨晚連夜買關注，臨近三點才睡，這才給方景堯挽了些尊嚴。
——這些都是許欣欣中午午休的時候給江明枝說的。
節目組還算比較人性化，事關涉及嘉賓私密事情的鏡頭一概不拍，睡覺就算一個。
當然，這也是因為節目組是真的窮，拍攝休息和起床鏡頭，那可都是要加價的。
自從今早跟江明枝道歉並取得了她的原諒後，許欣欣就天然的跟江明枝親近許多，甚至午休時爭取跟她在一個宿舍休息。
“反正方景堯是真的可惡。”許欣欣說，“他昨天還碰了我的手背，我髒了，不幹淨了，嗚嗚嗚嗚嗚。”
江明枝：“……睡覺。”
許欣欣連忙答應，趕緊去鋪床休息。
躺到**後，許欣欣忽然聽江明枝問：“你對娛樂圈了解的多嗎？”
許欣欣立刻來了興致：“八卦的話我最喜歡，了解的不少。在進入娛樂圈前，我跟我閨蜜混跡各大八卦網站，可以說聽過不了猛料。”
江明枝雙手墊在腦後，問：“那你了解蘇阿眠嗎？”
許欣欣：“……”
她有些小心翼翼，“就是那個其實是個gay，卻因為他男朋友男女通吃的緣故，騙女孩子給男朋友……的那個？”
江明枝做起來，看向許欣欣。
許欣欣連忙道：“這個我不知道真假，就是有一次刷瓜組，看到有人一直在發這個消息，後來那些帖子都被刪除了，蘇阿眠的粉絲還說那個人就是對家買來抹黑蘇阿眠的。”
江明枝：“什麽組？”
許欣欣：“瓜——”
見江明枝看自己的眼神中略帶疑問，許欣欣掏出手機：“不然，我們加個好友，我給你發鏈接？”
江明枝：“我手機還在副導演那兒。”
她補充，“晚上回去加。”
江明枝覺得自己之前的思路真是走了死胡同，隻想著讓受害者去當堂作證，但其實受害者給她說得線索都是斷斷續續的，江明枝能理清邏輯關係已經是實屬不易。
受害的姑娘壓根沒提過她曾經發帖的事情。
江明枝想的是——既然發過帖，又被刪過，肯定都是會在後台留下痕跡的。這是物證。
人證呢，則是管理員以及讓其刪帖的人，兩人之間估計還有交易記錄，而且，聊天記錄也是可以被恢複的。
這樣還怕他蘇阿眠搞什麽案情大反轉？
下午，屏幕前的觀眾們見枝神的情緒明顯好轉，那雙明媚到仿佛蘊含著秋水的眸子裏帶著明顯的笑。
【哇，這是有什麽大喜事發生嗎，枝神看起來好開心啊。】
【有跟我一樣的粉絲嗎？從最開始不小心刷到這個高考直播，先是以為枝神作弊，後來發現這是一位學神後，開始研究枝神做題，再後來我意識到我壓根追不上枝神的做題速度，於是專心研究起枝神的心情……】
【樓上，你不要說我的心理活動！】
【捂臉，我也是這樣的。但現在枝神明顯看起來很高興的亞子呀！】
【讓我們猜猜枝神為什麽這麽高興？】
【我老婆生孩子……】
【哈哈哈哈哈，肯定是化學太簡單了。】
【明天的生物就更簡單，沒啥看頭了感覺。】
【哎，聽說這個節目拍到高考結束這一期也就完結了，感覺之後沒啥好追的了呀。】
【是啊，馬上又要空虛寂寞冷，枝神什麽時候出新的綜藝或者電視劇啊，想看。】
【對，漂亮姐姐拍電視劇一定很好看！】
江明枝絲毫不知道網友們的評價，更不知道有一批真心喜歡她，但還沒到唯粉的網友已經開始愁她明天下播後找不到代餐。
她寫完化學答卷，這回沒有直接睡覺，而是雙臂疊在桌麵上，脖子枕上去，開始思考怎麽跟霍氏集團的人溝通。
跟導演坐在監控機位前現場看直播的葉秘書著實也被江明枝那絲滑的刷題速度驚了下。
雖說他之前看過江明枝刷題的倍速回放，但回放畢竟是回放，人一旦覺得某些事不大可能是真的，腦子裏就會誕生出各種‘這節目可能被剪輯過’等佐證自己想法的猜測。
這回看到現場的多機位直播，葉秘書第一個念頭同廣大網友一樣——江小姐這資質混什麽娛樂圈啊，念書吧，妥妥的保研直博發高分論文啊！
葉秘書自詡大學霸，當年讀高中時同學都戲稱他學神，當然，他也不負眾望地考了全省第三名，拿到自己心儀專業的錄取通知書。
——到了葉秘書這個層級，已經不是考心儀學校，而是在那兩所大學裏隨便選專業的地步了。
這些高考題目對他來說其實也都是小意思。
但他到底畢業多年工作多年，早就把當年的四書五經天文地理拋到腦後，看起物理、化學卷來，前麵的小題還尚可，後麵的大題幾乎就要忘了。
葉秘書第二次覺得，霍總的夫人不簡單。
——第一次是在霍總辦公室，聽到霍總親口說這位二十出頭的姑娘是他合法妻子的時候。
那會兒葉秘書宛如一團漿糊的腦子裏滿都是‘這位江小姐段位很高啊’‘此前沒在豪門裏聽說性江的啊’‘不對，我當時給江小姐安排節目的時候，看過她的資料，高中肄業，豪門出身的話不可能高中肄業的’。
那江小姐一定是就是寒門出身了。
寒門出身的姑娘能跨越這麽大一個階層嫁給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頂尖富豪，這位江小姐一定非常非常不簡單。
現在，見她有不輸高考狀元的實力，愈發對她心生欽佩了。
導演見霍氏的金牌大佬麵色帶著隱約的敬佩，當下膽子也大了起來，說：“我知道，我這個小節目一定請不來您這尊大佛。您一定是為了江大神來的。”
這個沒什麽好隱瞞的，葉秘書點頭。
“作為節目組的總導演，我對這幾天的直播情況非常了解，您有什麽疑慮或者想知道的，盡管問。”
葉秘書看了一天直播，心中有了數，說：“這個節目開始之前，所有嘉賓都不知道節目內容？”
“是的，都不知道，就連我們副導演都不知道。”
坐在兩人後麵的副導演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他先前問過導演，導演說這個是臨時月考，到時候有排名什麽的，挺好玩的。
結果呢，是直播高考！
葉秘書也覺得這節目應該不是跟江小姐商量好的，畢竟當時江小姐被蘇阿眠頂替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此前江小姐又跟這邊的節目組沒有絲毫交情，導演犯不著為專門為江小姐鋪路而設計這次節目內容。
再說，即便這次的節目內容不是直播高考，而是其他的校園活動，葉秘書相信，以江小姐可以與高考狀元比肩的資質，在節目裏同樣能殺出重圍，獲得喝彩一片。
葉秘書又問了幾個問題，導演都如實回答了。
後來導演見大家都聊熟了，小心翼翼詢問了一個問題：“這回江大神要來參加節目，我這邊一口答應的原因是此前江大神曾被霍氏旗下的星光台艾特過，聽說是要參加那個台柱子綜藝……同時，這幾天江大神表現得太出彩，我也就多看了一點有關她的資料，看到在星光台邀請江大神參加節目的時候，霍氏把江大神所在的亮晶晶娛樂全權收購。”
——這就是早上嘉賓說的，亮晶晶娛樂這個小公司現在可是霍氏娛樂的親兒子。其他都是半子，連幹兒子都不算。
導演眼巴巴的看著葉秘書，說：“咱們江大神是不是背後有人啊？”
這在娛樂圈並非罕見。
至於江大神被蘇阿眠擠下來，隻能說蘇阿眠背後的人更厲害一點而已。
葉秘書：“全靠江小姐實力。”
這是否決了導演的話。
雖說江小姐背後是霍總，但能跟霍總結婚領證，成為霍氏的老板娘，那可都是江小姐的實力。
導演不知道信還是沒信，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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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江明枝下播後回房間拿到電腦，開始逐一查詢當年刪帖的痕跡。
信息數據爬了十五分鍾後，總算找到了當時被刪掉的帖子，以及刪帖的管理員。
為了提高效率，江明枝用了黑客的非常規手段，找到去年刪帖的人，對方是個研二的學生，雖說當時被蘇阿眠的粉絲投訴，又被其經紀人聯係——先開始是給錢，見錢行不通就威脅，最後迫於法院傳票的脅迫，就把帖子刪了。
但刪帖時候，發帖人後台是有係統提醒的。
後來，這位管理員被幾乎要發瘋的受害女孩多番後台私信，剛開始他覺得這是個瘋子，後來見兩人ip都在燕京，他嚐試過找這個女孩，漸漸了解到事情始末。
研二的男生給江明枝說：“事情發展就是這樣。我先是和她一起報警，但她精神實在太不穩定，在警察局說我是騙子，之後我還是被輔導員撈回去的。後來，我也想過幫她發帖，擴大影響力，但蘇阿眠的經紀人就盯著我，說現在傳謠超過多少次就要被關進去。我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以後還要考公務員，我真怕一切都是她杜撰的。”
江明枝根據研二男生給的賬號信息，遠程登錄其賬號。搜集到其經紀人當時的所有威逼利誘話語。
江明枝其實有些氣餒，原本以為管理員是和經紀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的人，這樣她一抓抓現行，蘇阿眠那邊就沒得跑。
沒想到一切又要回到原點。
就在江明枝心想要不直接找霍氏的人幫忙的時候，她忽然從滿屏正在跑的代碼中看到一串從未出現過的陌生文件名。
——那是一段錄音。
是蘇阿眠看著男朋友侵害女孩時錄下的。
與此同時，旁邊還有蘇阿眠給自己加戲時說的——“老公，她爽還是我……？”
這段錄音居然是蘇阿眠自己錄下，給經紀人欣賞的。
這雷神之錘一錘砸下，讓對方再無法撲騰。
江明枝一邊將其跟之前的物證等整理好，一邊撥通女孩母親的電話：“我這邊有實質性的物證了，一定讓蘇阿眠自作孽活不了。”
掛斷電話，江明枝問黃子要了今天霍氏來人的信息，以防自己冒昧，先發了個短信過去。
那邊很快回複過來，兩人樓底下咖啡廳見。
葉秘書聽完後心中泛起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想到，事情可以解決的如此幹脆利落。
分明他在飛機上時還為此焦頭爛額來著。
不到一個小時，江明枝已經將其上交給警方，當夜，星光台的‘明星向前衝’節目正要跟風去直播一場野營的夜戲，在眾目睽睽之下，蘇阿眠被套上黑色頭套，帶走。
當夜，微博沸騰。
#男扮女裝蘇阿眠疑似被警方帶走#
#別疑似了，明星這種公眾人物，能被帶走那都是實錘#
#蘇阿眠被拘#
#明星向前衝暫停#
#除名蘇阿眠#
蘇阿眠的微博被爆。
此前他點讚的那個批判江明枝的微博正好在他置頂微博下方第一個，原本他的粉絲們跟風將江明枝批評的一無是處。
這回廣大網友們則為江明枝反唇相譏——
【喲，批評的話張嘴就來，敢問您是何方神聖，在哪兒就職，讓我來瞻仰瞻仰您的工作唄。】
【看老子挑不出你一萬個錯！】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最早星光台是艾特的江明枝參加明星向前衝吧。】
【我真的yue了，這個蘇阿眠，搶占了人家的位子，還陰陽怪氣的諷刺別人，這男的心眼兒怎麽這麽小。】
【男人都是小心眼子。】
蘇阿眠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逼狀態，但真槍實彈的警察才不會對他一個男扮女裝的藝人憐香惜玉，所有罪犯，被抓住後統一待遇。
蘇阿眠回到警局，看到那些證據，還有自己當時性致高昂時的錄音，臉色煞白，但他好歹當了多年明星，定力還是有的。
全程不交代任何話，隻是重複一句：“我要見我的律師。”
“人證物證俱全，你小子還嘴硬。”審訊他的警察冷笑道，“你也就這幾天甜頭吃了。”
蘇阿眠的律師很快就到，見不是自己想見的那位，他麵色煞白。
律師給他打手勢：“你那位對象已經準備出國避難。很奇怪，我收到消息，報案的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長發，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好像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