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未婚妻的心思
荀烈回府之後,便火急火燎的找自己的妻子薑嬈打聽消息,“你可知道鎮北侯夫人最近有沒有同哪家的女眷走的近些?”
薑嬈正對著鏡子描眉,聞言隻覺得莫名,“沒聽說呀,夫君你問這個做什麽?”
“還不是因為…”荀烈想到了裴錚的態度,也不知好不好說,在心裏憋得慌,好在薑嬈根本就不關心這些,隻是問荀烈自己新買的螺黛好不好看。
荀烈倒也沒敷衍,走過來看了兩眼,“顏色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沒太大差別呢。”
“那還是有點差別的。”荀烈認真的點了點頭,努力的睜大眼睛去瞧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
薑嬈笑得不行,笑過之後才和荀烈說,是一模一樣的,隻是之前的用完了而已。
“倒也不需要用完了再買,你若是喜歡隨時可以買。”荀烈說的認真,薑嬈聞言笑的就更開心了。
笑過之後也開始仔細的回應荀烈的問題,“娘前些日子倒是念叨過一嘴,說鎮南侯夫人有意替裴世子相看人家,但也隻是這麽一說,並沒有多提。”
“你知道的,我不太記得住這些。”薑嬈有些尷尬,府中婆母和長嫂都在,許多事情還真不用她去記住。
偏偏荀烈今日問起,薑嬈一知半解的,讓她覺得有些羞愧。
“這不是你的問題。”荀烈也沒怪到妻子的身上,鎮南侯夫人便是要給裴錚相看人家也不會鬧得人盡皆知,薑嬈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隻不過日後需要夫人幫我打聽打聽…”
“權當幫我一個忙。”
這邊荀烈同媳婦兒商議好,要留心這件事,沒想到才不過兩三日就有了眉目。
這天,荀烈回府之後,就被薑嬈神神秘秘的拽到一邊,“我有話同你說。”
荀烈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薑嬈,“你又闖禍了?”
薑嬈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哪有闖禍?”
“既然不是闖禍了,做什麽神神秘秘的拉我過來?”荀烈有些奇怪,薑嬈氣呼呼的瞪他,但沒同荀烈生氣,這點兒程度的“瞪”倒更像極了在耍小性子。
“不是你說要我留意鎮南侯府的事兒麽。”薑嬈一臉緊張的看向荀烈,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朵邊,“我知道了一些事兒,雖然不是鎮南侯府的事,但是同裴世子有關係。”
荀烈看著薑嬈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啞然失笑,說個話而已,哪裏就需要這麽偷偷摸摸的,這還是他們自己的院子。
隻需把下人遣散即可。
但薑嬈沒有察覺,荀烈也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樂的哄媳婦兒高興,努力的配合她,“你說說,可是知道了什麽消息?”
“我聽說啊,恭親王和恭親王妃最近正派人去打聽裴世子的消息,好像是想要同鎮南侯府重新結親。”薑嬈一臉鄙夷的說道。
荀烈聽到這裏整個人都呆住了,愣了好半天才罵了一句不要臉皮。
實則荀烈身為大理寺少卿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沒見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悔婚之後又不要臉皮的重新結親的,但做這些事的都是市井之徒居多。
荀烈實在沒想到,恭親王府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你從哪兒聽說的?你今日不是陪長嫂去上香?”
“就是因為去寺廟上香,我才知道的。”薑嬈的聲音稍稍的大了些,但很快又低了下來,荀烈的眼中染上一絲笑意,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了,牽著她的手來到內室,仔仔細細的問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這寺廟之中,當真是有許多秘密的。
京中女眷大多都求神拜佛,許是為了彰顯自己心中善意,又或許是真的相信神佛,尋個精神寄托。
因為這些原因,京城的寺廟都香火鼎盛。
荀烈的母親和長嫂也不例外,而薑嬈完全就是個作陪的,今日她陪著長嫂去上香,因為聽禪聽的昏昏欲睡,便帶著侍女在寺廟中逛了逛。
就那麽巧,聽見了不少人在說話,她本是想繞道走的,沒曾想說的卻是恭親王府和鎮南侯府的事情,薑嬈心裏毛躁起來,便湊過去聽了聽。
這才聽到了這些事情,荀烈聽完隻覺得不可思議。
“恭親王不著調,唯利是圖,寧安郡主戀慕裴世子,他們倆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可是恭親王妃怎麽都不是個糊塗人呀。”薑嬈隻覺得莫名其妙的。
荀烈雖然聽得目瞪口呆,但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恭親王妃雖然不是糊塗人,但有這樣的丈夫,也足夠讓她焦頭爛額。”
至於為何是裴錚,荀烈當然能夠理解,無論是裴錚的出身,還是他自身的能力,均是被旁人豔羨的。
寧安郡主和裴錚的婚約,那是先帝賜下的,若非因為一年前裴錚失蹤,恭親王誤以為裴錚死了,哪裏舍得這麽輕易的退親。
其實按照荀烈對鎮南侯府的了解,倘若裴錚當真不幸殞命,鎮南侯府也不會用婚約來拖累女方。
隻不過恭親王吃相太過難看,裴錚當時失蹤尚不足一月,恭親王便上門退親,全然不顧鎮南侯和鎮南侯夫人的心情。
這會兒倒是上趕著想要挽回,恭親王究竟是怎麽想的?臉皮都不要了嗎?
不僅是荀烈有這樣的想法,恭親王妃也覺得恭親王沒皮沒臉的。
自從裴錚回京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重新得到了蕭鴻熙的器重,更因為裴錚尚未成親,朝中大臣的心思就開始活泛起來,可恭親王卻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他曾同王妃商議過這件事,但都被恭親王妃給糊弄過去,說會想法子的,但如今除夕都過了,馬上就要重新開始上朝,這件事居然一點著落都沒有,恭親王心裏著急的不行,索性不去找妻子,反而直接來找女兒。
他心中帶著目的,說話自然不會迂回,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裴錚回京之後,你和他可曾有見過麵?”
蕭婉原本正在練字,聽到父親這般直白的話,手一抖把一整副字給毀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父,父王?”蕭婉偷偷抬眸,心中忐忑不安,難道是父王瞧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