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武則天
◎女皇大人實在是太強了◎
武則天食用的毒藥不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當場昏迷了過去。
麗妃的宮裏一片混亂。
禦醫到的時候，武則天早已失了意識。
她的麵上毫無血色, 蒼白如紙，就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禦醫見狀, 麵色凝重, 立即給武則天施了針。
武則天感覺很奇妙, 明明應該是昏迷的狀態, 然而她的意識卻格外清晰，甚至還能夠看到周圍人的反應。
【因為你綁定了係統，所以係統會幫你保存意識, 身體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就能通過係統的視線看周圍的一切。】係統給武則天解釋道。
【原來如此。】武則天回應道。
站在高處看戲可比一直躺著等待結果有趣多了。
武則天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圍人不斷變化的神色。
其中就屬麗妃的神情最有意思, 滿眼的錯愕以及不知所措。
唐王很快就帶人出現在了寢殿內。
他到來的時候, 禦醫也剛好施針完畢。
唐王麵色暗沉至極，他看向禦醫, 問道：“淑妃怎樣了？”
“啟稟皇上。”禦醫跪在地上，對唐王說道，“淑妃娘娘中毒頗深，雖然微臣及時施針, 又替娘娘進行了催吐，但是, 現下娘娘任然有性命之憂，能不能撐過去，就要看她自己了。若是今晚能夠醒來, 就無恙了。”
係統一聽禦醫這麽說, 頓時驚住了。
它以為武則天就是給自己下個小毒, 沒想到竟玩的這麽大。
【你也太狠了吧，你不怕真的把自己毒死了啊？】係統問武則天道。
要是武則天在這一步把自己玩死了，這事兒就有趣了。
【要一擊將對方擊倒，手段自然要淩厲。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必須要對方的命。】武則天淡淡說道，【成大事者，若是一點小小的風險都承擔不起，又怎麽能成事？】
係統：不愧是曾經當過皇帝的人，就是不一般。
皇帝一聽武則天有性命之憂，麵上頓時浮上了慍色。
他看向麗妃，語氣冰冷至極：“怎麽回事？”
麗妃聽出了唐王言語間的怒意，當即跪在了地上，說道：“啟，啟稟皇上。臣妾，臣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皇上，淑妃娘娘是吃了麗妃娘娘宮裏的糕點之後才中毒的。”武則天身邊的宮女馬上跪下，對皇帝說道。
皇帝一聽糕點二字，眸色幽暗。
不等唐王說什麽，武則天的貼身宮女便爬到了麗妃的麵前，拚命磕著頭，說道：“麗妃娘娘，我家娘娘素來溫和與人為善。您有孕，她便親自為你抄經祈福，還為你求得了送子觀音。”
說著，宮女有拔高了音量，聲淚俱下地說道：“就算方才娘娘與宮人交接送子觀音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送子觀音，麗妃娘娘也不該遷怒於她啊！”
係統看著宮女一係列精彩的表演，頓時有些驚訝，它不記得武則天有教過這個宮女說這些台詞啊。
武則天看出了係統的驚訝，淺笑一聲，解釋道：【能在宮裏做到大宮女位置的人，哪個不是擅長審時度勢之人？】
她就是看這個宮女機靈，才讓她一直跟著伺候自己的。
這個宮女的迅速反應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這番話直接就將鍋甩到了麗妃的頭上。
果然宮女的一番話，很快就挑起了皇帝對麗妃的猜忌。
唐王很容易就想起了在此之前，麗妃就已經三番四次在他麵前說淑妃的不是了，一直明白表示出自己對淑妃的不喜。
但是淑妃卻一直都在替她說好話。
所以麗妃因為送子觀音的事情，一怒之下，害了淑妃，這件事情也是完全也有可能發生的。
一想到麗妃因為妒忌，差點害死麗妃，皇帝對眼前自己這個寵妃頓時好感全無。
麗妃聽了宮女的話，當即急了起來，關她什麽事啊！
“你少血口噴人了，本宮沒有！”麗妃說道，“一定是淑妃讓你冤枉我的！”
唐王見麗妃這個時候還在找淑妃的麻煩，當即沉聲道：“麗妃！”
麗妃見到唐王陰沉的麵色，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呼冤枉道：“皇上，臣妾冤枉，此事與臣妾無關。”
高公公此時已經命人將武則天和麗妃食用的糕點拿來了，放到了禦醫的麵前，說道：“請禦醫查一下這兩碟糕點吧。”
禦醫拿著銀針在糕點中測試了一下，銀針無恙。
麗妃見狀，鬆了口氣，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看向唐王，說道：“皇上，臣妾都說了沒有了。”
唐王也緩了神色，扶麗妃站了起來。
禦醫又從兩個碟中，各拿了一塊糕點，聞了聞，隨即麵色驟然大變。
“皇上，這兩份糕點裏麵雖然沒有劇毒，都被人摻雜了‘夾竹桃粉’，隻是麗妃娘娘這一碟，量非常微小。而淑妃娘娘的糕點裏，則麗妃娘娘那一碟的兩倍‘夾竹桃粉’。”
麗妃一聽自己的糕點也有毒，頓時傻眼了。
怎麽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讓她根本摸不著頭腦。
禦醫對唐王說道：“麗妃娘娘的糕點雖然毒性很輕，然而娘娘身懷龍裔，還請皇上準許微臣給麗妃娘娘把脈，確保龍胎無恙。”
唐王點了點頭。
麗妃為了龍胎，自然也是馬上讓禦醫給自己看了。
禦醫仔細查看了麗妃的身體以後，說道：“啟稟皇上，麗妃娘娘體內有微弱的‘夾竹桃’毒性，所幸用量較少，沒有傷及胎兒。微臣開一副方子，娘娘喝了就沒事了。”
麗妃一聽說自己沒事，當即鬆了口氣。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她馬上跪在唐王的麵前，含淚哭訴道：“求皇上明察秋毫，還臣妾與妹妹一個公道，今日，臣妾差點也給人害了。”
然而不等唐王說話。
吳婕妤卻不急不緩開口道：“這是麗妃姐姐宮裏的糕點，旁人如何能做手腳？況且麗妃姐姐向來對吃的東西格外小心。上次淑妃姐姐送來糕點，你還是讓禦醫看過才吃的。又怎麽會容許自己的吃食出現問題？”
麗妃入宮以來就是盛寵，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
又仗著長平王撐腰，經常欺壓其他不得寵的妃嬪。
吳婕妤就是其中一個。
武則天入宮以後，寬以待人，很得眾人的好感，這個時候自然都站在武則天一邊，攻擊麗妃。
“你的意思是，本宮自己給自己下毒？”麗妃看著吳婕妤問道。
吳婕妤沒有正麵回答麗妃的問題，而是看著桌上的糕點，說道：“同樣吃糕點，麗妃娘娘可是隻淺嚐了一小口。”
吳婕妤說完，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兩碟糕點上。
麗妃的糕點，隻缺了非常微小的一個口子，看起來就像是輕舔了一下而已。
而武則天則是吃掉了整個糕點。
“隻要自己也一起裝成受害者，就可以擺脫嫌疑。”吳婕妤靜靜說道，“夾竹桃雖然有毒性，然而隻服用一點點，再加上禦醫及時救治，根本不會傷到龍胎。”
眾人聽了吳婕妤，內心都不免產生了同樣的想法：因為事先知道有毒，所以麗妃才隻吃了非常小的一口。
吳婕妤說的話，可能性太高，麗妃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漏洞來反駁，隻能跪在地上，大聲呼喊：“皇上，臣妾冤枉！”
隻是，就連唐王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
係統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武則天幹的，和麗妃沒有半點關係。
它非常好奇地問武則天道：【你是怎麽給麗妃的糕點裏下的毒？我怎麽沒看到？】
武則天自己糕點裏的毒，他知道。
武則天事先用提煉過的夾竹桃製成了蔻丹，塗抹在了指甲上，隨即趁拿起每一個糕點的時候，用指甲輕掐一下，讓夾竹桃的毒能夠浸得更透點。
可是麗妃的那碟糕點，武則天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
她到底是怎麽躲過係統的監視，然後做到的？
武則天則是一臉平靜地對係統說道：【你沒看到很正常。因為這毒，根本就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係統頓時懵逼，他下意識問道，【那是誰？】
【很快你就知道了。】
武則天話音剛落，麗妃身邊一個宮女便走了出來，跪在了皇帝的麵前，說道：“啟稟皇上，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麗妃娘娘無關。”
宮女繼續說道：“奴婢，麗妃娘娘非常重視龍胎，然而淑妃娘娘卻故意摔碎了送子觀音，還借此要發落了奴婢。奴婢便對淑妃娘娘心生恨意，隻是想讓淑妃娘娘小小吃個虧，奴婢沒想害了淑妃娘娘性命的！”
眾人都看得明白，這個宮女就是出來替麗妃頂罪的。
她這麽一頂罪，基本上就等於坐死了麗妃的罪名。
麗妃頓時百口莫辯。
皇帝聞言，狠狠剜了麗妃一眼。
隻是礙於麗妃懷有龍胎，不能嚴懲，便發落了她的貼身宮女，同時以馭下不嚴為由，褫奪了麗妃的封號，稱呼她為曹妃。
麗妃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隱晦的眼神看向武則天，滿眼的仇恨。
這個淑妃太狠了，竟然以自己為餌，這樣害她。
事情到此，算是塵埃落定，唐王命人將武則天移回了自己的宮裏，他則是守在一旁。
係統看著這一切，有些不解地問武則天道：【你費盡心思，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也隻是讓麗妃降了位份而已，這不像你啊。】
以武則天雷厲風行的手段，還有多年宮鬥的本事，鬥成這樣，不應該啊。
【麗妃，隻是一個開場罷了。】武則天說道。
她的意識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床榻上的女子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床榻旁邊唐王，輕聲喚了聲：“皇上……”
唐王見武則天醒了，眼底浮現一抹喜色。
見武則天的嗓音幹澀至極，他扶著武則天，給她喂了水。
武則天靠在唐王的懷中，細聲問道：“皇上，臣妾這是，怎麽了？”
唐王簡單說了一下麗妃宮裏發生的事情。
武則天沉默了許久。
唐王以為她是害怕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道：“別怕，有朕在。今日叫你受委屈了，以後朕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武則天乖順地靠在唐王的懷中，溫言道：“臣妾覺得，曹妃姐姐未必就是有心的。”
“事到如今，你還要替她說話？”唐王問武則天道。
“皇上，臣妾不是替她說話，而是不想皇上冤了無辜之人，從而放過真正的有罪之人。”武則天抬起頭，看向唐王。
柔情似水的眼中，光芒浮動。
“你有什麽想法，說與朕聽聽。”唐王對武則天說道。
“皇上這麽多年才有了這麽一個子嗣，曹妃姐姐再怎麽敵視臣妾，也斷然不會拿龍胎開玩笑。”武則天緩緩說道，“有孕的時候，母體本來就孱弱敏感。平時服用一點無礙的夾竹桃粉，誰知道對於有孕之人，會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稍有不慎，可是會造成落胎的後果的。”
“臣妾若是曹妃姐姐，說什麽都不可拿那龍胎來賭。”
“宮裏誰不知道誕下龍胎，就能母憑子貴？”
“誰會傻乎到毀掉自己最大的籌碼呢。”
武則天一句一句說著，句句都說在了唐王的心坎上，唐王也也不自主開始了思索。
他覺得武則天說得在理。
曹妃雖然蠢，然而她再不喜歡淑妃，也不可能直接在自己宮裏害死了她，平白惹來一身騷。
“若說是因為臣妾不慎打碎了送子觀音，曹妃姐姐一氣之下，想要出出氣，所以給臣妾下了點夾竹桃粉，這一點，臣妾是相信的。”武則天繼續說道，“夾竹桃粉少量服用，會讓人腹痛嘔吐，臣妾想，姐姐的本意隻是想看臣妾出出醜，出出氣而已。”
唐王這個時候已經被武則天說服了。
他看著懷中的女子，眼神溫柔至極：“她想你出醜，你卻一個勁替她開脫。你的善良，當真叫朕欣慰。”
“皇上，臣妾不是保她，而隻是覺得皇上子嗣單薄，想要好好保護他肚子裏的孩子罷了。那是皇上的孩子。”武則天的聲音輕輕柔柔，飽含深情，聽得唐王心頭震動。
他心裏對武則天的喜愛之情越發強烈了起來。
攬著武則天肩膀的手，微微用上了力道。
他看著武則天晶瑩清澈的眸子，緩緩低下頭，想要在那一方薄薄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然而武則天卻及時將話題扯回到唐王的子嗣上麵。
武則天對唐王說道：“不過臣妾實在是想不出，這毒既然不是曹妃姐姐下的，那究竟是何人動的手？”
唐王聞言，親吻武則天的動作聽了下來，也陷入了沉思。
武則天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對唐王說起了曹妃宮裏糕點的事情。
她道：“不過曹妃姐姐宮裏的糕點當真是好吃。細膩爽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膩。臣妾宮裏的小廚房做的，竟連她那的一半都比不上呢。”
提起糕點，唐王的眼神微微動了動，頓時就有了點想法。
唐王將高公公喊了進來，問起了曹妃宮裏的糕點來曆。
高公公回答唐王道：“回稟皇上，曹妃娘娘宮裏的糕點是長平王所贈。自從曹妃娘娘有孕開始，長平王便日日送糕點前去。聽聞曹妃娘娘非常喜愛這個糕點，日日都要吃上一些。”
武則天握住了唐王的手，麵色凝重地看向他。
唐王看到武則天凝重的麵色，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武則天對唐王說道：“臣妾有個大膽的猜測。皇上，可願聽臣妾一言？”
“你且說來聽聽。”唐王對她說道。
“後宮嬪妃眾多，然後自先後過逝之後，卻一直沒有皇嗣出生，皇上不覺得奇怪嗎？”武則天問道。
“此事朕也找禦醫看過，說是因為國事繁重，朕憂思過重，才會子嗣艱難。子嗣一事，還得看天意。”他開始禮佛，也有一部分求子的想法。
唐王的話還未說完，武則天的腦海中就響起來了係統的嗤笑聲：【憂思過重？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啊！他這種昏君，能有什麽可憂的，憂慮怎麽和他後宮的三千佳麗廝混嗎？】
武則天很清楚，這話就是禦醫搪塞唐王的托辭。
恐怕這宮裏的禦醫都已經被買通了。
“皇上可曾想過，若是膝下一直沒有皇子。等皇上將來年邁了，皇位會落到誰的手中？”武則天繼續引導唐王道。
“如今皇上的族親隻剩下長平王一人，長平王比皇上小上二十歲，也是膝下無子。他自然是最佳的人選。”
“說起皇上的族親，臣妾覺得奇怪，為何皇上的其他族親運氣這麽差，每年總有一兩個死於意外，以至於現在就剩下長平王一人。”
武則天恰到好處的質疑，一下子讓皇帝意識到了長平王在鏟除異己。
“皇上信任長平王，將朝堂之事交給他，是因為皇上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未來的皇位隻能禪讓給長平王。所以長平王對皇上也一直忠心耿耿。”
“可現在，卻出了一個變故。”
武則天這麽一說，唐王馬上意識到了。
這個變故，就是曹妃的孩子。
曹妃懷孕了，若是一索得男，就是太子。
那麽長平王即使再得他心，也再也沒有繼位的可能。
所以長平王隻能選擇對曹妃下手。
長平王在給曹妃的糕點裏麵加入一點點夾竹桃的花粉。
一點點的分量並不致命，也不易察覺，隻會讓曹妃惡心胸悶嘔吐，然而這些症狀都被當成了有孕的反應給忽視了。
然而長年累月下來……
“若是今日沒有臣妾這一出，曹妃姐姐依舊無知無覺吃著糕點，再過些時日，恐怕肚子裏的龍胎就自己掉了。”武則天對唐王說道。
係統這個時候，也才終於知道曹妃糕點裏的毒，是哪裏來的了。
【長平王不僅給曹妃下了毒，就連今日出來認罪的宮女，都是長平王安排的。】武則天又在心裏對係統解釋了一句。
【曹妃不是長平王的人嗎？】係統問道。
【在曹妃背著他，私自懷孕以後，長平王便拋棄她了。】武則天淡淡說道。
所以才讓宮人把髒水潑在曹妃身上，讓曹妃百口莫辯。
聽完武則天的這一通分析，唐王的神色頓時難看萬分。
他低聲怒道：“好一個長平王！竟敢謀奪朕的皇位！簡直該死！”
“皇上，莫要衝動。長平王攝政多年，宮裏又都是他的耳目，此刻與他翻臉，惹急了，他直接反了。”武則天緩緩說道。
唐王經武則天一提醒，也發覺了長平王的勢力，確實有些廣了。
他看了武則天一眼，心裏已經在盤算著明日下朝以後召見王允，給王允放權，讓他拉攏人心，與長了分庭抗禮。
隻是長平王自小也在宮裏長大，在宮裏分手頗多，他一時也清理不幹淨。
“皇上，長平王想要當皇帝，肯定還會對曹妃的肚子下手。一次不成功就來兩次，根本防不勝防。”武則天對唐王說道。
唐王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曹妃因為妒忌而故意害了淑妃，他可能連曹妃孩子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掉的。
武則天趁機提議道：“皇上，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曹妃肚子裏的孩子。”
“愛妃可是有了主意？”唐王知道武則天聰明，便讓她說了。
“隻要給長平王設一個顯眼的靶子，他自然不會一直盯著曹妃不放了。”武則□□著唐王炸了眨眼，漆黑的眼瞳裏麵，滿是聰慧。
“怎樣的靶子？”唐王問道。
“臣妾記得，皇上還有一個子嗣，隻是因為母家的罪過，杯永遠剝奪了繼位的可能。”武則天緩緩提起了李澈。
提起李澈，唐王麵色變了變，眼底滿是厭惡。
然而想到曹妃肚子裏的孩子，也隻能先壓下厭惡。
“既然罪妃之子不能繼位，那便給他換個身份。”武則天緩緩說道，“最好是一個讓長平王危機感極重的身份。”
危機感重的身份，那自然是太子了。
“你的意思是，要朕謊稱他是元後之子？”唐王聽明白了武則天的意思。
“皇上，先後深愛你，為了你，肯定什麽委屈都心甘情願。對她來說，你的安危與快樂才是最重要的。”武則天看著唐王，用那學了千百遍的，與元後一模一樣的溫柔眼神，看向唐王。
“隻有這麽做，才能讓長平王將所有的暗害全部轉移過去。”武則天輕輕撫摸著唐王的臉頰，一字一句地說道：“皇上，為了你，臣妾願意赴湯蹈火。”
透過武則天的眼神，唐王仿佛看到了元後。
是了，若是她，為了自己，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等宮裏再添一些皇子，皇上再從中挑一個有能力培養。至於這個靶子，想怎麽處理，全看皇上了。”武則天說道。
到時候，自然是卸磨殺驢了。
唐王自然也想到了這個詞。
他對高公公說道：“傳令下去，朕找到了元後生前的信件。元後當年悄悄換了自己與柔妃的孩子。元後之子尚存於世。命禮部做好準備，正式迎接太子入宮。”
“奴才遵命！”高公公回應了一聲以後，就離開了寢殿。
係統到此，才終於明白武則天這一係列的操作，究竟是為了什麽了。
打擊麗妃，還她降級真的就隻是順便而已。
武則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提醒唐王長平王的野心，從而順理成章將李澈以太子的身份接回宮來。
這一箭三雕的計謀，用的簡直666啊！
係統恨不得給武則天跪下了。
女皇大人就是女皇大人。
實在是太強了！
作者有話說：
我愛上武則天了，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