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律師帶來了可靠的消息,“老板,注冊學校是要驗收資質的,需要有教學樓。”

簡元白也不含糊:“買一棟,等學院大比結束以後把它改造一下辦成一所公益學校。”

他想到自己即將要給學校取的名字,改口道:“學院大比以後第二年。”

名字要釘在第一帝國學院頭頂一年是他絕對要做到的事情,自然不能贏了學院大比就改名字。

簡元白尚且存在的一點惻隱之心讓他堪堪想起這種名字對就讀在這所學校的學生將會是什麽樣的摧殘。

別人的母校是為學生遮風擋雨的大樹,簡元白創辦的學校隻會成為學生人生中的第一團陰影。

出門在外都不好意思提起自己來自哪裏的程度。

所以第二年,改個名字再辦成公益學校也不遲。

律師也就是李文書毫不意外簡元白會說出買一棟這種話,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說道:“學院大比的賽製是三人小組製,需要兩個機甲係和一個維修係的學生組隊比賽。”

他將那份文件放在簡元白麵前,“所以,老板,你一個人參加不了。”

“當然,以你C級的體質確實不太能贏,”李文書的話說得委婉又直白的,卻很可靠的拿出了一疊資料,“這是我篩選出來的,有可能會被說動和老板一起參加學院大比的學生名單。”

“這些都是其他學校的精英,豐厚的條件也許能打動他們,”他推了推眼鏡,“但是恕我直言,贏得可能性還是很小。”

李文書歎了一口氣,又將昨天的話說了一次:“全國直播,輸了的話真的很丟臉。”

以簡元白的鈔能力來說,挺進決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關注決賽的人才是最多的,這也就說明,前麵贏的時候可能無人看見,輸那真的是輸得全國皆知。”

簡元白看完文件,抬起頭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我是C級alpha了?”

李文書驚了,“你不是C級?可是資料顯示的就是…”

他一頓,想到了資料也可能造假。

合格的律師就是要在老板出其不意的時候做老板的捧哏,他語氣毫無波瀾:“原來如此,真是太厲害了。”

然後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老板,你能坦誠的告訴我,你的等級嗎?”

簡元白當然不能說,隻是笑眯眯的告訴他,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是能贏的,有意外的話,我也能贏

李文書把自己的眼鏡又推了推,這是他思考時習慣做出的動作,然後深沉地說道:“關於名字這件事情,我想了一個,就叫做校風清朗第一,怎麽樣?”

“暗示隻有校風清朗的學校才能當第一。”

他盡量想要把簡元白贏了以後和第一帝國學院的矛盾降低一些,名字是起得很差,但是嘲諷意味沒有那名濃。

畢竟第一帝國學院輸了,也隻能說是技不如人,但如果簡元白真的用那個名字,那就是騎在第一帝國學院臉上輸出了。

簡元白聞言,想也沒想就否定了:“這名字一點氣勢都沒有。”

“我們要做的是什麽?是把第一帝國學院的氣焰踩在腳下,你想的這個不行。”

李文書糾正他:“不是我們,是你。”

然後又道:“那就叫今天該我當第一。”

簡元白麵色複雜地看著他,“小學生打架放出的狠話,都比你有水平。”

“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就叫我說的那個,50年的垃圾往下躺躺。”

老老實實躺在第二的位置,看著頭頂上的名字。

李文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板,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聯係一下公司的副總,或者你的助理。”

“你出門比賽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們簡氏企業的形象,這麽大的事情不和公司副總商量可以嗎?”

他真的,要想出辦法來,讓簡元白改掉這個名字,

簡元白打碎了他心中的希望,淡淡的說道:“可是公司的副總隻是我聘請的職業CEO,所以,你懂吧?”

李文書可太懂了,意思就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簡元白的決定。

礦老板,就這麽任性,他好恨。

李文書想了想,說道,“如果要買樓,財政處理這些還是交給老板你的助手來處理比較好吧?”

改名字沒有轉變的餘地了,現在就是隻能把自己從這件事當中拯救出來。

他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律師。”

他笑,簡元白也笑,“這點錢就不用聯係公司的財務了,你談好之後把價格告訴我,我打款。”

“注冊創立一個學校,需要涉及到的文件還是挺多的,畢竟你還是我的法律顧問,那就辛苦你了。”

李文書笑不出來,“不辛苦,命苦。”

他隻有最後一個問題,最後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挨罵了,有精神損失費嗎?”

簡元白拍著胸口保證:“如果真的因為你參與了這件事挨罵,損失費保證讓你滿意。”

“好的。”

隨後,李文書在簡元白錯愕的視線中掏出了好幾份文件讓他簽字。

“這是我先整理出來的,注冊一個學校需要簽的文件,由於學校注冊在已經失蹤的簡總名下,

所以就由他本人的兒子,老板你來簽。”

僅僅一個晚上過去,簡元白昨天說要注冊學校,今天他就拿出了所有材料。

看著堆起來厚厚一疊的資料,簡元白一邊簽一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正襟危坐等著他簽字的李文書,心裏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就好像自己上當了一樣。

“我感覺你剛剛說那麽多,怎麽像是就為了最後的精神損失費做鋪墊?”

李文書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臉正色道:“老板,你想多了。”

“如果你現在放棄使用那個名字,我也可以不要任何精神損失費。”

放棄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簡元白財大氣粗,不在乎錢,要的就是站在第一帝國學院頭頂罵它。

畢竟是注冊一個學校,事情雜亂而大量,兩個人一直弄到下午,午飯就用一袋營養液解決了。

等簡元白這邊處理好後,李文書還要回去和其他人,處理剩餘複雜的地方。

一個龐大的簡氏集團,當然不可能隻有他一個律師,平時公司裏麵的案子少,他們整個團隊都很清閑。

現在到了,他們拿錢幹事的時候了,一個都跑不了。

注定有人要被簡元白取的名字撞死,他當然不能是唯一的那一個。

走之前,李文書問了一下:“老板,你想好三個人組隊哪三個了嗎?”

“需要我們挨個去聯係,我篩查出來的這些人嗎?”

簡元白想了想,“暫時不需要。”

“機甲維修係的人選,我記得範遊金他就畢業於機甲維修係。”

此時還混在酒吧裏的範遊金,突然猛打了一個噴嚏。

他身旁的omega嬌笑著:“該不會是有人想我們的範少爺吧。”

範遊金也很給麵子,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別人想沒想我,我不知道,但寶貝一定想我了吧?”

他很快和周圍人打成一片,絲毫沒有把一個不起眼的噴嚏放在心上。

這邊,簡雲白還在對李文書說道:“至於剩下的兩個機甲係。”

“兩個機甲係的人,我一個,剩下的一個先再等等。”

如果路龍龍能在一個月後到來的學院大比前成功二次分化,並且分化成alpha,那剩餘的那個人就由路龍龍來頂上。

畢竟他家的小孩,雖然在他麵前靦腆了些,但本質上中二又狂妄,這種當眾踩臉的事情想必也是非常感興趣的。

如果路龍龍遲遲不能二次分化,簡元白可能就要將他送到一所普通的學校中去了。

畢竟路龍龍如果一直在家裏待著,簡元白不僅怕他無聊,還怕他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

在學校有人有朋友,不管怎麽說都會好得多。

人到底是群居生物。

明白自家老板心裏有數之後,李文書帶著簽好的文件走了。

走出簡元白的辦公室大門,看著軍部大樓簡單而極具軍隊色彩的裝修,他又一次感歎起了萬惡的礦老板。

自家的企業甩手給職業CEO,突發奇想就跑進了軍部。

本以為是有了什麽當兵的理想抱負,結果花大價錢進了軍部後,天天在辦公室裏摸魚。

李文書這樣想著,他臉上又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這樣也好,不管作為下屬還是作為半個朋友,他都不想簡元白出事。

送走了他自稱命苦的律師,簡元白正準備給範遊金打電話時,心虛的發現上次拉黑後他忘了把人放出來。

這才兩天時間,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這樣想著,從拉黑名單中找出範遊金的通訊方式,直接播了一個語音過去。

快要和omega漸入佳境的範遊金,看到語音通話,想也沒想直接掛了。

簡元白盯著那個通話被掛斷的界麵,眉毛微微蹙起,怎麽回事?

他又打了第二個,這一次被掛斷的速度更快。

簡元白不信邪,又打了第三個。

這次接了,簡元白開口就問道:“你光腦是不是壞了,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才接通。”

範遊金黑著臉坐起身來,語氣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我以為是什麽詐騙電話呢,畢竟我應該在簡大少的黑名單裏待著。”

“什麽風把我們簡大少的電話吹到我這邊了,我還要好好謝一謝這股風,要不是它,我還不知道簡大少什麽時候把我聯係方式找回來了。”

簡元白心虛了一秒鍾,他就拉黑了兩天,這都能被範遊金發現。

他幹咳一聲,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你在做什麽啊?”

範遊金嗤笑一聲,“有屁就放。”

簡元白心想,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也不鋪墊了,張口就來:“我想去參加學院大比。”

“就這麽點破事,值得你給我打三個電話嗎?”範遊金不耐煩的說道:“路千雲他想去就去唄。”

“他二次分化成功了?”

“不是,”簡元白重新強調了一下,“我說我想去參加學院大比。”

他話一出,對麵沉默了整整三分鍾。

範遊金才開口道:“你吃錯藥了?”

簡元白快速概括了一下在第一帝國學院發生的事情,然後道:“所以我想在學院大比上贏第一帝國學院一次。”

範遊金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沉聲道:“你對路千雲是不是有些過於上心了?”

“不過是被欺負了一下,起訴也起訴了,敗訴就敗訴唄。”

“非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對方是第一帝國學院,你拿什麽去贏?”

“準備扛著你家的礦去,把他們砸死是嗎?”

不等簡元白說話,他又道:“行,你去吧,我會記得給你加油的。”

“包下現在最火的那個Omega明星團隊給你當啦啦隊怎麽樣?夠給你麵子了吧?”

“這就不用了,你也沒有時間,”簡元白糾正他,“畢竟不是我去贏,是我們去贏。”

“學院大比的賽製是三人一組,我記得你是維修係畢業的。”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你也知道我畢業了,我拿頭去給你參加。”

範遊金嘴上滿是遺憾的說著,心裏直在罵娘。

操,幸虧他畢業了。

誰知簡元白的語氣充滿了輕快,“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查過了,你可以以複讀生的身份就讀我們學校。”

範遊金:……

他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不到兩秒鍾,又響了起來,這一次不是語音了,是視頻。

範遊金朝著那個Omega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先出去,然後接通了電話。

接通以後,他不等簡元白開口,就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說道:“你讓我以複讀生的名義,去陪你參加那個什麽狗屁學院大賽。”

“這是不可能的,我是什麽身份?我是,”

簡元白表情認真而誠懇搶答:“你是我朋友。”

範遊金的表情僵在臉上,和對麵滿臉認真眼神中充滿友誼光輝的簡元白對視了整整一分鍾。

又半分鍾過後,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行,參加什麽學院大賽是吧?什麽時候?”

“我先說好,我已經好幾年沒碰過機甲了,到時候修理不好,你可別怪我。”

簡元白頓時笑了:“那肯定不會怪你。”

範遊金又問道:“你那個學校叫什麽名字?我到時候把我的身份弄進去。”

簡元白:“50年的垃圾往下躺躺。”

範遊金的表情呆滯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視頻,對麵的簡元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你再說一遍。”

簡元白輕嘖一聲,“你怎麽年紀輕輕就耳鳴,有病得治,別諱疾忌醫。”

打個電話讓他強調幾遍了。

他又說了一次,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楚:“五十年的垃圾往下躺躺。”

第一帝國學院成立五十年的校慶早就在做預熱了,哪怕範遊金不是第一帝國大學的,也對此有所耳聞,具體什麽時候校慶他不知道,但是慶祝五十年這個,他還是清楚的。

所以這個五十年的垃圾指的是誰,他不用腦子想都能想到。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幹脆利落的又掛了接電話。

這次不僅掛斷了電話,他還把簡元白拉黑了。

簡元白看著又又又被掛斷的電話,好脾氣的又撥了一次,誰知再打過去就提示已被拉黑。

幹什麽?拉黑這種事情還要輪著來是嗎?

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直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憑借著對範遊金的了解,直接在一個酒吧逮到了人。

燈光昏暗而曖昧的房間裏,範遊金剛喝一口酒,轉頭就和簡元白對上了視線。

見鬼,被簡元白嚇得都出現幻覺了。

下一秒,迎麵走來的簡元白就讓他知道了自己真沒看錯,無奈地仰躺在沙發上,“我真不能幫你,維修係的學生那麽多,你不能逮著我一個人薅吧?”

簡元白也很幹脆,“行,那你給我推薦一個。”

範遊金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他把誰推薦出來,都是把人往火坑裏麵推。

簡元白找範遊金的理由也很簡單,第一帝國學院傲是傲,但實力是在那裏的,尤其是機甲維修係。

其他學院找來的人還真比不過第一帝國學院機甲維修係的學生,簡元白倒是有自信不用機甲也能勝過他們,但是,相對的,恐怕當天皇室就帶著研究院的人找上他了。

而範遊金雖然不是第一帝國學院畢業的,但他當初對機甲很是癡迷,又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駕駛機甲,轉而去讀了機甲維修與改造。

哪怕他沒有就讀第一帝國學院,因為癡迷,而請了不少老師,水平足夠超過那些李文書找出來的普通學生。

而他沒有讀第一帝國學院的原因...

“當初不就是你那個在第一帝國學院教書的姐姐說你爛泥扶不上牆嗎?”簡元白見他不說話,又說道:“這就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啊。”

範遊金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幾歲了,還這麽賭氣。”

“再說,我去砸第一帝國學院的場子,你確定這是證明自己,而不是給我姐一個毒打我的理由?”

簡元白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們是朋友吧?”

範遊金嘴角抽搐,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回了他冰冷的兩個字:“你誰?”

“失憶啦?”簡元白死死抓著他的手,“失憶了沒關係,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你叫範遊金,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範遊金聽到這話一愣,無奈的用另一手在簡元白肩膀上撞了一拳,“怕了你了。”

“而且,你隻有我這個朋友,是因為你不和我們那些發小來往了,不是他們不理你了。”

“最後,你叫範遊金這他媽不是自我介紹。”

範遊金是清楚的,那些人在背後都說簡元白繼承了家業以後變得高傲不理人了,也許還罵過一些難聽的話,隻不過沒有當著他的麵罵。

但他知道,簡元白不和那些人來往的原因隻是因為覺得他們玩得太髒了,並且試圖把簡元白拉入。

多p、交換女友、葷素不忌,甚至還有吸毒的。

範遊金自己也玩,但說起來,最多也是換女友換得勤快了些,而且他從來不會給簡元白塞人。

他隻是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麽簡元白以前能和他們混在一起,雖然不和他們一樣,但會對他們的

行為視若無睹,突然有一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了。

說什麽要為老婆守身如玉,範遊金想笑,但卻發現簡元白身邊這麽多年真的一直幹幹淨淨。

又像是他一直都沒變,隻是不想繼續忍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更喜歡現在的簡元白。

簡元白聽他那麽說,就知道事情穩了,頓時笑道:“好兄弟。”

“走了。”

範遊金叫住他,“來都來了,這不陪我喝幾杯再走?”

“時間不早了,路龍龍還在家裏等我吃飯。”簡元白擺擺手,留給範遊金一個瀟灑的背影。

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用完就丟。

範遊金聽得牙酸,路龍龍是什麽稱呼,這麽叫一個成年的alpha,也不嫌膩歪。

他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也沒有繼續喝酒的心情了,帶上外套就走了。

......

簡元白回到家迎接他的隻有圓滾滾的塔塔,本以為路千雲還在廚房裏忙活,誰知走進廚房也沒有看到人。

“路龍龍呢?”簡元白問向跟在自己身旁的塔塔。

塔塔說道:“從午飯過後就沒有見到他出來。”

“現在應該在房間裏麵。”

簡元白聞言走上了二樓,在路千雲的門前停住,伸手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絲毫聲音傳來。

他加大了一些力氣,又敲了一次門,“咚咚咚——”

誰知還是沒有人來開門,簡元白眉頭微皺,揚聲叫道:“路龍龍?”

沒有人回答,他伸手握住門把手,本想用點蠻力把它擰下來,誰知輕輕一拉門就打開了。

路千雲沒有鎖門。

簡元白一走房間就看到**微微凸起的一個鼓包。

走近了,便看到路千雲躺在被子裏,下巴和嘴都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當然,眼睛是閉著的,似乎陷入了睡夢中。

他臉上有些紅,額角微微出汗,簡元白把被子往下拉了點,便看到路千雲微張的唇瓣。

路千雲在睡夢中,熱得下意識的張開嘴輕微喘著氣。

簡元白伸手摸上去,隻感覺他額頭燙的厲害,“塔塔,檢查一下路龍龍的情況。”

他花的超高價錢買的家庭機器人,除了常規的功能以外,還可以充當一下臨時醫生。

塔塔走過來掃描完路千雲的全身,一板一眼將檢查到的情況說出來,還加上了分析得出的結果,“高熱,信息素水平不穩定,疑似處在分化階段。”

一人一機器之間的對話吵醒了睡在**的人。

路千雲睜開眼便看到簡元白坐在自己身旁,他渾身燙的厲害,頭腦也不甚清醒,身體追隨著心,伸手抱上了簡元白的腰。

柔軟發燙的臉頰在簡元白的腰腹處輕輕蹭了蹭,聲音又軟又粘:“你回來啦?”

他略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我好像還沒有做飯。”

“抱歉呀,要讓你餓肚子了。”

說話的時候他就靠在簡元白的腰腹上,微微仰著頭看他。

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眼睛水潤而亮晶晶,就這麽自下而上的看著簡元白,好像一顆破了皮的水蜜桃撞進了他懷裏。

簡元白甚至有一種自己稍不注意就會將這顆水蜜桃碰得汁水橫流的錯覺。

他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此時的情況下,下意識的,他就把這種陌生的情緒歸結到了對路千雲的擔心。

他扶著路千雲的腰坐了起來,一邊說道:“你現在有些發熱,是在二次分化的階段了,渾身有沒有哪裏難受?”

“想喝水嗎?”

路千雲搖頭,他被簡元白扶著,靠著床的床頭坐起,簡元白手鬆開的瞬間,他就像看到了小魚幹的貓咪,伸著手追了上去。

簡元白見狀,也就沒有把手收回來,誰知路千雲光抓著手還不夠,不一會就鬆開了,隨即一雙又細又白的手,從他眼前伸過來。

那雙修長瑩白的手直接摟上了簡元白的脖子,靠坐在**的人,也跟著扭來扭去的蹭。

硬生生把自己蹭進了簡元白的懷裏,路千雲這才滿意的長歎了一口氣。

他說:“你身上好涼。”

說完這話的人,把臉貼上簡元白的脖頸,柔軟的臉蹭過他的頸側,喃喃道:“好喜歡。”

“這麽冰冰涼涼的軟墊,是我的。”

簡元白這下真的感覺到分化帶來的高熱讓路千雲意識不清醒的程度了,剛剛還知道是他回來了,現在他這麽大一個人,就被當成軟墊了。

“是簡元白,不是軟墊,你感覺怎麽樣?”

可賴進他懷裏的人已經不理他了,閉著眼睛趴在他身上,安靜的像一隻午睡中的小動物。

分化這件事情,就算上了醫院,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簡元白也就沒有多做什麽,幹脆抱著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

靜謐的時光才過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懷裏的人在不安分的蹭他的衣領。

他穿的襯衣硬生生被蹭開了幾顆紐扣。

簡元白低下頭一看,便看見路千雲,用臉蹭著他的胸膛,發燙的臉頰在他鎖骨下方一點處來回掃過。

在簡元白猛然瞪大了的眼中,路千雲微微偏過頭,在他的鎖骨下方吮了吮。

似吮吸似親吻,一邊親還一邊念叨:“冰的,喜歡。”

簡直要命。

更要命的還在後麵,路千雲一邊親他,一邊伸出舌尖舔他,嫩粉色怯生生的舌尖,劃過鎖骨帶來的濕漉漉的感覺,像炎熱的午後潮濕悶熱,令人躁動。

而此時,路千雲的另一隻手已經從簡元白的衣擺下方摸了進去,溫熱的手指劃過腹肌的感覺,好似羽毛輕掃。

簡元白第一次感覺自己像一個被調戲的黃花大姑娘一樣,一邊捂著上麵敞開的衣領,一邊將下麵伸進去的手捉出來。

“路龍龍,路龍龍。”

“聽得到我說話嗎?”

懷裏人啪唧一下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撐起軟手軟腳的身體,繃著一張臉看他,認真而嚴肅,“噓,不要吵。”

“軟墊,是不會說話的。”

簡元白哭笑不得,“你也知道軟墊不會說話,所以我不是軟墊。”

下一秒,懷裏的人仰起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它會動。”

簡元白不受控製的,在這一刻上下滾動著他的喉結,這一次他迎來的,是輕微的啃咬。

路千雲酡紅著一張臉,故作凶狠卻毫無威嚴的瞪著滾動凸起的喉結,“不許動!”

他追著喉結咬上去,沒什麽力氣,反而唇齒被喉結帶著跑,很快鬆開了,眼淚汪汪的看向簡元白,

“它不聽話,好討厭。”

簡元白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很渴,而眼前就有一顆汁水豐富的水蜜桃。

他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而富有攻擊性,或者說,隱約有些癡迷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漂亮少年。

酡紅的臉,水潤十足的眼,微微開啟的唇瓣像水蜜桃破開的一點皮,隻要他輕輕咬上,不需要用力,就能嚐到水嫩多汁的飽滿水蜜桃。

在有所行動前,啪一下放在他臉上的手把簡元白眼神打散了,路千雲雙手在簡元白臉上捏來捏去,湊得極近的看他。

看著看著,突然道:“你也討厭。”

簡元白頓時懵了。

“為什麽?”

路千雲掰著手指開始數,“第一天睡覺的時候不抱著我睡,嘲笑我中二,叫我路龍龍,讓我看你的照片。”

他猛的一下在簡元白麵前伸出手比了一個大圈,“看好多好多的照片。”

“還有視頻。”

路千雲突然一頓,撲哧一聲笑了,“視頻好傻。”

簡元白:......

他有些不服氣,反駁道:“我都是跟著其他人的視頻學的,網上很多人誇那個視頻。”

“而且,我的身材還比他的好。”

路千雲根本不聽他在說什麽,呆呆的笑了兩下,突然一下又哭了。

真的是哭出來的那種,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串般,撲簌簌的往下掉。

他這種情緒變化之快,直接給簡元白看傻了。

“那麽傻的視頻,我看了多少遍你知道嗎?”路千雲軟軟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二十次!”

“嗚嗚嗚,二十次啊,嗚嗚嗚嗚嗚。”

路千雲眼淚止都止不住,聲音哽咽帶著濃濃的哭腔,“我不睡覺,不休息,就看你的視頻看了整整二十次。”

他委屈極了,淚眼婆娑的看著簡元白,“還有你的照片,我看了整整一個下午。”

路千雲伸出手,晃晃悠悠的指,簡元白轉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麽都沒看到。

正當他困惑的時候,就聽見路千雲說道:

“我走出那個星艦,看到天上的雲,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簡元白老老實實搖頭。

路千雲一抹眼淚,癟著嘴忿忿說道:“我在想那朵雲好像你的手臂肌肉!”

雖然不應該,但簡元白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可愛。

路龍龍怎麽會這麽可愛。

“你怎麽還能笑,”路千雲非常生氣,又生氣又委屈,“不許笑。”

他伸手胡亂的捂住簡元白的嘴巴,嘟嘟囔囔道:“煩人,繼續聽我說。”

路千雲“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體了知道嗎。”

他拍著胸口,又在簡元白麵前一揮手,像是在指所有人,“沒有!”

簡元白趕忙抓住他胡亂揮著差點打到自己的手,聞言覺得又好笑又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哄著分化的高熱導致自己分得傻乎乎的人,“好好好,沒有沒有。”

路千雲卻一下瞪大了眼睛,也不哭了,“你不信?”

他抽出被簡元白抓著的手,一下摸上了簡元白的肩膀,“你的肩膀很寬,往下,這裏的三角肌很好看。”

路千雲順著肩膀摸到手臂,“這裏用力的時候青筋不會很明顯,但能看出來。”

說著,他突然又是一笑,“就是像健美先生那個動作真的太呆了。”

路千雲跑題了一秒,又繼續說道:“背部線條很好看,不對,你身體的線條都很好看,”

他一邊說,一邊寸寸劃過簡元白的身體,肩頸、背脊、偏偏他的手指又因為高熱而滾燙,撫過的地方,好似被點燃的野草。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裏,”他撩起簡元白的衣擺,伸手碰了碰線條分明的腹肌,“你有一張照片這裏帶了點汗,很性感。”

簡元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別摸了。”

“我老婆都沒摸過,都快被你摸光了,再摸就...”

他腦子好似也跟著變得不清楚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不等他理清,路千雲就瞪大了眼睛,委屈又蠻橫:“我就摸!!”

“你讓我看了那麽久,我摸一摸怎麽了!”

簡元白沉默了一分鍾,竟然詭異的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這時,他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花香,來自路千雲的後頸。

簡元白頓時顧不得其他,緊張的看著路千雲,“路龍龍,你要分化了。”

他將人轉個身,盯著後頸那一處白皙的皮膚,在他的視線下,那裏緩緩的浮現出了一朵淺粉色的花。

路千雲分化成了一個信息素味道是玫瑰花香味的alpha。

花香很淡,但這種信息素味還是和alpha給人的普遍印象格格不入,alpha應該是強大的,信息素味道可以是龍涎香,可以是雪鬆香,可以是烈酒,可以是硝煙。

唯獨不應該是淺淡的玫瑰花香,甚至,沒有哪個alpha的後頸會有花的印記。

簡元白卻不受控製的想到,有了這朵花,路千雲恐怕不會讓任何人輕易看到這裏。

也許除了他,再沒有第二人能看見這裏,古怪的占有欲在這一刻達到了異樣的滿足。

隻有他能看見路千雲腺體上的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