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豪門家族拋棄的龍傲天小可憐18
在商業界,有兩個人的名字被做生意開公司的人廣泛知曉,一個是簡元白,一個則是衛枕戈。
同樣被人廣泛知曉的,還有兩人特殊的關係。
並非兩人身為戀人的關係,這在另一層特殊關係上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頂級珠寶商人衛枕戈,有著時不時拉人出來放狠話的習慣,而他放狠話的對象,身份從低到高,年齡從年輕到年老,毫無規律,職業也各不相同。
但他放狠話時,他的戀人一定會陪同在場,甚至時不時還會指證出衛枕戈的氣勢不足發音不夠有力等問題。
兩個人像極了一對活躍在現實生活中的中二少年。
直到衛枕戈三十歲時,才徹底沒了這個習慣,但他曾經說出的語錄,被無數人背地裏廣為流傳。
三十歲的衛枕戈褪去了年輕時的一絲稚嫩,臉色的嬰兒肥消失,五官棱角變得精致而淩厲,因為談生意見客戶,而帶起了讓自己顯得更專業冷靜的眼鏡,整個人在歲月的打磨下越發有一種精致的漂亮。
他變化很大,但在看向簡元白時的眼神,又似乎在說著沒變。
簡元白端著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從沙灘上走過來,遞在衛枕戈麵前:“生日快樂小枕頭。”
衛枕戈吹熄了蠟燭,嘴上說道:“三十歲的人了,再叫小枕頭不合適了。”
這樣說著,他的眼神中卻帶著笑意。
簡元白沒有坐在他旁邊的沙灘躺椅上,而是擠在了衛枕戈坐的椅子上,“那叫什麽合適?”
他手不知何時襲上了衛枕戈的腰,將人掐著腰抱在了自己腿上,溫熱的唇貼著衛枕戈耳邊,呼吸微燙:“老婆?”
“老婆有什麽生日願望?”
說起願望這件事,衛枕戈突然正色了起來,用極其嚴肅的表情說道:“我希望你收斂一下你的那點小愛好。”
簡元白:?
“那天我跟朋友聊天,你知道他們背後都是怎麽傳我的嗎?”
衛枕戈表情稱得上尷尬眼神幽怨的看著簡元白說出了這句話:“因為過於順風順水沒有機會對人放狠話,沒有放狠話條件也要創造條件的一代中二病珠寶大家。”
簡元白死死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以防自己在衛枕戈幽怨的眼神下笑出聲來,他幹咳了兩聲壓製笑意,同時還不忘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這個愛好,是因為你有這個愛好,不好意思開口,我才借口自己有這個愛好的。”
衛枕戈在簡元白的腿上轉過身來,跨坐在他身上,麵對麵的看著他,“第一次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沒有這個愛好。”
“是因為你,你說救了我,我才不得不說的。”
“後來,你說你真的很喜歡看我說這些,覺得很酷,我又沒有拒絕。”
衛枕戈泄氣似的放軟了身體,頗為無奈的說道:“但是現在,簡哥。”
“我已經三十歲了,不能再在外麵做這些惹人發笑的事情了。”
簡元白看他說得嚴肅又認真,這麽多年的相處下來,他自然也能看出衛枕戈沒有說謊,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沒有?”
衛枕戈咬牙切齒,語氣堅定:“我真的沒有。”
“甚至每次說那些,我都尷尬得想從那個地方消失,”他語氣沉痛的改口道:“不,是從這個世界消失。”
也是現在三十歲了,他感覺實在不能再縱容男朋友這點小愛好了,才挑明了說的。
一番話說得簡元白愣住了,在腦海中問向係統:“那你為什麽說小枕頭喜歡啊天天?”
係統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簡元白:“你笑什麽?”
係統:“我沒笑。”
它不給簡元白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就算衛枕戈不喜歡,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說,因為這是任務,這是必須要達成的條件。”
“設立這個任務的不是我,我隻是作為係統,向你轉達而已。”
“告訴你衛枕戈喜歡,這不是為了幫你減輕一點負罪感嗎?”
係統幽幽補刀:“你看你每次逼著老婆說中二病台詞,都很快樂。”
“我如果說了衛枕戈不喜歡,你還能這麽快樂嗎?”
簡元白:“我謝謝你?”
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承認衛枕戈是我老婆了?”
係統猛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麽,然後立刻補救冷笑:“我沒承認,龍傲天應該左擁右抱,而不是成為你老婆!”
簡元白不聽,並且囂張的在衛枕戈臉上親了一口,換來了衛枕戈的追問:“收斂收斂自己的小愛好吧簡哥。”
他抿了抿唇,放軟了聲音:“就當為了我?”
簡元白本想立刻答應,因為所有任務都在衛枕戈三十歲這天結束了,但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湊到了衛枕戈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明明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聽到這些事情衛枕戈漂亮的臉上還是會泛紅,他永遠會因為這些事情害羞,也永遠讓簡元白著迷。
海島是兩個人名下的私人海島,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海邊亮著的燈的別墅,在洶湧的海嘯下靜默的矗立,成為無聲的看客。
衛枕戈眼眶濕紅,因為刺激和羞恥而產生的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纖長如鴉羽的睫毛,他咬著唇,抑製到嘴邊的喘息,淡粉色的唇瓣被咬出一道白色的齒痕,一滴淚在搖晃中從眼尾滾落。
簡元白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笑意和逗弄:“還不說?”
“再不說,每等五分鍾多說一句台詞哦乖寶。”
衛枕戈羞憤得用泣音罵了他一句:“閉嘴。”
簡元白絲毫不生氣,反而慢條斯理的倒數了起來:“五...四....三...”
明亮晃眼的燈光下,他漂亮的臉上一片潮紅,骨節分明而又白皙修長的手抵到唇邊,恍惚間,他感覺到簡元白每一次倒數,都會重擊一次,仿佛在以小簡的運動打著五分鍾的節拍。
這讓衛枕戈羞恥極了,可在簡元白即將說出一前,他還是聲音輕顫著開口了:
“老公...”
他閉了閉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滾落,劃過因為羞赧而通紅一片的漂亮臉頰,聲音帶著破碎的哭腔,羞怯至極:“疼疼我...”
簡元白喉結滾動,他沒想到三十歲的衛枕戈紅著臉說出這種話時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很少罵髒話的男人低低罵了一句草,動作愈加發狠。
他吻上衛枕戈的唇,低語道:“老公疼你。”
......
係統出現在呆坐在躺椅旁的簡元白身邊,幾十年過去,係統依舊是金黃燦爛的一隻小貓,可躺椅上的衛枕戈卻已經老了。
老到沒有了生機。
係統道:“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衛枕戈隻是小世界的人,你要留下,你就隻能接受幾十年後他離你而去的分離。”
“你要留下來陪他一輩子,我沒有攔你,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你也可以走了。”
“任務有危險,你很有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我不會把你再送往下一個世界了,而是會送你回去,走吧。”
一隻漂亮的小貓忽閃著苦口婆心的勸,勸著勸著,它猛然發現簡元白的手放在了衛枕戈的心口處,一個半透明的靈魂正要慢慢冒出來。
而簡元白一點也沒有它想象的傷心,而是道:“我說陪他一輩子,說的不是他的一輩子。”
“而是我的一輩子。”
簡元白語氣平靜之中帶著篤定:“我要把他帶回去,別人做不到帶走一個小世界裏的人的靈魂,但我可以。”
草!!!
係統要罵人了,因為它的特殊性,它能看見衛枕戈巴掌大的靈魂就要從身體裏鑽出來了,它絕對不能讓簡元白把靈魂帶走。
衛枕戈離開了小世界會死,因為他的靈魂是殘缺的。
多次的成為龍傲天失敗,讓係統直接崩潰了,衛枕戈也被迫困在了小世界裏,永遠循環往複開始又失敗的過程,他每次都失去一切記憶從頭開始,又會在失敗死亡以後想起所有。
他出不去小世界,而再重開幾次,他也會靈魂消散在小世界裏。
無奈,衛枕戈隻能抽出了自己的一縷分魂。
缺失的那一縷分魂,融進了係統殘骸裏,成為了係統。
係統是擁有一切記憶的一縷分魂,又因為受到係統殘骸影響,以及看著衛枕戈一次次死亡,而致使性格與衛枕戈並不相同。
它不像衛枕戈,更像衛枕戈至親的親人,而未來也不會再和衛枕戈融合。
衛枕戈靈魂的殘缺將會通過小世界補足。
本來打算送走簡元白以後,在把自己送到下一個世界前,給扮演了一生龍傲天的自己展示它拍的全方位無死角的社死場麵的係統慌了。
原本想自己看自己的樂子,現在再不把人送走,別說樂子了,人都要死了。
當機立斷,它直接把人送到了下一個世界。
係統這一次沒有隱瞞危險:“你必須馬上離開小世界,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我給你的任務出錯,是因為任務有危險,我在反複的失敗中損毀了,我原本想瞞著你,讓你乖乖跟著我去一個又一個世界做任務。”
“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小世界之間的節點出錯,你每跨越一次小世界,就是站上了一次賭命的賭桌。”
“你很有可能會死在去下一個小世界的穿梭路上,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可你不能死在這裏。”
係統頓了頓,輕聲道:“我也不想你死在這裏。”
它說了很多,簡元白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的手放在衛枕戈的心口,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無助和茫然,“我找不到小枕戈的靈魂。”
他的手在心口反反複複的找,一次又一次的探向衛枕戈的心口,表情卻越來越無助。
簡元白的手開始冒著光,從人的手,變成了一隻獸類的爪子,很像大型的貓爪,可沒用,他什麽也沒能發現。
他呆呆的坐在衛枕戈逐漸冰冷的身體旁,手上的精光越發的亮,甚至刺眼。
簡元白的嘴唇動了動,聲音顫抖的說道:“老婆,別藏了。”
大滴的眼淚砸落在地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蜷縮在了已經沒了氣息的愛人身邊,顯得無助又絕望。
係統不能告訴他衛枕戈去了下一個世界,它不能讓簡元白死在這裏,它沉默的看著,略顯冰冷的說道:“他已經死了,你該走了。”
簡元白無聲的抱著衛枕戈的身體,對它說出的話毫無反應,像是失去了聽覺。
從來就順風順水以至於認為自己無所不能的男人第一次嚐試到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找不到自己的愛人,隻能絕望的感受著懷裏人身體慢慢冰涼的過程。
這像是一種漫長的折磨,衛枕戈的體溫每下降一點,都像是一把尖刀捅進簡元白身體裏,以極度的疼痛告訴他,衛枕戈死了。
簡元白拚命的抱緊衛枕戈,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衛枕戈的身體,可懷裏的人緊閉雙眼身體不可逆轉的冰冷下去。
他替衛枕戈整理好微微淩亂的頭發,顫抖著吻上衛枕戈蒼白的唇,溫熱的眼淚砸落在衛枕戈臉上,又被簡元白慌忙擦去,“老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簡元白無助的一遍遍叫著衛枕戈的名字,到最後,聲音已經帶上了祈求:
“求你了老婆...”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將臉埋在愛人的頸側,感受不到一絲脈搏的跳動,喃喃的哀求道:“求你了,別藏了”
這一幕被係統看在眼裏,但衛枕戈被送走了,係統也很快會被迫跟著離開,它不能放著簡元白不管,它借助著因為成功了一個世界而獲得的力量,悄無聲息的洗去了簡元白的記憶。
能量又變成無色無形的護罩,護著人將簡元白送出了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