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豪門家族拋棄的小可憐14
衛枕戈在網上看了很多有關ED產生的原因以及相應的治療方法,從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講解,到民間土方法。
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治療說法,讓他覺得這種事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網上的信息太雜亂,萬一照著網上的方法嚐試,反而試出毛病了更加不好。
但看著簡元白不願多說的樣子,衛枕戈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讓他去醫院來來這句話。
他明白,這種時候最難受的肯定是簡元白。
沒想好怎麽說,衛枕戈就隻能自己試試食補的方法看看行不行。
畢竟這些東西,吃下去最多也就上火,對身體不會有什麽危害。
簡元白晚上回到家看到桌上的湯和羊腰子以及燉得軟爛的鹿肉就感覺到頭皮發麻。
這段時間,衛枕戈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本來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但架不住這些食物都補,太補了,補到本就被迫清心寡欲的簡元白有點受不了了。
簡元白盡量委婉的問道:“怎麽這幾天每天都吃得這麽好呀?”
衛枕戈無辜且自然:“快過年了,就要吃得好些啊。”
“對了,簡哥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
簡元白往嘴裏塞了一口鹿肉,喃喃道:“過年了啊…”
該不會這種頓頓羊肉鹿肉鱉的生活,要一直到年後吧…
“公司馬上放年假了,到時候就可以去超市買年貨了,”簡元白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但是小枕頭啊,我們要這樣吃到過年嗎?”
他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是看到衛枕戈表情自然的臉那點不對勁的苗頭又很快煙消雲散,應當是自己想多了。
衛枕戈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的說道:“是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為了證明不是不好吃,簡元白哐哐吃了一大碗,“我來洗碗。”
說著,他就起身收拾碗筷。
衛枕戈眉頭微皺,湊近了看他的臉,簡元白被看著燈光下在自己眼前逐漸靠近白得晃眼的光滑臉龐,不自覺咽了咽喉嚨,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一隻手從他的鼻下劃過,帶出了一抹猩紅,衛枕戈急忙拉著他要去洗洗,一邊從抽屜盒裏抽出大把紙巾,“你流鼻血了。”
看著在水龍頭的麵前衝洗的簡元白,衛枕戈有些懊惱,想道歉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麽說,隻好默默的在心裏把接下來好幾天已經想好的食譜劃去了。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應該看醫生。
他沒有等到說這件事的機會,卻等到的春節將至。
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鋪都裝扮上了喜慶的紅,走到任何一家店幾乎都能聽見裏麵播放著熱情洋溢歡欣雀躍的好運來之類的歌。
簡元白拿起了超市擺放的春聯,問向衛枕戈:“選這個辭舊迎新怎麽樣?”
衛枕戈接過看了一眼,又瞥到了另外一副,“年年順景則源廣,歲歲平安福壽多,平安好要這副吉星高照吧?”
簡元白:“家裏已經有我了,不需要貼這副吉星高照了。”
他很認真的和衛枕戈商討著:“我的運氣比任何吉星都要靈,所以還是這個新年更上一層樓好。”
兩個人就著選那副春聯討論了半天,最後提名的兩個都沒選,橫批是皆大歡喜的對聯成功被放進了購物車裏。
把春聯放進去的時候,簡元白突然笑了一下,有些傻氣的說道:“以前我都是這麽看別人選年貨的。”
“看了這麽多年,今年終於該我了。”
衛枕戈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是啊,該我們了。”
簡元白的身世和過往他了解的並不多,隻是聽過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想來也是沒有親人一起熱熱鬧鬧過年的。
衛枕戈看著簡元白,心裏有暖流淌過,他們兩個,一個無父無母,一個有父親不如沒有,兩個人湊在一起,也有一個家了。
兩個人一起挑了不少東西,簡元白看到什麽新奇的都想買也不管用不用上,衛枕戈不僅沒有阻止,還興衝衝的聽他講解。
簡元白:“你看這個,會說加油的牙刷,還是紅色的,這麽喜慶。”
“早上很困睜不開眼的時候,它讓你加油刷,肯定能打起精神,一天的活力就出來了。”
衛枕戈附和著點頭,“買,買兩個。”
簡元白:“再看這個,屁股造型的香薰,還是紅屁股!”
衛枕戈:“也買。”
簡元白自己是有錢的,甚至有非常多的錢,他想買什麽完全可以自己買下來,卻還是會一樣一樣的征求衛枕戈的意見,要衛枕戈同意了才買。
而這種情況,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
最後兩個人買的東西太多,車裏都塞不下,隻能讓店員把東西給送回來。
除夕當天早上,簡元白一大早就被衛枕戈叫起來做湯圓。
衛枕戈會做飯,但湯圓他也隻會買現成的下進鍋裏,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嚐試從和麵開始。
兩個人做得磕磕碰碰的,簡元白滿手的麵粉在那裏將湯圓搓成圓團子,他看著手裏越搓越皺皺巴巴開始逐漸出現裂痕的湯圓團子沉思了兩秒。
試著補救一下,卻發現團子越來越裂開,甚至裏麵的內陷都要露出來了,見衛枕戈沒有注意,簡元白偷偷摸摸的將一隻手放下去。
手停在垃圾桶上方,五指張開,裏麵露餡得不像話的一團看不出本該有的麵貌的疙瘩順著就落進了垃圾桶裏。
垃圾桶袋子發出了一聲噗嗤的輕響,簡元白猛地咳嗽了一聲掩蓋過去,隨即謙虛的湊近了衛枕戈討教經驗,“你搓的湯圓怎麽這麽圓啊。”
衛枕戈聞言看向他,看到了空無一物的手和滿手的麵粉,“你手上麵粉沾太多了,隻要一點點讓它不要黏在手上就好了。”
簡元白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自覺聽懂了以後又在一旁搓廢了幾個。
從七點就起床的簡師傅和衛師傅,忙碌到十點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湯圓。
簡元白看著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吃得認真的衛枕戈,突然上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尖。
衛枕戈困惑的抬起頭看他,秀挺的鼻尖上一抹白色的麵粉格外明顯,“怎麽了?”
簡元白鎮定自若的搖了搖頭,“沒事,剛剛你鼻子上有點髒東西,我幫你擦掉了。”
衛枕戈彎了彎眼睛,“謝了。”
過年的街道上很冷清,唯有城市最中心是熱鬧的,簡元白卻沒有選擇去湊這一份熱鬧,而是帶著衛枕戈開車去了遠離城市的山上。
說好了晚上在山上露營,兩個人東西準備得很齊全,甚至架起了一口鍋用來煮晚飯要吃的火鍋。
鍋裏紅油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衛枕戈被辣得微微張開了唇,灌了一口可樂舒緩自己的感覺有些燒灼的胃。
“還好嗎?”簡元白問道。
從這麽久的相處裏,他也知道衛枕戈是不太能吃辣的,他本來不打算煮火鍋的,但衛枕戈自己卻說想試試。
但是不得不說,寒冷的冬夜裏,一口熱騰騰的火鍋吃下肚,確實讓整個人都暖起來了。
衛枕戈被辣得淚汪汪的,卻還是想吃:“還可以。”
簡元白看得無奈又好笑,見夜色越發深了,他從車後座搬下來幾箱煙花,眼睛發亮的對衛枕戈說道:“我們來放煙花吧。”
兩個人一起點燃了煙火,隨著嗖的一聲響,絢麗的煙花在天邊炸開,漫天的火樹銀花,照亮了半邊的天。
簡元白自然的牽起了衛枕戈的手,兩個人抬起頭一起安靜又享受的看著璀璨而絢爛的煙花。
他們帶的煙花不多,很快便放完了,這時候,不遠處的城市上空卻開始綻放起大麵積的煙火。
城市各地的空中都涼了,鞭炮聲和煙花炸開的聲音響亮的讓他們在山上都能聽見。
整片城市的天空都像是被點亮,璀璨的煙花在天上如流星般一閃而過,卻又很快會有新的美麗的煙花頂替上。
零點的鍾聲被敲響,絢爛而盛大的煙花下,衛枕戈對簡元白說道:“新年快樂。”
不知何時下雪了,輕飄飄的白色雪花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他眉眼彎彎的笑著,漂亮的眸子裏印著漫天煙火。
簡元白目光追逐著他的笑,被蠱惑一般慢慢靠近那張緋色的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越來越近。
近得鼻尖和鼻尖之間隻差一厘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們的臉微微錯開著,簡元白滾燙的視線像鎖定獵物一樣緊盯著衛枕戈的唇。
衛枕戈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卻在他閉眼前,看到簡元白倒吸一口氣猛地後退了一步,並且還說道:“好險。”
他的手攥緊了又鬆開,在吵鬧而盛大的爆竹聲中,衛枕戈終於說出口了,“要不,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簡元白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怎麽了,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衛枕戈握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整理著措辭,“其實我都知道了,簡哥沒事的,我看了很多資料,這種突發性的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你不要氣餒別擔心。”
簡元白聽得一頭霧水,但聽懂了不是衛枕戈身體有哪裏不適,“我怎麽了?”
衛枕戈看他還強撐,歎了口氣,還是說明白了:“你ED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簡元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ED???”
因為太過震驚,他的聲音甚至有些失真。
“你說柏拉圖...”
衛枕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元白以一種悲愴的語氣打斷了,“不是你說你一定要在上位,我不能強迫你,所以才柏拉圖啊。”
雖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但衛枕戈對男人之間的事情其實並不了解,此時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他可能誤會了些什麽。
衛枕戈眨了眨眼,“你說的上位是什麽?”
簡元白跟他解釋清楚,衛枕戈臉一下紅了,看著漂亮的臉上紅撲撲的衛枕戈,這讓簡元白有些心癢難耐。
而且,衛枕戈的反應也讓他有了些期待。
他將衛枕戈抱在了懷裏,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靠著,勃發的小簡熱情洋溢的試圖和小枕頭打招呼。
簡元白的聲音微沉,“以為我不行?”
他靠近衛枕戈的臉,鼻尖蹭過衛枕戈秀挺的鼻尖,聲音暗啞低沉:“嗯?”
衛枕戈的臉紅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鬧了一個大烏龍,現在又被困簡元白的懷裏無處可逃。
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有些危險,危險之下,又有些微妙的緊張。
簡元白含住了他的下唇,輕柔的用牙碾磨著,聲音含糊而帶著曖昧的吐息,“要試試嗎?”
“試試你男朋友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