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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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止推門進來的時候,裴璟正在**翻騰。

平素裏愛穿淡色衣裳的謝行止今日披了一件黑色氅衣,雖更顯的他麵如冠玉,卻帶了幾分肅穆的味道。一向從容端莊的謝行止,今日發髻卻有些淩亂,他從謝府駕馬一路疾馳而來,帶起的風撩亂了他的發。

謝行止微微急促的喘著氣,站在床側沉沉地盯著裴璟,從頭到尾細細打量,看到裴璟腳上的紅痕印子的時候,眼神一頓,屋內的氣氛無端更沉重了一些。

他的目光在裴璟身上逡巡,看裴璟雪白的腕子,骨節凸起的腳踝,還有脆弱纖細的脖子,似是在考慮到底哪裏更適合戴上鎖鏈。

陸廣謙正被繩子牢牢的捆著扔在地上,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謝行止,若不是嘴裏被塞了手帕又被繩子死死固定住說不得話,早要衝著謝行止狂吠一番了。

事實證明,陸廣謙確實想的有些多,他低估了裴璟在謝行止心裏的地位,還不等他繼續做什麽。謝行止放在裴璟身邊的護衛便撬開了門,輕輕鬆鬆就製住了沒有功夫的陸廣謙。

“重光,讓他說話。”謝行止張口喚來了一旁候著的侍衛。重光著了件深紫色的袍子,是極沉穩的長相,讓人看到就無端的覺得信任。在此之前裴璟便通過謝行止的舉止猜測到有人跟著他,但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跟著自己的那個人。

重光依言除了堵嘴的手帕,陸廣謙果然迫不及待的張開嘴就罵,聲音高亢,似有天大的委屈。

“謝行止,你設計我陸家,你不得好死,這小婊子將你迷昏了頭…”

不等陸廣謙嚎完,謝行止便嫌吵。

“罷了,重光,還是給他堵上吧。”

重光遂又將沾了陸廣謙口水的帕子從地上撿起來,捏著陸廣謙的下巴又塞了回去,拿麻繩捆的死緊,讓這人再說不得話。

“原想同你好好講講,現下我看是不用了。”

謝行止將頭扭向陸廣謙的方向,像看一堆垃圾一樣地看著他。

“陸廣謙,陸文屏倒台,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薛閣老決心要辦他,是因為他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為非作歹,戶部是他的一言堂,借著考評績效的大肆斂財。”

“這事不僅我說了不算,且閣老忍他甚久,你以為為何突然要動他?這是誰的意思,你不明白?”

謝行止的臉沉得嚇人。

“把一切算到裴璟和我頭上,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說完自己想說的,謝行止便吩咐重光將人打暈拖了出去。

裴璟已經被折磨的神智模糊,忍到其他人都離開了這個房間,竟自己撐起身子用胳膊去夠謝行止的脖頸,裴璟將臉貼近謝行止的頸間,用臉蛋去磨蹭,他在向謝行止隱秘的求歡。

裴璟渾身都是熱乎乎的,體香也因為身體溫度的升高更加明顯,整個人都散發著甜香味,縈繞在謝行止周圍。

但謝行止卻站著不動,兩隻胳膊突兀的垂在身側,並沒有回抱回去,任由裴璟怯怯的討好他。

裴璟急的眼眶裏蓄滿了淚,仰起頭去瞅謝行止,像是委屈討食的小狗崽,他不明白這人怎麽會在這種時候無動於衷。

四目相對了半晌,謝行止仿佛是做了什麽決定,他非常遺憾地歎了口氣,箍住裴璟的腰,俯下頭去與裴璟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唇齒間唾液交換,裴璟嘴裏濕漉漉熱烘烘的,被謝行止舔過口腔內壁,他舒服地眯了眯眼,想要更多。

“主子,魏侍郎的公子來了,吵著要見裴小公子。”

重光站在門外沉聲說道。

裴璟一聽有些著急,他看向謝行止,眼神裏滿是求饒,想讓謝行止尋個由頭打發走魏勉。

“不要…別讓他進來。”

謝行止胳膊發力,不許裴璟動彈,保持在剛才的姿勢。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璟璟。”

“讓他進來。”

“是。”

魏勉其實就是在宴席散了後想過來看看裴璟怎麽樣了,看到有人守在裴璟房間門口便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緊張的跑進屋來,卻看到了裴璟被謝行止攬在懷裏的場景,腳步一頓。

“這...謝公子...裴璟你這...是...”

魏勉被驚得語無倫次,話也說的磕磕巴巴。這兩人現在的動作過於親密,他很難不多想。

倒是謝行止將裴璟捂在懷裏,轉頭向魏勉解釋道:“魏公子,陸廣謙剛才趁人不再想要下藥欺負裴璟,正巧被我碰上了讓人製住了他。”

“現在我需得帶裴璟走,剛將你攔在門外是我的授意,怕被外人知道。但你和裴璟素來親厚,自然是沒有關係的。”

“啊...好。”魏勉費力的接受完信息,點頭忙詢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謝公子。裴璟怎麽樣了?”

“應是無事,還需尋個大夫看下。此處有諸多不便,我便先走一步魏公子。”

謝行止脫下黑色氅衣,將裴璟裹了個嚴實,打橫抱了起來,往門外的馬車走去。

魏勉跟在身上看謝行止抱著裴璟進了馬車,馬車遠去,他站在門口,思索片刻,心裏突然生出些揣測。

裴璟在馬車裏也不肯老實,一路上哼哼唧唧,掙開裹著他的衣服直往謝行止身上蹭。他迷蒙著一雙狐狸眼,體內熱浪翻湧灼得裴璟神思昏聵,四肢百骸泛著酥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勾人的妖精。

但謝行止此刻仿佛老僧入定,十分坐得住,和平日裏那種要把裴璟骨頭渣子都嗦個幹淨的模樣大相徑庭。

“乖一點,璟璟,別招我。”

裴璟恨得牙癢,因為情欲的折磨淚水濡濕了臉蛋,他真的不知道謝行止在打什麽主意,這人明明都已經硬了,卻不肯動他...如果不是麵皮薄,裴璟都想抓住謝行止的衣領質問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但他沒有辦法,他本來就喝了酒渾身發軟,隻能被這個人抱在膝上,賞賜性的給幾個不痛不癢的吻。

輕柔的吻落在臉頰、眼皮上,謝行止撫摸著裴璟的脊背,像揉弄一隻貓兒。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謝行止抱著裴璟下了馬車。

“主子,小主子這是怎麽了?”

仆役焦急的聲音穿來,裴璟這才發現謝行止將他帶回了裴府。

謝行止讓仆人進去通傳,他自己則拒絕了其他人想要接過裴璟的手,徑直抱著裴璟往內走去。

得了消息的裴老爹和張氏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爹、娘,我沒事的。”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裴璟強撐起力氣答了話。

“裴主事,我是裴璟的同窗謝行止。此事說來還需得些時間,讓我先將裴璟放下,再同您講明緣由。”

“哦哦好好,這邊,謝公子請。”裴主事這才從擔憂中回過神來,慌忙為謝行止引路,張氏則遣人去請了大夫。

待一切安排妥當,大夫也診治完畢,說此藥對身體無害隻需發散出來便好,眾人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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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會吃回來的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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