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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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便有馬車陸陸續續的停到著碧水莊門口,這次是左翼牽頭攢的局。他的祖父是當朝太傅,十分受皇帝尊敬,因而大皇子很願意賣這個麵子給左翼。

左翼很早便來了,看到林雨生便問他們昨日玩的怎麽樣,林雨生自然說招待的十分周到,他們這群半大少年正是能吃的時候,幾個人活生生吃了一整隻烤全羊,烤雞烤兔也各吃了兩三隻。

“這般貪玩,還是群沒長大的孩子。”左翼笑著說,其實他也就大了裴璟兩歲。

裴璟盯著左翼看,那日魏勉提起這人時他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沒想起是誰。今日見到本人,裴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人他見過。

那日陸廣謙攢局這人也去了,當時陸廣謙哐哐一頓介紹,其實裴璟誰也沒記住,很快就忘了個幹淨。也就王相然,因著林雨生的關係裴璟還能記住。裴璟心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這感覺太過飄渺,他隻能暗自提醒自己小心一些。

伶人樂官也乘著馬車過來,到了碧水莊門口便矜持的讓小廝雜役扶下馬車,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往裏走著。他們或是手裏環抱著樂器,或是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誇張講究的戲袍,在候場的地方等著時間到了,便按著主人家的吩咐前來表演節目。

廚子、仆人來得更早,天還未明的時候便開始著手布置此次宴席,來來回回忙碌不已。

忙活到快中午,宴會布置了個大差不差。裴璟看著溪水旁有序擺放的案牘墊子,才知道這次是要搞曲水流觴的式樣,以往隻能從書上看到的東西活生生擺到自己麵前,確實非常新奇有趣。

宴會很快便開始了,大家依著安排入座,溪水上遊擺了幾十種酒,竹葉青、秋露白、梨酒、桃花釀、巴鄉清,甚至葡萄酒、椰子酒也有。由仆役依次倒入各式酒器中,酒器又放在托盤上,把寫著酒名的紙條一並放在托盤裏。再將托盤緩緩放入流水之中,托盤隨波逐流,誰若是看中了便從流水之中取出。隻不過拿了這酒,須得嚐過之後猜出是什麽酒,再對著紙條核驗,錯了就要領罰,懲罰由上個猜對的人來定。

裴璟聽完飯都不想吃了,這遊戲風雅是風雅,可他連酒名都記不全,能猜出來才怪了。猜錯了還要懲罰,懲罰什麽,當眾吟詩一首嗎?裴璟想想就害怕。

樂官們在一側彈起樂器,音色清越,並不吵鬧,確實有些餘音繞梁之感。

裴璟一邊夾著菜吃,一邊緊張的等著遊戲開始。魏勉倒是很感興趣,一看到有托盤流過來,興奮的搓搓手挑選目標。

前麵陸續有人主動拿了酒去嚐味道,這些人裏猜對的也有,猜錯的也有。錯了的要麽罰酒,要麽對對子,要麽吟詩或是表演其他才藝。

看得裴璟滿頭冒汗,他挺羨慕能在大家麵前落落大方展示自己的人,但他被很多人注視的時候舌頭都要打結。

一直不拿酒也會被懲罰,裴璟見縫插針的搶了盛著葡萄酒的托盤,他就認識這一個。當他說出名字的時候,有些人並不買賬。

“這怎麽能作數,不喝也知道是葡萄酒。這可是作弊,須得再拿一次才算。”

坐在裴璟對麵的人說道。他和裴璟並不認識,但已經偷偷打量裴璟許久,終於趁著這個機會搭上了話茬。

其餘也有人跟著附和。

裴璟一直以為自己在國子監默默無聞,但其實長得好肯定是會被其他人關注的,隻不過他並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想認識他的人也找不到什麽辦法。

這種社交性質的聚會給了一些人機會,裴璟現在就像是被班上的臭小子起哄調戲的班花,無法隻得又撿起一杯酒。

紅潤的嘴唇覆上酒盅,透明的酒液流入口中,濕軟小舌在唇齒間一閃而過,看得那些存了壞心思的人氣血上湧。

“嗯…薔薇露?”裴璟喝出了一點點花香味,死馬當活馬醫地猜測著。

旋即裴璟有打開了一旁的紙條,上麵赫然寫著桃花釀。

猜錯了…

“那小公子便自罰三杯吧。”

上一個猜對的人倒是個麵善好說話的,並沒過多刁難裴璟。

裴璟聞言舒了一口氣,痛快的連喝了三杯一旁伺候的人遞來的酒。

宴會一直延續到申時都未結束,大有直接連晚飯都一起吃了的態勢。裴璟被人又灌了幾杯酒有些泛暈,見陸續有喝醉的人離開,便同魏勉說了一聲也回房去休息。

“旺安,旺安,給我倒點水來。”

“奇怪了,人怎麽不在?”

推開屋門,裴璟喊了兩聲,卻沒人應他,屋子靜悄悄的。

裴璟並不嬌氣,見無人便自己拿起香幾上的黃陶茶壺,自行倒了一杯水喝了。

然後隨意的除了外裳,準備到**小憩。

裴璟酒量平常,一下午喝了這麽些,現在確實又暈又乏,還帶著些社交後的憊懶,一沾床裴璟很快就睡過去了。

睡了約莫半個時辰,裴璟便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喝了酒的緣故,迷迷糊糊的蹬了被子。

這熱卻並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裴璟的呼吸聲加重,他抬起手扯了扯身上的立衣,露出白嫩的脖頸,哼哼唧唧由正麵朝上著變成了側躺著,身子難耐地蜷起,兩腿並攏相互磨蹭擠壓,白玉一般的腳背弓緊。

他好難受,身上的熱燒的他無處發泄。謝行止平日裏愛在**欺負他,裴璟便不怎麽自瀆,現下情潮裹挾了他,他如同**期的小母貓,徒勞的夾著腿,不得章法的樣子看著可憐極了。

“吱吖…”還算安靜的屋子想起尖銳的開門聲。

裴璟聽見有人進來了。

“旺安…是你嗎?”裴璟張口問道,他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情藥,隻能往最好處猜測。

那個人並不答話,進來後複關上門,還插上了門栓,往臥房這邊走來,鞋底擊打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

裴璟在遲鈍也該明白,他被人算計了,費力的看向門口想知道來人是誰。

伴隨著腳步聲,陸廣謙的臉出現了。

他往床邊走來,徐徐張口說道:“裴璟,你還是落在我手裏了。”

陸廣謙的聲音有些陰沉暗啞,裴璟覺得這人陰鷙了許多。

今早看到左翼的時候裴璟還在擔心陸廣謙會不會來,直到宴會開始都沒見到陸廣謙裴璟才放下心。

但危機警報解除的過於早了,此刻裴璟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不管什麽人來了對他做什麽事,他都隻能予取予求。

這樣緊急的情況下,裴璟腦袋瓜子裏不合時宜蹦出了一個念頭:他竟然真的見識到了小說裏才會存在的**…

不過陸廣謙的動作很快拉回了裴璟漫遊的思緒,他俯下身子,抬手去蹭裴璟的臉蛋,一下又一下,狎呢裏帶著幾分變態的瘋狂。

裴璟皺著眉轉頭避開,卻被陸廣謙捏住下巴又轉了回來,他的勁兒很大,裴璟有些疼。但他還是覺得奇怪,陸廣謙下藥的舉動極不合常理,下藥逼奸,對於世家公子來說過於瘋狂了。

“嗯…你…為什麽…這樣?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夾雜著勾人的喘息聲,聽的陸廣謙直接硬了。

“為什麽?那你去問問謝行止為什麽要把我家逼到這樣的境地,既然陸家橫豎都完了,那我索性把你上了,也算不虧。”

陸廣謙的眼裏燃著火,還算周正的臉上被偏執癲狂占據,他的手離開裴璟的臉往下探去。他本來就喜歡極了裴璟這張臉,現在看起來更是又媚又豔。

聽完陸廣謙的話,裴璟的危險感急劇上升,這人現在是被逼急了狗,沒有理智可言。

裴璟拚盡力氣推開陸廣謙,在**爬著想要逃跑。

院子偏遠,旺安又不在,但裴璟還是努力大喊了幾聲救命。

陸廣謙一時不察被推了一個趔趄,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抓住裴璟的腳踝,輕易將人扯了回來控在懷裏,捂上了裴璟的嘴。

“喊什麽呢…小賤人…我既然敢做那就是有了萬全的準備。”

說著陸廣謙另一隻手掐上了裴璟的腳踝提起了他的腿,趁著抬起的功夫,將裴璟細嫩的腳放在了自己掌心,用手指細細把玩著。裴璟連腳都長得漂亮,腳趾圓潤,甲片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陸廣謙有些粗暴的揉捏著裴璟的腳,很快便有紅痕浮現。

“好嫩啊,裴璟。”

“你說謝行止要是知道你被我操了,還會要你嗎?”

陸廣謙側頭在裴璟耳邊說話,熱氣噴在裴璟的耳廓。

他要玩個夠本,還有的是時間,他要看到裴璟被情藥控製放棄抵抗,絕望的軟化在他的身下,向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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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了,是**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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