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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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學，裴璟他們就算是正式升入了誠心堂。
諸如裴璟之類的蔭監們在讀初級班的時候都被分在了崇誌堂，貢監、舉監們大致分在正義堂、廣業堂，不同的監子之間可以說是涇渭分明，幾乎沒有交集。
現在進入了中級班，對應的是修道、誠心兩個學堂，那些成績前列的寒門監子們便被分來了誠心堂，與蔭監們一起讀書。
雖說不在一個教院，但和之前不相往來的情形也大為不同了。對此蔭監們頗有微詞，和這麽一群人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太掉價，因而見到那些寒門監生個個都是橫眉豎目、趾高氣揚的欠揍模樣。
貢監、舉監見此情形也不樂意，他們能來國子監也是經過了層層選拔，少說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讀書人，更何況能來這崇誌堂的，更是優中選優，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大部分人縱使一開始有心交好，後麵見此情形也不大往蔭監們跟前湊了。
所以剛開學的時候誠心堂的氣氛很是劍拔弩張。
不過這一切裴璟並不知道，他天天被謝行止往**帶，睡眠不足，白天過得迷迷瞪瞪。原以為開了學謝行止便會收斂些，不像快放假的那段日子餓虎撲食般的吃個沒完，誰知道開學了反而變本加厲。
新痕疊舊痕，裴璟渾身都是青紫的印記，胸口腿根幾處更是牙印吻痕印了一片。胸口兩顆乳珠日日腫著，還時不時被咬出小破口，再好的衣服料子穿到身上都磨得生疼。
裴璟覺得自己的**比以前要大了，輕輕一碰便硬得厲害，如同哺乳期的小婦人。被插上幾下快感就沿著脊骨往顱內躥，小穴直往外流水。
他怕極了，這幅身子被謝行止操熟了，變得敏感又****，仿佛真要變成一個玩物。
今日謝行止有事，不得已給他放了假。他心裏揣著事，內心惶惶，便趁著時間還早找來福要了吃食去喂小腦殼兒。
三月的天氣還不算暖和，吃的也不大好找，裴璟怕小狸花挨餓，總要尋了機會去喂它。
結果剛到了地方，卻發現他的小腦殼兒圍著另一個人狂蹭，很沒出息的樣子，那人伸出手輕輕揉摸著小狸花的頭，小腦殼兒便梗著脖子狠狠往人手裏送。
裴璟駐足原地，看著手裏捧著的食盒，一時之間不知道還該不該往前湊。
好在小腦殼兒蹭完那個人，或許是為了裴璟手裏的吃的，便嬌氣地喵喵叫著往裴璟這邊小碎步跑來了。
那個人便也扭頭往裴璟這邊看，裴璟不好意思的衝人笑笑，隨後蹲下身子，打開了手中的小食盒，裏麵是白水煮的雞胸脯肉，切成了整齊的小塊，堆在食盒裏。
裴璟撿出幾小塊，喂給小腦殼兒。
平日裏裴璟若是能分出點心留意學堂的事情，那他此刻便能知道這個讓小腦殼狂蹭的人就是編入誠心堂的舉監陸聞笙。
陸聞笙一直是裴璟他們這一級的第一名，雖沒有謝行止聲名遠播，但在寒門子弟裏屬他最為出挑。
“我說狸奴怎麽不愛吃我給的吃食了，原來是有更好的。”
陸聞笙說著話，抬腳往裴璟這邊走來，他穿了一身鴉青色的素麵長袍，長相斯文俊秀。
“沒有，我就是想起來才會過來喂一喂小腦殼兒，不是個能靠的住的。”
“看它這麽喜歡你，想來平日裏公子肯定沒少喂它。”
裴璟對陸聞笙很有好感，他喂了這麽久小腦殼兒了，還沒見過別人去喂。更何況小腦殼兒這麽喜歡這人，想必是個好人。不像謝行止，小腦殼兒一見到他就凶。
呸呸呸，怎麽又想起他來了…晦氣！裴璟趕緊清除腦內雜念。
陸聞笙朝裴璟拱手行禮；“竟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陸聞笙，現正在誠心堂。不知公子是？”
“啊…真是巧了，我叫裴璟，也在誠心堂。”裴璟慌忙站起身回禮。
裴璟自然是知道這人的，隻不過名字和人對不上號。
方聞笙見裴璟衣著質地精良，喂隻貓還特意用了雞胸脯肉，便知道裴璟八九不離十就是蔭監。但卻沒有那些高門子弟的傲氣，看起來一副單純良善的樣子。
“方才聽裴公子喊這隻貓兒‘小腦殼兒’，唔…這名字雖不常見…但仔細想想怪有趣的，不像我隻會喊他狸奴。”
“哪有，不過是隨便起著玩的。”
裴璟衝陸聞笙笑了笑，眼裏是揉碎了的光。他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卻總會低估了在別人眼裏的自己。
陸聞笙看到不由得呼吸一滯，隨即掩耳盜鈴般的攥起拳放在嘴邊咳了咳，耳廓起了紅潮。
倆人因著喂貓結下的情誼，平日若是碰到了總要打聲招呼，一來二去便也熟悉不少。
“你怎麽和陸聞笙走得這般近了。”魏勉不滿的嘟囔。
“咱們這兒和他們那些人向來不大對付，隔壁馬彰然他們早就看陸聞笙那幾個不順眼了，商量著尋了由頭去打他們。”
“不為別的，別惹了那幾個紈絝，平白生了事端。”
“那陸聞笙知道嗎？”裴璟瞪大眼，不由得疑惑。
至於麽…就因為看不慣，便要打人，這就是古代版的校園霸淩吧。裴老爹以前也是舉監，如果不是通過了科舉，裴璟現如今也沒法子來國子監讀書，所以他看到陸聞笙要遭罪，心裏很不落忍。
“我也是聽說的，他們想必更不知道。不過你不許同他們說。”魏勉警告他。
其實魏勉說也沒錯，裴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明麵上答應了魏勉，腦子裏卻想著怎麽能偷偷告訴方聞笙。
他在國子監本來就是個小透明，能做的也就隻有偷偷說一聲罷了。
於是，趁著喂貓的時候，裴璟刻意等了等陸聞笙。
“聞笙兄，你最近小心些，我聽說教院的幾個人想要找你麻煩。”
裴璟壓低聲音，微微靠近陸聞笙傳遞情報，纖長的睫毛因為緊張上下撲棱。
陸聞笙看著裴璟做賊般的樣子，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謝你肯告訴我。”
“沒有沒有，但我隻能告訴這個了，我也沒什麽本事，其餘的便隻能靠你自己想法子了。”裴璟實話實說。
“能告訴我，我便是感激不盡了。”
兩日後，蘭柏軒內，謝行止聽完了探子的匯報，吩咐青竹道：“去，你找幾個人把水榭旁的那隻長毛小狸花逮回來，以後就養在院子裏。”
青竹一頭霧水，有些不解的問道：“公子怎麽突然想養貓了。”
“你便去抓就行，下次裴璟來的時候記得抱給他看，讓他以後想喂貓直接來蘭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