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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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兩刻未到醜時,裴府上下已是一片安靜。
裴璟院兒裏的小廝仆役已全部睡下,一個黑影閃過,輕巧的推開裴璟屋的門,往內間去了。旺安在裴璟屋的外間的貴妃榻上睡得正熟,甚至隱隱還有呼嚕聲。
謝行止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裴璟床側,輕輕撩開羅帳,看著裴璟睡得正熟的一張臉,思忖著這裴府護院著實不行,竟這般輕鬆就讓他進來了。
裴璟睡得正香,對謝行止夜半闖入屋內偷偷脫人寢衣的惡劣行為毫無察覺,任由壞人為非作歹。
不一會兒,裴璟身上的衣物被除了個精光,被子也被登徒子掀了,屋裏炭燒得再旺,一絲不掛也是有些冷的,裴璟不禁打了個寒戰,伸出手無意識的摸索被子,卻摸到了正在作亂的謝行止,當做錦被將人扯過來壓在身上。
謝行止見小東西投懷送抱,他哪裏還有忍的道理,惡意地放了部分重量壓在裴璟身上,去咬裴璟肉嘟嘟的唇瓣,去親他的側頸,又吸又舔,一路濕漉漉的吻下去。
裴璟迷迷瞪瞪覺得今夜睡得不安穩,一開始是冷,後麵又被蓋在身上的錦被咬,活像被子成了精。
“嗯?被子成精...”裴璟大腦突然清醒,猛得睜開眼想要看下情況,這一看不要緊,魂都險些嚇飛掉,他**多了一個人。
黑咕隆咚的夜裏,模糊不清的黑影,裴璟簡直被嚇死了,尖叫聲脫口而出,下意識就想喊外室睡著的旺安。
被子精謝行止見狀捂住他的嘴,嘴貼著裴璟耳邊,帶著笑意問:“璟璟,是想把外麵的人都喊起來嗎。”
裴璟腦子裏嗡嗡作響,好半天才遲鈍的意識到來的人是謝行止,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你來做什麽?”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了,三更半夜的出現在別人家裏。
“我來做什麽,璟璟不清楚嗎?”謝行止狎昵地捏了捏裴璟胸口紅尖,表明自己的態度。
裴璟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著一物,原來我覺得冷竟是這人搞得鬼,他怎麽滿腦子這檔子事,還是當成賊打出去吧。裴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口就喊:“旺安...唔...”
謝行止將纖長的手指塞進裴璟嘴裏,色情的攪來攪去,不讓人繼續喊。裴璟狼狽的含著謝行止的手指,被這人搞得口水漣漣。
“怎麽這般大的膽子,這是又不怕被你父母知道了?”
裴璟剛才被氣昏了頭,現下讓謝行止一提醒,理智歸了位,老實的住了嘴。但心裏猶有氣沒撒出來,想著深夜看不清,連剜了謝行止幾個眼刀,以解心頭之恨。
謝行止早已將裴璟琢磨的透透的,這人間歇性的識時務,專愛搞些無關痛癢的小動作,他好笑地親了親裴璟的臉頰,低聲說:“不許瞪我。”
裴璟聞言收回眼神,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睡在外間的旺安似是聽到了裴璟喊他,迷糊著聽了聽,見裴璟沒再喊,便抹抹嘴邊的口水又睡了過去。
“晚上玩得怎麽樣?”謝行止狀若無意地問。
但裴璟被下套慣了,擔心這人會借故折騰人,便昧下今夜那些可能會給謝行止留下由頭的事情,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就是去放了下河燈,也沒別的了。”
“就沒別的了?”
“沒了,就是些尋常事情罷了。”
裴璟硬著頭皮繼續嘴硬,暗自琢磨倆人又沒碰見,謝行止上哪兒知道今夜發生的事兒去。
“哦,那就是說相看女娘也是尋常事情,和方啟瑞一起放河燈也是尋常事情。”
謝行止有備而來,他今夜打算吃個夠本。
裴璟語塞,心想怎麽又給他知道了,腦子難得的轉了轉,準備先下手為強,率先指責道:“你竟派人跟著我?”
“我隻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讓人保護你罷了。我為你牽腸掛肚,等回的卻是你讓方啟瑞摟著去放河燈的消息?就連那河燈...也是你給他買的。”
“我問你,你還騙我。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了,怕是就要被你蒙在鼓裏,負心漢也沒你薄情,裴璟。”
謝行止說得可憐,不明就裏的人怕是都要替他委屈。
裴璟聞言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想問問謝行止這話說的虧不虧心。現下人都來了他屋裏,還從這裏裝大尾巴狼。
“那你說怎麽辦吧。”裴璟擺爛了,他嘴笨不說,謝行止又有八百個心眼子,天天變著法子誆他,他哪回不被繞進去,這次索性不抵抗了。
越想越喪氣,裴璟賭氣地轉過身子,攤開在**,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反正你來了就是找我算賬的,那你算吧,我都受著就是了。”
謝行止也愣住了,半晌才輕笑一聲:“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事實證明,裴璟就是嘴上逞強厲害。
謝行止還沒操幾下,人已經開始哭了,方才的豪言壯語猶在,他實在抹不開麵求饒,隻好咬牙苦苦支撐。
謝行止覆在裴璟身上,一下又一下重重撞著他體內的軟嫩騷肉。近一個月沒被造訪過的小穴有些緊,正歡欣鼓舞的含住謝行止的東西又吸又吮,發出滋滋咕咕的黏膩水聲。
“璟璟是想我了嗎,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出水了。”
謝行止去捏著裴璟的臉頰要和他接吻,卻摸到了一臉的水,原是流淚了。
“嬌氣。”謝行止就著淚水吻上裴璟的唇瓣,用舌頭撬開牙關,在口腔裏逡巡,接了一個鹹鹹的吻。
黏黏糊糊的吻完,謝行止又輕啄了一下裴璟的唇珠,壓低聲音笑話裴璟:“怎麽下麵流水,上麵也流。”
“這會子便哭了,後麵可怎麽辦。”
裴璟不敢說話,呻吟聲和哭聲都被他壓在嘴裏,一張口都要泄出來。
謝行止愈發有恃無恐,性器插得又深又重,一下一下砸著裴璟的敏感點,把人操的雙腿亂蹬,想要逃脫桎梏。
“唔…”破碎的呻吟溢出唇齒,裴璟實在忍不住,被謝行止幹出了聲。
“嗚嗚嗚…求求…你,輕一些。”哽咽伴著乞求,在安靜的深夜格外明顯。
旺安被這聲音驚醒,用帶著睡意的聲音詢問:“公子,可是喊我。”
等了半晌,見無人回答昏昏然的從榻上起身,蹬上鞋往內間來。
裴璟簡直要哭死了,這旺安該醒的時候不醒,現在他主子已被人吃幹抹淨了。
要是被發現就完蛋了。
裴璟沒辦法說話,他張口就是哭腔,隻好扯扯謝行止的胳膊,示意他停下來,別讓旺安聽見撞擊時輕微的水聲。
裴璟正緊張著,小穴含著陰莖下意識的收縮,謝行止被穴道裹的頭皮發麻,趁火打劫重重地幹他。
旺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裴璟見狀飛快抬起上半身雙手緊緊抱住了謝行止,仰起臉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動乞求著鐵石心腸的謝行止。
這是裴璟第一次吻他,謝行止大方的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滿意的享受著裴璟來之不易的主動。
“主子,主子。”旺安站在床邊輕聲喊,見久久無人回答,便以為自己又聽錯了。
“怪了,今日怎麽回事,老是聽錯。”旺安輕聲嘀咕。
一帳之隔,他的小主子正因為他討好地舔著男人的唇,一下又一下。
這一做就是大半夜,到最後,裴璟意識昏沉的躺在**,流幹了淚不說,性器也因為頻繁的**隱隱作痛。
謝行止吃了個爽,替人穿好衣服,又往裴璟手腕上戴了一串珠鏈。
“一橫道長給的,說是能凝神聚魄,我想著你戴最合適,省的哪天給我跑了。”謝行止吻了吻裴璟的側臉。
次日。
旺安覺得他家小主子生氣了,早上便喊他備洗澡水不說,還沒有好臉色,一整天繃著張臉瞪自己。
“是哪裏做錯了麽…”旺安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