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算計
書房內氣氛凝滯,時間仿佛被定格了,隻有香爐還在緩緩飄出嫋嫋青煙,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剛才還是現在哪個氣氛更尷尬。
謝行止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貴公子形象深入裴璟內心,永遠溫潤如玉,永遠如沐春風,同榻而臥、耳鬢廝磨這樣的孟浪話從謝行止嘴裏說出來,對裴璟的衝擊不亞於有人告訴他魏勉其實是在女扮男裝。
裴璟腦子直接宕機,殘餘的些許意識在掙紮告訴裴璟“偶像塌房”這個事實。衝擊太大,裴璟甚至忘了哭。
謝行止就這麽悠閑看著裴璟天人交戰,他誌在必得,所以並不介意把這個獲得的時間拉得長一些,他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些許的趣味,看著無路可逃的小獸驚慌失措。
“怎麽這般呆呆的樣子?”謝行止鬆開裴璟的手腕,手很自然的滑到了裴璟腰間,微微摩挲能感受到腰身纖細。
裴璟掙紮著直起身子,但腰身還是被謝行止緊緊箍住。
裴璟恢複了點理智,張嘴欲拒絕:“我...”
“你可要想好了。”謝行止打斷他:“我不是陸廣謙那個隻會虛張聲勢地蠢貨。”
他頓了頓,臉上浮起笑意,另一隻手抬起來狎昵地摸了摸裴璟的臉蛋:“原以為我們小璟會因為陸廣謙的事兒來求我。”
“你怎麽知道?”裴璟震驚,這事他從頭到尾隻告訴了魏勉一人。
“我不光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這具軀殼內裏早就換了人。”謝行止漫不經心的甩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說若是你父母知道了該如何?”
裴璟駭然,強撐著鎮定:“謝公子你在說什麽胡話,我當然是裴璟。”語氣裏的顫抖卻泄露了他的恐慌。
“是嗎”謝行止並不意外裴璟的否認:“可我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小璟。”
“你可曾記得你同我講過的海鮮砂鍋粥,很是巧了,我也曾經去過潮州,偶然見到過當地人食用。隻不過這海鮮砂鍋粥隻在當地流傳,外地人並不知道。所以從未去過潮州的裴小公子,是從何處得知呢?”
“還有那日你同我談論戶籍改革時,說了很多從未聽說過的詞語。雖我到現在仍不理解這些詞語是什麽意思,但是更像是你慣常說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了。”
“隻是口誤罷了。”裴璟囁嚅。
“不是”謝行止搖頭;“這段時間和你說話的時候,我都留心聽著,大部分情況下用詞句式都與旁人無異。但是你在不經意的時候,偶爾會說出一些詞句,雖並不影響意思理解,但聽起來很是怪異。”
“這根本是你信口胡沁,即使是略有不同,也隻是我個人習慣罷了。”裴璟掙紮道。
“當然,隻是你暴露出的小問題太多,一樁一件讓人不得不心生疑竇,為了弄清楚情況我便派人尋了你家老仆打聽到一件事,結合起來看頗為耐人尋味吶...”
他大概知道謝行止要說什麽了,裴璟蜷了蜷手指,想張口阻止卻全身失了力氣,隻能靠著腰間謝行止的胳膊支撐著。
認命般地閉上眼,裴璟等著最終的宣判。
哪怕是已經在大乾朝生活了快6年,在現代養成的行為習慣還是會在不經意地時候流露出來,旁人或許不會在意,但是謝行止就像是警覺機智的獵犬,一丁點血腥味被他聞到後也能順著線索盤絲剝繭找到真相。
“裴府嫡長子裴璟十歲前一直癡傻,突然在十歲生辰那天莫名其妙地高燒不退,昏迷幾日醒過來後,竟然神奇的恢複正常,不僅不再癡傻,反而醒來之後便可說話識字。”謝行止慢慢道,平時清朗的聲音如今聽來卻帶著些森然。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那就是裴公子的內裏換了人。”
“嗯?你這殼子下到底裝的是哪裏來的小鬼?亦或者是什麽精怪?”
握在腰間的不安分的手隔著衣服去捏裴璟腰間的軟肉,裴璟不耐想要後撤,奈何謝行止箍得太緊,隻能後仰著上半身不死心的掙紮道:“就算這樣,我父母向來疼我,怎麽會聽你的讒言。”
“可裴主事若是知道你這個不知哪裏來的小鬼,鳩占鵲巢占住他親生兒子的身體,你猜他會怎麽做?隻要懷疑的種子埋下,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的。”
“小璟,你從一開始就沒得選。”謝行止宣判了最終結果。
他早就算計好了的,裴璟心想。
他拿謝行止當做謫仙一樣的人物,可這人從一開始就算計他,挖坑設伏,要讓他心甘情願的跳進去。
他捏準了裴璟的脈門,哪怕裴主事和張氏平日對他百般疼愛,裴璟仍不敢去賭倆人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這一輩子的親情來之不易,一丁點失去的可能他都不想承擔。
裴璟蓄在眼眶裏的淚終於如謝行止所期盼的,一滴又一滴地滴下來,越來越快,漸漸的像是穿成了線。他的眼眶緋紅,睫毛上也掛著七零八碎的淚珠。
裴璟狠狠地閉上眼,複又睜開,直勾勾得盯著謝行止看,眼神飽含怒氣,發恨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不能轉世投胎的惡鬼。你同我睡覺,便要想著我哪天就要索你的命。”
“那小璟是要在**鎖我的命嗎?那倒是可行。”謝行止口裏吐出惡劣的話,手卻拿起帕子輕柔地擦了擦裴璟的眼淚。撕開溫和麵具的謝行止格外喜歡向裴璟展現自己惡劣的一麵,裴璟能勾起他心底絲絲縷縷的惡意,忍不住狠狠地欺負他。
“你這樣蠢笨的小鬼,不給別人騙走都算好的。”
謝行止橫在裴璟腰間的手發力,兩人一起倒在了塌上:“乖,忍了這般久了讓我收點印子錢。”
說著,謝行止手按住裴璟的頭,對著紅潤瀲灩的唇吻了上去。
謝行止的吻並不溫柔,先是惡意的輕咬了一口,裴璟被他咬的一痛,下意識的張開嘴便被謝行止見縫插針地闖了進去,舌頭在濕潤的口腔肆虐。
裴璟趴在被謝行止身上,這人一手箍著他的腰,一手按著頭,讓他怎麽都使不上力,裴璟的雙手抵在謝行止胸前,可無奈力氣太小猶如蚍蜉撼樹。他又是個乖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謝行止對自己又舔又吸,連狠狠地咬這登徒子一口都想不到。
“真甜”雙唇分開,謝行止道。
複又靠上去,舔了舔裴璟嘴角,水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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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一衝動就寫了,這兩天一直覺得寫的很爛,人設什麽的也立不住,有點焦慮,所以也沒回複評論,覺得很不好意思。還在想怎麽修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