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含入V)

哢嚓一聲,隨著門把手被摁下,門內外的人皆是一愣。

門被反鎖了。

見狀,女侍者連忙繼續解釋:“小姐,您要找的人真的不在這裏,我剛剛才從這間休息室離開的。”

尹思淇進不去,隻能轉頭問一旁的侍者:“剛剛進去的女客人穿的是什麽顏色的禮服?黑色嗎?長發?”

女侍者怯怯點頭:“是,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客人。”

尹思淇想起剛剛在酒店門口時,還有剛才在宴會廳裏,霍聿深頻頻分神,與人交談間,餘光瞥向的地方,一直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已經找人問詢過,知曉饒念是蔣家澤的未婚妻。

可盡管有這樣一層身份,卻也是遠遠不夠高攀霍家的。

又憑什麽值得霍聿深另眼相待?

她深深蹙起眉,盯向那扇緊閉的休息室大門,心裏懷疑更甚。

因為門被反鎖無法闖入,尹思淇隻能暫且作罷離開。

她離開後,女侍者又叫了幾聲門,見裏麵還是沒有回應,剛想去找備用鑰匙,就聽見門口傳來窸窣聲響。

門被從裏麵打開,裏麵走出的人臉色緋紅一片。

女侍者看著饒念逃一般地出來,又飛快地關上身後的門,一時沒搞懂發生了什麽,於是關切道:“小姐,您不需要別針了嗎?”

饒念強裝鎮定地搖頭,挽起一抹笑:“不用了,謝謝,麻煩你了。”

“好的。”

目送饒念的身影走遠後,女侍者剛想要走進休息室裏打掃,就見一道西裝革履的筆挺身影緊隨其後,從房間裏走出。

男人正從容不迫地將摘下的腕表係回去,深邃俊美的輪廓分明,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眼底卻藏匿著一抹還未徹底褪去的暗色。

看著裏麵走出的人,沒想到霍聿深真的在裏麵,女侍者驚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幕。

“霍..霍先生?”

霍先生真的在裏麵?!

-

饒念逃也似的回到宴會廳裏,隻覺得背後殘餘的觸感依舊滾燙。

她仰頭抿了幾口香檳,試圖通過酒精的麻痹淡忘剛剛在休息室裏發生的一切。

等到臉上的灼熱褪去些許,饒念的目光搜尋著宴會廳內。

她今晚要找的人也正是宴會的主辦方,穆文皓,港城金融圈裏鼎鼎有名的人物。

饒念提前看過照片,很快就在宴會廳的角落裏鎖定了剛剛才出場的男人。

男人年約四十左右,平日裏大概有健身的習慣,沒有商人慣有的大腹便便,看起來便知是一個足夠自律的精英男人。

饒念收斂起心緒,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拋在腦後,她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端著香檳款款走過去。

“您好,穆總。我是....”

禮貌的寒暄還未說完,穆文皓眯起眼睛,大概是覺得她眼熟,正在記憶裏搜索她的臉。

幾秒後,他得出結論:“蔣總的未婚妻,對吧?”

饒念不喜歡這個稱呼,她極為認真地自我介紹。

“我是饒念,清宇拍賣行的拍賣師。”

穆文皓衝她揚了揚酒杯,語氣倒是十分溫和熟稔,並沒有因為饒念是新人就薄待:“饒小姐,我看過你在佳士得的那場拍賣。成績斐然啊。”

“多謝您的誇獎,隻是剛好那次運氣好而已。”

穆文皓開門見山地點名她的來意:“饒小姐不必謙虛。莊總給我打過電話,饒小姐今天來,是為了那件羅漢騎鹿擺件對吧?”

饒念沒料到他會這麽直接,不過也立刻反應過來,笑容不變:“是。”

穆文皓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饒念,說話也不繞圈子,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了,饒小姐今晚打扮得這麽漂亮。”

饒念笑容款款,語調依然柔和從容:“怎麽會是白跑一趟,能結識穆總,今天晚上來這裏也算值了。”

美人說起好聽的話總是讓人覺得格外舒心,哪怕明知是奉承,聽著卻也不叫人反感。

下一刻,穆文皓卻話鋒一轉:“不過饒小姐,實在是抱歉,你來晚了一步。”

聞言,饒念一怔,神色流露出不解:“穆總的意思是?”

男人抿了一口紅酒,對她倒是極為坦誠:“我知道饒小姐是為了那件粉彩羅漢擺件來的,隻是可惜的是,我剛剛知道霍董也打算接手這件。既然如此,我就不出給清宇了。把東西賣給霍董,也總比到時候被隻想著投資的買家買走強不是?”

話落,饒念一時間啞口無言,的確有的藏家並不傾向把自己的珍藏轉手賣給拍賣行,如果有更合適的買家人選,反而能剩下一筆費用。

藏家臨時變卦,也是他們這一行經常能遇到的情況。

隻是,饒念並不覺得霍聿深滿堂金玉,會缺她那一件擺件。

除非...

他知道她為什麽來,故意搶在她前麵。

她細眉擰緊,心裏已經越來越確信,這男人究竟有多心思深沉。

談話到最後,穆文皓飲盡杯中的紅酒,好心地給她提議:“饒小姐要是實在相中了這件,不妨找霍董聊聊,看看霍董是否願意割愛。”

-

宴會過半,會場內依舊觥籌交錯,酒店外細雨尚未停歇。

饒念獨自一人出來,遠離了人群,地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地上是車輪碾過的斑駁水痕,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麵,發出聲聲清脆空**的回音。

饒念環視了一圈四周,一眼便注意到那輛低調停在角落裏的豪車,發現並不是之前在寧城看見他開的那一輛,掛著的車牌也不同。

她定睛,看清了上麵的數字。

P 1009.

很奇怪的英文字母和日期,那字母卻並不是他的姓氏。

饒念忽然想起聽淩菱說過的,霍聿深的愛好,他喜歡觀星。

腦中突然鬼使神差地聯想到一個天文學裏的名詞。

P,Pluto。

所以,是冥王星的意思嗎?

而1009,大概是哪個對他來說意義重要的日子。

饒念下意識想要朝那個方向走去,可就在這時,手包裏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她的腳步被迫停住,隻能先側身找了一根柱子遮擋住自己的身影,確保自己不會被車內的人發現,然後才拿起手機接電話。

是饒國源打來的。

電話接通的一瞬,饒國源先發製人地開口:“我聽家澤說了,你打算解除婚約是不是?”

饒念靜了一瞬,聲線冷靜:“是。”

聽到她連騙都不願意騙自己,饒國源瞬間怒不可遏:“你怎麽這麽不懂事?!現在和蔣家的關係鬧僵了,蔣家還怎麽可能願意借錢給我們?”

饒念的嗓音有些發澀,頓了頓,她自嘲地彎了下唇角:“所以您當初收養我的時候,就已經提前算計好了我能值多少錢,對嗎?”

饒國源陡然噎了一下,語氣很快又強勢起來:“家澤還說你背地裏跟一個香港富商勾搭上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還知不知道檢點自愛,你自甘墮落,好好的正牌未婚妻不做,你非要跑去作踐自己給人當情婦?”

字字傷人刺骨,饒念本來一直安慰自己,不要再對他們抱有期待,可真的聽到這些話時,心髒卻依然會不自覺地抽痛。

饒國源還是一副口口聲聲替她著想的語氣:“他們這些有錢人哪裏有什麽真心,你現在年輕漂亮,可等以後呢?”

停車場內依然有涼風侵襲,刮過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激起細小的顆粒,仿佛連她身上最後一絲暖意也要無情奪走。

她緊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度輕聲開口:“我被您賣給了蔣家,我還得為他守德,他可以在外麵肆無忌憚,因為您說有錢人都是這樣的,所以我也要默認接受這種生活。如果我真的答應了嫁給他,以後就算他外麵有私生子帶回家裏,我也要感恩戴德地替他撫養,對嗎?”

饒念一口氣把所有話說完,對麵反而突然安靜了,大概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

她靜了靜,最後道:“我替您還清那筆錢,以後,我們別再聯係了。”

說完這句,饒念便掛斷了電話。

停車場裏回**著電話掛斷後的忙音,更顯得空曠幽靜。

心髒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大洞,隻有冷風包裹著全身,心口的疼痛才不會更加清晰。

可湧進腦海的畫麵卻一幀比一幀清晰。

“念念長得漂亮,怎麽打扮都漂亮。”

“念念是爸爸媽媽的公主,隻是爸爸媽媽之前沒有找到念念,所以才來晚了。”

她還想起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夏儷親手給她做了一個生日蛋糕,他們還送了她一把拍賣槌。

雖然不是專業拍賣場上可以使用的,但當時饒念還是妥帖地收了起來,一直留到了現在。

畢竟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來自父母的禮物。

原來她也曾經感受過那麽一點零星的溫暖。

可剝開了那層甜蜜的糖衣,裏麵藏著的又是什麽呢?

是把她當作籌碼交換。

她不喜歡被人欺騙利用,最後淪落被拋棄的命運。

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一開始,他們就不要對她好。那樣的話,她就算現在對饒家棄置不顧,也能做到心安理得。

可偏偏不能。

似乎有水滴聲在耳邊嘀嘀嗒嗒,墜進一小汪水窪裏,時間的流速也變得緩慢,萬籟俱寂。

饒念感覺到體溫逐漸流失,就連剛剛抽疼的心髒也變得麻木,明明冷得她微微顫抖著,她卻竟然生出一種近乎扭曲的快感。

直到,一件沾染著體溫的西裝披到她的肩上,沾染著熟悉的沉香木氣息,絲絲縷縷地鑽進鼻翼中。

她怔然片刻,意識到了什麽,終於緩慢地抬起頭。

頭頂的光線被那道頎長挺括的身影遮擋住,朦朧的光線勾勒出男人周身鋒利分明的輪廓線條,西裝矜貴得體,背光的角度,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饒念生出片刻的恍惚,她的呼吸不自覺屏起,心口酸脹複雜的情緒忽然在此刻達到了某種巔峰,幾乎快要將她整個人湮沒,腦中的思緒也開始換亂。

她忍不住開始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假設。

如果...如果他不是霍聿深就好了。

他們之間或許就不會距離那麽遠。

霍聿深並不知曉她此刻的想法,垂下眼看著眼前的人,原本白皙清透的膚色已經被凍得微微泛著青色,仿佛整個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女人巴掌大的臉微微抬起,那雙瑩亮動人的杏眸靜靜望著他,眼睫上似乎還沾著未幹的淚花,眼底倒映出他的身影。

她的細眉微微蹙著,鼻尖也有些紅,像霍聿深兒時曾圈養過的某種小動物,因為她們都曾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詭異的錯位感,讓他的心念微微一動。

他自詡不是一個會對人心生憐憫的人,這些年在商場裏,他其實見過很多眼淚,或是虛偽,或是悔恨,又或是乞求,卻沒有人能讓他動容。

霍聿深忽而半蹲下身,與她平視著。

直至對上她的視線,某些衝動忽然變得無法克製藏匿,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用指腹擦拭去她眼尾的淚痕。

冰涼濕潤的觸感沾染上指尖,異樣的感覺,讓兩人的身體皆是一僵。

男人率先回過神,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些冒犯。

“抱歉。”

饒念心尖一顫,不知道該怎麽回他這句道歉。

所有的晦色洶湧被不著痕跡地掩去,他的聲線摻雜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怎麽不上車?”

饒念不知道他剛才聽到了多少,她此刻不想麵對,隻想裝傻。

她慌亂地垂下目光,隨口扯了句借口:“腿麻了。”

說罷,她快速地起身,克製著視線不再看向他。

饒念想,她不能再被繼續蠱惑下去。

後座舒適寬敞,沒有剛剛宴會廳中的酒氣,充盈在鼻翼間的隻有淺淡而溫暖的沉香氣。窗外的細雨還在淅瀝下著,車窗霧氣氤氳,外麵的路燈也被映得柔和。

霍聿深的視線掠過她光.裸纖細的小腿,眉頭微蹙了下,隨即體貼入微地把後排的空調溫度調高。

暖風徐徐從空調口瀉出,讓她凍得麻木的四肢漸漸回了暖,原本混亂的思緒也逐漸冷靜下來,一個念頭越來越堅定。

饒念動了動幹澀的唇瓣,忽而輕聲道:“霍先生是故意的。”

她指的是那件被他橫刀奪愛的擺件,逼她來找他。

霍聿深頓了下,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是。”

饒念抿緊唇,沒有過多糾結在這件事上,而是從隨身的包裏拿出那枚戒指盒。

她的呼吸不自覺屏緊,嗓音聽著卻平靜異常。

她把戒指盒推到他麵前,輕聲道:“這個太貴重了,還給霍先生。”

男人送女人戒指,可以解讀成很多種意思,有些意義也不必宣之於口。

饒念還不會天真到以為他是要娶她,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女朋友也好,妻子也罷,他都有比她合適百倍的選擇。她也不願意委身做他的情人。

所以,無論是哪一層含義,她都不會收。

話音落下,空氣仿佛忽然凝滯住,剛剛還稱得上是溫馨的氣氛驟然消失。

饒念頂著那陣強大的壓迫感,她也有她的倔強,清麗的臉蛋寫滿了抗拒。

“無功不受祿,霍董還是收回去吧。”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強硬,不容置喙,高高在上。

上位者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強勢和霸道,隻是前兩次見麵時被他巧妙地遮掩起來,讓人很難看透他的情緒。

但饒念知道,他不高興了。

也對,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恐怕也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她估計是第一個。

聞言,他掀了掀眼皮,語調依舊漫不經心:“不喜歡就扔了。”

車廂內的氣氛陷入僵持,空氣仿佛也停止了流動,車玻璃上的雨珠也凝結在壁,與地心引力負隅頑抗,怎麽也不肯墜下來。

無聲的對峙,誰都不願先低下頭來。

霍聿深側眸望向她,隻見女人身型纖瘦,明明看著十分柔弱,背脊卻偏偏挺得筆直,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倔強。

她不願意。

心口驟然升起一陣煩悶,沉寂片刻,霍聿深卻忽然想起了什麽。

他頓時眉心微鬆,抬手鬆了鬆領口的溫莎結,放緩了語氣同她解釋。

“饒小姐,我沒有女朋友。”

話落的一瞬,車壁上附著的雨珠也終於掙脫引力的束縛,搖搖晃晃地在霧氣中劃出一道清明的水痕。

這是在回答上次在車上試探他時,他沒答的問題。

饒念好不容易建起的堡壘因為他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驟然坍塌。

她指尖收緊,一時間亂了陣腳。

他突然間這樣直白,反而讓她措手不及起來。

饒念咽了咽喉嚨,再抬起眼時,鼓起勇氣迎上他的視線。

“我已經有婚約了,霍先生知道的。”

男人如墨的目光直直凝著她,近乎逼視,似是要望進她心底,任何想法都無處遁形。

他眸色微沉了幾分,意味不明地開口。

“即便是那樣,也不願意離開他?”

即便他已經讓她親眼看見了不堪的場景,她也還是不願意。

饒念難以承受這樣深邃的目光,隻能移開視線,違心地答。

“是。”

她已經把話說得不留餘地,霍聿深這樣的人,想要什麽沒有,總不至於再跟有婚約的人一直在暗地裏糾纏不清,也和他的身份不匹配,他理應不會做這樣的事。

難道他真的打算和她**?

饒念不相信。

所以,她認為霍聿深隻會選擇到此為止。

迄今的所有,不屬於在他生活裏的行差踏錯,都應該被修正。

霍聿深不說話,後排便陷入死寂的氛圍裏。

他周身縈繞的氣息複雜深沉,帶著強烈的壓迫感,讓饒念的呼吸片刻也不敢放鬆。

約莫過了片刻,她終於聽見男人說:“好。”

饒念一時摸不清,霍聿深的這句好,究竟是什麽意思。

應該是答應了的意思。

心底的那陣酸脹越來越滿,連嗓子也開始發澀。

饒念覺得自己不能再久留下去,多一秒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像是杯口盛滿了水,稍多一分便有可能滿溢出來,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她把身上披著的那件西裝脫下,果斷地將最後的暖意剝離開來。

饒念轉身想要拉開車門,逃離這片充斥著他的氣息的分寸領地。

然而下一刻,手腕卻忽而被人從身後扣住。

男人冰涼的指腹牢牢扼住她腕間跳動的脈搏,強勢地不容她逃離。

“我的話還沒說完。”

饒念被迫止住動作,渾身僵了一下。

下一刻,她怔然回眸,卻措不及防撞進他烏黑的眼眸裏。

視線在空氣中碰撞交匯,饒念的心跳忽而開始加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或許眼前的男人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樣端方正直。

大概是為了印證她此刻的想法,霍聿深定定地望著她,薄唇輕啟。

他的嗓音沉沉,字字清晰地落進她耳中。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作者有話說:

免費章節就到這裏啦,因為每章的字數比較長,這本明天就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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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妖精律師*女明星

校園-都市/女追男/破鏡重圓

文案:

寧音長相妖媚,各種桃色緋聞纏身,行事肆無忌憚。

靳時遇,容貌家世一流,清冷自持,外人戲言高嶺之花不可摘。

冰山和妖精,兩個人榮登A大校園投票:最不可能在一起榜首。

某天學生會團建,大雪封山。

暴風雪襲卷肆虐,小木屋裏的眾人圍著炭火取暖,唯獨不見兩人身影。

殊不知木屋後的樹林裏,夜色漆黑,兩道影子在雪地裏交纏,無人發覺。

男人掐著她的腰,整潔的襯衫領口內裏,一抹曖昧的唇印若隱若現。

她伸出手撫了撫,媚眼如絲像個妖精。

“靳學長,他們都說你最不喜歡我這種類型。”

體溫滾燙,肩上的雪花悄聲融化,女人身上的暗香不自覺鑽進鼻翼。

男人眼眸似冰雪清冷,眼底卻不受控湧上一抹暗色,不受控地握緊她的腰。

“假的。”

-

目的達成後,寧音無比清醒地從這段荒唐裏抽離,他亦體麵地不作糾纏。

再重逢時,男人西裝筆挺,領帶一絲不苟,冷意比從前更甚,骨子裏的惡劣被盡數藏去,矜貴難攀。

她嬌笑著開口,像不認識他似的:“靳律。”

包廂酒氣渾濁,男人的漆眸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的臉龐,冷玉似的手握住她的。

“老相識。”

應酬結束,昏暗的停車場內,他身上迫人的氣息逼著她,滾燙的掌心扣著她,藏在沒人看見的角落。

一如在多年前的雪夜裏。

酒意灼人,甩不開男人的禁錮,寧音咬緊唇,再不複剛才的淡定,呼吸發顫。

“說好的體麵呢?靳律不會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麽寫吧?”

他低聲道:嗯,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