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婆媳打架
(老媽已經被妻子反手架起來了)
林白青懷孕了, 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
重活一回,她會擁有一個孩子,這是她上輩子從來沒敢奢望過的。
懷孕,就牽涉到生產和坐月子, 而這段時間, 隻要閑下來, 林白青還要把金針針灸的各項技巧寫成傻瓜式的備忘錄, 到時候交給穆成揚, 由他來主金針。
就在院子裏的長條桌上, 她一邊做筆記, 一邊問顧培:“到底怎麽回事,卓言君女士要來的事之前你應該就知道的吧,那你為什麽還那麽緊張?”
上回他專門問過卓婭, 看她在海外是否有親人, 當時卓婭說自己有個姑媽要來探親,卓是個很小的小姓, 顧培當時就應該想到的,來的大概率就是他媽。
那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如果他早就想到的話,按理就不該這麽緊張的。
雖然林白青確實可以幫他趕走他媽, 但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害怕母親,害怕到母親一來, 第一時間要躲到妻了身後,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而且林白青一直覺得,一個女人隻要做了母親, 天生就該是有母性的, 是愛孩子的。
卓言君那麽恨顧培, 又一直在持續虐待他。
倆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一些不太好的事,那又是什麽?
顧培在生活中很坦誠的,有什麽事也會第一時間跟她溝通。
但他跟卓言君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他卻緘口不提。
因為自己是重生了的,心理年齡比他大,再加上顧培有些心理方麵的問題,林白青對他頗有種寵溺式的嬌慣,但她也需要他坦誠相待,不然就無法幫他。
長條桌旁椅子多,看丈夫一雙手捏了又攥,攥了又捏的,林白青遂說:“你先坐下嘛,坐下來咱們慢慢說,你和卓言君女士之間應該發生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吧,原來你不想告訴我我能理解,但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顧培倒是聽話,乖乖坐了下來,猶豫片刻,來了句:“我會是個合格的父親。”
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未出生的孩子上,立誌要當個合格的爸爸。
瞧瞧,他最怕的老媽來了,他慌張無比,可依然沒忘記為父親的責任。
但他不能這樣緊張的,這樣下去,他的心理早晚要出問題。
林白青噗嗤一笑,柔聲說:“沒有人天生就是合格的父母,大家都是需要學習的,即使一開始做的不好也沒關係,隻要犯了錯誤能改正就好。”
她隻不過說了句特別平常的話,但顧培的喉結猛的**了一下:“真的?”
林白青再一笑,說:“當然啦,人一生就活一輩子,從出生,為人子女,再到結婚,為人父母,誰都是第一次,都會犯錯誤,這很正常呀。”
這依然是句非常平常的話,但是猛然之間,自打妻子懷孕以來,就無比焦慮的顧大軍醫在聽了妻子這句話後,竟然就緩緩的鬆懈下來了。
他那雙秀致的眉,那雙帶著迷茫的眼睛,他麵部的肌肉,在一瞬間變的鬆馳了,他整個人也於突然間平和了下來。
當然,他和卓言君之間有些什麽過節,現在也確實該告訴林白青了。
顧培再摩梭了片刻的雙手,才又說:“在我小時候,曾經對卓言君女士犯了一個錯誤,因為那個錯誤,她懲罰了我很多年……”
正說著,聽到身後哐啷一聲響,緊接著響起打火機的聲音,顧培旋即停止了說話,回頭,就見最後下班的穆成揚甫一出門就點了一支煙。
看到顧培在,還盯著他的煙在看,穆成揚問:“顧軍醫也要來一支?”
向來顧培回家時靈丹堂也下班了,所以這還是他頭一回見穆成揚抽煙。
他愛人懷孕了,而孕婦是不能聞二手煙的。
但穆成揚居然當著他愛人的麵,公然在抽煙?
這當然不行,顧培起身就準備去掐煙。
不過林白青眼疾手快摁住了他的手,搖頭示意,讓他別說話,也別幹涉。
穆成揚現在是靈丹堂的掌櫃,也是接診病人最多的大夫。
基本每天都是他下班最晚,嘴裏叨著煙,打開水龍頭,打上肥皂先洗手,把手洗的幹幹淨淨,再猛吸一口煙,將煙頭往地上一丟,踩熄,他轉身出門了。
目送穆成揚離開,顧培掙開了妻子的手,說:“青青,你現在是個孕婦,小穆當著你的麵抽煙對你的身體不好,更何況這是藥堂,要嚴禁煙火的。”
林白青望著彎腰佝背的,師哥的背影,笑著說:“他正在經受考驗呢,要能經受得住,那煙,我會讓他戒掉的,要經受不住,那他可就……”
顧培想了想,明白了:“是不是跟張柔佳有關?”
林白青無奈的笑了笑:“可不?”
拋開卓言君,先說師哥。
為什麽他抽煙林白青不管,小青跟他鬧矛盾她也隻是看著,當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那個原因,直接關係著靈丹堂的前途。
目前,柳連枝的大樓正在緊鑼密鼓的建造,靈丹牌中成藥已經被鋪向了全國。
而今天,省衛生廳給的好消息,林白青可以經國家特批,成立私營醫院了。
售賣中成藥,成立私營醫院,這是上輩子林白青同樣經曆過。
她開設了私立醫院,手下管理著幾十個中醫大夫,擁有四個四合院,每天的營業額是一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恐怖的巨額數目。
而當時,她的夥伴兼戰友是顧衛國,最終,在擁有大筆金錢和各種各樣的**後,顧衛國被美色和金錢所腐蝕,做了叛徒。
靈丹堂,也轟然倒塌了。
這輩子中成藥提前走向了市場,醫院也要提前開辦。
而林白青,需要一個特別可靠的,不會被金錢,美色,以及別的各種**腐蝕的人來做跟自己並肩戰鬥,共同經營藥堂。
目前來說,最佳人選就是穆成揚。
跟她一樣,師哥宅心仁厚,還醉心醫術,不貪財,這是個難得的好習慣。
但於天下間所有的男人,最是難過美人關,所以色,才是對男人最大的考驗。
而穆成揚的前女友張柔佳,眼看著靈丹堂越來越紅火,穆成揚在廣省中醫屆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就又動了心思,想跟穆成揚複合了。
時不時穿件性感裸.露的衣服來靈丹堂轉一轉,還總邀請穆成揚晚上去她家。
林白青並不反對師哥和前女友複合,但是,他們現在這種複合跟原來那種談戀愛,步入結婚式的是不一樣的。
張柔佳的目的也很明確,她需要的不是婚姻,而是穆成揚和他的醫術,她想挖走穆成揚,讓他幫她開藥堂,當掌櫃,複製靈丹堂的輝煌。
而她能給予穆成揚的好處是肉.體關係,而非婚姻。
畢竟她野心勃勃,並不想嫁一個隻有醫術,沒有錢和野心的男人。
穆成揚還太年青了,大小火子火氣旺,雖然目前還沒有被張柔佳腐蝕。
但最近也被她搞的心煩意亂的,所以他才會抽煙緩解焦慮。
林白青看在眼裏,也任由師哥的思想和靈魂做鬥爭。
這一關他要能熬過去,她就會勸小青跟他合好,還會分一半靈丹堂的股份給他,皆是顧明的徒弟,倆人並肩聯手,一起把靈丹堂做大做強。
但他要是熬不過去,把持不住自己上了張柔佳的賊船,那就對不起了,小青和靈丹堂,林白青一樣都不會給他的。
話說,林白青懷上孩子到現在,馬上就三個月了,但迄今為止還沒有孕吐過。
孕吐反應一般會從孕期的第42天開始。
有些人會很嚴重,有些人則相對好一點,但在孕期有孕吐才是正常現象。
林白青每天都給自己號脈,她的孕脈特別好,滑滑的,浮浮的,證明孩子很健康,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卻一直沒有孕吐反應,而剛才,就在穆成揚從她身邊經過時,焦油味加上燃燒過的煙草味,讓林白青在瞬間從胃到鼻子,再衝到腦門,泛起一股惡心來。
胃裏一股酸水差點噴勃而出,但看到顧培盯著師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林白青就又生生把孕吐給憋了回去。
接下來,她還得問顧培關於卓言君的事情呢。
卓言君其人,上輩子林白青既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當然,上輩子的她是個良醫,但因為本身的性格原因,她隻在做醫生,跟外界沒有任何接觸,後來靈丹堂倒了,她又去了軍醫院,依然跟外界沒有接觸。
但現在不一樣了,就在一年前,她去M國時,曾經借橋本製業所生產的複方養心丸,狠狠敲了橋本製業一筆,借它的金針給小雅治了一回病。
從那時起,她這個人,和她所代表的中醫,就已經走進橋本製業的視野中了。
正好卓言君嫁的,又是橋本製業的其中一個副會長,他們能不有所行動?
而且卓言君這趟來的特別奇怪。
她是顧培的生母,顧培又是海軍部隊的戰略醫療專家,因為顧培不想見她,很早以前就跟海軍司令部打過招呼,讓幫忙協調,不要給卓言君辦簽證,讓她入境。
而在通過兒子無法入境的情況下,卓言君運用兩岸同胞交流的機會,給自己找了一個同姓的‘侄女’,以探望侄女的身份入境國內了。
而更加巧合的是,她的‘侄女’卓婭的女兒是個先心病兒童,還恰好是顧培做的手術,要說她此來不抱什麽目的,林白青都不信。
當然,最要緊的是,顧培到底做過什麽,才會叫卓言君那麽恨他?
頭一回經曆孕吐,沒想到竟然會那麽難受,林白青幾番想忍,沒忍住,於是先示意顧培去把她放在診室裏的水杯拿來,準備喝口水來壓一壓。
也是巧了,顧培才進了診堂,隻聽外麵一陣車響,林白青就看到有輛軍車停到了鐵門外,從車上下來的是顧培的司機小馬,下了車之後先看靈丹堂院子裏,見林白青在,笑著跟她招了招手,又打開了後座的門,緊接著,從車上先下來一雙象牙白的皮鞋,然後是煙管式的直桶褲,再緊接著,是中長款的西裝。
而等來人下了車,隻一眼,林白青就認出來了,這是顧培的母親,卓言君。
她大約有五十來歲,中長款的頭發燙的蓬鬆而起伏,眉眼,鼻梁都跟顧培生得特別象,皮膚也特別白皙,但她大概肝髒和腎髒方麵有點問題,身體的造血功能不足,所以膚色的表皮浮著一層蠟黃。
剛才穆成揚出門的時候把鐵門給鎖上了,而林白青和顧培,一會兒會從診堂的大門出去,再把大門一鎖,前後院就全都落鎖了。
所以小馬先來推門,但一推,就發現鐵門是鎖著的。
他笑了笑,指著卓言君說:“嫂子,這位女士說她是咱們顧軍醫的母親,下午一直在警衛科做調查,做備案,剛剛做完,領導讓我帶她來找顧軍醫。”
……
卓言君雖然不認識林白青,但是曾經在家裏見過她的照片。
而且林白青當時從漢唐醫館勒索金針,就是從她丈夫手裏勒索的。
所以雖然沒見過,但她對林白青並不陌生。
就在下午,顧培甫一見親媽,二話沒說就把對方扔給了警衛科。
整整一個下午了,卓言君可是ri本橋本製業株式會社副會長的夫人,竟然被幾個大陸小警衛盤問了半天,說話說的口幹舌燥的。
顧培雖然是她生的,也是她所生的孩子中,她最討厭的一個。
她來看他,想給予他母愛,在卓言君看來,這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可兒子居然不領情不說,還讓一幫大陸仔抓著她銬問?
搖鐵門,她問:“你就是林白青?”
林白青站了起來,問:“你有事?”
搖了兩下門,卓言君眉頭緊鎖,語帶厭惡:“讓Pio出來,我要見他。”
又壓抑著憤怒,歇斯底裏的說:“他還跟小時候一樣,遇到事情就隻會躲,回避,他還是那麽的懦弱,軟弱,是個懦夫。”
她這大吼大叫的,把鄰居趙靜都吵到了,從家裏出來,在朝著這邊看。
林白青索性來句:“阿姨,咱這是中醫診所,不是精神病院,你有病就好好說你有什麽病,咱幫你看,你要精神分裂,我隻能送你上精神病院。”
關於林白青買複方養心丹,然後打電話訛詐金針的事,在林白青這兒隻是小事一樁,但在橋本製業是引起過巨大的轟動的。
其九十多歲的老會長都曾被嚇到差點中了風,還讓橋本十一一定要想辦法拿下林白青,否則的話,隻怕她會成橋本製業發展之路上的絆腳石。
可在卓言君想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她不過誤打誤撞而已,能有什麽心機,敢跟一個資產上億美金的大株式會社叫板。
當然,她並都不怕林白青,因為她還有一重身份,是林白青的婆婆。
顧培幾個哥哥的妻子都是外國女性,因為有獨立的事業,又不在一個城市,人家都不怎麽尿她,卓言君都快六十歲了,還沒擺過婆婆的款。
但她是在灣島長大的,天生就會當婆婆。
此時斜眉一挑,她說:“林白青,我是Pio,也就是顧培的母親,那我就是你的婆婆,這是你生活的地方,你的家吧,你的婆婆來了,你連門都不開,你就不怕街坊鄰居們笑話你不孝?”
林白青本來以為卓言君既是副會長的夫人,按理應該很有城府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潑婦,而且是那種特別低級,又簡單的潑婦。
笑了一下,她說:“那你可錯了,我是這巷子裏有名的潑婦,這巷子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被我打服,罵服了的,隨便你怎麽鬧,你就是躺到地上撒潑打滾也沒關係,我臉皮厚,我隨便看,我要高興了,我還樂意唾你兩口。”
卓言君自認是個文雅的,優雅的女性。
也認為既然林白青是個中醫,應該也是個性格比較溫和,好拿捏的女孩子。
誰知道她這一張嘴,竟然滿嘴市井俚語,是個活脫脫的潑婦。
當然,卓言君既然敢來找顧培,還想要求他幫自己辦些事情,自然是有備而來的,而她手裏所握的把柄,就是曾經顧培對自己的虧欠。
林白青這個兒媳婦,因為都是華人,她如果善良一點,孝順一點,聽話一點,卓言君還願意理一理她,但既然她既強又潑辣的,卓言君也不客氣了。
而且卓言君可是握著顧培的把柄的。
她挑眉一笑,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Pio在小的時候是個惡魔,甚至害死過人,我想他應該不敢說吧,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對不對?”
顧培跟卓言君之間必定是發生過什麽的。
而要林白青猜得不錯,應該跟茶和糖有關係,因為顧培一喝茶就會機械性的嘔吐,吃糖也會。
那應該是他心底裏的一個夢魘。
如果不是卓言君出現,他不會選擇告訴她,但是因為生母的突然出現,他沒有辦法了,逼不得已了,就在剛才,他匆匆回家,就是想跟她講這件事情的。
顧培剛剛上樓去拿杯子,下來以後發現門被妻子從外麵鎖了,正在搖門。
林白青喊了聲等一下,又回過頭來,對趾高氣昂的卓言君說:“說吧,他曾經到底辦了一件什麽樣的大事,能讓你那麽恨他,我樂於傾聽。”
卓言君也在努力的斂著自己的怒火和傷心,但在提起曾經的往事時,依然無比的崩潰,無比的恨,而看著林白青這個兒媳婦對她那最可惡的兒子居然有種回護心態,她就更恨了。
唇噙一絲冷笑,她先說:“我勸你永遠不要生孩子,尤其是女孩兒,因為Pio害死了我最愛的女兒,我曾經在上帝麵前詛咒過他,如果他生了女兒,也要經曆像我一樣的痛苦。”
林白青手持肚皮,巧了,她懷孕了,而且她懷的正是個女兒。
這個世界上既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而基於顧培一直以來身心方麵的反映,林白青大概猜到了:“您在跟橋本十一再婚後,還生了個女兒,對吧?”
卓言君麵色煞白,咬著牙齒:“就是他害死的。”
“他給了那女孩兒一顆糖吃,孩子被噎死了?”林白青再問。
卓言君愣了一下:“Pio他居然敢,敢跟你講這件事情?”
又獰笑了起來,拍著胸脯說:“他就個邪惡的惡魔,天生的壞種,而我,我現在是來寬恕他,原諒他的,但他竟然懦弱到躲了起來,躲起來不見我。”
林白青可算明白丈夫心頭一直以來籠罩的陰影到底是什麽了。
那應該是在顧培五六歲的時候,卓言君和顧克離婚了,而她在跟橋本十一再婚後,又生了一個女兒,大概是在顧培去做客,探望小妹妹的時候,給了一顆糖,噎到了孩子,要林白青推斷的沒錯,在妹妹被噎到後,顧培應該還給她灌過茶水,試圖要救妹妹。
但他自己也是個小孩子,沒經驗,所以他最終並沒能救得了小妹妹。
而小妹妹,也被他給害死了。
所以他才會在聞到茶時嘔吐,在吃糖果時扼製不住的嘔吐,抽搐。
而作為母親的卓言君呢,她恨毒了顧培,於是,就會在其後的每一個聖誕節都當著顧培的麵毀掉他所有的玩具,還曾差點用一雙溜冰鞋把顧培的腰給砍斷。
拋出讓自己那麽難過的過往,而且卓言君是來寬恕兒子的,可兒子躲起來了,不見她,這讓卓言君特別生氣,再搖鐵門,她說:“去,讓Pio出來見我,告訴他,我現在願意寬恕他,這也是他唯一能得到我寬恕的機會。”
林白青想了想,雙手抱臂,反問:“你作為殺人凶手,竟然想寬恕受害者,你怎麽想的?”
卓言君愣了一下:“什麽凶手,Pio才是凶手,他是害死我女兒的凶手。”
林白青敲了敲腦瓜子:“您這兒沒問題吧,如果是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小嬰兒,就應該由父母來看護,你作為母親,沒有照料好自己的女兒,以致意外發生,難道你自己不正是凶手?”
卓言君提高了嗓門:“你在說什麽瘋話,是他給我女兒喂了糖果,我女兒才噎死的!”
“可你做為母親,有沒有教育過他,不能給更小的嬰兒喂糖果?”林白青理直氣壯,反問:“你生了那麽多孩子,難道連這點育兒經驗都沒有?”
“不,我的女兒就是他害死的。”卓言君尖叫了起來。
林白青從從容容,格外平和,溫聲說:“不,是你害死的。”
又說:“要為人父母並不容易,我們可以犯錯誤,但不能一錯再錯,害死女兒也就罷了,你還一直在不停的虐待兒子,你說Pio是惡魔,我怎麽覺得你更像個惡魔?”
當她說完這句,卓言君踉踉蹌蹌,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半天,居然愣是一句話都沒能再說出口。
話說,卓言君這趟氣勢洶洶而來,是想跟兒子銷解長達二十多年的一段害女之仇的。
當然,因為顧培害死了她和愛人橋本十一之間唯一的女兒,她也整整折磨了顧培十多年,直到他成年。
但他在來到大陸後,到底娶了個什麽樣的女人,這個女人在言談之間,就把顧培曾經犯下的罪惡全推到她身上了?
她還說什麽,說她更像個惡魔?
因為信奉上帝,所以惡魔二字於卓言君來說,是莫大的羞辱和刺激。
她一下子就失去理智了。
正好倆人離的又近,她以為林白青也不過個弱女子,伸手就去扯對方的頭發。
但林白青的頭發豈是別人能扯的,抬手拂開對方伸過來的手,再反手一絞,林白青就把婆婆給架在鐵柵檻上了。
而另一邊,顧培上樓拿個水杯的功夫,就聽到卓言君在樓下歇斯底裏的吼。
他下了樓,開後門,發現打不開,於是又從前門轉了出來,甫一出來,就見他老媽已經被妻子反手架起來了。
卓言君又不知道林白青會武,還想掙紮,可她越掙紮兒媳婦的胳膊就勒的越緊。
一雙纖細的手腕就仿佛兩根絞索,把卓言君勒的,眼球都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了。
也是在這一刻,林白青忍了許久的孕吐終於忍不住了。
哇的一口酸水,正好吐在婆婆卓言君的身上。
作者有話說:
顧培:青青好猛,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