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平等條約
(知道還插足,還理直氣壯?)
先說柳連枝這邊。
陰差陽錯的, 叫她接到了張柔佳的電話。
由此她知道了,張柔佳和馬處長之間居然有著肮髒的關係勾結。
而要說柳連枝當初為什麽會義無反顧的留下來,留在大陸,就是因為相比於逃到對岸的那個政府, 大陸政府的政策和主張是向著普通人, 向著老百姓。
而她, 空有地主婆之名, 其實是個窮苦出身, 是個普通老百姓。
她跳下船時, 是奔著‘打土豪, 分財產,為人民’幾個字回來的。
這麽多年了,曾經, 她也一度痛恨政府, 無數次後悔自己留下來,但她從來沒有憎恨過任何一個軍人, 因為軍人群體在她看來是有信仰,有紀律的。
在那個動**年月, 也沒有任何一個軍人對柳連枝不遜,或者不禮貌過。
這也是為什麽柳連枝會那麽討厭退了休還要招惹小姑娘的馬處長。
但她並不知道張柔佳和馬處長搞在一起圖啥, 還以為她是慕老,有戀老癖。
今天張柔佳不打自招, 柳連枝也恍然大悟。
軍準字號, 如果一個藥品品牌掛上那四個字,她也會購買的。
因為它是誠信的標誌, 是可信賴的保障。
但它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和一個退了休的糟老頭子輕而易舉的拿走?
柳連枝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啪一把掛了電話, 就準備回軍醫院, 不,她要去海軍軍區去反映情況。
氣勢洶洶的,她才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藏藍色呢子大衣,黑色的闊腿褲,圍巾包裹了整張臉,還戴著墨鏡。
那是個上下一身,完全包裹住自己的人。
但僅僅隻看神態,舉止,柳連枝都能認出來了,那是她的女兒。
二十多年了,曾經的沈慶儀即使頂著‘資本主義大小姐’的名頭,被滿城人唾棄,但她是陽光的,自信的,開朗的,但如今的她,從頭到腳,都能看出她的不安和驚懼,她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呀!
忍受著心髒的絞痛,柳連枝沒敢驚動女兒,緩緩坐到了台階上。
……
再說樓下,看到林白青遞來的東西,沈慶儀眼裏浮現出恐懼和戒備來。
仿如驚兔,她連東西都沒拿,奪門就走。
而這時,朝思夜盼,盼了女兒二十幾年的柳連枝就在樓上。
隻要林白青喊一聲,她們母女就會相見。
當初沈慶儀離開東海,去邊疆三年,再加上逃亡的21年,整整24年的光陰。
母女相見,就在此刻。
但媽媽跑了,外婆還在樓上,要追嗎,要喊嗎?
林白青既沒有追,也沒有喊,而是默默站著。
她選擇了等待。
如她所料,沈慶儀出門後沒走遠,在門外站了片刻,又默默的折了回來。
大墨鏡遮麵,林白青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隻看到到她細腕上青筋畢現。
迅速抓起櫃台上的塑料袋,她低低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就要走人。
林白青小心翼翼,又故作輕鬆,假裝漫不經心的說:“Hi,Yean女士,樓上有位柳連枝女士,她是您的母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喊她下樓來。”
沈慶儀身子陡然一顫,習慣性的先用英文說:“No,please!”
說完,又覺得自己大概太冷血了一點,用中文說:“請給我一段時間,謝謝!”
她來的時候帶著DAN檢測試劑,但她不可能從國外帶個試驗室來。
是經她提議,考察團來東海市的,但他們時間緊迫,明天必須去首都。
而到首都後,陸軍總軍區的生物試驗答應,願意幫她做一份DNA檢測分析。
不過幾天的時間,生物學樣本不會騙人。
這個女孩是不是她的女兒,科學會給出答案。
在此之前,沈慶儀依然會戒備著對方。
畢竟這個女孩知道‘蛇婦阿花’,就等於知道她的底細。
而在聽到柳連枝幾個字時,她喉頭浮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悲噎,頭也疼的厲害,還有點想吐,幾種生理反應交織在一起,她幹嘔了兩聲,然後扭頭就走了。
這回她沒再遲疑,也沒再停留。
到馬路邊叫了輛黃麵的,車還沒停穩就開門,上了車就命令司機開車。
走的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
大過年的,正是逛街趕各種交易會,貿易會的好日子。
小青去外麵逛了一圈,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時正好看到沈慶儀從藥堂出來,行色匆匆的上了車。
她當然不認識沈慶儀,但對方的打扮實在太惹眼,引起了小青的好奇。
純黑色的長款薄呢子大衣,闊腿褲,長圍巾,墨鏡,全身上下裹的一絲不露。
可她一身打扮,和她的神秘感,無比的吸引人。
進了藥堂,小青就問姐姐:“剛才那是個病人吧,得的啥病呀?”
關於沈慶儀要回來的事,因為她身上還有命案,林白青沒跟小青和穆成揚等人講過,當然,即使講了,他們從來沒見過,也不認識她的。
此時她正好要出櫃台,上樓找柳連枝,剛見過媽媽,心裏挺高興的,就問小青:“那不就個病人嘛,你好奇啥?”
“我就覺得她身上應該有好多故事。”小青說著,往樓上一看,隻見樓梯上倒著柳連枝,身邊還有散落的藥片,扔下菜籃子一聲尖叫:“外婆!”
林白青從櫃台裏轉了出來,一看,也嚇壞了:“外婆,你啥時候下來的?”
柳連枝擺手,見林白青要去找藥,又說:“不用了,我已經吃過救心丸了。”
又欣慰一笑,說:“我看見了!”
小青一邊扶她起來,一邊問:“外婆,您看見啥了?”
林白青扶過外婆,卻對小青說:“我餓的不行了,你先回家做飯去,我給外婆做個針灸,一會兒回去吃飯。”
“猜我今兒買到啥好東西了,鴿子,我回去把它燒了,一會兒你們來了吃。”小青說。
林白青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快去吧,記得先把粥熬上,白粥就好,加兩顆紅棗。”
“好呐。”小青說著,走了。
目送她離開,柳連枝終於忍不住哽噎:“你媽這些年都遭了什麽罪呀!”
怕女兒太冷漠了,外孫女要多想,她又說:“你媽媽不是不愛你,她隻是太害怕了,等她拿到DNA鑒定結果,肯定還會回來找咱們的,咱不委屈,嗯?”
其實關於沈慶儀的心理,林白青比柳連枝更懂。
要知道,目前的港城隸屬英聯邦政府,而它在全球範圍內,跟所有的發達國家都有引渡條約,也就是說在港城犯了人命案,在所有的發達國家,一旦她被指認出來,報案,警方都會對她進行抓捕,繼而引渡回港城受審,服刑。
就在這種情況下,沈慶儀愣是在英聯邦的交好國,M國呆了整整二十年。
而現在,雖然林白青一再承諾,說能幫她洗清冤屈。
可他們麵對的敵人是張子強,一個以港城警方為背景的悍匪。
叫沈慶儀怎麽能不害怕,不警惕?
明明隻需再躲一個月就能自由,她卻冒著風險來大陸了,還脫離考察團私自行動,這一切不理智的冒險,恰恰是因為她太好奇林白青,好奇自己的身世了。
林白青自小有很多人愛,倒沒那麽渴望被母親疼愛,寵愛。
相比之下,還是想早點替沈慶儀洗涮冤屈,為她這二十年的逃亡尋回公道!
……
話說,既沈慶儀悄悄來了一趟,林白青估計,明天考察團的訪問應該會取消。
果不其然,她正在給柳連枝做針灸,外麵響起李副院長的聲音:“小林大夫?”
出到走廊,林白青問:“您怎麽來了?”
李副院長說:“剛才我接到通知,關於去甲斑蝥素,考察團明天還有一些要討論的問題,就不來靈丹堂了,我們白哄了你一趟,實在對不起。”
林白青原本也沒抱希望,笑著說:“沒關係的,下次有機會再說。”
李副院長又說:“明天我們就上班了,軍區衛生.部下了通知,讓我們引進蘇合香丸和安宮牛黃丸作為療養中心的常備藥,麻煩你明天提交個樣品吧.”
林白青大吃一驚。
柳連枝都驚的坐了起來:“軍醫院準備引進開竅劑,而且是靈丹堂牌的?”
李副院長笑著說:“這得多虧了您,前幾天小林大夫在療養中心給您做急救,一幫老軍幹部們看到了,吵吵嚷嚷的往上打申請,要求引起開竅劑,衛生.部就發了通知,讓我們上藥了。”
“這是好事,不過有些老軍幹部退而不休,還要插手部隊的工作,也不大好。”柳連枝意味深長的說。
老軍幹部們關係廣,地位高,有些人的關係甚至能通到首都,總參和總政等大單位,他們退而不休,不在其位還要插手工作,確實叫人挺煩的。
但這是李副院長管不了的事。
他也還忙,遂笑著說:“小林大夫,那就明天,我在單位等著你!”
“好呐,謝謝李副院長。”林白青說。
……
送走了李副院長,外婆孫女兒相視一笑,柳連枝都忍不住說:“這機會可真是,湊的太巧了,也太好了。”
林白青幫外婆拔了針,得趕緊回家洗個澡,再燙套衣服,清理地麵,下地庫!
就在這幾年,RI本開始全麵發力,為中成藥申請國際專利後,國家意識到危機,也會趕緊做出政策調整,通知所有醫院上線各種老牌中成藥。
但基於品牌效應,醫院采購的當然是像同仁堂,達仁堂,九芝堂等老牌子。
而靈丹堂這種地域性的小牌子,根本沒可能進軍醫院那種現代化醫院。
但就說巧不巧,就因為林白青在軍醫院給外婆做了個急救。
趕在衛生.部的大政策出台之前,林白青可以提前進軍醫院了。
而當軍醫院的渠道順了,廣省別的醫院路不也就通了嘛。
這還等啥,趕緊開地庫,取藥!
當然了,老藥已經不多了,林白青也不多給,一樣給十丸。
等大批量供貨的時候,還是用東海製藥流水線上生產的,造價更便宜的。
今天晚上顧培當然不回家。不過今天下午是他在接待CIBA的考察團,見過沈慶儀,當然要打電話來跟妻子通個氣。
而據他說,在所有考察團成員中,沈慶儀提的問題是最刁的,但同時,她指點了幾個關鍵問題,也恰恰是顧培他們小組目前所麵臨的難題。
畢竟在超級大廠做Monitor的,她的經驗可比顧培豐富太多了。
但遺憾的是明天考察團就要走了,而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以為花國申請兩款藥品專利,來換取CIBA將近十個種類的藥品進入國內,上架銷售。
這生意要算經濟賬,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代價慘重。
曾經,顧培倒不是說不愛國,而是他對國內,國人是沒有共情感。
但隨著國家醫療體係想要躋進全球化貿易的門檻,處處皆是不平等條約,生生把顧培都給搞愛國了,他都忍不住要感慨一句:“我們國家起步太晚了,在醫療專利方麵要交的學費太多,要算起經濟賬來,我都不忍心。”
林白青正在整理藥丸,笑著說:“這有啥好怕的,等我們給中成藥申請到WO專利,上線WO成員國,那筆損失,我們中成藥就幫你們西藥賺回來了。”
這話要叫別人聽到,估計要笑掉大牙的。
當然,要是上輩子的林白青,做夢都不敢夢這個。
但現在不一樣了,既然連顧培都誇沈慶儀的水平足夠牛。
CIBA林白青不敢妄想,但來自媽媽的幫助,她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等DNA出來,她可要認認真真抱大腿,讓媽媽帶著她的靈丹堂走向世界!
倆夫妻聊完,林白青正要掛電話,顧培忽而問:“對了青青,考察團有個成員,生了一種比較隱僻的病,但他帶的藥品大概因為水土問題而產生了抗藥性,替換藥國內又沒有,我想……不知道你們中醫有沒有治它的藥?”
所謂抗藥性,一般發生於西藥,抗生素類。
那會是什麽病?
“什麽病?”林白青問。
顧培猶豫了片刻,才說:“是一種疑難雜症,但你聽了大概要笑。”
“性.病?”林白青下意識問。
她又覺得不可能吧,CIBA呢,科研團隊裏有人有性.病,這不大可能吧。
顧培呃了一聲,又是猶豫了一下,竟然說:“部位差不多!”
這可麻煩的,林白青的媽媽就在考察團裏,其中有個有性.病,且在發病期的男人,那還了得,她都忍不住要去一趟,提醒沈慶儀注意了。
但這時顧培又說:“陰.囊癬,你聽說過嗎?”
林白青差點沒給嚇死,結果竟然是陰.囊癬?
不過這還真是個一般人沒聽說過的疑難雜症.
陰.囊,男人裝睾.丸的那個袋袋,因為位置陰濕潮熱,一旦人體內陰陽不和,就會生癬.
西醫拿它當皮膚病治,不停上抗生素,而當身體產生抗藥性,基本就沒治了.
林白青見過最嚴重的是不但生癬,還會因癬而生痹蟲的,病人走路時褲子裏往外掉蟲掉屑,那才叫可怕,往往也被家人視之為髒病,病人自己也會抬不起頭,有些人諱疾忌醫,自己胡亂治療,不大一點病,但因為它,鬧出過好多人命.
但它其實跟不潔的性.生活沒有關係,而是因為血虛造成的.
病人不但難堪吧,還冤枉,說起來是真慘.
要說藥物方麵,有個特別簡單的法子.
出門找個公園,采鬆針葉子回來,洗淨煮水,每天洗一回,隨病隨洗,就好了.
而要是用玄鐵金針,不過五分鍾,補上血虛,身體機能好了,病自然就痊愈了.
“正好明天我要去軍醫院,要不你把那人喊出來,我順帶幫他灸一針,五分鍾就好.”林白青說.
男人惜男人,顧培聽到妻子竟然真能治,很是慶幸,說:”可以.”
又說:“病人希望我們能隱瞞他的病情,所以……”
“放心吧,我就假裝聽不懂他說話,治完就走既可。”林白青體貼的說。
她還要整理藥,都要掛電話了,顧培又說:“對了,2月14號。”
“我知道的,我會休息的。”林白青說著,掛了電話。
下地庫取藥,取出藥來,因為要供軍醫院嘛,林白青還特意去東海廠拿了一套新包裝包著,準備妥當時都半夜了,才要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家,洗澡,休息!
還好,大過年的,人們不會找中醫,所以靈丹堂可以從除夕放假,一直放到正月初八。
而本來,初三這天,該是林白青帶上禮物,拜訪顧明的各位老相識,去幾位老專家,老大夫們,師哥們家裏做做客,走親戚的日子,但為了能讓開竅劑上線軍醫院,也是為了給那位可憐的陰.囊癬患者做治療,她早早就到軍醫院了。
剛到醫院大門外,她碰上穆二姑穆紅菁垂頭喪氣的從裏麵出來。
看來林白青,她伸手就來摟人,攬著林白青的腰肢說:“小林,軍區真有關於軍準字號的批文嗎,我剛上院辦,中醫科都問了一遍,他們要嘛說不清楚,要嘛說不知道,好像沒這事兒啊。”
所以她也是為了軍準字號吧,著急,一上班就來打聽情況了。
但因為紅頭文件還沒下來,她問的時候,軍醫院的人全回說不知道。
而且即使知道,這種能發財的好事,誰願意告訴不相幹的人。
林白青翻出李副院長給的紅頭文件來,遞給了她,說:“你是不是傻呀,有那種好事,軍醫院內部的人都要搶破頭的,正式通知沒下來之前誰會告訴你情況,聽我的,快去準備資料。”
“那你呢,你咋就告訴了我這麽天大的好消息,你豈不是自己說的二傻子?”穆二姑笑問。
林白青抱臂,故意挑眉冷哼:“你就說吧,如此大恩大德,你們保濟堂怎麽回報我。”
“給你一次用金針的機會,咋樣?”穆二姑愛死這小丫頭了,拍完腰,還要拍屁股:“我們東家說不定都願意借你兩次,三次!”
林白青自己就有金針,不稀罕她的,她說:“等我想想吧,想到了找你,但你記住,不論我提什麽要求,你們保濟堂都得答應!”
“你這丫頭,唉,不愧是顧明的徒弟,二姑改天請你吃飯。”穆二姑說著,美滋滋兒的走了。
……
要說林白青傻嗎,她確實犯了傻。
如果給靈丹堂所有的藥品全部申請軍準字號,海軍部隊的錢她就一個人賺完了。
她放棄的是一筆她可以躺一生,受用不盡的錢,是挺傻的。
但拿軍準字號跟WO國際專利相比,就是滄海一栗了。
而要想申請國際專利,至少,她得把廣省中醫屆全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對待RI係中藥大企們。
而軍準字號這件事於她,就無異於是天賜良機了。
現在,全廣省所有的藥堂,都欠她一個大人情呢,到時候她有忙要幫,誰敢不幫,那以後也不必在中醫屆混了。
……
李副院長讓把林白青把藥直接交給他,她一進醫院,就徑自往辦公樓去了。
不過剛經過門診大樓不遠,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是張柔佳,從門診樓衝了出來,邊跑邊喊:“林白青,等一下!”
拉過她的手,劈頭蓋臉問:“柳連枝還真是你的親外婆?”
雖然因為張柔佳跟退了休的馬處長聯合起來要搞軍準字號,柳連枝大動肝火。
但昨天正好碰上女兒回來,她又高興又難過的,把那事兒忘了,並沒跟林白青講,所以張柔佳和馬處長間的關係,截止目前林白青並不知道。
可張柔佳以為她是知道的,所以先說:“白青,軍準字號的事不光我幹爹插手了,他後麵還有好幾個老領導,都是從總政,總參退休的,份量大著呢,目前在部隊上,也能說一不二的。”
林白青又不知道她幹爹是誰,也懶得理,搖了搖手中的藥箱子,應付說:“不錯不錯,你有個好幹爹,真好。”又說:“我要去趟副院長辦公室,咱們完了再聊吧。”
張柔佳一看她手裏提的東西,是一隻嶄新的紙箱子,上麵有四個字:靈丹製藥。
其實林白青送的隻是兩味開竅劑,但她以為林白青把靈丹堂牌所有的藥全帶來,來搞軍準字號了,頓時氣的頭發麻,厲聲說:“白青,咱同學一場,你妹跟我前男友談對象也就算了,不就一男人嘛,我不稀罕,讓給她。但軍準字號是什麽,是錢呐,我從申請商標到給藥品申請準字號,整整忙活了半年了,你呢,就這麽生生從我手裏搶走,你啥意思,你還當我是你同學嗎?”
給她這麽劈頭蓋臉一頓甩搭,別的暫且不說,林白青恍然大悟了一件事情:“柔佳,你知道穆成揚和我妹談對象的事,還要找著追他複合,你又是啥意思?”
就在前幾天,她不但說要複合,還讓林白青去幫忙撮合。
林白青以為她不知道小青和穆成揚談的事呢。
合著她是知道的。
知道還插足,還理直氣壯?
“不就一男人嘛,我不要了,送給你妹,但軍準字號就不一樣了,既然你要跟我爭,哪咱就爭,看誰爭得過誰!”張柔佳說完,轉身就要走。
林白青一想,又覺得不對了,她說:“柔佳,你連藥物生產線都沒有,隨隨便便就能批準藥品準字號的嗎,你拿什麽藥送的檢,你的藥是從哪兒來的,誰幫你批的準字號?”
作者有話說:
PS:廢話幾句,關於隱私部位的病,我們村就有個老太太,臨去世時下麵生了好多好多的蟲,也已經沒法治了,但老太太一生向善,對兒媳婦很好,兒媳婦把她照料的非常幹淨,所以她的病除了兒媳婦,很長一段時間兒子都不知道。
我還是有一回,見她兒媳婦埋蟲子才知道的老太太的病,到現在想起來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