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謝璟眸光落在她手中提著的褻褲處有一會兒。

清了清嗓子, 問她:“給本王的?”

可,那明明是個淺色的。

與她身上穿著的應是同一塊布料。

璟王殿下午後還為著人家給他繡荷包心中歡喜,這會兒,看著麵前的淺色褻褲卻是覺得, 有些不該送的, 還是別送了。

“這個, 不適合本王。”向來都是別人觀著璟王殿下的神色, 這會兒,謝璟卻是觀著褚朝朝的神色,低聲道:“而且, 你做的小了。”

“是嗎?”褚朝朝不知羞的盯著人家那裏瞧,盯了一會後,又將目光落在手中的褻褲上,應該不小吧。

她做的時候,特意給他做的大了些。

她從被褥裏直起身半跪著, 兩隻小手捏著褲腳的兩邊,在謝璟身前比了比, 口中還嘟囔著:“確實有些小了, 不過, 應該也差不多。”

她抬眸看向謝璟:“殿下試試?”

此時, 她半跪在被褥上, 身上也隻穿了條褻褲, 褲邊將將能把臀部遮住, 露出修長白膩的腿,抬手間又露出些平坦的腹部。

她自個倒不覺得有什麽, 從前在家中時,夏日裏她就是這樣躺在自個**的, 可此時,她麵前有人。

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

謝璟手腕一攬,就將人抱在了懷中,眉頭微抬,問她:“在勾.引本王?”

褚朝朝冤死了,她才沒有勾.引他。

“沒有。”她說完,就要從謝璟懷中起來,小腰柔軟的不行,根本起不來,凶凶的看著謝璟:“殿下力氣大,就欺負人?”

謝璟往她身上看了眼:“誰教你這麽穿衣服的。”

褚朝朝也往身上看了眼,乖乖的跟他解釋著:“天氣熱,不都是這樣穿嗎。殿下若是不喜歡,我去穿上中褲就是了。”

謝璟寬大的手掌在她腰間捏了下:“本王喜歡。”

褚朝朝在他懷中覺得熱,有些嫌棄他:“殿下,你身上太熱了,”她說到這,又想起來她手中的褻褲:“殿下換上這個吧,穿上它就不熱了。”

謝璟:……

“殿下不會是不想穿,才跟我扯別的吧。”她這會兒的小心思倒是玲瓏,璟王殿下也頗有幾分這個意思。

“能不穿嗎?”謝璟深邃眸光看著她,明明那麽小一個人,卻是把他折騰的死死的,一件衣服都做不得主。

褚朝朝聞言頗為不解,她專門挑選的單薄麵料,雖然她的女工不好,可穿上是很舒服的:“為什麽呀?”

謝璟見人倒是可以商量的樣子,還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低笑,與人好脾氣的商量著:“小祖宗,這個顏色你讓本王怎麽穿。”

褚朝朝若有所悟的‘哦’了聲,這個顏色確實是她為自己挑的,倒是忘了顧及他,她想了想:“這是穿在裏麵的,又沒有別的人看見。”

謝璟:……

她還挺有道理。

“所以,必須得穿?”璟王殿下做著最後的反抗,褚朝朝也看出來他的想法了,退讓了一步,說道:“殿下去試試,我瞧瞧如何,若是不合身,就不穿了。”

謝璟:……

他就是不想被她看到。

既然無法避免,謝璟抬手在人軟乎乎的小臉上捏了下:“給本王親會兒,再去試。”他俯身去吻她,褚朝朝嗚嗚的不給人親。

“不行。”

若是被他親了,一會兒沒準他就不去試了,這個人壞心眼多的很。

謝璟指節在她腰間抓癢,褚朝朝最怕癢了,‘咯咯’的笑起來:“殿下抓我癢也沒用,就是不給親。”

她兩隻小手隻顧著擋住上麵,謝璟寬大的手掌卻是在她圓潤的臀上打了下,也不知為何,打完一下,璟王殿下又打了下。

褚朝朝趴在他肩上就要去咬,漆黑的眸子裏映著他肩上那排細密的牙印,其中有一個深深的小窩,他說過,是他的心上人給咬的。

褚朝朝怔了下,就不咬了。

又將手中的褻褲遞給他:“殿下快去試吧,試完了再給你親。”

謝璟從她手中接過,隻好換上給她看。

褚朝朝看到他的那一刻本是不想笑的,一直憋著,有些憋不住的時候,還用小手捂住了嘴,直到小臉憋得通紅,她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直到笑的在被褥上打滾。

倒不是不好看,就是覺得可笑。

璟王殿下看人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給她倒了杯水,待她笑的緩了會兒,將水遞過去:“朝朝辛苦了,既給本王繡了荷包,又做了衣服。”

璟王殿下已經被人這麽給笑了。

倒是從容。

還誇起了人。

褚朝朝從他手中將杯盞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了:“聽殿下這口氣,似是對我給你做這些很不滿?”

“沒有。”

褚朝朝故作大方:“殿下若不想穿,也行。”逼人家穿給他做的衣服也不太好,她心裏這樣想著,可看到謝璟順著她的話頷首,卻不由得生出一股小情緒。

還真是不想穿。

客氣都不客氣一下。

謝璟將她手中杯盞接過,剪滅燭火上了榻。

褚朝朝記著適才與他說好的話,不等他去親她,她先主動的又在人臉上‘啪嗒’一聲,親了一口。

謝璟側首看她:“這麽敷衍本王?”

褚朝朝:……

就知道,他要的不隻是親親。

“那,殿下想怎麽親?”

謝璟倒沒想著怎麽欺負她。

雖是清韻為了讓她皇兄能在這裏多住上幾日,特意給安排了一處清靜雅致的小院。

可,昨夜把人欺負慘了,得憐惜著才是,他神色間沁著笑意:“攢著。你欠本王的,日後一起還了。”

褚朝朝:……

給他親,還攢著。

她也沒多想,乖乖的在被褥裏點頭,對謝璟道:“雲霽哥哥,睡覺了。”小姑娘有時小嘴甜的很,淨會哄人。

聽到璟王殿下這裏。

就是招惹人。

她闔上了眼睛,謝璟卻是依舊側首看著她,想到七夕節過後,就要與她分開一段時日,他冷峻的眉皺了皺。

璟王殿下目光悠遠,思忖著即將要去做的事。

本是炎炎夏日,屋內雖是放了冰塊,卻依舊燥熱,可那冰塊似是長了腳,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他腿上。

璟王殿下回過神,極少的肆意低笑,看著一旁裝睡的人兒。

小姑娘的腳丫子,還真是就算在夏日也這般涼。

謝璟看著她笑,褚朝朝眯著一隻眼偷偷看人家,在看到謝璟正瞧著她時,‘咯咯’的笑出聲,身子極為靈動的就鑽進了謝璟的薄裘裏。

往人身上一貼,嗓音軟糯糯的:“殿下看著我,為何不睡?”

謝璟將人攬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撲麵而來,在褚朝朝眉頭上親了下:“不困?”最近這小姑娘總愛裝睡。

“困。”她先用一個困字斷了某些人的心思,隨後又道:“我身上涼,抱著殿下,正好給殿下去去燥。”

謝璟被她的話惹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抱著本王,隻是在添火。”

褚朝朝裝迷糊,根本聽不懂:“我困了。”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身子在他懷中往上動了動,低聲道:“明兒再給殿下去火。”

謝璟無奈閉了閉眼。

小姑娘不給碰,還鑽他被窩,真是一點活路不給人留。

——

七夕這日,清韻的公主府格外熱鬧。這也是她嫁給徐子宇後第一次想熱熱鬧鬧的過個生辰。

幾乎把手中的請柬灑滿了整座上京城。

還將她皇兄給請了過來。這幾年,謝璟格外的忙碌,不是在處理公務,就是去了外地,有時好幾個月都不在上京城裏待著。

清韻與謝璟一母同胞,是謝璟唯一的嫡親妹妹,這場生辰宴,關於璟王殿下會親自前來已傳遍了上京城。

公主府外馬車擁擠,言語聲不絕,公子小姐們皆是備了重禮。

一處清幽的小院裏,褚朝朝正坐在妝奩前,阿綠已給她梳好妝發,她膚色白,平日裏也很少施粉黛,今兒阿綠隻稍微給她梳妝,小姑娘就亮麗的如天上月。

梳好妝發,便是挑選今日要穿的衣服了。

阿春早就將衣服都給她擺好,讓她給挑一身。

可褚朝朝看了一眼,也不應聲,這會兒阿春還在等著她說要穿哪身呢。

褚朝朝起身,將麵前的三套衣裳掃了一眼,語氣淡淡道:“我箱籠裏有套暗紋青綠百褶裙,我今兒穿那個。”

阿春欲言又止。

上前道:“小娘子,殿下說了,這三套衣服是特意給你準備讓今兒穿的,你看,這花色、樣式、布料,皆是如今上京城裏最時興的,就這料子,上京城裏的小姐們搶都搶不到呢。”

阿綠收到阿春的眼神,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娘子,都說織雲錦千金難求,你瞧著這套豆綠色的如何?”平日裏她喜穿綠,阿綠就適應著她的喜好說。

褚朝朝正欲開口,謝璟從院中走進來,阿春阿綠行禮後,皆退了出去。

謝璟問她:“還沒選好。”

褚朝朝‘嗯’了聲:“我不想穿這幾身衣服,我的箱籠裏也帶了好幾身,我想穿那件暗紋青綠百褶裙。”

謝璟聞言看了眼他命人給她送來的衣服,他特意命木漾去問了清韻,還去長安街上的好幾家成衣鋪去打聽,這些都是姑娘們如今最喜歡的樣式。

她不喜歡?

謝璟問她:“為何?”

褚朝朝走到衣服前,極為隨意的看了眼:“這三件衣服的花色我都不喜歡,夏日裏繡梅,與節氣不符,木棉花純白,不喜慶,”她說到這,漆黑的眸子落在最後一件衣服上:“這件繡荷的,我前些日子看夠了荷花,不想穿。”

謝璟:……

“而且,殿下命人送來的衣服顏色都太明亮,我也不喜。”小姑娘說起違心話來,倒是順口,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璟王殿下皆是按著她的喜好命人去做的,三件新裁的衣服任她挑選,她平日裏的衣服皆以明色為主,從不穿暗色的衣裳。

而且,她要穿的那件暗紋青綠百褶裙,也是明色。

所以,這是在鬧脾氣。

謝璟上前,垂眸瞧著那張嬌俏的小臉,輕哄道:“本王明日便命人去給你裁幾身暗色的衣裳,今兒先挑一件穿著。”

褚朝朝晃了晃腦袋:“不穿。”

不穿二字倒是惹笑了璟王殿下,語氣中滿滿的是在跟他慪氣,扭著小脾氣,謝璟跟人比不過,嗓音含笑道:“行,本王現在就去穿你給本王裁製的衣服。”

褚朝朝揪著小眉頭,故作迷糊:“殿下不是都穿好衣服了,還換什麽?”

謝璟:……

“本王覺得,不穿上你給本王做的衣服,渾身不舒服。”

褚朝朝抿著唇,還狡辯:“我可沒有逼殿下穿,是殿下自個說要去換上的。”謝璟唇角勾笑,抬手想在她臉上捏一下,被褚朝朝躲開:“不能捏,都上好妝了。”

璟王殿下就俯身在人唇上親了下。

褚朝朝前天給他的褻褲他第二日就換下來了,雖說那晚她主動說他不想穿就不穿,可看到他真的不穿。

還是生氣。

可又不能因著自己說過的話直接鬧脾氣。

昨個一天都明裏暗裏的對人沒個好臉色。

今兒倒是拿他命人送來的衣服出氣了。她這般明顯的表示,璟王殿下還有何不明白的。

他去換衣服的間隙,褚朝朝將他腰間佩戴著的荷包偷偷給藏了起來。

還是別帶出去丟人現眼了。

褻褲穿在裏麵,沒人看得見,荷包那可是一眼就能瞅著的。

——

褚朝朝和謝璟來到公主府的後園裏時,今日受邀來這裏的人已到齊,顧茹與褚朝朝許久未見,兩個小姐妹就坐在了一處。

璟王殿下這邊更是熱鬧。

顧涼先是湊了過來,隨後又是些上京城裏的世家公子,今兒大皇子和三皇子也在,都上前來和謝璟閑談。

這些年,皇後把持後宮,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雖也家世顯赫,卻不及林國公在朝中勢大,陛下也對皇後格外敬重。

加之大盛朝向來立嫡不立長。

早幾年,大皇子尚有幾分野心,不過經過這幾年和謝璟的接觸較量,他早就消了氣焰,如今隻想討好謝璟,日後謀得一處封地,安穩度過餘生。

今兒大皇子給清韻準備的生辰賀禮都是特意命人從南疆提前一月運來的冰珊瑚,討好清韻,也是在討好清韻的皇兄。

而且,大皇子此次命人去南疆尋冰珊瑚時,還發現了一樁秘事。

他手下的人竟是陰差陽錯在早年間侍奉謝璟的老太監處得知一件事,說謝璟曾在年少時,就與他父皇討過一樁婚事。

那時,冬日狩獵,謝璟不過近十五歲的年紀,就在眾多成年世家公子中奪得頭籌,父皇一時高興,就要賞他。

他當時求的,就是與張太傅的孫女張夕慕定下親事。

聽那老太監說,當時張太傅的孫女已與方家小公子有口頭做媒,沒等陛下將此事應允他,張家就出了事。

大皇子揣摩了一番,他這位皇弟至今尚未娶妻,或許是對張家那位小姑娘情根深種,他就又命人去了一趟南疆,找畫師按著老太監的描述將張家那位小姑娘的畫像給作了出來。

又拿著那張畫像在江南水鄉尋到了生的相像的美人。

大皇子想以此獻給謝璟,也算與他了了從前的某些不合。

宴席開始,眾人把酒言歡,今兒畢竟是清韻的生辰宴,時不時有人上前去,恭賀公主殿下,褚朝朝和顧茹一邊吃著食物一邊湊在一塊小聲嘀咕著,顧茹告訴褚朝朝她前個是奉她母親的令,特意盯著她哥哥去的靈山寺。

她母親一直為她哥哥的親事發愁,覺得她哥哥油鹽不進,隻好逼著他去了靈山寺,又怕他不去亦或是不將空明大師的話如實說來,就讓她陪著她哥哥一道去。

褚朝朝往口中塞了塊蜜餞,好奇的問顧茹:“你哥哥不是早就定下親事了嗎?”她當時還為著這事將自己給灌醉了呢。

顧茹淺淺笑了下:“人家跟他退婚了。”

褚朝朝不覺間揪著眉,顧涼也怪可憐的,還被人退了親。

當初,她和同伴在春水鎮的一處矮山處采菇子,很不巧的遇上了壞人,就是顧涼出現救得她,而且在那之後,他經常去她的學堂找她,給她送各種好吃的,還在鎮上給她買了支簪子。

褚朝朝將目光落在顧涼身上,沒在顧涼那裏停留,卻是又落在了璟王殿下那裏,她發現了一件事。

坐席上,這麽多人,好多姑娘都在看謝璟。

有的在偷偷看,有的直接明目張膽的看,無一例外的是,她們的眼神裏都有傾慕,而且還一副嬌羞的模樣。

他,這麽受姑娘喜歡?

褚朝朝正懵懵的看著,此時宴席已過大半,眾人有的在談笑,有的已起身四處逛逛,褚朝朝就看到有一粉衣女子手拿香帕就向謝璟跟前去了。

又有姑娘起身,還沒等那粉衣女子離開,就也湊到跟前,這次遞上去的不再是香帕,而是荷包。

褚朝朝側首跟顧茹說:“我不能在這待了,我得去看著點。”

顧茹怔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對她點頭:“朝朝,你快去,別看璟王殿下平日裏冷冷的,可多姑娘喜歡他了。”

褚朝朝提起裙據,小步子極快的就走到謝璟身旁,往那一坐,雖不去看上前來送禮物的女子,卻分明是一副護‘食’的樣子。

宣示著主權。

謝璟側首看她:“怎麽回來了?”

褚朝朝低聲道:“殿下太招人了,我得看著。”萬一被人用一個香帕或是荷包給哄走了,可怎麽辦。

謝璟垂眸低笑:“那你可得看緊點。”

褚朝朝又小小聲回他:“殿下得有自覺才是,不能讓我不放心。”

兩個人在這低語,一旁的顧涼看的身子一顫,飲了杯酒,來謝璟這處的姑娘也都止了步子,本也不是因著褚朝朝坐在那了才不來。

而是,璟王殿下似乎還挺喜歡這小娘子。

今兒,定安候府的夫人也來了,自從謝璟給定安候夫人去了書信後,容藍沒再給褚朝朝送過東西。

往日裏,她極少出侯府,今兒她來公主府。

卻是為著見褚朝朝。

不過她坐在宴席上,也隻是遠遠的看著她,並未上前與褚朝朝言語。

宴席結束後,容藍和女兒江黎與江盈一塊在公主府走動了會兒,卻是聽到不少人言及褚朝朝,她輕歎了聲。

當年,她和姐姐一個嫁去了張府,一個嫁進了寧國公府,一別多年,她當真以為張家人都不在了。

若是八年前她能少些私心,張家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境地。

若沒有當年的事,朝朝也會生活在上京城裏,是明媚耀眼的世家貴女,也會是當朝嫡皇子的王妃。

若沒有張家的事,璟王殿下早該被立為太子。

應該是太子妃才對。

熱熱鬧鬧的一日過去,日頭漸暗,謝璟先回了小院見客,清韻身邊的侍女找到褚朝朝說:“小娘子,公主殿下讓您過去一趟呢。”

褚朝朝閑著也無事,就跟著人過去了。

待褚朝朝來到清韻的居所,清韻今兒多飲了幾杯酒,有些醉,上前拉住褚朝朝的手就往庫房去,還不讓侍女跟著。

清韻笑意盈盈的:“朝朝,這次過生辰,本公主可是收了不少禮,你來挑幾件,帶走。”

褚朝朝被清韻拉著進了庫房,她向來不喜歡隨便收人的東西,回拒著清韻:“不了,我沒什麽想要的。”

她話落,又輕‘啊’了聲。

這麽多啊,庫房都要堆滿了。

清韻笑她:“跟我客氣什麽,你是我皇兄的人,我鐵定要對你好的。”清韻說著,隨手就打開了幾個古檀木盒。

裏麵放置著的物品皆貴重。

畢竟,也沒人敢隨便拿件禮來糊弄公主。

褚朝朝還是搖頭:“我不要。”清韻見她對這些東西倒是真的不心動,湊在褚朝朝跟前低低一笑:“那我送你個好東西。”

清韻扯著褚朝朝進了庫房的一個隔間,裏麵是並不寬敞的一間屋子,放置著幾隻精致的盒子,清韻走到最裏側,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遞給褚朝朝,低聲道:“這個東西,本公主統共也就三盒,今兒就送你一盒。”

褚朝朝好奇的看了眼,問清韻:“這,是什麽呀?”

清韻湊在她耳邊,帶著吃醉酒的微啞嗓音:“能讓人醉生夢死的東西。朝朝,你拿回去與我皇兄一人一顆。”

褚朝朝:……

她畢竟年紀比清韻小,又未接觸過太多男女之事,所了解的不過就是話本子和避火圖冊,清韻跟她說的,她有些似懂非懂。

清韻見她一副懵懵的樣子,笑她:“我皇兄還真是憐惜你。”她又趴在褚朝朝耳邊言語了一番。

聽得褚朝朝耳根子都紅了,小臉也滾燙滾燙的。

她極為羞恥的低聲喃著:“還可以這樣——”

褚朝朝手中拿著那個巴掌大的小盒就回了小院,剛踏進去步子,就聽到了屋內有女子的啜泣聲。

腳下步子一頓,她不過才離開了這麽一會兒,他就被人給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