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褚朝朝:“嗚嗚嗚——”謝璟又吻了上來,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趁她要說話的間隙就伸了進來,與她相纏。
太過**,太過有癮。
渾身的神經都賁張而開, 讓他的理智一點一點消散。
越吻越深。
褚朝朝也就在話本子上看過人親吻, 就連真正的人親吻她都沒見過, 更是不會去吻, 完全由人家帶著,可她還是有些不乖,她的那顆小尖牙齒不小心咬到了他。
謝璟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指腹落在她唇邊,微一使力,去瞧她的那顆小尖牙,唇角勾笑:“這顆小牙齒,可是第二次咬本王了。”
“嗯?第二次——”褚朝朝因著醉酒迷迷糊糊的問他, 她不記得何時還咬過他。
謝璟微抬下顎,修長的脖頸顯露出勻稱的線條, 深邃的眸光示意褚朝朝:“扒開。”
褚朝朝:“?”
他讓她扒開他的衣服。
醉酒了的褚朝朝很膽大, 還真就抬起小手將他的外衣給扒開, 隨後又將人家的裏衣給扯開一大截, 勁瘦的肌肉紋理出現在眼前。
果真, 在他的肩頭上, 有一道小小的傷, 一瞧就是小孩子給咬的。
褚朝朝有些不信:“這,是我咬的?”
“本王該怎麽討回來呢?”謝璟寬大的手掌從她後腦挪開, 同樣落在褚朝朝纖薄的肩頭上。
褚朝朝急忙給他擺手:“不行,殿下不能咬回來, 疼。”
看著都疼。
那咬人的人也忒狠了些,一看那疤痕就有些年頭,還深深的呢。
謝璟目光盯在她唇上,小姑娘臉上的薄紅像是霧氣朦朧中的桃花,而紅潤的唇卻被他吻的如殷紅的海棠,他壞笑:“不咬,也不是不行,乖乖聽話,別再咬本王了。”
他又吻上來,褚朝朝下意識將手腕落在他肩頭,承受著他有些強勢的吻,卻觸碰到了他的肌膚。
光滑而結實。
本是下意識縮了縮已觸上去的小手,卻還是不受控的又摸了上去,整個人如墜入綿軟的夢,初次與男子有如此親密的行為,這種感覺既讓她覺得奇怪卻又有絲絲縷縷的滿足。
褚朝朝在他懷中動了動身子,腦袋迷懵中似是感覺身前一輕,她的裹胸開了,被她適才的舉動給整開了。
褚朝朝僅有的一絲理智讓她去推開謝璟,與其說是推開,其實是謝璟也感覺到了,如裝滿水的水囊突然一下在他胸膛下散開。
他腹部猛的收緊,眸光暗沉的看著褚朝朝。
小姑娘想從他懷中起開,小臉滾燙,卻逃不開男人的禁錮,褚朝朝低聲說著:“殿下,我,我困了,想去歇著了。”
她想逃。
謝璟將她往上提了提,呼吸滾燙落在褚朝朝側頸,此時屋內太過靜謐,隻有彼此的呼吸聲,謝璟雖在克製,卻不肯放她走,伏在她耳邊,嗓音暗啞道:“原來,朝朝不長身體了。”
褚朝朝聞言,就要惱羞的著火了。
她就要像樹林裏的幹木,被炙熱的陽光照射,就要無火自燃了。
她本來就不長身體了。是他眼拙。
可卻嗓音低如蚊呐的回他:“朝朝還在長身體呢。”
謝璟深吸氣,閉了閉眼。
可胸膛前的綿軟又是讓他不得不去在意的。
“再親本王一下,就放了你。”
褚朝朝很老實,也很聽話,仰頭就要去吻他,卻隻聽一聲‘嘭’,好似有人摔倒了,她回身去看,隻瞧見屏風後有一道身影。
她有小情緒的看向謝璟,眼尾泛著紅,可憐兮兮的:“雲霽哥哥,你能不能別欺負我了,我真的困了。”
謝璟收了收體內的燥熱,淡淡‘哦’了聲,嗓音暗啞道:“這次放過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褚朝朝是真的困了,也不聽,倒在他懷中就閉上了眼睛。
謝璟抬手在她粉團子似的臉頰上捏了捏,似覺不夠,又給揉了揉,低聲道:“還真敢就這麽睡。”
將她抱起,放在了她的床榻上。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他們居住的這處院落四周都是古老的榕樹,顯得靜謐卻又有些聒噪,也不知藏在哪兒的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謝璟習慣了早起,也就剛中毒那段日子在床榻上多待會,他坐在書房內手握書卷,窗牖是半敞開著的,晨風微涼吹進來,翻動著書案上的紙頁,暉光打在他的側臉,俊美無儔的臉龐銳利中帶著柔和,垂眸認真落在字裏行間,太過美好。
而此時,月竹院裏卻格外熱鬧,昨個夜裏摔倒在屏風外的人是阿春,她看著時辰還早,屋裏也燭火通明,銅獸爐裏檀香還未燃上,她就要走進來,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也不知怎的了。
驚的直接一個轉身摔了個屁股蹲,‘嘭’的一聲也不知打擾到殿下和小娘子沒有,隻她剛摔著,阿綠就進來了,隨後這湊熱鬧的人就越來越多。
她就對他們說:“殿下將小娘子抱在懷裏,正,做那事呢,她就給驚著了。”阿春與阿綠皆是未經人事,提到這些總是避不得會臉紅,也沒多說。
可,正做那事呢。
哪事呢?
褚朝朝醒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了,她昨個沒少吃酒,跟阿綠擱那耍酒瘋,醒來時頭懵懵的,還未下榻,謝璟就向她走了過來。
“醒了。”他站在她床前,看著她那雙還有些迷糊的眼睛,似乎可以確認,小姑娘吃酒吃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他清了清嗓子:“昨夜——”他話剛說出口,褚朝朝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眼睜睜看到,她打過噴嚏後,謝璟的腳步向後退了退。
他,這是什麽意思,她有用手掩著。
謝璟目光在她身上掃了眼,小姑娘昨夜飲了酒,直接倒在他懷裏就睡著了,也沒去沐浴洗漱,都發酵了。
“起床沐浴,本王等著你用早膳。”
雖然他這話說的溫和,褚朝朝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嫌棄,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帶著小情緒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就要起身,見謝璟站在那裏還不走,問他:“殿下不出去嗎?”她一身酒味,別熏到他了才是。
雖然確實不好聞,可被人嫌棄還是生氣。
謝璟還是問了她:“醉酒的事都忘了?”他問完目光就看向別處。
褚朝朝‘嗯’了聲,看不出他是什麽意思,隻覺得腦袋挺疼的,跟有蟲子在爬一樣,想必他是知道了她和顧二公子一起飲酒,生氣了吧。
謝璟側首看了她一眼,抬步上前給她將睡的淩亂的發絲用指節捋了下,嗓音溫潤道:“亂糟糟的,睡覺這麽不老實。”
褚朝朝不說話,還將唇瓣抿的緊緊的,怕有空氣跑出來熏到他。
她身上確實滿身酒氣。
——
阿綠侍奉著褚朝朝沐浴,半個時辰了她也不願出來,阿綠聽碧兒說起過,她家小姐就是條魚兒,喜歡水,每次沐浴都要在裏麵待許久。
阿綠笑聲說著:“小娘子,殿下可是一直在外麵等著呢,咱們沐浴好就出去吧。”阿綠說完,褚朝朝後知後覺應了聲,才想起來謝璟在等她。
她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很香,還有桂花的清甜氣息,讓阿綠侍奉著換了昨個謝璟就命人給她準備好的衣服,又梳了發才來到外間。
用過早膳,褚朝朝在院中等著謝璟,他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也不知是誰,她正坐在秋千上看古榕樹上一隻通體明黃的鳥兒,看上了人家的羽毛,想拿來做裝飾,木漾突然走過來,先是給她施了個禮,隨後遞給褚朝朝一個小荷包。
“褚姨娘,這是那日咱們下的賭注贏來的銀子。”木漾眉目含笑說著,他因著生的圓潤,笑起來可顯喜慶。
褚朝朝都有些要忘了那件事了,被木漾一提才想起來,不過她沒接過來木漾遞來的荷包:“一月還未到呢,現在給我做什麽?”
木漾:“木微已經輸了,當然得給。”
褚朝朝:“沒,我和殿下沒——”她話都沒講完,木漾突然打了個顫,褚朝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謝璟什麽時候從屋裏走出來了。
他瞥了眼木漾:“本王生病的這段日子,你和木微倒是很閑,”他本隻有嗓音冷厲,這會眉目間也綴了寒意:“徐子宇說觀書閣裏的荷塘需要人清理。”他話止於此,木漾急忙應是:“我和木微這就去,這就去。”
剛從屋裏走出來的木微一臉懵:……
謝璟走上前,扯住褚朝朝的手向月竹院外走去,又撂下了一句:“用手。”
……
觀書閣的荷塘可大著呢,用手將陳舊的淤泥都清理了,這,這沒個十天半月哪幹的完。
木微走到木漾一旁,狠狠在他肩上拍了下:“我覺得你最近也忒閑,還看不出來嗎,打這小娘子來,殿下就沒正常過。”
——
剛出了月竹院的門,徐子宇和顧涼就等在不遠處,說來,徐子宇把近兩日的課業都推給了別的學正,倒不是璟王殿下非他陪著不可。
而是青韻公主給他放了話,她皇兄許久未來墨韻書院了,書院裏日複一日的日子也挺無趣,讓徐子宇什麽都不用幹,就陪著她皇兄。
徐子宇向來對青韻公主唯命是從,就一直陪著。
謝璟看了眼顧涼,冷冷道:“為何還在這裏?”
顧涼深出了口氣,璟王殿下自從知道他就是‘陸臣’後,對著他時就沒個好臉色,想從前,他們二人可是花下飲酒,竹林擺棋的。
“聽聞清韻公主將月萊山中的溫泉給引到了書院,殿下和朝朝都在這,我也住上幾日,去山中瞧瞧。”顧涼可還聽說,徐子宇又將那溫泉水直接給璟王殿下引到了淨室裏。
謝璟沒理他。
褚朝朝在一旁一直看著聽著,聽到顧涼說會在這裏住上幾日,她心裏還是挺開心的,在一旁問顧涼:“顧涼哥哥,你何時去山中?”
她也想一起去。
顧涼放慢步子,與褚朝朝並肩,目光向著月萊山上看了眼:“今兒這天霧唧唧的,怕是過會有雨,明兒再去。”他說完,問褚朝朝:“你也想去?”
褚朝朝對他點了點頭:“這個季節,山中景致不錯,我想去看看。”
“行,明兒咱們一塊去。”顧涼心裏一直將褚朝朝當妹妹看,與茹兒沒區別,說起話來就忘了別的。
徐子宇一點一點靠近他,在他身旁揪了揪他的袖子。
本是好心提醒前麵那位的臉已經黑到不能行,卻是不小心揪到了顧涼的皮,疼的他‘嘶嘶’的叫了聲。
徐子宇又禮貌的道歉:“抱歉。”
經過德禮院門前時,正巧有幾位姑娘走出,身後還有侍女提著行李,待走遠後,褚朝朝見他們三人都不說話,她就又問顧涼:“顧涼哥哥,她們是被開除了嗎?”
她在春水鎮上學時,就差點因為燒了先生的書被開除,還是爹爹帶著她跟先生道了歉,最後才沒事的。
顧涼也不知,看向身旁的徐子宇。
徐子宇耐心的給褚朝朝解釋:“適才那三位姑娘中有一位要回家嫁人了,本是今歲開春就不來書院的,可她想上學,這才又多待了幾月。”
褚朝朝輕輕‘哦’了聲,原來是要回家嫁人了。
人家嫁了人就可以不用在上學,為何她也嫁了人,卻還要被他帶著來這裏上學?褚朝朝想到這裏,看了謝璟一眼。
可謝璟走的快。
比他們三人走的都要快。
根本就不理他們。
謝璟要帶褚朝朝來見的人,是墨韻書院裏教習‘八雅’的嬤嬤,墨韻書院男子有‘六藝’女子有‘八雅’,既來了書院,謝璟沒打算隻讓她讀書習字。
這三個男子,劉嬤嬤倒是都識得,可見他們三人帶著一個小姑娘來找她,著實是吃了一驚,雖然她在墨韻書院極受人敬重,又是青韻公主的乳娘,可能讓璟王殿下親自帶著來的人,定是不一般。
褚朝朝聽著劉嬤嬤與她說了很多,聽得她腦袋懵懵的,聽到最後,就隻明白一點,就是她這也要學,那也要學。
學不好還會被罰。
出了蘭居,謝璟見她興致不高,寬大的手掌在褚朝朝發間撫了撫,嗓音溫潤道:“一讓學東西,就蔫蔫的,朝朝,你想做什麽?”
“嗯?”褚朝朝輕疑,抬眸看他,見他倒沒有生氣,她問他:“學了這些,是不是就不用讀書了?”
漆黑的眼眸裏噙滿了期待。
謝璟微抬眉:“不用去課堂讀書,本王會親自教你。”
褚朝朝:……
“怎麽跟我爹一樣,整日裏想讓我學習,讀書習字還不夠,還要學八雅。”她嗓音低低的,也就謝璟離得近聽到了些,一旁的顧涼和徐子宇隻聽到了貓兒一樣的聲,什麽也沒聽懂。
顧涼笑她:“朝朝,沒事,這學院裏混日子的學生多了是,不差你這一個。”小姑娘哪知道璟王殿下這是拿她當王妃養呢。
朝朝估計還想著,待他病死了,她好回春水鎮呢。
褚朝朝看了顧涼一眼,也不知又嘟囔了句什麽,誰也沒聽清。
“殿下,咱們回去吧。”褚朝朝看了眼天色,又看向謝璟,適才的小情緒說沒就沒了,此時正是春困的時候,她困了。
謝璟‘嗯’了聲,褚朝朝就見他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眼前,他,他這是要她牽著他的手?褚朝朝不解的抬眸,與謝璟眸光相對後,勾住了謝璟的手指。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手時,她就想摸一下。
顧涼看著,突然對褚朝朝說了一句:“朝朝,改天我帶嫂嫂來找你玩。”說完,他看著謝璟和褚朝朝離開的背影,笑了下。
徐子宇突然也哼笑了聲。
顧涼側首看他,崩了臉:“你笑什麽?”
徐子宇:“顧二公子何時娶了夫人亦或是何時定了親事?”
顧涼也笑:“璟王殿下給定的。”
至於是誰家姑娘,天老子知道。
徐子宇回了他與青韻公主居住的芳院,見清韻正在院中逗她的狗,上前含著笑意與她說話,清韻看了他一眼,問他:“他問起過我嗎?”
徐子宇是實誠人,回她:“璟王殿下未問起公主,不過殿下會在墨韻書院久住,已跟他的老師方老說要在墨韻書院教學生騎射課。”徐子宇頓了頓:“總有一日殿下會問起公主的。”
清韻聽完沒有理他。
都過去這麽久了,他差點沒把她的狗給踢死,不過是讓他給她的狗道個歉,他一個做皇兄的竟還不理她了。
清韻將手中的毛線球一把丟遠,徐子宇明顯看到那球上帶著怒氣,他想了想,又在一旁道:“不過,倒有一件新鮮事可以說給公主聽。”
“璟王殿下此次來帶了位女子。”他話止於此,不敢多說,一來,璟王殿下的事他不敢多言,二來,公主雖與她皇兄此刻生著氣,平日裏卻是最護著。
說多了,都是錯。
他這一句話倒是讓清韻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過一瞬,卻又凶他:“昨日怎麽不說,徐子宇,是不是隻要本公主不問你,你就一直不說。”
徐子宇:……
低頭聽著。
清韻罵他從來都得不到一句回應,罵了幾句後,她看向一旁的侍女素兒:“走,去月竹院。”
走在路上,素兒問清韻:“公主,您不是,不願意去見璟王殿下嗎?”素兒雖然知道問的多了,可她看得出來,她家公主這次是真的生殿下的氣了。
清韻微微皺眉:“誰要去見他,本公主是要去見那女子。”她再不了解他吧,這幾年母後整日裏都在催他娶妻,可他不是去江南就是在忙各種公務。
母後隻以為他是真的不喜歡國公府的那位,還讓她帶著世家貴女去過璟王府,提起這事她就更氣,他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她,見都不見。
自那以後,她就再沒操心過他的婚事。
這次,他把一個女子帶來墨韻書院,還閑的在這裏教學生騎射,沒有貓膩才怪。
清韻來到月竹院時,褚朝朝正在狗窩旁喂食,木微木漾去挖觀書閣的荷塘了,這狗窩是阿春她們幾個給做的,很好看。
清韻一進來,就看到蹲在一棵槐米樹下的小身影,她停下腳步看了會,才向著褚朝朝走去,卻是先看到了狗窩裏的狗。
別提有多震驚了。
她皇兄居然讓她在這裏養狗。
清韻一時心口有些堵,本是要跟褚朝朝說話來著,卻噎著沒說出來,還是褚朝朝感覺到身後似是有人,起身去看,她正不知這位是誰,阿綠走了過來,跟清韻行了禮:“見過公主殿下。”
褚朝朝也見禮。
原來是公主。
清韻看著她的狗,問:“這是你養的?”
褚朝朝沒想到她會問她的狗,懵懵的點了點頭。
清韻不死心的又問:“我皇兄知道你養狗?”問完,清韻才發覺自己在問廢話,他就在這裏住,如何能不知道她養狗。
褚朝朝又點了頭。
清韻俯身就抱起了一隻,徑直向著屋內書房行去,褚朝朝不明所以,急忙提起裙據小跑著跟上,剛跑到書房門前,就見清韻先是給謝璟見了禮,喚了一聲皇兄,謝璟訓斥她直接闖進書房的話還未說出口,褚朝朝就見清韻直接將她的小狗往謝璟書案上一扔。
小狗疼的叫了幾聲,往謝璟身上撲。
褚朝朝小腦袋中一片混亂,她是記得的,謝璟怕狗。
這,這。
清韻怒衝衝的,丟下一句:“重色輕妹,再也不想看見你。”說完,直接轉身就要離開,經過褚朝朝身旁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褚朝朝本以為清韻也要罵她幾句,清韻卻在她身旁低聲道:“別怕,我就罵他。”
褚朝朝後知後覺的‘哦’了聲。
而謝璟已經從書案旁站起了身,目光看向褚朝朝:“過來。”褚朝朝聞言急忙跑過去,卻一時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些什麽,謝璟無奈,給她指了指桌案上的狗,褚朝朝急忙點頭,將桌案的狗給抱了出去。
阿綠這時已端了清水來給他清理書案。
褚朝朝在院中檢查了她的小狗沒被摔著後,就又進了謝璟的書房,她純屬是心裏好奇,多多少少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進了書房就往謝璟書案旁一蹲,看著他。
眉目間還有掩不住的笑意。
謝璟一眼就瞧出她的小心思,抬手在褚朝朝臉上捏了捏,卻是不鬆手:“本王被狗嚇著,就這麽好笑?”
褚朝朝將他的手拿開,老實的回他:“殿下怎會怕狗?”
謝璟輕笑:“想知道?”
褚朝朝手肘撐在他書案上,拖著小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謝璟想了想,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本王年少時,曾被一個小姑娘牽著狗恐嚇,還被她的狗給咬破了衣衫,所以,本王自那以後,就不喜歡狗。”
褚朝朝聽得認真:“那小姑娘為何恐嚇殿下?”
謝璟薄潤的唇微動,卻是沒有再回她的話,他的目光悠遠,褚朝朝看出來了,他不願意說,想到適才青韻公主氣衝衝的,她就做和事佬:“殿下也別生公主的氣,我在家中時,也常跟我哥哥打鬧,從來都不記仇的。”
謝璟收回思緒看她,聽到‘哥哥’二字,他就想起了今兒一早她不與他並肩走,跑到後麵對著顧涼一句一個哥哥的喊。
當他不存在。
他抬手捏住褚朝朝的下頜,問她:“喜歡顧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