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遊戲結束

聽到寧知遠親口宣布結果,岑致森的眼神很明顯地動了動,喉結隨之上下滑動了一下:“是麽?”

“是啊,你賭贏了,”深吸了口煙,寧知遠看著他問,“要兌現賭約嗎?”

岑致森:“現在?”

寧知遠:“現在。”

岑致森懶懶靠著座椅,笑了:“借個煙。”

寧知遠晃了晃手中短短的一截煙蒂:“這根嗎?”

岑致森:“就這根。”

同樣的對話,跟當日不同又仿佛有某些相似之處的心境,他們都記得。

或許早在那時,就已經生出了那些深藏不露的隱秘心思。

寧知遠手裏的煙遞過來,岑致森咬在嘴裏一下一下地抽,盯著麵前人的眼神格外放肆露骨,即便他此刻戴著的,是天使的純白麵具。

他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寧知遠的唇上,很快將這支煙抽完,撚滅煙頭。寧知遠看著他的動作,垂眼,也低低地笑了。

地獄的鬼火就在前方不遠處,而他們即將共赴一場末日狂歡。

被岑致森抱坐到駕駛座他的身上,寧知遠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別扭,但能居高臨下地看岑致森,他又有些滿意。

越野車的車內空間頗大,勉強能讓他們以這樣的姿勢相擁。

岑致森的手摸上他的頸子,揉著那顆紅痣,再一下一下愛撫他的喉結。

寧知遠確確實實地被挑動了,不斷無意識地吞咽,看向岑致森的眼神裏也生出了同樣的渴望。

到了今夜這一刻,他們終於有了放縱的理由。

岑致森一顆一顆地解開寧知遠的襯衣扣子,不時撫摸他,讓他的身體逐漸暴露在自己眼前,目光流連在這具身體上,舍不得移開。

他將寧知遠身上的襯衣完全脫下,寧知遠就這樣上半身**地跪坐在他身上,惡魔麵具之後的那雙眼睛睨著他,安靜地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岑致森並不著急,他終於看到了這具朝思暮想的肉體,手掌貼在上麵遊走愛撫,愛不釋手。

他倆的身材相差不大,岑致森要更壯碩一些,寧知遠身上覆著的這層薄薄的肌肉卻是恰到好處。

岑致森的手從他的頸下移到平滑的肩,指腹按上他鎖骨的凹處,聽到他隱約的吸氣聲,便知道這裏就是寧知遠身體的敏感處。

昨天他克製不住留下來的那道印子還清晰可見,顏色暈開後綴在他偏白的皮膚上,更顯情.色旖旎。

很漂亮、很性感。

岑致森以前從來不覺得真實人類的肉體能比那些藝術創作品,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耐性欣賞別人的身體,寧知遠是第一個,讓他產生了這種興致的人。

每一處線條、每一塊肌肉都恰如其分,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挑著最合適的比例長,注入了屬於人的活力和生機後,比藝術創作品更完美。

想要品嚐,更想要占有。

岑致森的眼神近似癡迷,被挑起的欲念也再難澆熄,這一刻寧知遠清楚感知到,自己即將被這個人捕獲,吞吃入腹。

——也不是不可以。

岑致森繼續把玩著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寧知遠俯身下去,用牙齒撥開了岑致森襯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舌尖不時觸碰到皮肉,岑致森覺得略癢,又覺得倆人臉上戴的麵具礙事,想要好好看一看寧知遠,伸手想幫他摘去,被寧知遠抬起的手按住。

“別摘了。”他說話時溫熱的吐息噴在岑致森的皮膚上,讓那種癢意更甚。

“不能摘?”岑致森不解問他。

“說好了十二個小時,”寧知遠說,“還沒到時間。”

岑致森按捺住了,不摘便不摘吧,在寧知遠以牙齒幫自己解襯衣扣子時,他的雙手轉到寧知遠背後,撫摸的力度裏加入了更加肆無忌憚地揉弄。

手指沿著脊柱慢慢往下按,比上一次隔著衣料按摩時的手感更好,按到腰窩處時,寧知遠也正幫他解開襯衣扣子的最下麵一顆,舌尖舔上他的肚臍,繞了個圈。

壓抑的悶哼聲同時響起,寧知遠一“嘖”,雙手撐著岑致森的肩膀坐直起身,開始打量岑致森**出來的身體。

前日傍晚撞見岑致森換衣服時,沒來得及仔細看,他以視線丈量,從這個人的結實飽滿的胸肌到塊塊分明的腹肌,又覺不過癮,一隻手也遊走下去,五指伸開,比劃他每一塊肌肉的尺寸。

他專注地像在玩一個叫他興味盎然的小遊戲,岑致森看到他的眼睛,裏頭確實滿盛了笑意,愜意而愉悅,即使是這樣的時候,寧知遠也是遊刃有餘、不落下風的。

岑致森的手便也沒停下,指尖在他的兩側腰窩打著圈地來回按了幾下,繼續往下,按到了尾椎上,下流地揉上了他的臀。

寧知遠的呼吸明顯加重了,含嗔似怨地睇了岑致森一眼,指甲刮上了他的人魚線。

兩條流暢分明的人魚線向下延伸收縮,欲望呼之欲出。

寧知遠的目光停住,對上岑致森更加深黯的眼,重新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岑致森幾乎立刻啟開唇,由著他的舌頭探進來。

不是前兩次的各懷鬼胎,這確確實實是一個不摻雜質的吻,他們一起沉浸其中,從一開始的纏綿到之後的狂野。

舌頭推擠肆虐,瘋狂地掃**對方的口腔,試圖將懷抱著的人吞沒,咽不下的口涎糊滿下巴。無論是寧知遠還是岑致森,都不曾經曆過這樣**狂熱的吻,隻給對方的。

岑致森嚐試解開寧知遠的皮帶時,寧知遠忽然扣住他的手,帶著摸進自己的褲兜裏,摸出了他剛在夜市上的便利店裏,買到的東西。

岑致森看清楚那是什麽,唇貼著他的唇,嘶啞地笑了:“你從剛才就已經決定了?”

“嗯,心血**,”寧知遠的嗓子也啞得厲害,“總得做些準備。”

塑料包裝紙拆開時窸窣摩挲,伴隨著金屬皮帶扣互相叩擊的聲響,在此刻摻進了更多曖昧的成分。

寧知遠再次捉住了岑致森的手,從喉嚨裏溢出帶了喘的聲音:“你說得對,我以前隻做top,岑致森,你是第一個。”

岑致森看到他眼裏更加灼亮的光,如同被那些烈焰熔漿浸染了火的顏色,將要將自己焚盡。

欲望在這一刻決堤。

寧知遠第一次體會到這樣截然不同的過度刺激,全是岑致森帶給他的,他隻感覺自己幾乎要死在了岑致森身上。

渾身都快燙化了。

臉上滑落的汗順著下巴滾落,至鎖骨處搖搖欲墜,岑致森抬眼間看到,湊過去幫他吮去。

他的身上還有更多的汗,熱得快受不了了,每一塊肌肉都被熱汗包裹,在那一點車頂燈映照下泛著光,過分誘人。

岑致森親吻著他的身體,如同頂禮膜拜。

車外暴雨如注,車內燥熱的空氣還在不斷升溫。

寧知遠稍一側頭,便看到車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略模糊的臉,被情.欲徹底主宰,臉上的神情陌生得甚至不像是他,他一隻手撐著車窗,試圖穩住身體,又被岑致森拉下緊扣住,被這個人帶著墜入更無盡的深淵。

“岑致森、岑致森,”寧知遠一聲一聲叫著岑致森的名字,到後麵盡數化為帶了呻.吟的一聲,“哥——”

岑致森的動作停下,貼近他耳邊問:“你叫我什麽?”

“哥,”寧知遠的聲音幾不成調,“你是我哥。”

“我是你哥嗎?”岑致森問他,嗓音粗糲得如砂紙摩擦,不斷往寧知遠耳朵裏鑽。

寧知遠再次側頭,車窗玻璃因為起霧已經朦朧一片,他連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了:“你是。”

他們正在做著最親密最超越倫.常的事情,他卻堅持說是。

岑致森的呼吸比剛才更粗重,勉力才能維持理智,最終無奈說:“好,我是。”

寧知遠自喉嚨深處又滾出一聲模糊的“哥”。

岑致森重重一喘,像被這一個字打開了某種機關,隨之而來的是他發了狠更加瘋狂地攫取。

寧知遠深深看著他,墨黑色的眼瞳裏清楚映出岑致森此刻臉上的失控,像這個人,又不像這個人。

怎樣都好,隻要這一刻他們相擁著,沉淪共墜。

礙事的褲子脫到了腿彎,兩個人的都是,連同裏麵的**一起。

碩大的陰莖彈跳出來,碰到了一塊,過熱的溫度,都已經在剛才的互相撫摸和挑逗中完全地**了,高高翹著,猙獰的形狀,上麵青筋畢露,頂端的口子裏不斷溢出粘液,下端的毛發濃黑茂密,卷曲虯結,昭示著他們兩個都是荷爾蒙旺盛,性欲強烈的成熟男人。

寧知遠摸了一下自己的,又摸上岑致森那根,第一次仔細撫摸別的男人的這玩意兒,很新奇,也很有趣。

小時候倒是一起洗過澡,不知幾時已經各自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感覺怎麽樣?"岑致森問他。

寧知遠顛了顛手裏沉甸甸的分量:"好大。"

"你也不遑多讓,"岑致森摸著他的,"大點好,大點你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爽。"寧知遠又睨了他一眼,他以前一直覺得岑致森嚴肅又高冷的,倒沒發現這個人一旦原形畢露,說起這些下流的話、做起這些下流的事,其實信手拈來,這才是他的本性。

岑致森慢慢揉著他的乳尖,埋頭過去最了幾下,舔得很賣力,寧知遠用力抓住他後腦的頭發,快感讓他身體一個激靈:"別舔了…."

岑致森卻不放過他,堅持把那裏舔得濡濕、紅腫。

"真漂亮。"他由衷地稱讚。

他們貼在一起的陰莖已經脹得很厲害了,岑致森握著寧知遠的手,帶著他一起,將他倆的玩意一起握進掌心,快速地擼動。

隻是這樣快感就已經很驚人,無論是寧知遠還是岑致森,都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因而興奮不已。

岑致森手法老練地擼著手中的東西,還不時以拇指尖摩擦寧知遠頂端的縫隙,間或去揉摸他的囊袋,男人最知道怎麽讓同為男人獲得最大的快感,更別說是岑致森這樣的高手。寧知遠到底也是個經驗豐富的,適應了之後很快跟上了岑致森的節奏,手指一樣靈活地玩弄起他的。

他們依舊在接吻,唾液交融,喂給彼此吞下,甚至模仿著**的動作,舌頭一下一下抵在對方嘴裏進出。

下麵一起噴射出來,量大得驚人,黏黏答答地射了對方一小腹都是。

禁欲了這麽久,隻是這樣的淺嚐輒止,不過是開胃小菜。

岑致森手指勾起一點寧知遠射到自己身上來的精液,送到唇邊嚐了一下:"好濃。"寧知遠眯著眼睛喘氣:"不髒嗎?"

"還好,"岑致森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挺甜的。"

他再次湊近過去,覆上寧知遠的唇,跟他交換了個濕吻。

寧知遠也嚐到了一點自己的味道,又腥又澀的,也不知道岑致森從哪裏嚐出的甜。

這麽親了一陣,剛才發泄過還意猶未盡的地方又起來了。

岑致森拆開了安全套的包裝:"你沒買潤滑劑?"

"忘了要買。"寧知遠說。

岑致森輕聲笑,拆開一個套子套到兩根手指上,多沾了些他倆一起射出來的東西,繞到寧知遠身後,從尾椎下的凹處摸了下去。先是在褶皺處慢慢揉弄,幫他放鬆。

岑致森咬著寧知遠的耳朵:"覺得難受就深呼吸,咬我也可以。"

"你廢話太多了,"寧知遠雙手扣在他肩上,有些不滿,"你跟別人時廢話也這麽多?""別提那些掃興的事情。"岑致森提醒他。

並不是很難,雖然後麵是第一次,但寧知遠的身體正興奮著,岑致森的技術也確實很好,而且耐性十足,被他的手指這麽揉了片刻,穴口的褶皺便慢慢有了感覺,逐漸打開了。"好棒,"岑致森繼續誇讚他,"你的身體很敏感,很適合享受前列腺快感。"

寧知遠已經習慣了他說這些葷話,而且不得不承認,被岑致森的氣息包圍,帶了笑意的聲音鑽進耳朵裏,即使是這樣的調情的話,也讓他很有感覺。

精液潤滑的效果其實很有限,但被岑致森手指按到的地方卻格外興奮,寧知遠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地方這麽容易起感覺,剛才岑致森說他敏感他還嗤之以鼻,這會兒隻是讓岑致森的手指在裏麵轉著圈按了幾下,就已經刺激得不行,前方高高翹著,他又想射了。

"直接來吧,"寧知遠克製著,以盡量平靜的語調催促,"我說了我喜歡直入主題。"

岑致森也早就不想忍耐了,手臂勾起寧知遠的一條腿,掐住腿根,讓他下麵打得更開,另隻手扶著自己的性器,快速又拆了個安全套戴上,碩大的前端抵上去,先是在穴口碾磨了一陣,接著一點一點往裏頭壓。

寧知遠用力咬住唇,耷下的眼睫快速顫動著,額頭也滲出了一層薄汗。

還是有些疼的,岑致森那玩意太大了,他也不適應這樣被人後入,如果這個人不是岑致森,他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岑致森一下一下幫他擼著前麵,讓他找回快感,進入的速度放得更慢,盯著寧知遠的反應。

頂端進去後,後麵便輕鬆多了,即便莖身也一樣粗壯。但寧知遠在最初的痛感之後,那種酥麻發癢的感覺自相接的地方升起,便再不能忽略。

送進去一半後,岑致森停住,貼著寧知遠咬緊的唇瓣廝磨了片刻。

寧知遠逐漸放鬆下來,睜眼覷向他:"不動嗎?"

岑致森鬆開幫他擼動陰莖的手,扣到他腰上,盯著他的眼睛,身體猛地向上一撞,全根插了進去。

寧知遠的脖子往後仰去,抑製不住地溢出又痛苦快又歡愉的聲音。

還是有些疼,但剛剛那一下,在他體內的那根東西不知道擦過了哪個點,過電一般的極致快感瞬間席卷全身,他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從頭皮麻到了腳趾。

太刺激了,寧知遠做夢都沒有想到,跟岑致森**會這麽刺激。

岑致森也意識到了,在他耳邊的聲音更啞:"原來你的點在這麽裏麵,我剛用手指一直沒摸到。"

寧知遠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被情欲完全浸染,渴求著更多:"快點動。"

他的後穴不自覺地一下一下收縮緊咬著岑致森,岑致森也爽得不行,不再逗弄人,挺起腰,快速而大力地**頂撞起來。

肉體拍打聲不絕於耳,越來越快。

前列腺的位置被一再地擦過,密集地撞擊,快感急遽積累,寧知遠感覺自己乎要死在岑致森身上。

"岑致森、岑致森,"他一聲一聲叫著岑致森的名字,到後麵盡數化為帶了呻吟的一聲,"哥

岑致森的動作停了一瞬,重重一喘,像被這一個字打開了某種機關,隨之而來的是他更加發了狠地身體撞擊。

最原始的**,幾乎沒有變換過姿勢,一再地持續。

"好熱……"

寧知遠含糊吐出聲音,搭在岑致森肩上的手無意識地握成拳,手背的青筋凸顯出來,勾在這個人腰上的小腿肚也在不停打顫,雙腿隨著顛動的動作來回打晃,他已經徹底地沉淪進這一場瘋狂的**當中。岑致森也終於看到了自己肖想已久的畫麵,黏膩熱汗覆上他懷中這具過分性感的肉體,肌肉的線條跟隨被肉弄的頻率起伏,寧知遠的身體被他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完全地為他敞開。

他反複吮吻著懷中人的身體,弄出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子,寧知遠的皮膚偏白,這樣的印子很容易就能留在他的身上,岑致森以前並不喜歡做這些,他其實也更樂意直入主題,但這個人是寧知遠,便覺得不夠,即使是這樣的徹底占有,依舊讓他覺得不夠。

他們的下身一片狼藉,毛發虯結粘連,被體液完全打濕,肉體相接處拍出大片紅痕,**靡不堪。

身體最深處被反複臠弄,過於滅頂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寧知遠很快又到達了一次**,陰莖不斷拍著岑致森的小腹,他低頭,咬住了岑致森的肩膀,幾乎沒有任何刺激的,一股一股

地射出了第二次、第三次。

岑致森也在那之後,激烈噴射出來。

一個小時後,寧知遠套回襯衣,隨意拉起褲子,坐回了副駕駛座。

他重新點了根煙,開了半邊車窗,窗外的暴雨已經停了,隻留雨後濃重的泥土氣息和無處不在的水氣,衝淡了車中那些**.靡的味道。

岑致森那條手帕徹底弄髒了,被他不在意地揣回兜裏。

寧知遠瞥了眼,什麽都沒說,將手裏的煙遞過去。

他們一起分享完這一根事後煙,撚滅煙頭時,寧知遠忽然道:“星星又出來了。”

岑致森落下了車頂棚,抬頭望去,雨水衝刷過後的天際一片澄淨,漫天星鬥重現,比先前更亮。

不用去專門的觀星點,這個地方看星星就已經很不錯。

還有遠處的火山口,可見隱約的火光,噴發的煙霧與星空融為一片。

寧知遠靠著座椅懶洋洋地看,被身旁的岑致森握住了一隻手。

他回頭,垂眸望向他們相握的掌心,停了片刻,又抬眼看向麵前的岑致森:“做什麽?”

“剛才,”岑致森問他,“感覺如何?”

寧知遠笑了笑,視線落回了頭頂的星空,有點不想回答。

確實很刺激,也很爽,那種快感幾乎超越了身體本能,連靈魂都被帶動著一起戰栗,這樣的體驗,除了岑致森,沒有別人能給他。

但他不想做先上癮和食髓知味的那一個。

他抽出了被岑致森握住的手,拿起相機,想將眼前這一幕星空拍下。

岑致森小聲指導了幾句,提醒他:“知遠,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寧知遠輕噓:“別吵,你這樣我沒法拍了。”

岑致森隻能作罷。

他盯著寧知遠全神貫注的側臉,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他確信寧知遠也享受到了,應該說很享受,隻是寧知遠實在太鎮定了,甚至不屑於事後的那些溫存和調情。

寧知遠安靜拍了片刻,終於放下相機。

身體裏的躁動還未完全退去,無論是他,還是岑致森。

他的情緒卻已經抽離,看一眼腕表,十二點了。

再次回頭看向岑致森,寧知遠的視線停住,伸手過去,幫這人摘下了麵具。

岑致森看著他,眉峰動了動。

“哥,你的技術確實很好,也很厲害,我今晚的確爽到了。”寧知遠說。

再是他自己的那張麵具,從他的臉上緩緩摘下,背後那雙含笑的眼睛終於不再有遮掩,直直望過來。

這一幕如同一幀慢鏡頭播放的電影,清楚映在岑致森的虹膜上。

“這個賭注出乎意料的美妙。”再下一句,寧知遠接著說。

岑致森的喉嚨滾動:“所以,還要繼續嗎?”

“你忘了,我當時說的是,”寧知遠牽唇,微笑提醒他,“做一次。”

岑致森目光一頓。

寧知遠指了指腕表盤,示意他看時間:“十二點,魔法時間結束了,哥,遊戲也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