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是舔狗（27）
◎往生河畔（3）◎
如莫黎所料, 剛剛兩個小時，黑石公會的道具卡就失去了效果，而被黑石公會同樣擺了一道的天穹公會和明日公會, 短暫達成了合作關係。
期間有個女孩兒鬼魂想起了生前的身份, 於是大家決定分兩組, 一組調查青年鬼魂，一組調查女孩兒鬼魂。
“我選青年吧。”莫黎說。
雷歐便連忙道，“我要和莫黎一起。”
跟著莫黎, 才能見到更多有意思的東西，而且……他現在好像對莫黎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更想接近她靠近她。
嵐澤看著雷歐和莫黎親近熟稔的樣子, 有些不悅，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不悅是為什麽, 隻是順從本心道，“我和你們一起。”
楊宏達給老帽和胖子使了個眼神, “我們自然是跟著會長去, 隻是就不和你一起調查了，黑石公會那幾個孫子暗算了我們，我們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打到他們血條掉光，退出副本才行。”
“宏達說的是。”老帽笑嗬嗬地說, 他們都看出雷歐對莫黎態度的轉變了, 嵐澤多半是吃味，現在不爽著, 他們幹嘛踏進這個修羅場裏當電燈泡。
於是一行人中, 隻剩下路易去調查女孩兒鬼魂, 他也幹脆, 雙手插兜，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先前黑石公會說要按照莫黎的法子給青年鬼魂蒸骨，莫黎等人趕到青年墳墓的時候，黑石公會就已經蒸好骨頭，在那裏查看了。
“怎麽沒有血印？”黑石588煩惱地拍了拍額頭，餘光就見楊宏達、胖子和老帽三人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殺來。
“靠。”黑石712連忙道，“跑！”
黑石406也顧不上骨頭了，跟著同伴跑了。
“雖然黑石公會的蒸骨蒸的不倫不類的，但原理還是搞清楚了的。”雷歐帶上手套翻看了一番骨頭，“確實沒有血印，青年真不是被打死的。”
“那去青年家裏調查一下吧。”嵐澤提議，卻見莫黎拿著青年的一塊骨頭沒有說話。
“怎……”嵐澤剛想詢問，雷歐就搶先一步到了莫黎身旁，湊著去看莫黎拿著的那塊骨頭，“有什麽不對勁嗎？”
莫黎掂了掂骨頭，解釋道，“這塊是脖子下麵的骨頭。青年不過二十幾歲，按理說這塊應該更重些。但依這塊的重量，倒像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的。”
“難道是被人換了！”雷歐道。
莫黎點了點頭，她發覺雷歐腦子還挺夠用的，她提點一句，這人就能順著往下繼續想下去。
“我們去找當時給青年驗屍的仵作。”莫黎將現場收拾了一下，然後拿上了那塊被換掉的骨頭。
雷歐立馬跑到她身旁，刻意沒有叫嵐澤。
嵐澤看著兩人配合無間的樣子，按了按胸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可是他和莫黎不過是睡過一覺的關係，沒道理對她產生感情。
難道是Alpha對於標記過的Omega的占有天性？
嵐澤隻能這麽解釋他對雷歐的排斥。
他歎了口氣，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搖出腦袋，跟上了前麵的兩人。
幾番打聽，莫黎在一個酒館找到了喝的爛醉的仵作。
“你，你們是誰啊……”仵作大著舌頭說。
“你記得兩年前死的張開嗎？”莫黎問，“是你給他驗的屍？”
“張開……是我……不，不是我……”仵作顛三倒四地否認道，“他的屍骨沒有任何問題，當時驗屍結果縣裏都認可了的，我沒有做手腳，沒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明擺著他有問題，莫黎看了雷歐一眼，雷歐便架起仵作，幾人往仵作家裏走去。
開門的是個小男孩兒，見到仵作，他喊了一聲爹爹，又問莫黎，“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你爹爹的朋友，今天大家一起喝酒，你爹爹一高興喝醉了，我們便送他回來。”雷歐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一雙狐狸眼溢滿和善的光時，活脫脫一個正直的好人。
小男孩兒果然相信了，跟幾人道了謝，就要接過仵作。
“我來吧，你爹爹重，別壓著你了。”雷歐笑道。
“謝謝。”小男孩兒帶著一行人進了屋子。
“你們家裏很大啊。”莫黎突然道。
“是啊，爹爹工作的地方也是家裏呀。”小男孩兒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磚瓦房，“爹爹就是在那裏給衙門驗屍的，你們可別去那裏，我去過一次，黑黑的，特別恐怖。”
“好。”莫黎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能問一下你家恭房在哪裏嗎？”
“這邊這條道走到盡頭，然後左轉就是了。”小男孩說。
“多謝。”莫黎便往小道走去，沒走兩步，嵐澤就跟了上來。
“我跟他說我也想上廁所。”嵐澤解釋，他知道莫黎是想去驗屍房調查，自然想跟著，雷歐還扛著仵作，當著小男孩兒的麵不好抽身，倒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和莫黎一起去。
莫黎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雷歐和小男孩兒已經帶著仵作走遠了，便改道往驗屍房走去。
驗屍房陰涼昏暗，還躺著幾具屍骨，嵐澤點燃兩支火折，將一支給了莫黎。
莫黎接過，兩人沒有說話，不約而同查看起線索來。
火折子的火苗明滅燦爛，照在莫黎的臉上，顯得朦朧又神秘，她彎腰在一堆看起來就驚悚的驗屍工具裏翻找，纖腰束素，聘聘嫋嫋，有種說不出的奇詭美感。
嵐澤看向她，心道真是認真的Omega最迷人，莫黎此時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看癡了去。
恰逢莫黎轉身，她未想嵐澤和她站的這麽近，一時不察往後絆了一腳，嵐澤立馬上前摟住了她的後腰。
火苗在兩人之間舔舐著黑暗，燃燒的劈啪聲仿若心跳加快的節奏，呼吸交纏，曖昧橫升。
這和嵐澤與莫黎**時的情.欲完全不一樣，這種感情細膩，柔軟，甜蜜，讓人歡喜。
嵐澤感受著自己的砰砰的心跳，之前在看到雷歐和莫黎親密時的難受的原因恍然清晰了起來。
他想，他完了，他好像喜歡上這個Omega了。
“哢嚓——”將仵作放回房間趕來的雷歐看見這一幕，故意踩爛了一張薄木板。
嵐澤看了雷歐一眼，大大方方站直了，對著莫黎道，“小心點。”火光明亮，卻不及他精致五官的半分豔絕。
“找到什麽了嗎？”雷歐問莫黎，他站進嵐澤和莫黎之間，故意將兩人隔開。
嵐澤臉色有些不好看，心道這人真是礙事，先前他對雷歐接近莫黎放任不管，是因為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莫黎的情感，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莫黎搖頭，雷歐便道，“我和你們一起找。”
東西被翻的窸窸作響，不知道過了多久，雷歐突然道，“我找到了！”
他獻寶一般將一塊骨頭放在莫黎眼前，“這塊骨頭和你從墳墓裏拿來的是一個部位嗎？”
“是。”莫黎點頭，拿過骨頭，果不其然這塊比墳墓裏的那塊要重些，符合青年二十幾歲的年紀。
“這痕跡是什麽？”嵐澤突然和莫黎靠的很近，他指著骨頭上麵的印記，胭脂色的長發糜豔，皮膚卻是病弱冷白的，雜糅出一股又**又羸弱的氣質。
“像是竹木造成的……”莫黎垂眸，“走吧，去問問仵作是怎麽回事。”
“好！”雷歐迅速應道，在莫黎沒有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剜了嵐澤一眼。
嵐澤不閃不避地回視，等到莫黎走遠了些，輕聲問雷歐，“你在跳腳什麽？是看上莫黎了？”
不等雷歐說話，他又輕飄飄道，“可我已經標記過莫黎了。”
雷歐一怔，腦子裏轟隆轟隆地響，等他回過神來時，嵐澤已經跟上莫黎，兩人一起走遠了。
威逼利誘的套路百試不爽，嵐澤三言兩語就嚇住了仵作，讓這人竹筒倒豆子交代了個幹淨。
“殺張開的是他媳婦兒孫曉麗，孫曉麗趁著張開醉酒，在笆鬥裏放麵放了重物，然後壓在張開的脖子上，讓張開窒息而死。”
“我驗屍的時候發覺了不對，以此要挾向張曉麗要了許多銀兩，然後換掉了被笆鬥勒出痕跡的那塊骨頭。”
仵作言畢，獎勵就進入了莫黎三人的賬戶，莫黎的積分依舊是遙遙領先，但嵐澤和雷歐也跟著得了不少。
嵐澤笑著對莫黎道，“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了，需不需要我謝謝你？”
莫黎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不用的。”
“要的。”嵐澤曖昧地眨眼，如玉的音質刻意壓低時，旖旎至極，又蘇又磁，“你想怎麽謝，我就怎麽謝……”
他餘光看了一眼雷歐，便見這情敵一副悵然若失，不在狀態的樣子，心中嗤笑一聲。
莫黎看著嵐澤那得意的樣子，突然湊近他。
兩人似乎下一刻唇就要碰到，她睫毛撲閃，高興道，“Lan是想和我繼續發展下去嗎？”
一句話又嵐澤記起，她是個多麽隨便**的Omega，她當時顯然狀態不對，需要Alpha標記來緩解，那個人可以是他嵐澤，也可以是其他Alpha。
嵐澤真是討厭透了她的浪**無情。
明明他一貫嫌惡這種作風的Omega，但為什麽，偏偏被她勾了魂，怎麽也忘不掉？甚至還喜歡上了她？
“我先走了。”嵐澤逃似的離開。
他對莫黎的感情不抱任何信任，他總覺得，隻要莫黎得到了，這個Omega就會毫不留情抽身離開，所以哪怕他想要靠近莫黎，也總在莫黎進一步的時候龜縮回自己殼子裏。
莫黎收回看向嵐澤背影的目光，對著雷歐道，“一起走？”
“好！”雷歐迅速點頭，他算是看出來了，嵐澤對莫黎的感情擰巴著呢，他要不抓著這機會努力一把，天理不容啊。
兩人走了不遠，就遇到了氣衝衝的楊宏達他們，“哎，會長呢？沒和你們一起？”
“誰知道呢。”莫黎垂眸。
三人“哦”了一聲，嵐澤實力擺在那，他們也不用擔心，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老帽道，“我們讓黑石公會的那幾個孫子跑了。”
胖子咬牙切齒，“我們追著一直緊追著他們，見他們消失，就以為是在附近躲起來了，但誰知道他們是通過傳送陣回了往生河畔，還從那裏獲知了小女孩兒鬼魂的信息。”
“我們就猜測他們是去調查小女孩兒鬼魂的死因了，但誰知在小女孩兒家裏附近沒有見到他們。”
“他們多半是去墳墓了。”路易從遠處走來說。
“路，你調查完小女孩兒的死因了？”楊宏達他們追殺黑石公會到小女孩兒鬼魂家裏時，見過路易一麵，因為黑石公會不在那裏，楊宏達和路易打過招呼就走了。
“我猜測小女孩兒是被毒死的，隻是下毒的人現在也死了，沒有實錘，這個任務的積分還得不到。”
路易說，“我調查的時候，黑石公會聽了一耳朵，所以我猜測他們是去小女孩兒的墳墓裏，畢竟加害人已經死了，要證明小女孩被下了毒，隻有從她的屍骨入手了。”
“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墳墓？”老帽問。
路易點頭，看向莫黎，“你和我一起去？”他知道莫黎處理起屍骨來得心應手。
莫黎想起他之前在桑德利亞學校外和自己的針鋒相對，露出一個笑來，“行啊。”
她扭頭對著雷歐說，“黑石公會幾個人看來挺狡猾的，你和宏達他們一起去抓吧，小鬼難纏，這幾個人時不時搞點破壞，挺讓人膈應的。”
雷歐知道路易和莫黎沒什麽關係，自然放心讓他們獨處，便沒有拒絕莫黎，“好。”
於是楊宏達、老帽、胖子和雷歐去抓黑石公會的人，而莫黎和路易往墳墓趕去。
等到莫黎趕到墳墓的時候，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
“這幾個孫子把骸骨弄走了。”路易冷笑，“怕是知道你有驗屍的本事，擔心我們證明小女孩的死因。”
莫黎道，“左右已經有人去追黑石公會了，你在這裏再找找，萬一還有其他線索呢。”
路易點頭，仔仔細細翻查起現場淩亂的東西來，現在太陽正烈，曬的人有些難受，他擦了擦汗水，餘光卻見莫黎正找了個樹蔭坐著休息。
“你就這麽看著？”路易眉毛濃密斜飛，一雙三白眼盛氣淩人，冷著臉時，極具壓迫感。
“不然呢，不是你請我來的嗎？”莫黎道。
“行。”路易用舌頭頂了頂臉頰，繼續翻找起來。
很快，他在荒草叢中找到黑石公會遺落下來的一塊骨頭，“這塊骨頭很小，應該是那個小女孩兒的，隻是是白色的，看起來不像中了毒的樣子。”
莫黎拿著看了看，就還給了他，“燒水吧。”
路易：“幹嘛？”
“蠢貨。”莫黎瞥了他一眼，“當然是煮骨頭，雖然骨頭看著是白色，但是難保毒已經進入骨頭裏了，這個時候隻有把骨頭放進水裏煮，查驗煮出來的水有沒有毒才行。”
路易還沒有被人罵過蠢貨，心裏騰升起些許怒氣來。
他轉念一想，也知道這個新人有目中無人的資本，便沒有發作，老老實實去找東西燒水煮骨頭了。
待煮好後，他用積分兌換來的試毒銀針探入水中，果不其然，銀針便成了黑色。
“真是中毒而死。”任務獎勵進入路易的賬戶中。
因為莫黎全程隻動了嘴皮子，參與度不高，所以她獲得的獎勵隻有路易的零頭，但她沒有絲毫在意，隻是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土，然後道，“我回往生河畔了。”
路易瞧見她淡然的樣子，抿了抿唇。
莫黎和他一起來的時候，他以為莫黎是默認了兩人暫時合作，共同完成任務，所以對她的“偷懶”感到不悅。
但沒有想到這人是真友情來幫個忙的，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他共分獎勵。
明明是莫黎給的方法，現在自己卻獨占大頭，路易有種占了她便宜的感覺，便道，“我把獎勵分給你三分之二。”
他心裏明白，沒有莫黎，他根本得不了這麽多。
“隨便。”莫黎道，她來其實就是想折騰路易一下。
路易便將獎勵劃給了莫黎，莫黎收到，也沒有去查看，自顧自的就走了。
路易知道她是真不在意這點獎勵，對一開始自己不好的態度更是感到愧疚，也對莫黎生出些許好感來。
他抬眸朝著莫黎看去。
隻見林間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像精靈一般跳躍過她修長的脖頸，然後浮動在她清瘦單薄的脊背，她的頭發烏黑柔美，被風微微吹散著，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這麽看，還……挺好看的。
路易這般想到。
莫黎和路易幾乎是一前一後回了往生河畔，剛到，就聽見河對岸的鬼魂正無比淒厲的叫喊著。
而嵐澤，雷歐和楊宏達他們，正眉頭緊鎖地看著那些發瘋的鬼魂們。
“莫黎。”雷歐看到莫黎，指著地上的一具骸骨，“這是那個小女孩兒鬼魂的骨頭，我正想給你送過去讓你查驗呢。”
“不用了，小女孩兒鬼魂的死因已經調查完了。”莫黎問，“解決黑石公會了？”
“沒有完整的骸骨你也可以查出死因？可真厲害。”雷歐讚歎了一番，又回答莫黎的問題，“我把黑石公會那幾個人血條打光了，他們就隻有退出副本了。”
“現在這裏是什麽情況？”莫黎問。
“我和楊宏達他們也剛來。”雷歐看向嵐澤，又道，“Lan比我們先到，應該知道吧。”
嵐澤下意識看了一眼莫黎，又有些不自在地躲避她的目光，他現在心裏亂的很，不知道怎麽麵對莫黎。
他壓下心中的煩悶，看向河對岸正發瘋的鬼魂們，“剩下的這些鬼魂想起了自己的死因，他們是一個村的村民，死於一場戰爭。”
“既然是都知道死因了，為什麽不渡往生河，還在這裏尖叫哭嚎？”莫黎問。
嵐澤瞧見她麵對自己依舊沒有絲毫不自在，真是說不上來是遺憾還是不遺憾了，隻是也跟著放鬆了些。
“國破家亡，大概是執念太深了吧，他們的骸骨一起被埋在村裏，連自己的墳墓都沒有。”
“按照解密一貫的尿性，我們現在得斬斷他們的執念。”雷歐說。
路易道，“那就去給他們立碑唄，多大點事情。”
在場的人顯然也和路易想的一樣，隻是到了村莊，他們才發現低估了任務難度，因為這些村民的骨頭許多都是混在一起的，誰是誰的根本分出出來。
“分不出來也得分啊。”楊宏達看著幾乎占據全部視野，密密麻麻的骸骨，頭皮都在發麻。
他掃了一圈周圍人，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不適，隻有莫黎一個人毫無感覺。
真是神人，難怪被澤哥看上！
楊宏達在心中這般感歎道。
莫黎第一個戴上手套分揀骸骨，其他人看見，暗暗感歎這個女的既不像個新人，也不像個Omega，他們這些人隨便一個拿出去都能吊打一方，結果站在她麵前一襯，活脫脫幾個老菜鳥。
大家不願意露怯，都戴上手套忙活起來。
莫黎迅速拚湊著骸骨，在即將拚完一具時，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薦骨，她看了看，才發現自己這具女屍的薦骨在雷歐那裏，“你拿錯了。”
“啊？”雷歐有些茫然。
莫黎解釋道，“女性薦骨比較短，寬而且平，男性薦骨比較窄長，你手邊的薦骨是女性的。”
“而你其他的骨頭裏，骨盆外形和恥骨聯合狹長而高，骶骨狹長、彎曲度較大，坐骨大切跡深窄，坐骨結節內翻，明顯是男性盆骨。而就你這具骸骨的顱骨而言，顱骨粗大，骨麵粗糙，骨質較重，肌脊明顯；顱腔容量較大，前額骨傾斜度較大，也符合男性特征。”[1]
“所以你拚湊的是具男屍，而薦骨是女性的，是我這具屍體的。”
莫黎的語氣十分傲慢，高高在上，又拖長了語調，故意來氣人的，她本以為會看到雷歐不悅的樣子，卻見雷歐傻傻地望著她。
雷歐聽的暈暈繞繞的，不怎麽聽得懂，但是覺得侃侃而談的莫黎是真的超有魅力。
他將薦骨還給莫黎，仰天歎道，“莫黎，你是醫學生吧。”
莫黎搖頭，“碰巧學過罷了。”
“是嗎？”他不信。
嵐澤見到莫黎在和雷歐說話，也來搭腔詢問，“莫黎，你看我拚的這具骸骨有問題嗎？”
莫黎對著嵐澤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她查看了一下骸骨，細致解釋道，“根據恥骨上麵凹下去和凸出來的溝槽深度和形狀，死者應該在20到25歲之間，而你的拚湊的骸骨的關節找不到贅疣，應該是拚對了的。”
“真的？”嵐澤因自己比雷歐強多了感到高興，他又問，“你說的贅疣是什麽？”
莫黎回答，“贅疣是由於退化性關節炎造成的，通常35歲以後的男性才會出現。”
嵐澤聽完，眼中滿是敬佩和愛慕，他笑著道，“怎麽感覺你什麽都懂。”
早已經習慣的係統：嗬，無知的凡人。
莫黎對上他的目光，覺得嵐澤應該是客套一下，便也跟著道，“Lan也很厲害呀！”
她餘光瞥見路易已經拚好了一具骨頭，便對著他指手畫腳，想要惹這個酷哥生氣，“人體各部位的骨骼長度、大小是有一定比例的，你這塊骨頭，還有這塊，擺明了不是一個人的。”
路易抬頭看莫黎，低眉位帶著天然的囂張感，一頭髒辮桀驁又時尚，就在莫黎以為他即將發怒時，這人卻點了點頭，無比真誠道，“謝謝。”
他算是知道了，莫黎就是嘴上不饒人，實際上善良的很，要不然也不會來幫他，要知道他拚湊的骸骨越多，獲得的積分也越多。
想起之前莫黎在小女孩兒鬼魂的事情上也幫過自己，路易越發感激她了。
瞧見路易和莫黎之間和諧的氣氛，雷歐腦海裏警鈴大響。
他和路易同是天穹公會的，知道這人向來是拽的不行，誰也看不上，現在竟然對著莫黎這般溫柔，顯然不對勁！
雷歐磨著牙，心裏萬分後悔，他就不該讓路易和莫黎單獨去調查女孩兒鬼魂的死因。
嵐澤覺得路易暫時對莫黎沒有想法，但他也不想繼續發展情敵了，於是繼續拿著骨頭就上前找莫黎。
雷歐也不甘示弱，纏著莫黎不放。
路易自認為和莫黎已經是朋友了，看見嵐澤與雷歐和莫黎這般親熱，有種朋友被搶走的感覺，越發主動了起來。
胖子看著被三個男人緊緊圍著的莫黎，又苦惱地看了看自己拚的四不像的東西，出聲道，“那個，莫黎，我也想……”
話未說完，三個男人齊齊陰沉著臉看向他，胖子瞬間閉上了嘴。
莫黎：【我感覺怪怪的。】
係統冷哼一聲：【這些男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想著利用你獲取任務獎勵。】
莫黎聽見它憤恨的語氣，笑道：【你忘了我們扮演的是萬人嫌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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