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是舔狗(101)
◎在父母的墓碑前吻她◎
墓地, 所有人都被景元青派來的保鏢驅趕走,而後謝利也被拽下了車。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飄起了細雨,穿著病服的青年摔倒在地上, 濺起些許積水。
還未等他起身, 莫黎就下了車。
年輕絕豔的少女烏發披散, 帶著自然慵懶的卷度。身上的長袖黑裙是複古的款式,裙擺長度隻到膝蓋以上一點。
麵料帶著挺括的質感,縱剪開的領口又被一顆刻著繁複亙古花紋的白色紐扣扣起, 袖口也有著同樣的白色排扣,皮質的腰帶束出柔韌纖細的腰肢。
冰冷, 孤豔, 便是不著粉黛,也蠱人至極。
一個保鏢為她撐著傘, 她俯身,直接撕開了謝利的衣服。
“黛西!”
這一條破口從病服的領子貫穿到腹部, 隱隱露出青年那因為大病初愈, 蒼白羸弱,不見絲毫健康色澤的皮膚,以及胸口那一點粉紅。
他濕潤的雙眼染著抗拒和祈求的神色,“黛西……停下來……”
他喜歡黛西的,喜歡到剜肉自殘、把這條命一直折騰到死, 就為了彌補之前的過錯, 讓黛西出一口惡氣。
但他的喜歡裏又摻雜了愛護和愧疚,對於謝利來說, 他已經當了黛西的兄長十幾年, 便是稍微近距離的肌膚相親就能在他心裏掀起滔天駭浪, 他從未想過會與黛西做更親密的事情。
尤其還是在死去的父母的墓前。
莫黎不理會, 繼續撕他的衣服,便是謝利全盛時期也無法和莫黎相較,更別說他此刻的身體全然是經過修補後的,稍微用力,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肌肉都會如有鋼針插入一般痛苦難忍。
於是很快,謝利的病服便成了破破爛爛的布條,無法再維持蔽體職責不說,半遮半掩,露出其下流暢的肌肉線條,比某些情趣製服都還要讓人難堪羞恥。
謝利被逼得不斷後退,直到背部緊貼老魯伯特的墓碑,那墓碑冰冷得幾乎要滲入他的骨髓。
他蜷縮著身體,渾身被雨水和泥水打濕,不斷用哭腔哀求道,“求你了黛西,求你了,我們不能這樣……”
莫黎冷漠地看著他,昔日眾人仰望尊敬的謝利少爺,現在可憐得像隻掉入淤泥裏的小狗。
綿軟無力,任人宰割,近乎崩潰。
他的眼型是圓潤的狗狗眼,清亮又澄澈,好看極了,哭紅了後更是漂亮,淚光粼粼地望著她,連睫毛都掛著淚珠之時,有著近乎於絕望的易碎感。
莫黎單手撐在墓碑上,上身前傾,淺褐色的漂亮眸子溢滿了嘲弄,“謝利,你知不知道你哭起來有多招人,有多欠操?”
少女沒有一絲瑕疵的容顏倒映在謝利的瞳孔裏,她的發絲有一縷落在謝利的臉側,又被其上的雨水和淚水濡濕,毫無間隙地貼在謝利的皮膚上。
淡淡的野玫瑰信息素蔓延開,因為少女脖子上的choker,顯示出Alpha的攻擊性,謝利看著滿身是刺的她,嗅著她信息素的馥鬱味道,心裏充斥著異於被她排斥傷害而造成的痛苦之外的心疼。
他是看著黛西一點一點長成這副樣子的,在父親的忽視下,在母親的針對下,在他的猶豫懦弱下,在公爵府惡仆的刁難下,謝利原本以為塵埃落定,黛西大仇得報,她出了那口氣,就不會再這麽戾氣叢生了。
可是事實和他想的似乎完全不一樣,童年陰影根本無法彌補,少女已經受到了傷害,完全的,不可逆的。
十八歲的女孩兒應該是什麽樣子?她們處於最花樣的年華,青春,鮮活,靚麗,未來有無限種美好的可能。
而不該像黛西這樣,嫌少見她有真正高興的時刻,便是笑時,也滲著與世隔絕的冰冷。
謝利眼眶泛紅,心裏悲哀更甚,他突然很想親親黛西。
他也這麽做了,鬆了掙紮的力道,小心翼翼靠近麵前的少女,濕漉漉地,狼狽地,可憐地,像隻小狗一樣來吻她。
但卻被那人捏住了他的下顎。
莫黎眸色沁涼,端詳他片刻,嘴角揚起漫不經心的笑意,緩緩道,“真賤啊,謝利……”
她手腕用力,謝利就被迫扭頭看向了墓碑。
他聽見那人用諷刺的語氣道,“所以就算我把公爵府弄成現在這幅樣子,你父母也躺進了墳墓,你依舊恨不上我嗎?”
謝利額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臉上布滿了淚水和雨水,唇瓣艱澀開翕,“黛西……”
他想他的確是犯賤,斯德哥爾摩,腦子有問題,習慣性給黛西當狗,被黛西侮辱,永遠弱勢,卑微,骨子裏都滲著馴服。
他說了多少次要對黛西狠下心,但沒有一次真正做到,哪怕黛西真的讓他家破人亡,他也依舊循環的,往複的,自虐一般愛著她。
“別停啊,繼續你剛才做的事。”莫黎重新鉗製住謝利,讓他與自己對視,近乎嘲弄道,“不是想‘補償’我嗎?怎麽搞的像是我逼迫你一樣?”
謝利下巴泛著紅印,他望著她,心像是刀割一般疼痛。
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而下,良久,他閉上眼,睫毛顫抖,順從地親上了她,手也落在她的蝴蝶骨處。
黛西……我愛的人……
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不那麽討厭我?
才能讓你開心,讓你高興,讓你放下心防?
你想要讓我難堪痛苦,可以的,沒有關係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可我怕的就是,我不管幹什麽,也無法叫你滿意,都隻會惹你厭煩。
似乎隻有死掉,在你麵前徹底消失,才是唯一不會出錯的。
莫黎感受著即將鬆動的拉鏈,斜睨了還在為自己打傘的保鏢一眼,“怎麽,老師讓你看著我們兄妹倆做?”
“不敢。”保鏢連忙道,見莫黎沒有接傘的意思,他將傘放在一旁,就離去了。
莫黎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謝利身上。
陰雨綿綿,周遭濕冷,雋秀青年的身-體和吻也都是冷的,唯獨他掉落在莫黎身上的眼淚是熱的。
那眼淚太燙了,散發的熱度幾乎要將兩人所在的這方天地都變得滾燙,莫黎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在顫抖,抽咽。
像是瀕死的鳥兒發出的哀鳴。
酸楚,絕望,無助,幾乎要凝成實質的自厭和自棄。
可是……這關她什麽事呢。
莫黎推開謝利站起來,對上青年那雙微怔的雙眼,她淡淡道,“謝利,你莫不是真以為我對你動了心思。”
她眸色輕蔑,“白送的玩意兒,下賤至極,我嫌棄。”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把人捏在手心裏肆意玩-弄,引導其走向毀滅。
黑暗,扭曲,畸形,尖銳至極。
一身黑裙站在死寂的墓地裏時,像是這陰晦雨天孕育出的惡種,生來就是要將人傷得遍體鱗傷才肯罷休的,卻偏偏讓謝利無法割舍。
青年仰著脖頸看她,被她的冷漠神色刺得體無完膚,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無聲哭泣,清瘦的脊背起伏著,渾身泥汙,像支在暴風狂雨裏壓彎了、就快要折斷的青竹。
“黛西……別這麽看我……求你……”
這麽冷漠,這麽荒透,好似我在你眼裏沒有絲毫影子。
果然,我隻有去死才是正確的。
隻有去死,你才會順心些。
是的,去死!去死!
謝利一頭撞上了墓碑。
鮮血染滿整個額頭,青年癱倒在地上,雨細細密密地下著,像是要給他蓋上一層沉凝的被子。
這是第二次了,他因她尋死。
隻求她能夠舒心哪怕那麽一點點。
莫黎除了在他自殺的那一刻意外地挑了下眉,就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車內的保鏢瞧見莫黎走過來的身影,察覺到不對勁,問她怎麽了,但莫黎根本懶得理會他們。
幾個人隻有去往魯伯特夫婦的墓碑,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謝利。
“還有點呼吸,帶回實驗室裏應該能救活。”一個保鏢說。
“那就帶回去吧,那位的意思是考試用具還得留著循環利用,以供黛西小姐後續做作業。”另一個人說。
幾個人帶著謝利回去,卻瞧見了車輛從他們麵前疾馳而過,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喃喃道:
“就這麽把車開走了?好歹打聲招呼啊,這性子可真不討喜。”
“黛西小姐真是有夠無情無義的。”
“也難怪那位能看上她了。”
“是啊,我都懷疑她和那位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噓!非議主子,你們是活夠了嗎?!趕緊把人帶回實驗室吧。”
*
從被景元青“催眠”以後,莫黎每天都會去花店。
景元青教她的東西雜亂無章,提高精神力,高等級機甲招式,戰場排兵,評鑒珠寶,種花,泡茶,他什麽都教,想到什麽教什麽,隨心所欲得很。
莫黎學的很快,他似乎很高興,就像一個真正的老師,純粹為收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學生而高興,完完全全樂在其中。
莫黎搞不清景元青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義,就像她不知道景元青死遁讓皇後變得神經質,促使皇後去摧殘景譽的樂趣在哪裏,她覺得這簡直是沒事找事。
不過景元青教授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識還算不錯,莫黎對這些新鮮的東西抱有極大的興趣,同他一起也不算難熬。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兩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天,景元青帶著莫黎給後.庭的花園除草。
“花園裏麵的花種植的密度很大,如果噴灑除草劑,就會噴灑到這些花上麵,對其造成損傷,所以需要人力拔草……”
俊美無儔的男Alpha講解的聲音如秋水潺潺,積雪消融,極致清澈動聽。
他麵部線條柔和,氣質溫潤如玉,淡雅脫俗,半長的頭發披散,一身茶褐色的亞麻襯衫。
不攜任何配飾,越發清疏出塵,帶著萬物衰敗之時的沉寂寥落之美,似是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人物。
莫黎道:“我以前見過花農在早春還未播種的時候噴灑除草劑,因為怕除草劑停留時間短,還加入洗衣粉提高附著力,讓除草劑更好地粘在雜草上,甚至還可以附著在一些地下害蟲的身上,從而達到消殺害蟲的目的。”
“加洗衣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景元青感到新奇,他微微揚唇,眉眼溫柔至極。
越是與眼前的少女接觸,他就越是覺得她有意思,這人腦海裏好似裝了一本百科全書,你說什麽她都能和你聊起來,要不是她性子冷淡,怕會是交際場上的一把好手。
“一些手頭不寬裕的花農的技巧罷了,老師這裏的花一枝的價值便可抵人家幾個花園,嬌弱得很,自然是不能像他們那樣對待。”
莫黎拔掉手邊的雜草,她今天為了方便沒有穿裙子,而是一身白體恤搭配吊帶牛仔褲,看起來年紀越發小了。
在這無邊的花圃掩映下,像是高中青蔥歲月裏美得猶如幻夢的那種女孩子,幹淨清爽,迷人至極。
她說話的時候也是垂著眼睫的,自顧自地做著事,卻突然感到腦袋被人壓上一頂草帽,這才抬眸看向景元青,“幹什麽?”
“日頭有些大,怕你曬著。”俊美無雙的男Alpha為她正了正草帽。
草帽是由他花園裏枯敗的羽蘿藤草編織的,類似漁夫帽的款型,沒有絲毫俗氣,烏發雪膚的年輕少女戴著,很配她這一身牛仔套裝,越發靚麗青春了。
景元青看著,突然道,“下次給你編個虎頭帽,還有兩隻耳朵,很適合你這種小女孩兒。”
適合個屁。
莫黎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拔草。
景元青笑了笑,和她一起除草,又說了些如何照顧不同種類的花的知識,而後問,“對了,你今天的作業呢?”
莫黎淡淡道:“我把謝利丟進E街的流浪區去乞討了,在謝利還是公爵府少爺的時候,他空閑時間就經常在那裏搞慈善捐款,那裏的窮人感激他,但是富人卻因為無法更好的壓榨這些窮人惱怒他。”
“雖然現在眾人已經知道謝利死了,但是那些富人乍見與謝利長相相同的乞丐,也不會讓他好過,謝利已經被找了許多麻煩。”
“嘖,我可憐的哥哥,自從命懸一線被救回來以後,體力就大不如前了,任是誰對他踢了兩腳他也無法反擊,簡直受夠了苦楚。”
少女撚著手中的雜草,假惺惺地感歎。
景元青道:“給你七十分,但是因為你的考慮不周到,我給你扣五分。”
莫黎問:“我哪裏考慮不周到?”
景元青說:“雖然眾人都已經知道魯伯特少爺死了,但是不排除魯伯特少爺也有主動或者被動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如果你提前把他毒啞,斷手,再找人看著,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男Alpha明明說著如此殘忍的話,卻帶著教導的語氣,變態至極。
他眉目雋秀,氣質出塵脫俗,但正常的脫俗是幹淨澄澈,不染纖塵,他的脫俗卻是滿手染血,毫無波瀾。
典型的佛麵蛇心。
莫黎看了他一眼,眉眼微斂:“哦。”
係統:【宿主,雖然咱們向來不追求什麽真善美,但是也不能朝著黑暗變態進化啊。】
【殺人可以,虐殺以供取樂還是別了吧。這段謝利被翻來覆去地整,瘦得簡直不成樣子,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精神崩潰了好幾次,也嚐試過自殺,但是景元青非要實驗室給他把命吊著,讓你繼續完成作業直到給出滿分的答案,這簡直就是純純的精神病院在逃病人啊!】
莫黎:【我對虐殺沒有興趣,搞這些我還不如去學習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係統:【反正宿主你別被景元青給帶溝裏去就行了。】
係統知道莫黎也不是什麽好人,它這個宿主道德感低下,毫無同情心,但是它覺得莫黎的冷血是消極意義上的,如果不是因為人設或者劇情,她根本懶得看別人一眼,更別說像景元青一樣去積極主動傷害別人了。
這樣好嗎?不好,但真的不好嗎?比起景元青,還是正常多了。
一人一統說話期間,遠處就走來一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將一疊文件遞給景元青,景元青接過,一邊翻看,一邊問,“有問題嗎?”
黑衣男子知道景元青問的是紅狐狸的身份有沒有問題,帝星居民身份登記中心的紀錄已經被曹安遠改了,紅狐狸不再是一個空殼光腦。
他沒有查到了漏洞,於是道,“沒有疑點,紅狐狸認識七皇子和赫帕老板都是意外。”
係統聞言,自然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宿主,女主的父親辦事還是挺幹淨利落的嘛,沒有讓景元青的手下查出端倪。】
【畢竟是特情局的首長,這點本事都沒有,還不如辭官種地。】莫黎一邊說一邊剪了幾支花,她已經除完了草,不想幹站著,就準備插花。
少女微微彎著腰,鴉羽般烏黑柔順的青絲傾落而下,半遮半掩著修長脖頸上綁著的蕾絲choker,越發襯得肌膚盛雪,蠱人至極。
翻著文件的景元青餘光瞥見她,視線落在她如天鵝一般漂亮的脖頸間。
以前景元青還沒有注意到,今天他突然發覺,從這個角度看,少女的choker真的很像某種稀有款式的抑製環。
抑製環是針對信息素紊亂症研發的,而會患信息素紊亂症的,隻有Omega。
景元青看著眼前的少女,又看了看手上的紅狐狸的資料,明明兩個不相幹的人,卻讓他覺得莫名的相似。
景元青眸底略過一絲思索,伸手去解那可疑至極的choker,卻被莫黎給躲開了。
“老師,師生之間也是要保持距離的。”
莫黎抱著剪好的花,漂亮的淺褐色眸子滲著冷意。
對於Alpha來說,觸碰脖子上的腺體是挑釁,而對於Omega來說,則是冒犯,都不是什麽紳士行為,讓人生氣無可厚非。
景元青看著她,雋秀雅致的眉眼溫柔得像是一副水墨畫一般,唇角帶著清淺的笑容讓人目眩神迷,“黛西說的是。”
他收回手,卻一瞬間釋放了所有的信息素。
是檀香的味道。
深不可測,密不透風,詭譎幽深,溫和雅致隻是假麵,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和窒息感。
旁邊的黑衣男子聞見,頓時麵容扭曲,眼球睜大,失去理智一般,發狂地朝著景元青攻來,卻被景元青一掌劈暈。
而同樣麵對著極高等級的信息素,莫黎這個Omega和作為Alpha的黑衣男子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她眼尾泛紅,呼吸紊亂,吐息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原先在寢室裏麵幾個Alpha脫掉上衣,空氣中交織的信息素都能夠讓她生出欲念,更別說是精神力SS級,體質SSS級的景元青。
這樣的信息素,簡直能讓任何一個Omega**期瞬間爆發,軟成一灘春水,何況還是一個患有信息素紊亂症的Omega。
但冉逸愷不久前才給莫黎做了手術,她的信息素紊亂症已經得到根治,而在抑製環的附加抵抗作用下,她此刻被勾出的信息素也是Alpha屬性的,她本人除了難受,倒沒有太失態的反應。
反而像是因同類信息素被激怒的Alpha一般問,“老師這是想跟我打架?”
景元青看了她幾秒,收回了全部的信息素,而後十分自然道,“黛西自製力不錯。”
好似這番舉動隻是為了考驗她。
在景元青釋放信息素的那一刻,心髒就高高提起的係統現在終於安心了些:【好險,宿主。也是我一時激動害怕,連你做過手術都忘了。】
莫黎指尖微顫,壓製住心底的燥熱,抱著花進了花店裏,像是沒事人一樣往桌台的花瓶裏插花。
她審美不錯,花束呈現的效果自然簡約,線條造型和不對稱的構圖營造出一種詩情畫意的恬靜。
景元青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近了她,“這花還會長的,等長開了,這畫麵就毀了。”
莫黎聞言,又加入了幾支繁茂的藤花,原本恬靜的構思顯示出一種灑脫來,而等半開的花全部盛放,與這幾支藤花交映,這超然自逸會更盛。
景元青眸色讚賞,他看著少女毫無瑕疵的側臉,覺得她真的很聰明,完美地滿足了一個有塑造欲望的人的所有期待,是任何老師都會喜歡的那種聰明學生。
他問,“快要期末了,你們是不是在準備大一大二的聯合演練?”
“對。”莫黎回答。
“學習任務繁忙的話,就不用每天到我這裏來了。”景元青溫柔地說,像極了一個為學生考慮的老師。
莫黎點頭:”好。”
她聽到這話也挺開心的,不止是因為學業任務,趙理定好的線下專輯宣傳日子也要到了。
少女垂下眼睫,拿著剪刀修剪著花枝,桌台麵前就是一扇窗戶,窗簾被風吹得搖曳,她發絲拂動,五官精致,眼尾帶著淡淡的紅暈,明明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卻若有若無地散發著招人的**魅力。
景元青看著她,感覺心底某個地方被觸碰了一下,補充道,“期間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
他最近也越來越忙了,畢竟他的七弟和特情局可是給他弄了不少麻煩出來,但如果是因為這個他看中的學生,抽出點時間好像也沒有關係。
莫黎正要應聲,身上的光腦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沁涼的眸底露出些許清淺的笑意,而後對著景元青道,“老師,我有個電話。”
她說罷,就走到外麵接通了安東尼奧的通訊,“怎麽了,教授,是想我了嗎?”
景元青遙遙地看著莫黎,看她嘴角調戲的笑容,突然有些不舒服。
等到少女回來,他指骨分明的手拿起剪刀,幫她修剪未完成的花束,然後像是不經意一般問,“什麽事?”
“有關大一大二的聯合演練。”莫黎說,“既然是兩個年級的演練,每個係自然要有係指揮的,安東尼奧說想讓我來擔任。”
她說起安東尼奧的時候不帶教授這兩個尊稱,但是景元青能夠聽出,她不是沒有禮貌,而是表示親近。
景元青眉目沉寂,淡淡問,“你很喜歡安東尼奧?”
“這是自然。”莫黎毫不猶豫地回答。
於是景元青心裏的那點不舒服更甚了,他將其歸結於,黛西是一個極好的學生,他十分看好她,可是他看好的人卻是如此地喜歡另一個老師,才讓他感到不是滋味。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4 20:04:02~2022-05-31 17:3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淺、奔跑的海豹頂球?、娜娜、烏拉、杭杭杭杭、49063772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變態 50瓶;奔跑的海豹頂球? 30瓶;Kohler.、哞寶寶^O^ 20瓶;阮棠、墨江軒、卿夕瓊影、k、斐濟啾 10瓶;烏拉 7瓶;夢卿 5瓶;40944419 3瓶;清淺、君諾 2瓶;白月多、別熬夜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