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句話, 你要永遠記住,聽到沒?”

樓晚的眼睫噙著淚花,點了點頭。

謝淮謙往後挪開一些距離, 好以整暇地看著她, “那就過來親親我。”

樓晚揩去眼尾的潮意,抬起眼眸看向他, 半晌沒動作。

謝淮謙挑了挑眉, 低低地“嗯?”了聲。

樓晚湊過去,雙手捧起他的下頜。

看著薄薄的、淡粉的嘴唇,她掀起眼睫,看向他的眼眸。

他原本的目光也定在她的唇瓣上, 見她抬眼看自己, 便問:“怎麽了?”聲音裏帶著一絲沙啞。

樓晚搖了搖頭,貼上去, 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瓣, 而後才啟唇含住柔軟的下唇瓣,輕柔而笨拙地舔舐。

捧著他下頜上的小拇指搭在他脖間,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她將一手移下去, 輕柔地摸了摸。

瞬間便感受到他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在用力收緊,她整個胸腔都被壓進他的懷裏,差點透不過氣來。

樓晚放開他的唇想往後退, 卻被他追過來壓在辦公桌上,抵著深吻。

他們已經長達十多天沒接過吻了。

漫長得, 簡直難以接受。

樓晚往後仰著腰, 有些難受,剛伸手要推他, 一隻溫熱的大手貼上她的腰,給她穩穩地支撐著。

她推他的手改為抱,緊緊地勾住他的肩膀,整個身體貼上去嵌進他的懷裏。

謝淮謙往前挪動辦公椅,讓她靠得不是那麽難受。

雙手抱住她的腿分開坐在懷裏,一手貼著她的腦袋,壓在桌麵上吻。

隨著姿勢契合,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狠,不住地勾纏著她微涼的舌尖,吞下她口裏的呼吸和津液。

辦公室安安靜靜,唯有接吻的水漬聲,聲聲不斷。

數十分鍾過去,樓晚再不換氣就會被親得因為缺氧而休克時,謝淮謙終於放開了她。

將她從桌麵上摟起,讓她整個人坐下來。

樓晚剛坐下去就像是被燙到一般,手撐著他的肩膀和胸膛,又將腰部抬起來,有些為難地看向他,雙眸漾著盈盈水意。

“謝先……淮謙……”

謝淮謙仰頭看著她,雙手擒住她的腰往下壓,“你叫我什麽?”

“淮謙。”樓晚舔了舔唇角,想移動一下臀,小聲說,“壓到你了。”

謝淮謙搖頭,啞聲說:“放心坐。”隨後湊近她,嘴唇貼在她側頸上。

呼吸出來的氣息又重又沉,他拉過她的手往下,按在滾燙緊實的腹部肌肉上。

另一手掀起她的裙擺,一點點地撫摸著光滑的小腿肌膚。

“這幾天裏有沒有想我?”

樓晚臉頰上飄起兩片紅暈,手溫柔地撫摸著他,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小聲應了聲。

謝淮謙側臉親了親她的額頭,手越發往上。

樓晚忙一把壓下裙擺,難為情地說:“你辦公室……”

謝淮謙親了親她的脈搏,又換牙尖啃了啃,渾不在意,“那又怎樣?”

“說來,我們還真沒在辦公室裏來過,想不想試一次?”他仰頭**道。

樓晚急忙搖頭,雙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

謝淮謙輕笑,單手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慢悠悠說:“我辦公室裏一般是不會隨便來人的。更何況這會兒他們都知道你來找我,更不會來打擾的。”

樓晚羞得耳尖也跟著紅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辦公室外的所有人,他們在做不正經的事麽。

她抬起腰要從他腿上下來,支吾說:“我在旁邊休息區等你……”

謝淮收緊手,沒讓她下去,壓著她上半身伏下來,他歪過頭親上她的唇瓣。

樓晚被他支撐著,再次跟他吻上。

微涼的舌尖相互汲取著、觸碰著。

悸動拉扯起情動,血脈加快速度,身體漸漸軟得樓晚支撐不住,一點點往下滑。

謝淮謙勾緊她的身體,邊親著邊半抱著她直起身體,隨腳將椅子踢到一邊,壓著她上半身整個倒在桌麵上,一桌子的文件被掃落在地。

劈裏啪啦一聲輕響讓樓晚回神,卷翹的睫毛顫顫地掀開。

一眼便看見他眼眸漆黑深邃,浸染著濃濃情/欲,緊貼著她的身體更是有種蓄勢待發的剛硬。

樓晚急忙搖頭,“不行的……”

謝淮謙抽掉領帶,襯衣領子塌下來,露出性感的脖間和白皙的鎖骨。

他俯身壓住她,“為什麽不行?”雙手勾住她的腿,“我們已經十天沒有過了,你不想麽?”

樓晚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急得麵容緋紅,“這是你辦公的地方!”

謝淮謙一頓,勾起她的身體,抱著往休息室走去,“這裏總該行了。”

“可是……”樓晚扭頭看向辦公室的門口,“萬一有事呢?”

“有事也等著,我的事比較急。”話音落,休息室的門被他一把關上。

謝淮謙抱著人走到床邊,將人放上去。

樓晚的上半身一下便陷進潔白床鋪裏,刺繡交領襯衣從領口往外滑落,露出大片白到刺眼的肌膚。

謝淮謙看著,眸色漸漸深暗,俯身抽掉她後腦上的簪子丟在一邊,欺身壓上。

明晃晃的日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照著窗邊的懶人沙發,也給**的亮光增加了一個度。

他站在床邊,解開襯衣,露出肌肉緊實的胸膛,隨後伸手也要扯她的衣服。

樓晚急忙護住領口,看一眼外麵清晰可見的建築高樓,甚至都能看見小小的人影在建築裏走過。

“外麵有人……”

謝淮謙偏首看一眼,翻身下床,一把拉上遮光窗簾。

室內暗下去一個度,也多了安全感。

樓晚護著領口的手放下,正想撐著床往上挪一下身體,他炙熱的手掌勾住腿彎,不讓她挪動。

謝淮謙俯身壓住她,抬起她的腦袋,滾燙的吻再次壓下。

……

辦公室裏的內線響了又響。

樓晚仰躺在枕頭上,大口呼吸著,片刻,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

啞聲說:“你外麵有電話。”

謝淮謙沒應聲,一動不動伏著,除了不斷起伏擠壓著她的胸膛和粗重的呼吸。

樓晚放下酸痛的雙腿,側頭吻了吻埋頭在她耳側的腦袋,“淮謙,你壓得我透不過氣了。”

黑漆漆的腦袋這才動了動,謝淮謙從她肩膀處爬起來,雙手支撐著身體平躺到她身側,閉目平緩著。

樓晚將被子一角蓋在他身上,撐著身體看他,“你外麵的電話一直在響。”

謝淮謙睜開眼,伸手環過她的身體壓在身上,轉頭拿起手機看一眼,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兩個小時快得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一般。

他放下手機,埋頭進她的身前,低聲問:“餓不餓?”

“有一點。”樓晚說。

謝淮謙抱了片刻,從她懷裏起來,光著腳下床。

樓晚的目光不受控製地飄過去瞥一眼,見到些什麽又立馬轉開眼,耳尖飄起一絲絲緋紅。

謝淮謙拉開隱形衣櫃,從裏麵拿出一件白襯衣和一條黑西褲,隨意套上。

邊整理著下擺,他邊轉身,走到床邊俯身親了親她,說:“你先躺會兒,我出去讓人定餐。”

樓晚拉起被子裹住自己,露出個腦袋,“都這個點了,隨便吃點兒就行。”

謝淮謙笑了笑,摸一把她的腦袋,勾起床頭櫃上的腕表戴上,出了休息室。

樓晚躺了會兒,雙目怔怔地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她原以為這次上來,他們就沒有以後了呢。

沒想到他也跟她一樣的想法,想把以後的日子過好。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樓晚彎了彎唇角,心髒像是泡在蜂蜜水裏,周遭都是甜絲絲的。

過去的事就都讓它過去吧,隻要他沒有要離婚的想法,她自然也是不想的。

如果讓她再找一個陌生的男人來組建家庭……樓晚想,她應該不會找了。

畢竟人這一生,遇到一個驚豔的人就夠了。

跟謝淮謙這樣優秀的人結過婚,享受過無條件的包容和維護後,她可能再也遇不到心動的人了。

還是好好珍惜當下最好。

樓晚胡思亂想著,卷著被子翻了個身,閉上眼。

空調安靜地運行著,室內溫度適宜。

她蹭了蹭枕頭,鼻尖上是他身上淺淡的果木質香和新鮮的洗衣液香氛的味道,聞著熟悉的味道,她有些昏昏欲睡。

好久沒做這種事,再加上是白天,似乎比之前都要累。

就連他也一樣,做完後趴她身上緩了好久。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聲。

樓晚有些迷迷糊糊地轉過身,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向門口。

謝淮謙推開門,手裏端著一個托盤,進來後他把門關上,溫聲說:“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樓晚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他戴上了金絲眼鏡,頭發也打理過了。

剛剛還不怎麽整齊的衣著這會兒整整齊齊的,連一絲皺褶也沒有,灰西褲垂直筆挺包裹著長腿。

滿身清雋斯文的氣質,樓晚看著都忘了轉開目光。

謝淮謙拉開少許窗簾,窗外的陽光照進室內,照著窗邊的懶人沙發。

沒聽到聲音,他轉回身看向床鋪,對上一雙筆直清澈的眼眸,他一頓,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衣著,並無不妥。

他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說:“別這麽看著我,下午還要工作的。”

樓晚回神,一骨碌翻身,麵向牆壁,緋紅再一次爬上耳廓。

謝淮謙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卷了卷袖子,邁步上前,單手從她肩膀下穿過,連人帶被地將人帶起來。

輕聲哄著:“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樓晚應了聲,伸出胳膊要去拿床邊的衣服,一件微涼的黑襯衣披在她身上。

他從身後給她把襯衣紐扣扣好,“吃完再睡會兒,下午一起回去。”

黑襯衣絲滑柔軟,一會兒穿著睡覺要比穿她自己的衣服睡覺舒服,樓晚也就隨他了。

她仰頭看著身後的男人,他正垂著眸,狹長的眼眸垂著一隻小山雀一般,眼尾似山雀的尾巴長長的上挑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

每一次近距離看他,她都會被他的皮相給迷惑住。

進而感歎,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

直到修長的指節勾著襯衣,一扣一扣地扣下去,路過起伏,指尖探進去,樓晚不由得縮了一下身體,側身窩進他懷裏。

身後的人輕笑一聲,給她扣好,雙手勾起她的腿彎,一把抱到懶人沙發上坐好。

托盤裏是一份三文魚麵包搭配金黃色馬卡龍,還有一份開心果柚子撻,外加一杯草莓酸奶。

謝淮謙將他的室內拖鞋拿過來,放在沙發邊,看她吃得高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先吃,吃完要做什麽都行,我出去忙了。”

樓晚手捧著麵包,點了點頭。

謝淮謙往外走了兩步,又轉回頭,“公關部那邊迫於網友輿論,打算將我們的關係公布出去,你介意嗎?”

樓晚鼓著腮幫,轉頭看他,片刻,將麵包咽下去,說:“不介意。”

謝淮謙說:“介意的話就要直接跟我說,別憋在心裏。”

樓晚疑惑:“可是早上那會兒的雙台攝像和雙屏直播,不都已經透露了麽?”

“不是你安排的嗎?”

謝淮謙搖頭,“不是我安排的。”但確實是他準許了的。

樓晚轉回頭啃了嘴麵包,“反正現在比賽也已經結束,公布了應該也沒什麽影響。”

謝淮謙挑眉,說:“可能……你會有接不完的采訪。”

樓晚仰頭看他,“我可以推了嗎?”

“看你心情。”

“到時候看嘛。”

謝淮謙點頭,想起一個事,說:“市場部把這邊的QMO門口兩邊的店鋪都空下來了,你找個時間去看看,確定一下分店地址。”

樓晚愣住了,“可我在賽場上就沒要這個冠軍和獎項。”

謝淮謙走過去,“你自己就是QMO的老板娘,在自己商場上都沒位置,像什麽話?”

“可我……”

他伸手按住她的唇瓣,止住她的話,“之前的都已經招租了,往後我每建一座商場都會給你留一個位置。”

“也省得你勞心勞累的參加這些比賽,還受了不少的氣。”

樓晚怔了半晌,“可你才給我把古街的店裝修好,我擔心精力跟不上……”

“晚晚,你是做管理層的人,是做引導和管理,而不是事事親力親為,知道嗎?”

樓晚仰頭看著他,神情有些發懵。

謝淮謙幹脆在她旁邊坐下,給她分析:“你妹妹可以單獨培養起來做茶間遇的主糕點師,負責茶間遇的所有糕點製作。過幾天我給你引薦長興國際酒店的大廚,你應該聽說過,沒有這個大廚,長興國際酒店早就埋沒在南城眾多酒店之下了。”

“秋玥和夏晨做飲品,你隻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將他們倆都培養起來,他們就能獨擋一麵了。”

“蔣家家本性不壞,做事學東西都很快,就是被一時的利益蒙蔽了雙眼,過幾天我去福利院找她談談話,你要是心裏有膈應不用也可以。”

說起這個,樓晚突然想到一個事,“我能借你們的法務部的律師用一下嗎?”

“你需要直接跟周潔說一聲就行。”謝淮謙問,“找律師做什麽?”

樓晚抿唇,“我想起訴茶清園的王琦如。”隨後她看向他的眼睛,“還有你們公司的周策劃。”

謝淮謙看著她,輕笑,“那個女員工一時間收到三份起訴書,估計會嚇瘋。”

“你……也起訴她了?”

“嗯。還有周寧寧,我已經讓喬助理通知人事了,這周內解聘她。”

樓晚一頓,不由得放下手裏的麵包,抽了紙巾擦擦手,側身抱住他,輕聲說:“謝謝你。”

謝淮謙環住她,“我還以為你要息事寧人呢。”

樓晚靠著他的肩窩,悄聲嘀咕:“我又不是軟柿子。 ”

“你是怎麽知道她們在後麵算計這些的呢?”

樓晚抿抿唇,說:“蔣家家告訴我的。”

在微信上,蔣家家主動聯係她,把知道的一切都全部告訴了她。

她仰頭說:“她本性確實不壞,就是……唉。”

謝淮謙還是那句話話,“膈應就不用她,重新招人就行了。”

樓晚為難,“重新招的人,也擔心品行不好……”

謝淮謙說:“慢慢來,有什麽不懂的,需要到我的都別跟我客氣,知道嗎?”

樓晚把頭埋進他懷裏,小聲說:“我笨得很,你要耐心點哦。”

他反手摟緊她,像抱著一個孩子一般團進懷裏,啞聲說:“自己老婆呢,肯定要有耐心。”

“謝謝你,淮謙。”她仰頭親他。

謝淮謙往後仰起頭,不讓親,垂著眼眸看她,“你叫我什麽?”

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