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女朋友生氣,我來哄哄
岑頌的突然出現, 讓閆嗔驚訝地愣在原地。
直到他走到她麵前,在她眼裏映出了清晰的影子,她眼底的不可置信, 才一整個地變成驚喜。
她眉目一展, 一個大步跨到他麵前。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笑意從眼底漾到眉梢,她仰起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同時,雙手也圈在了他垂在身側的兩隻胳膊上。
岑頌接住她眼底的驚喜,眉眼也跟著染上笑意:“下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人就在這兒了。”
“在這兒?”閆嗔詫異著:“你是在這兒給我打的那通電話?”
“嗯。”
她秀眉一擰:“那你當時怎麽不說?”
“說了...”岑頌俯身,不讓她把臉仰的這樣高:“你會出來見我嗎?”
會啊!
閆嗔當時很想這樣說,可卻在那一瞬突然想到田老師也在, 她側身看過去, 剛好對上田老師滿含探究的目光。
作為禮貌,總要介紹一下。
閆嗔站到岑頌身旁, 與他並肩, 抬手介紹:“這是我們學校的田老師。”
岑頌目光這才落到對麵男人的臉上,不似田老師眼裏的打量, 他目光淡然, 禮貌伸手:“你好, 我是岑頌。”
田老師壓下眼裏的怔愣,伸手與他簡單交握:“你好。”
剛剛他就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上次講閆嗔從日料店接走的男人, 不同的是, 上次他西裝革履,還開著限量版跑車, 今天卻是一身休閑......
田老師掃過不遠處的停車位, 就他一輛車停著。
好似扳過了一局似的, 他眼裏閃過一絲優越感:“閆老師,你朋友好像沒開車,不如坐我的車走。”
沒等閆嗔拒絕,就聽岑頌說:“幾步路遠,就不勞煩田老師了。”
“幾步路遠?”田老師嘴角一勾:“岑先生該不會不知道閆老師的住址吧?”
隨著他話音一落,岑頌攬上閆嗔的腰肢:“看來田老師信息有誤,嗔嗔早就不住溪僑公——”
眼看他說漏嘴,閆嗔忙用手肘搗了他一下,繼而朝田老師尷尬地笑了笑:“田老師,江老師還在車裏呢,你先走吧!”
田老師看得出她剛剛製止這個男人繼續往下說的動作,第六感讓他目光偏向南邊悅璽墅所在的方向。
閆嗔心裏隱隱生出不安,怕岑頌再不小心說出什麽不當的話來,她低頭看了眼時間,“我叫了車,馬上就到了。”
他一邊推著岑頌的胳膊,一邊朝田老師招呼:“田老師,那我們就先走了。”
田老師站在原地,目送兩人往路邊走。
往悅璽墅去要往南走,如果是往溪僑公館就要往北。
閆嗔目視前方,小聲提醒他:“等下在路邊等著,等田老師的車開走了,我們再回去!”
岑頌心裏不爽了下,扭頭看她:“剛剛為什麽不讓我說?”
“等下跟你解釋。”
還等下?
岑頌直接拉住她手腕,停在原地不走了:“我現在就要聽。”
說完,他偏臉看過去,發現那個田老師竟然還站在原地。
他好笑了聲:“喜歡你三個字,他就差寫在臉上了!”他目光收回來:“所以剛剛你倆在聊什麽呢?”
見她不說話,岑頌眼角一眯:“該不會是在跟你表白吧?”
閆嗔對上他視線,不答反問:“你呢,該不會從下午一直等到現在吧?”
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岑頌眼裏的小情緒也沒壓著:“你都忙成那樣了,誰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閆嗔輕“嘁”一聲:“誰讓你回來都不說一聲!”
餘光裏的那條人影已經消失,岑頌之前壓著的醋意也不遮著了:“不給你一個措手不及,哪能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
閆嗔聽得好笑又好氣:“怎麽就精彩了?”
“都對人家笑了,這還不精彩?”他還唏噓一聲:“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對我可就隻是嫌棄!”
“誰讓你那麽纏人!”說完,她把臉一偏。
也就是那時,田老師的車從兩人身邊開過。
眼看車往南邊開,閆嗔視線追著車尾,眼裏閃過疑惑。
車裏,田老師的視線從副駕駛那邊的後視鏡收回來,“江老師,今天謝謝你了。”
江老師麵露尷尬:“也沒幫上你什麽......”她話裏帶著疑惑:“剛剛那個男人是閆老師的男朋友嗎?”
田老師掩下眼裏的不甘,笑了聲:“或許隻是閆老師的追求者之一。”
“也是,閆老師這麽漂亮,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她扭頭:“田老師也算是近水樓台,接觸的機會肯定比別人都要多很多!”
田老師笑了笑:“那就借江老師吉言了!”
*
回到別墅,閆嗔見院子裏亮著燈:“你下午來過了?”
說到這兒,岑頌又忍不住怪她一嘴:“本來想在家裏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
閆嗔這才想起來去找包裏的手機:“這兩天學校排舞,我手機都是放在包裏的。”
她排舞這事,岑頌並不知道:“難怪昨天也是對我愛答不理的。”
看見手機屏幕上隻有幾條未讀信息,沒有未接來電,閆嗔生出幾分好奇:“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在學校?”
他也不確定的,所以去問了門口保安室裏的人,這才知道學校下個月有學生參加芭蕾舞比賽。再加上她也不是個愛玩的人,所以也不難猜。
但他卻故意:“下午電話裏你說忙,我就想著你要是忙完肯定會主動給我打,”他輕歎一口氣:“自作多情了。”
閆嗔被他生動的小表情惹笑,歪頭看他:“那不然我請你吃飯,就當給你賠罪了?”
“外麵的能有我做的好吃?”說著,他握住閆嗔的手腕,把她往客廳裏領。
閆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處。
雖然不是牽手的動作,可這種肌膚貼在他掌心的碰觸,和牽手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進了客廳,閆嗔將手抽了回來,臉上帶著幾分不太明顯的羞色:“我先去換身衣服。”
看著她因低頭而露出的一截透白的後頸,岑頌嘴角滑出笑痕。
回到房間,閆嗔後背貼門,掌心壓在起伏不定的心口。
想到他在路邊說的那些滿含酸意的話,她又忍不住垂眸失笑。
原來一個男人吃起醋來竟會這麽幼稚。
幼稚的......
竟還有點可愛......
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閆嗔側耳貼門聽了一會兒,嘴角剛往上翹,突然又想到他出差中途回來那晚。
她當時可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表白就不原諒他的,眼下可好,被他突然回來的驚喜分了神,就這麽把這事完全忘到九霄雲外了。
閆嗔抬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下,自言自語地惱了自己一嘴:真是沒骨氣!
所以,當她調整好心態,準備接下來繼續把那天的氣性再拾起來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
她皺了皺眉,目光在視線所及範圍內梭巡一圈。
直到她走進臥室,看見床頭櫃上的花束。
她目光頓住,原地愣了幾秒後,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粉哈娜是花店很常見的品種,但是花苞能開出雙心的卻不常見。
二十九朵已經開炸了的花苞簇在一起,傘狀般大小幾乎都蓋過了床頭櫃的櫃麵。
凝眸看著那些連在一起的雙心,閆嗔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抬起來,指尖不過輕觸,薄薄花瓣好像被驚擾了一般,抖顫了一下。
閆嗔的心也像是觸電了似的......
又是吃醋又是送花,現在還在廚房做起了晚餐。
閆嗔不禁在想,他今晚該不會是要跟她告白?
心裏期待又忐忑,閆嗔在房間裏繞著圈地走來走去,連續兩聲“叩叩”聲讓她咬在齒間的手指抖了一下。
也不怪岑頌來敲她的門,從她進了房間到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也不知自己怎麽就那麽心虛,閆嗔幾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後,門把被她握在手心裏很久才一點點往下壓。
看著隻從門縫裏露出的半張嬌俏小臉,岑頌低笑一聲:“你躲房間裏幹嘛呢?”
閆嗔被他這一聲‘躲’說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紅,可又忍不住嘴硬:“跳了一天的舞了,我洗個澡......”
岑頌往她身上看了眼:“衣服都沒換,你洗哪兒了?”
閆嗔:“......”
岑頌往旁邊站了點:“吃完飯再洗。”
“你...你都做好了嗎?”
岑頌卻不答她,往旁邊偏了偏臉。
閆嗔這才想起自己沒洗手:“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做好的晚餐已經都擺在了島台上,閆嗔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岑頌正在往一份橢圓形的橙黃色上澆著流汁。
閆嗔靜靜看著從他手裏的金屬器皿裏緩緩傾瀉而下的透明**,忍不住問:“這是什麽?”
“蜂蜜。”說完,岑頌放下手裏的器皿,走過去給她抽出島台下的椅子:“過來坐。”
“不去餐桌那兒吃嗎?”
餐桌是圓形,坐她對麵的話有點遠,坐她旁邊又看不見她表情。
岑頌坐到她對麵:“我喜歡這樣,”他聲音比平時要溫柔很多:“坐你對麵,好吃與不好吃,我一眼就能從你臉上看到答案。”
閆嗔垂眸笑了笑:“表情也會撒謊,你不知道嗎?”
“你不會,”他語氣篤定:“起碼在吃的上麵,你表情會很誠實。”
這話聽起來,好像她在其他方麵騙過他似的。
閆嗔輕撇嘴角:“撒謊可是你們男人愛幹的事兒。”
“可不包括我啊,我在你這兒就是一透明的。”
閆嗔抬眼看她:“那你之前還跟我說曲添雅對我叔叔有意思?”
還挺會揪他的話。
岑頌垂頭笑了聲:“還真沒騙你,當初我還真以為她是喜歡靳洲的,就連靳洲自己都這麽以為。”
“卻沒想到她是借著叔叔來接近你?”
岑頌笑著看她:“小腦袋還挺聰明!”
閆嗔“嘁”出一聲:“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她對你的心思的?”
岑頌沒有立即回答她:“那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自己感覺到的還是有人在你麵前挑撥離間了?”
閆嗔也沒瞞他:“早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但是也有人故意在我麵前提這事。”
“誰?”
閆嗔鼓了鼓腮幫子:“你問這幹嘛,難不成你還要找人麻煩啊?”
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你如果因為這事生我氣,那我自然得問問那人,到底安的什麽居心。”
閆嗔仰起臉看她:“那你覺得我現在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岑頌眼角含笑,凝眸看她,看了好一會兒,嘴角往下一滑:“反正不高興。”
“誰不高興了...”她聲音低出幾分咕噥,眼眸垂下,拿起筷子:“你還吃不吃了?”
說著,她夾起一片被煎到金黃的帶魚,一口咬下去,能聽見牙齒觸碰表皮時酥脆的“嚓嚓聲”。
岑頌卻沒有動筷子,目光從她下垂的眼睫落到她嘴角,再將她臉上所有的微表情都抓住。
眉棱微挑,看來味道不錯。
“再嚐嚐這個,”他朝剛剛澆了蜂蜜的紅薯抬了抬下巴:“現在還不是紅薯的季節,甜度很淡,所以給你放了蜂蜜。”
那頓飯,說不上豐盛,但每一道菜都很精致。
閆嗔每吃一口都帶著期待,卻又在咽下去的那一刻生出失落。
一直到生出飽腹感,她都沒等來她想聽的話。
“我下午去了趟超市,水果都給你洗好放在冰箱裏了,吃之前再用水衝一下。”
閆嗔低“哦”一聲。
“給你買的鮮奶隻有七天的保質期,不要忘記喝。”
見他一樣一樣地交代,閆嗔皺眉了:“你又要出差嗎?”
“哪有這麽頻繁,”岑頌笑了聲:“我這不是剛回來嗎?”
“那你幹嘛說這些?”聽著就好像又要出遠門似的。
“這不是隨口叮囑你幾句嗎,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你。”
閆嗔掌心握著盛著果汁的玻璃杯,拇指指尖來來回回地刮噌著杯壁。
岑頌看出她情緒的不對,歪頭看她:“怎麽了?”
她臉上的失落一點也沒藏著,可卻搖頭說沒什麽。
雖說岑頌有時挺能猜中她的小心思,可那是在沒有其他事情幹擾的情況下,像今天,前麵提到了曲添雅,這就很容易給他造成錯覺。
他繞過島台,去了閆嗔身邊,拿走她手裏的杯子,剛想去拉她的手腕,就被閆嗔躲開了。
岑頌先是一愣,目光掃過她那雙微噘的唇瓣。
小情緒表現的這麽明顯,不是明擺著想讓他哄嗎?
他在心裏笑了聲,剛剛落空的手再次握住閆嗔的手腕,帶著不由分說的力道,將閆嗔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閆嗔哪裏會想到他這麽蠻不講理,立馬去掰他的手,可她那點小力氣哪裏掙得過岑頌。
“你放手...放手——”
結果岑頌卻反手將她的手扣到了背後,瞬間,屬於男人身體的滾.燙貼緊了她。
閆嗔心跳忽地一窒,立馬不吱聲了。
“為那種不值一提的人生氣,值得嗎?”
閆嗔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眼睫眨了眨,又聽他說:“我要是對一個人沒心思,從前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
閆嗔這才聽明白。
敢情這人還以為她在吃曲添雅的醋!
剛剛如果說是委屈是失落的話,那她現在就又多了幾分小氣性。
“你可真會自作多情!”說完,閆嗔偏開臉不看他。
岑頌隻當她是嘴硬不好意思承認,他追著她的視線,嘴角含著一縷壞笑:“我自作多情的時候還少嗎?”
閆嗔:“......”
反正這人十句話沒有一句說在正題上,閆嗔不想理他了:“你放手。”
“不放。”
閆嗔抬眼瞪他:“放不放?”
“不放!”
閆嗔心裏憋著一股氣,抬腿就是一腳。
被她完全沒收著力地踩在腳趾上,岑頌“嘶”出一聲的同時,扣著她的力道隨之鬆了幾分。
也正好給閆嗔鑽了空子,掙開了他的束縛。
看著她一步一跺腳地回了房間,岑頌這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可他也僅僅隻是意識到,卻沒想明白。
感情上的事,他也沒什麽人能分享的,除了靳洲。
靳洲:【你怎麽老是把人惹生氣?】
岑頌也是對自己相當的無語:【你以為我想嗎,我這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跟她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呢,又被她關門外了。】
靳洲:【所以我說你們不合適。】
岑頌:【小情侶之間生生小氣不是很正常嗎,怎麽又扯到合不合適上麵去了?】
靳洲:【你倆在一起了?】
岑頌:【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靳洲:【那趁著這層窗戶紙沒捅破之前,我勸你再好好想一想。】
岑頌:【沒什麽可想的,你這個叔叔我認定了。】
靳洲:【你臉皮可真夠厚的!】
岑頌:【放心,你也會有這麽一天的,嘴上積點德吧!】
靳洲直接不回了。
岑頌兩指夾著手機,在閆嗔房間門口來來回回地轉悠著。
就這麽轉悠到聽見了裏麵的水聲。
岑頌看向門把,猶豫了片刻,他走過去,握著門把的手往下一壓。
沒壓動。
岑頌被氣笑了。
真可以,竟然把門給反鎖上了。
既然不讓他進去,那她總得出來吧!
岑頌轉身去搬了把椅子過來。
這次,閆嗔沒有像之前那樣去留意外麵的動靜,因為別人的無動於衷而生氣實在是不值得,所以一洗完澡她就躺上了床,也的確是因為累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合上了眼。
岑頌這段時間出差,也沒能睡上幾個好覺,抱著胳膊坐在門口,也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困意席卷。
這一覺,閆嗔前半夜睡得很安穩,到了後半夜,她就睡的有點不太踏實,幾度翻身後她突然睜眼。看一眼未拉嚴實的簾縫,閆嗔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屏幕上幹幹淨淨,一條短信都沒有。
她在心裏哼哼了兩聲,心想著這人還真是心大,明知她生氣了還不知道來哄。
所以昨晚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走的?
一想到他連走都沒跟她打個招呼,閆嗔氣的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
結果等她把門一開,看見門口坐著的人,閆嗔在原地呆怔住。
隻覺得那一瞬,心髒被觸動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就蹙起了眉。
想不通,寧願睡在她門口都不敲門,這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低一下頭就這麽難?
問問她具體生氣的原因就這麽難以啟齒?
想到這,剛剛還軟趴趴的心瞬間又硬了回去。
既然這麽能端架子,那就一直端著好了!
岑頌這一覺睡得沉,最開始的時候,他坐的是硬座的椅子,沒坐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於是又把客廳的那把雪茄椅挪了過來。
被皮質包裹著的靠墊軟硬適中,特別助睡眠。
就這麽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時間,都八點二十了。
一聲“壞了”剛從他嘴裏沉出來,對麵敞開著的房門讓他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跑進去......
哪兒還有什麽人,連床頭櫃上的那束花都不見了。
岑頌左右張望著,找了半天最後在門口,就在他躺著的雪茄椅旁邊的地上看見了。
就這麽被小姑娘的氣性給氣笑了。
岑頌關合了兩下房門,也是,這門當初選的是實心門板,很重,因為門高兩米六,所以裏麵的合頁就用了純銅來固定,特別絲滑,開關門的時候除了鎖芯會有一點聲響,其他一絲雜音都聽不見。
“什麽鬼設計!”岑頌暗咒一聲又去客廳找人。
哪還有什麽人影,岑頌看著鞋櫃裏那雙被擺進去的可愛小拖鞋,又被氣笑一聲。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連打三遍,都沒有人接。
也是,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更別提接他電話了。
岑頌抬手抓了把頭發。
想到今天是周六,她應該沒有課,可又不確定,晚上都能在學校加班加點地帶那幫孩子排練,講不好今天還是會去。
臨去學校前,岑頌又去了閆嗔的房間,其實昨天下午他就是在她這洗的澡。看見自己的行李箱還立在衣帽間裏,他嘴角又忍不住彎了一下。
還可以,沒把他行李箱也給扔出去。
快速地衝完澡,臨走前,岑頌又看了眼地上的那束粉哈娜。
雖說明顯看得出來她是故意把這束花擱在這的,可岑頌又忍不住去想,難不成是不喜歡這個品種。
若不是因為花苞裏的雙心,的確是普通了點兒,昨天去湊齊這29朵的時候,幾乎每家花店都有這種花。
那等下就去給她買點不俗的。
十點近半,岑頌抱著一束寓意相思的紅豆沙厄瓜多爾玫瑰站在了星懷學院門口的保安室窗口。
值班的工作人員將訪客登記簿遞出來:“姓名、電話。”
岑頌剛拿起筆,就聽對方問:“你怎麽還捧著束花?”
岑頌抬頭看了眼對方:“女朋友生氣,我來哄哄。”
對方一聽,二話不說就把本子抽了回去。
岑頌愣了一瞬:“什麽意思?”
隻聽對方義正言辭:“這是什麽地方?哪能讓你壞了風氣!”
岑頌聽得想笑:“哄女朋友怎麽就壞了風氣了?難不成放任不理啊?”
“那你也不能來學校哄啊!在家幹嘛了?”
岑頌被堵的一時無語,扭頭看了眼緊閉的伸縮門:“意思就是不給進是吧?”
“不給!”對方一點商量餘地的語氣都不給。
岑頌嗬出一聲笑。
眼看都要十一點了,他又無奈:“那中午放學呢,給不給進?”
對方又看了眼他懷裏的花:“那也不給!”
岑頌舔了舔牙:“那我不把花拿進去,行不行?”
對方直接偏開臉不理人了。
岑頌:“......”
作者有話說:
追妻的道路上總有那麽幾塊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