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更)

吻得克製又小心

唇還是一如那晚的綿軟, 可岑頌卻不敢再像那晚疾風驟雨般的放肆。這次,他吻得小心又克製,克己複禮的都不像他。

淺嚐輒止地在她唇上停留了幾秒, 他才輕輕吮了下她的唇瓣。

又酥又麻的觸感讓閆嗔呼吸一窒。

回憶再真實也終究不及現實半分, 而這種真實的觸感好似一層紗,將酒醉那晚的記憶蒙上了一片朦朧。

鼻尖相抵,兩唇相觸,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不能再近。

閆嗔從顫巍巍的睫縫裏看見了他眼裏自己的影子,抓著他胸前襯衣的手一緊,她下意識合上了眼。

岑頌沒想過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也能把他的呼吸攪亂。

怕克製不住心裏的那頭獸, 他隻在她唇上停留了很短的時間, 放開她時,他喉嚨滾了一下。

感覺到唇上沒了附著的力度, 閆嗔慢慢睜開眼, 微微潮濕的一雙眸,對上他直白的目光, 閆嗔臉更紅了, 慌忙避開他眼神後, 她直起身。

胸腔裏的轟鳴還在繼續,閆嗔匆匆吞咽了一下,支吾著:“很、很晚了, 你還不...回家嗎?”

盤旋在兩人之間的旖旎因她這句話而漸漸消散。

岑頌無聲彎了彎唇, 從她腿上起來:“都還沒吃飯呢,就趕我走?”

閆嗔低著頭, 揪著裙擺, 將腿上被他後腦勺壓出的那一片紅痕.蓋住。

她抿了抿滾燙的唇:“那、那等吃完......”

話沒說完, 門鈴就響了。

岑頌從她旁邊起身,閆嗔這才掀了點眼睫看過去。

那頓晚飯,閆嗔全程吃的心不在焉,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岑頌卻時不時看她一眼。

想起吻完她,她眼角暈紅羞答答的模樣,心尖好似又被放了一把火,岑頌沉出一口氣,起身去冰箱裏拿出一罐冰水,灌了幾大口。

再坐回桌前,閆嗔瞄了他一眼,剛好看見他略沾水光的唇。

岑頌見她盯著自己在看:“怎麽了?”

閆嗔忙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見她吃飯的速度比平時快很多,岑頌把湯推近她:“慢點吃。”

說完,他似笑非笑一聲:“你該不會想趕緊吃完,好趕我走吧?”

閆嗔抬起臉,鼓起的腮幫讓岑頌扶額笑了聲:“要不要給你拿個鏡子?”

他從來對可愛的女孩子無感,卻又總是能被她偶有的可愛萌到。

閆嗔當然沒懂他的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沒摸到東西,無措的表情又看了他一眼,也正是因為她的動作,讓岑頌起了逗她的心。

他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軟綿綿的嘴角,還煞有介事地說上一句:“吃個東西都能沾一嘴。”

閆嗔忙伸手抽了旁邊的紙巾,聲音低著:“幹嘛用手擦...”

她還嫌棄上了似的。

岑頌睨她一眼:“有沒有良心?”

閆嗔白了他一眼:“你才沒良心!”

“那你跟我說說,有良心的都是什麽樣?”

閆嗔沒理他。

不可否認,他的嬉皮笑臉很能化解閆嗔心裏的尷尬,盡管在化解的過程中,惹了閆嗔不少的冷眼,可她總歸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羞怯了。

晚飯吃飯,閆嗔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岑頌收拾完餐桌,端了兩杯牛奶過來。

一杯放在了茶幾上,一杯遞到她麵前:“不早了,喝完洗個澡就去睡覺吧!”

閆嗔接過他手裏的玻璃杯,抬頭看他:“那你呢?”

“你別管我,”他去了另一邊的沙發裏坐著,語氣裏帶了幾分催促:“快去。”

閆嗔擰眉看他,“你不是沒帶鑰匙嗎?再晚點回去會不會不好找開鎖的師傅?”

她問這話也是實話,也是從他的角度考慮,可聽在岑頌耳裏,就帶了很明顯的‘趕他走’的意思。

岑頌壓著腰坐在沙發裏,因為兩隻手肘壓著膝蓋,手裏的玻璃杯懸在**,他眯著眼看了閆嗔幾秒,忽而笑道:“就這麽怕我留宿?”

閆嗔抿唇沒有說話。

倒也不是怕,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

關係還不明朗的情況下,沒有拒絕他的親吻,這就已經很超出了她的底線。大半夜的再讓他留宿,那她成什麽了......

閆嗔不想被他誤會她是個隨便的人。

盡管在她心裏,今晚的自己已經很隨便了。

見她半天不說話,岑頌搖頭輕歎一聲:“之前在你叔叔那,我也不是沒留宿過吧,當時也沒見你這樣。”

如今關係比那時親近了不少,她卻這個態度,這讓岑頌心裏想不通之餘還有點不安。

盛著牛奶的玻璃杯杯壁隔著熱,閆嗔兩隻掌心交握著,把他剛剛那句話在心裏品了兩遍後,閆嗔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因為鬧鬼嗎?”

“鬧鬼...”岑頌低笑一聲:“所以現在是用不著我了?”

他的話讓閆嗔聽著有點不舒服。

說的好像她有多翻臉不認人了似的。

明明他才是最翻臉不認人的那一個!

上一秒親他,下一秒就處之淡然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閆嗔在心裏腹誹了他幾句後,心裏的小氣性更加積聚了,她站起身:“那我不管你了,你愛睡哪睡哪!”說完,她把牛奶往茶幾上一擱,繞過沙發去了房間。

雖說女孩子都愛耍點脾氣,可她這脾氣突如其來的讓岑頌措手不及。

看著她略有氣性的腳步,又看了眼她一口都沒喝的牛奶。

這是氣他在這不走呢,還是氣之前吻她呢?

*

閆嗔回到房間裏,在床邊坐了很長時間。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等他走,還是說等他來敲自己的門跟她說幾句哄人的話。

可都這麽長時間了,門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裏的失落漸漸壓過了對他的氣惱。

閆嗔看著緊閉的房門,咬了咬唇。

這人該不會已經睡著了吧?

猶豫了一會兒,她輕步走到門後,耳朵貼門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

靜悄悄的。

她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時間,距離她進房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半個小時了都沒來找她,可見這人有多不在乎她的情緒。

這麽一想,閆嗔在心裏輕哼一聲,“啪”的一聲將門落了鎖,她轉身去了衛生間。

客廳裏,岑頌依舊壓著腰坐在沙發裏。

他也不是什麽都沒幹,正在和房間裏那個小姑娘的‘家長’在發短信。

畢竟他也是個感情新手,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岑頌:【所以我到底是回家還是繼續在這待著?】

靳洲:【你要是能做到坐懷不亂,那你就在那待著。】

岑頌:【她都生氣了,我就算做不到也得忍著吧!你能不給給點建設性的意見?】

靳洲:【那你就回家待著,你不是說她都給你下了逐客令了嗎?】

岑頌:【這麽聽話?】

靳洲:【你不聽話,她不是更生氣?】

岑頌:【我還想著去哄哄呢!】

靳洲:【不是說女孩子生氣的時候越哄越生氣嗎?】

岑頌:【你從哪得來的經驗?】

靳洲:【常識而已。】

岑頌:【可我總覺得自己就這麽走了,有點不是人。】

靳洲:【那就你在那待著。】

岑頌:【......】

岑頌:【百度都比你有主見!】

靳洲:【那你就去找百度。】

岑頌:【你好歹也是人家叔叔,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靳洲:【那你回家!這是作為她叔叔給你的忠告!】

岑頌:【我謝謝你,叔!】

發完這條短信,岑頌氣笑一聲,把手機往旁邊一甩。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

就算不在她生氣的時候去哄,那等明早她氣消一點再哄總行吧!

這麽一想,他心裏輕鬆了一點。

昨晚他就睡了三個小時,下午回來得急,就隻買到了經濟艙,座位擠,旁邊還又是個帶了孩子的老人,他眼皮都沒能合一下。

躺下沒多久,困意席卷,他就這麽睡著了。

他是睡得沉,但閆嗔就恰恰相反了。

眼看都過了十二點,她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洗澡的時候有水聲,她也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走沒走,就這麽一直忍到了快一點。

躡手躡腳開了門,看見外麵燈光依舊,她表情呆了兩秒,這人該不會真的沒走?

不走也沒來找她,該不會睡著了?

結果還真是。

看見那人枕著自己的胳膊,一副睡意正濃的模樣,閆嗔氣笑一聲。

回到房間,閆嗔鼓起了兩個腮幫子。

她失眠到現在睡不著,人家倒好,再睡得沉一點,估計都能打起呼了。

大老遠的回來一趟,敢情就是回來惹她生氣的!

剛剛就應該把抱枕砸他臉上,把他趕出去!

越想越氣,閆嗔蹬掉腳上的拖鞋,背身對門躺了下去。

岑頌心裏有事,就會睡得不踏實。到了下半夜,他頻繁醒了好幾次。

回去的機票是早上六點五十的,要不是上午還有一件推不開時間的要緊事,他昨晚就把機票改簽了。

四點,他徹底沒了困意。這個點,小姑娘肯定不會醒。

岑頌在閆嗔門口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擰開了門把。

看見**的人抱著枕頭睡得正沉,他嘴角彎了彎。

閆嗔昨晚洗完澡後就換了一身兩件套的乳黃色睡衣。這會兒,她側躺著,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蜷著壓在懷裏的半截枕頭上。

寬鬆的睡褲被蹭到了膝蓋下一點,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得發光,可在熒黃的燈光下,那雙嫩白的小腳,白裏透著熒熒粉色,看得人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

這點小貪小念,岑頌當然沒有刻意去忍著。

吻都吻過她了,摸一下她的小腳也不算過分。

但是怕擾著她美覺,岑頌也沒過分,溫熱的掌心覆上去,冰涼的腳背讓他眉心微蹙。

看了眼被踢到一旁的薄毯,他在心裏咕噥了一句不省心後,將毯子給她蓋到了身上。

小姑娘睡臉憨甜,想到昨晚吻她時一臉的嬌羞,岑頌眸色深了幾分。

目光落到她紅潤的唇上,心底剛散的那點貪念又被勾纏了出來。

他臉低下去,帶著又要好幾天見不到她的那份難舍,他把唇輕輕壓在她額鬢,停留了十幾秒的時間才緩緩直起腰。

沒能當麵哄她,岑頌便給她留了一張字條,之後他去了二樓,簡單地衝了一個澡,再下樓,他用了二十分鍾的時間給她做了一個早餐。

盡管閆嗔醒的比平時要早很多,可到底還是沒能見到岑頌。

餐桌上擱著一個圓形金屬鍾罩,裏麵放著岑頌給她做的三明治,旁邊還壓著一張紙條。

小氣包:

早上六點五十的飛機,見你睡得熟,就沒喊你。

三明治涼了也能吃,榨汁機裏的橙子已經洗幹淨了,你自己操作一下,本來不用你動手,但早上太安靜,怕吵著你。

昨晚不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但不管是哪種原因,都是我的錯,回來負荊請罪,你要打要罵都行。

看見字條,給岑叔叔回個已閱。

白紙黑字,寫了一長段。閆嗔一字不落地看完,目光停留在他最後留的名字上。

龍飛鳳舞的【岑頌】二字,跟他的人一樣。

張揚不羈,卻又讓你一眼看不盡。

閆嗔沒有像他說的給他回短信。

畢竟他連她為什麽會生氣都不知道,那就等他回來怎麽個負荊請罪法再決定原不原諒他。

不過對他的氣性倒因為他留下的字條而消散了不少。

橙汁配三明治,還有昨天買的泡芙,閆嗔在吃掉前覺得顏色搭在一起很漂亮,就拍了照,去學校的路上,她心血**的,又把那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不過這次,她設置了部分人可見。

說是部分人,可她微信好友裏,多數都是學校裏的老師,所以她的那條朋友圈,加上岑頌也就五個人能看見。

剛走到行政樓下,於思凡從後麵跑過來:“閆老師。”

閆嗔回頭見是她,笑了笑:“你今天怎麽也這麽早。”

於思凡撇了撇嘴:“知道早上我看見誰了嗎?”

閆嗔:“誰?”

“田老師,”於思凡神神秘秘的:“他問我,說你昨天發的朋友圈是怎麽回事,我怕他多想,就說你隻是路過。”

閆嗔笑了笑:“昨天那條朋友圈已經被我刪了。”

“刪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於思凡現在對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拘謹,她從包裏拿出一個黑米糍粑:“我自己做的,你嚐嚐!”

早上岑頌給她做的那個三明治分量很足,雖說閆嗔已經吃飽了,但她還是接到了手裏:“是甜的還是鹹的?”

“有一點點甜,黑芝麻餡的。”

本來閆嗔還想跟她說聲謝謝,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我帶了泡芙,回頭我們一起吃。”

於思凡朝她甜甜一笑:“好!”

大概是上午田老師在別的老師那裏辟了謠,快中午的時候,昨天和吳蜜一起背後嚼舌根的一個女老師拿了一盒切好的芒果去了閆嗔的辦公室。

當時辦公室裏就閆嗔和另外一個男老師。

聽見門開,閆嗔抬頭,和對方的視線一對上,閆嗔就別開了視線。

對方也看出了她的不想搭理,臉上有尷尬,但還是甜甜喊了她一聲:“閆老師。”

別人都喊她了,閆嗔也不好一點回應都不給,抬頭給對方一個敷衍又不失禮貌的笑。

以為對方隻是禮貌一句,沒想到臉剛低下,人就出現在了她餘光裏。

閆嗔抬頭看她,麵露怔然。

女老師將手裏的水果盒放到她桌上:“剛剛點的水果外賣,給你拿來一點。”

閆嗔看過去一眼,很客氣:“不用了,我自己也帶了水果。”

剛好這時,吳蜜從外麵推門進來,視線投過來的時候,她表情明顯怔愣住,但又很快笑了笑。

“江老師,你來找閆老師吃飯嗎?”

江老師在看見她進來的那一瞬,表情就變了,再加上吳蜜語氣裏的意味深長,立馬就擺手:“沒有,我是來找你的,這不是等你的時候就來和閆老師打個招呼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吳蜜迎過去。

閆嗔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臉弄的好氣又好笑。

瞥了眼桌上的那盒芒果,閆嗔抿嘴偷笑,雖然她不屑掀別人的底,但她偶爾也會想反擊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留了餘地:“江老師,你的芒果。”

江老師扭過頭看她的時候,表情明顯慌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擺出一副無辜的麵孔:“哦,你看我這記性,我給忘了。”

這是連送她一盒芒果都怕被吳蜜知道?

閆嗔不禁對吳蜜這個人生了好奇。

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閆嗔就問了於思凡。

於思凡聽了以後,嘴角撇的很厲害:“他舅舅是這個學校的董事。聽說占了三分之一的股呢!”

這個答案和閆嗔猜想的差不多:“難怪。”

於思凡也很無奈:“我們這個學校畢竟是私立的,招聘老師隻要求專業性,其他的有個差不多就行了,而且打小學舞蹈的,家裏條件都不差,所以看人交友都戴著有色眼鏡。”

她說的這些,閆嗔也能理解,不過理解不代表認同。

但是她想到了曲添雅,本來想問於思凡的,轉念一想,就算她家裏有誰在這個學校裏,那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但是想到了曲添雅,她腦海裏又很快閃過了岑頌的臉。

六點五十的飛機,現在都十二點了,到了也沒給她發個短信。

負荊請罪......

說的可真好聽。

想到這兒,閆嗔又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依舊幹幹淨淨。

閆嗔一點都不想自己的情緒被他影響,偏偏又不受自己控製。

今天是周二,閆嗔下午沒課,想著回家也沒事,閆嗔就一直待在辦公室裏。

距離第二節 課下課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一天沒動靜的手機終於震了。

閆嗔注意力都集中在書裏,聽見聲音,心髒猛的一提,看見來電人的名字,她眸光先是一亮,轉而嘴角往下撇,把手機拿起來後,她沒有立即去接,倒也不是故意晾著他,就是心裏憋了一股氣,結果手指剛想去滑,電話斷了。

閆嗔眉心倏地一擰,就震這麽幾下,明顯不是因為她接的慢了。

連等個電話都這麽沒耐心!

閆嗔也沒有回過去,把手機往桌上一卡,繼續看書。

隻是這心怎麽都靜不下來。

直到下課鈴響,閆嗔也如學生似的鬆了口氣。想著回去也是一個人,說不好心情會越來越糟,閆嗔就想著要不要出去逛逛,結果東西剛收拾完,一串咯咯的笑聲隨著門被推開而傳了進來。

閆嗔條件反射看過去一眼,清淡的表情在看見吳蜜身後的那張臉以後,她眉心微不可察地蹙 了一下。

閆嗔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對曲添雅有著她自己都不理解的介懷。

說不上來討厭,總之就是不太想看見她。

不過出於禮貌,她唇角還是彎了一下。

曲添雅倒是落落大方,露出任誰看了都覺得養眼的笑,還喊了她一聲閆小姐。

這個時候再回喊她一聲“曲小姐”著實有些別扭,琢磨間,又聽她問:“我正好要回溪僑公館,閆小姐,要捎你一段嗎?”

閆嗔並不是一個敏感的人,可聽她那麽說,當即就想到昨天那兩個女老師說她連個車都沒有的奚笑話。

“謝謝曲小姐的好意,我打車就可以了。”說完,閆嗔朝她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見她出門,吳蜜朝曲添雅使了個眼色:“你跟她客氣這麽多次,她哪次領過情?”

曲添雅抬手勾了勾耳邊的發:“你都說是客氣了。”

說到這兒,吳蜜表情突然神秘了下:“聽我爸說,有天中午看見你和靳總一塊兒吃飯了?”

曲添雅神色平平:“就是碰巧遇見了。”

吳蜜撇嘴,一副想不通的表情:“你幹嘛總在一棵樹上吊死,靳總差哪兒了?”

曲添雅眉棱稍挑:“難不成你覺得靳洲是個好接近的?”

“反正你啊,就喜歡難駕馭的!”

“難駕馭...”曲添雅好笑了聲:“靳洲可一點都不好駕馭!你這看人的眼光......”她搖頭輕歎。

不過吳蜜更好奇的是:“這個閆嗔到底是靳總的什麽親戚,有血緣關係嗎?”

“沒有,但是我聽我媽說,靳洲的媽媽好像很疼她,說是她回國的那天,靳洲還親自去機場接的她。”

“那她家庭條件怎麽樣?”吳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曲添雅凝眸看了她幾秒,轉而輕笑一聲:“我要是說她家庭條件很好,你是不是準備調轉槍頭了?”

吳蜜臉色微變,但隨即又一幅討好的姿態:“看你說的,我是那種勢力的人嗎?”

曲添雅那雙溫柔的眉眼一彎:“你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岑頌:老婆不好追啊!

閆嗔:追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今天雙更,還有一更~

一起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