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嬌的不行
窗外月光皎潔,客廳和廚房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他手指在廚房台麵上輕輕抹了一下,放到鼻子底下,聞到了更加濃鬱的香味。
稍頓後他依舊沒有開燈,借著外麵明亮的月光找到冰箱這裏,打開冰箱,赫然看到一排裝著或**或乳液的瓶瓶罐罐。
他試著聞了聞,除了花卉的香味,還有其他無害的植物成分。
隨後關上冰箱門拾階而上。
陸曼曼睡覺又沒關燈,房門底部的縫隙裏露出來一絲亮光。
周嚴豐推門走了進去,就見女人穿著睡裙和鞋子趴著躺睡在**,一頭濃密的長發披散下來遮掩住了大半麵孔,隻露出來合著的眼睛,和白皙小巧的下巴。
睡裙縮到了腿根,兩條白白嫩嫩纖細筆直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氣裏,就連底褲都半露不露。
周嚴豐眼眸一暗,扯了扯襯衣領口。
他過了好半天才走上前,彎下腰替女人脫掉鞋子,頓了頓手指撈起她一頭熏熱的頭發撫到了腦後。
然後墊著被子捉住她兩隻圓潤光潔的肩頭,試圖讓她翻過身子好好睡覺。
女人嘴裏忽然“唔”了一聲叫道,“別,別動。”
她抬起一張因為熟睡而變得粉腮泛紅的臉,眼睛是閉著的,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垂下來,輕輕地顫動了兩下,櫻桃般的嘴紅潤嬌嫩,那張嘴裏發出的聲音含著朦朧睡意,嬌的不行,聽在耳朵裏,仿佛一根羽毛在人心口上撓癢癢。
周嚴豐立刻不動了。
隨後見女人掙紮著睜開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是他就又閉住了眼,腦袋跟著垂了回去。
她嘴裏又哼哼了兩聲,還是那種睡夢中甜膩又嬌癡的聲音。
她說,“嗚我腰疼背也疼,你能不能給揉揉?”
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又好像寵物求助時發出的那種嗚咽聲,聽起來幾乎像在懇求。
周嚴豐眼皮輕抬又半垂下去,喉結微動後問,“要不要先關燈?”
陸曼曼睡得半清醒半迷糊,聽到有人這麽問,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隨便你。”
片刻之後聽到“啪”地一聲燈被關了,感覺周圍落進了黑暗裏,再然後身旁的床墊陷了下來,一隻很大、幹燥微熱的手掌放到了她後背上。
那隻手揉捏的很輕,那種隔著睡衣薄薄布料的觸感很輕,但是又格外清晰。
唔,好舒服……
陸曼曼放下兩條胳膊,任由身體徹底平癱在柔軟的床墊上,十分放鬆地享受著那隻手的按摩,但是沒一會兒感覺那隻手隻來回移動於後背,就是不知道幫她也捏捏腰。
她伸出手去拉住那隻手,好大的一隻手,她軟軟的沒有多少力氣,隻抓住那隻手的大拇指,牽引著來到自己後腰上。
然後就不管了。
結果想象中舒服的揉捏沒有到來,直到她嘴裏哼哼了兩聲後,那隻手才又動起來……
陸曼曼在這舒服的揉捏中沉沉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有人敲門,“陸同誌,陸同誌,醒了嗎?”
田阿姨?
陸曼曼悠悠醒來,閉著眼睛在床墊上翻了個身,腰背好像筋骨肌肉都揉捏開了似的,原本的酸困一掃而空,她伸了個懶腰,嗓音含糊道,“田阿姨你說,怎麽了。”
田阿姨在外麵道,“家裏飯做好了,首長也回來了,就等你了!”
陸曼曼驚了下,睜開了眼,“……現在幾點了?”
“快一點了,下午的那個一點。”
田阿姨還強調了下。
就算田阿姨不強調,陸曼曼也看出來了,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布,外麵陽光很大,像是正午的陽光。
她睡到這時候不奇怪,奇怪的是周嚴豐怎麽中午就回來了?
陸曼曼忙下地洗澡洗漱換衣服。
半個小時後她出現在樓梯上,洗過的頭發沒來得及完全擦幹,有些濕漉漉地半紮在腦後,穿一條長裙,細細的肩帶露出來大片白晃晃的皮膚,因為是長裙,裙底隻露出來一截膚若白雪的小腿。
她赤腳踩著一雙拖鞋,腳趾都是粉嫩色。
周嚴豐臉上沒什麽表情地掠過一眼,視線又回到手裏的報紙。
周芝芝已跑向陸曼曼,“嬸娘,你的裙子好長,你穿起來好像仙女啊!”
陸曼曼隨便找出來一條裙子穿,就被可愛的幼崽誇成仙女。
她看到周嚴豐在那邊,沒有笑的合不攏嘴,而是稍微矜持地輕輕掩了掩唇,“是嗎,小嘴巴真甜。”
周秉也在客廳,看到陸曼曼下來,很自覺地放下手裏擺弄的錄音機,也過來打了聲招呼,“嬸娘。”
唯獨周嚴豐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她這麽個大活人下來都看不到嗎?
陸曼曼衝周秉道,“叫你叔叔吃飯。”
然後牽起芝芝的小手手轉身去了飯廳。
田阿姨已經手腳麻利地擺好了飯菜。
今天後勤部送來幾條新鮮鯽魚,田阿姨做了一道家常紅燒魚,因為吃麵條,又熬了肉臊子,另外拌了兩個涼拌菜。
空氣裏隱隱還有昨晚的花香味。
周嚴豐卻什麽都沒問,過來看到侄子和侄女乖乖坐著等開飯,他坐下後便發話道,“開飯吧。”
周秉和周芝芝齊刷刷看向嬸娘。
陸曼曼剛剛起床,雖然早饑腸轆轆,卻提不起吃飯的興趣,正慢吞吞地喝著一杯涼白開。
感覺到兩個孩子的眼神,她遲緩地扭過臉來,“都看我幹什麽呢,趕緊吃啊。”
周秉和周芝芝這才拿起筷子。
周嚴豐,“……”
什麽時候開始,作為叔叔的權威遭到了嬸娘的碾壓?
周家飯桌上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專心地咀嚼食物,隻有陸曼曼還在慢吞吞地喝著水。
她視線不經意劃過男人修長的手,昨晚上半睡半醒間那隻手揉捏過後背和腰肢的那種感覺仿佛又來了,輕緩有力的,帶著溫度的……
誰能想到他那麽會伺候女人。
陸曼曼忍不住又吞下一口水。
陸曼曼本來不想招惹這種看不穿、摸不透的老男人,但一想到昨晚上,就被勾的有點心癢難耐。
飯後她假裝不經意走到男人身旁,仿佛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地說道,“昨晚睡迷糊了……沒有讓你太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