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滿室花香
陸曼曼占用廚房,首先用有限的資源組裝一套簡易版的水蒸氣蒸餾裝置,湯鍋鍋蓋上麵打個孔裝上一根軟管,這是為了讓鍋裏的花苞經過隔水加熱後騰升起來的氣體沒有變成水珠凝在鍋蓋裏麵,而是進入這裏。
接下來搞冷凝部分,也就是怎麽讓進入軟管的氣體冷凝成**方便提取。
陸曼曼找來一隻桶,在水龍頭上接了自來水,再放入提前在冰箱裏冰凍好的冰塊,接下來把一端連著鍋蓋的軟管放了進來,當然充當出口的地方要露在外麵,到時候冷凝成**的純露和精油會從這裏流出來。
陸曼曼檢查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後就開始了,家裏的鍋不是很大,一次隻可以放十來斤花苞的量,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出純露了。
其實沸騰二三十分鍾就可以得到大部分油分,陸曼曼為了得到更多的油分選擇蒸餾更長的時間。
直到外麵天黑透,九十斤花苞才終於全部完成蒸餾。
三種花苞蒸餾出來的產物分別在三個玻璃瓶裏靜置分層,下層的是純露,上麵淺淺一層就是精油啦。
陸曼曼捏著手動吸水器小心地把精油部分吸出來,分別裝進小玻璃瓶裏,並且貼上標簽,剩下的三種花卉純露雖然精油含量低,但是比起普通的爽膚水,它有提亮膚色的作用,陸曼曼同樣把它們收集起來。
陸曼曼這時候已經連續站了七八個小時,腰酸背困的不行行了,她堅持住用少量香皂為基礎,加入維c片、純牛奶、維生素e和純露,自製了一款洗麵奶,又給芝芝崽做了一款寶寶霜。
還有以大米亞麻籽為原料,添加了蘆薈膠維生素e和精油做成的純天然膠原蛋白保濕麵霜,以冬瓜為主要原料的美白祛斑霜……
家裏老老小小都不知道陸曼曼究竟在忙活啥,她一直全神貫注地埋頭幹活,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多問。
田阿姨便在陸曼曼身旁一邊跟著幫忙一邊看個稀奇,周芝芝跑過來了,小家夥也想跟著幫忙,田阿姨生怕她打翻什麽東西,不小心毀了陸同誌的心血,果斷給她搬了個小板凳,讓她坐在廚房門口看著。
蒸餾花苞的時候,廚房裏彌漫著濃鬱的香氣。
香氣很快跑到客廳,又跑到二樓。
開始還是桂花香,再是月季香,後來就變成茉莉香。
一直在房裏看書寫作業的周秉也坐不住了,跑來廚房圍觀。
這時陸曼曼做好了洗麵奶,她招手,“芝芝過來。”
周芝芝乖乖跑過來。
陸曼曼在水龍頭上鞠了一把水給她把臉打濕,用勺子挖了黃豆大小的洗麵奶在手心搓出來泡泡——自製的洗麵奶其實最好裝進按壓式瓶子裏,就很容易出來豐富的泡泡。
陸曼曼左右買不到按壓式瓶子,隻能先這麽湊合著。
她把泡泡抹到周芝芝臉上,輕柔地揉啊揉,一邊衝周秉道,“把妹妹毛巾拿下來。”
周秉一直盯著嬸娘的手,想看看會出現什麽奇跡,聞言稍微頓了下,就轉身朝樓上跑去——他性子一向沉靜內斂,還從來沒有在家裏用跑的,主要太想知道妹妹的臉會變成什麽樣,但即便那麽好奇,聽到嬸娘發話都沒有太多猶豫就照辦。
等他拿著毛巾跑回來時,看到妹妹臉上的泡沫已經被衝洗掉了,小臉蛋粉粉嫩嫩的。
周芝芝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等嬸娘幫她把臉上的水擦幹,就趕緊伸出兩隻小手手試探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然後迫不及待道,“嬸娘,我的臉臉好軟呀!”
她又聞了下小手手,“哇好香啊!”
裏麵添加了桂花純露,當然香了。
陸曼曼笑,“還有沒有那種緊繃感?”
周芝芝搖頭,“沒了,沒了,以前香皂洗臉的時候還會蟄眼睛,這個不會!”
田阿姨稀奇的不行,“陸同誌,這東西叫啥,為啥能搓出那麽多泡沫,看起來洗臉比香皂可好用多了!”
陸曼曼,“這個叫潔麵乳,專門用來清理皮膚的,比香皂好用是因為它裏麵有滋養成分……”
田阿姨雖然聽得雲裏來霧裏去,但不妨礙她打心底佩服陸同誌,這資本家小姐雖然因為時代原因落魄了,但懂得就是多啊,居然在家裏就搞出來什麽潔、什麽麵乳,而且比工廠裏生產出來的香皂還要香,還要好用!
周秉心裏也暗暗稱奇,嬸娘看起來就像見過大世麵的人,而且他隱約感覺,嬸娘做這些不是小打小鬧,肯定還有什麽長遠的想法。
他看向嬸娘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崇拜。
陸曼曼已經累的不行了,給周芝芝臉上搽了香噴噴的寶寶霜後,把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收拾進冰箱裏冷藏。
她在樓梯下麵一手扶住酸困的腰肢,一邊打著哈欠道,“田阿姨,我先上去了,剩下的交給你來收拾吧,收拾完你也趕緊休息。”
田阿姨看出來她今天確實累壞了,連忙答應下來,不過忽然想起來,“陸同誌你還沒吃飯呢,吃完再去睡吧,我馬上給你熱飯,就一會兒的功夫!”
周嚴豐傍晚前打回來過電話,說今天很晚回來,加上陸曼曼一直占用廚房,田阿姨晚上便沒有做飯,是到食堂打飯回來的。
他們幾個都吃過了,也叫陸曼曼吃,陸曼曼一直忙一直忙,嘴上說馬上,結果到這時候都沒吃上一口。
陸曼曼忙了半天沒什麽胃口,隻想趕緊躺下休息。
她道,“明天再吃吧。”
就上樓去了。
田阿姨這兩天也品出來了,陸同誌不同於從前的刻薄小氣,說話做事都仿佛變得有種說一不二的底氣和氣質,聽她那麽講,就不好再多嘴了。
周芝芝看嬸娘一直扶著腰,想上樓幫嬸娘揉揉腰。
田阿姨趕忙拉住小家夥,小聲道,“你這點力氣哪夠用啊,你叔叔估計晚點就回來了,有你叔叔呢。”
周芝芝似懂非懂,“哦。”
陸曼曼拖著一身疲憊洗了個澡,回到房裏往**一躺就睡,頭發還沒有完全擦幹,鞋子都沒來得及脫掉。
周嚴豐將近半夜才回來。
鑰匙開了門剛走進來,就聞到空氣裏濃鬱的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