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他媽是什麽新型汙染？
楚巡懵逼了：你一個醫生, 你不應該是無神論者嗎？你告訴我你去抓鬼了，你是不是在逗我？
白芷：不重要，咱們一會兒就去買籠子！
楚巡覺得這事不靠譜，這世界上哪有鬼？更何況還有個變態盯著他, 白芷單獨行動, 他不放心。
楚巡：你等著, 我去找你, 地址發我！
白芷把最後一口包子塞嘴裏，無奈的把定位發過去, 楚巡像老媽子一樣，走到哪, 跟到哪, 嘮叨到哪。
楚巡很快趕過來, 把車停在張大爺樓下, 這時候白芷已經跟著張大爺上了樓，先去給大媽看病。
床邊上那個血腳印, 雖然已經被清理過，還是能看出一個輪廓。腳印很秀氣, 像個女人, 白芷目測了一下, 應該隻有36碼，由此推斷這女人身高不會太高。
一個嬌小的女人怎麽敢半夜闖進樓房, 站在老兩口的床邊嚇唬人呢？
白芷蹲下身, 手指落在那個腳印上，察覺到上麵的汙染, 嘴角挑起來, 有意思了。
躺在**的老人坐起來, 不解的看著白芷，“這位是？”
張大爺好脾氣的說：“這是我買飯的時候遇到的，你別看他年紀小，長得秀氣，人家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還在特安部工作呢。”
“這麽厲害啊！”老兩口一對眼，都熱情的誇白芷，足足誇了三分鍾。
白芷默默數了數，嗯，不加標點符號，還誇了351個字。
很久沒有聽到別人誇他這麽多話了，不是客套，不是敷衍，是發自內心的誇他，這讓白芷心情不錯。
“來，看病。”白芷伸出手，“先切個脈。”
“你還會切脈呀！”
“聽聽，人家就是專業，切脈，切！”
兩口子又想誇白芷，白芷笑著說：“可以了，不用再誇了，先看病，等我同事來了，我們還要處理鬼影的事。”
白芷切脈的時候觀察了一下老人的臉色，臉色蒼白，發黃，看起來有些虛腫。才誇了他三分鍾，再說話就沒什麽力氣了。
“張嘴，我看看舌頭。”
老人也沒想白芷能給治好，既然人家都來家裏了，她就配合的讓看看。
白芷點點頭，“可以了，不僅是心髒的問題，你平時是不是失眠多夢，吃的少，大便溏稀不成形？”
老人意外的看了老伴兒，他還真會啊！
白芷從對方的反應看出自己說的沒錯，他從口袋裏掏出隨身帶的小本子，直接把藥方寫在本子上，“心氣虧虛，心血瘀阻，還有肝腎精虧，虛陽上腹，肝風愈動，現在急需要益氣養心，活血通瘀。聽大爺那意思去醫院拿的藥也吃完了吧，隻有救急的藥，不舒服了才會吃，那你現在可以試試中藥。”
白芷寫完後把藥方子撕下來，放在桌子上，“自己去藥店拿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喝，連著喝一個星期後你再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去吃早飯那裏等我，我再給你看看。”
兩位老人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這小大夫很專業的樣子。
就見白芷在口袋裏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針灸用的針。
“現在是不是覺得胸口悶，把手伸出來，紮兩針，先讓你不憋悶了。”
“這麽厲害啊？”
白芷自信的說：“立竿見影，紮完就見效，無效你們打我。”
**的老人笑著伸出手，“那你紮吧，我看看，多神奇。”
白芷找準三個穴位，又快又準的紮上針，老人想著會疼，沒想到就像蚊子盯了一下，再就沒什麽感覺了。
胸口憋悶的感覺漸漸消失，她呼吸越來越暢快，直到長長的輸了一口氣，老人驚喜的說：“真厲害！”
本來還想著這藥要不要吃，現在看來，必須得吃，一會兒就去拿。
白芷嘴角勾起來，指著一個穴位說：“不舒服的時候使勁摁這裏，摁到發酸，發脹，就管用了。”
他又看向張大爺，“我看你這麵色，平時是不是腰不舒服？伸手給你看一下。”
張大爺現在是白芷說什麽他都信，聽話的伸出手，白芷把指尖往上一搭，就知道了。
“老傷了，20年前腰部應該受到傷，治好後經常腰疼，尤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疼的嚴重些。給你開一個我自己配的複原通氣散，吃十天，祛病根。”
白芷把藥方寫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名片，一同遞給張大爺，“不舒服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可以提供服務，但是下次要收費。”
張大爺看著這一大把名片，少說也得有50張，這得用多久啊？用到他死？
他心想著，先試試白芷給開的藥管不管用，真管用的話，就把這些名片發給公園一起玩的老夥伴。
楚尋進來的時候就發現，白芷給人看病的時候挺正經的，仿佛來抓鬼那人不是他。
白芷介紹，“這是我的同事，也是特安部的人。”
張大爺熱情的給泡茶，兩口子又一起誇楚巡年輕有為，把楚巡誇的挺不好意思。
他也看到了床邊的那個血腳印，眼神詢問白芷，怎麽回事兒？
白芷無聲的說：“汙染。”
楚巡立馬給部門發了信息，讓偵查科來，提取一下汙染物，回去做個檢測。
很快，調查科就來做了個檢測，確實有汙染，但是和普通的汙染好像又不太一樣。
“懷疑是次汙染。”
白芷不懂就問：“什麽叫次汙染？”
“次汙染就是汙染物製造出來的汙染，也可能是汙染物衍生出來的汙染，被稱為間接汙染或者次汙染。”
白芷懂了，就是製造出這個女鬼的人先被汙染了，這女鬼是有主人的，他不能隨便抓走。
他就好奇，什麽樣的人，被汙染後能製造出女鬼？殺人凶手？主人被槍斃了，這鬼就能變成無主鬼了。
這時就聽樓上又傳來咚咚咚的聲音，老兩口臉色煞白，“又開始了！”
**的老人驚恐的捂著耳朵，“她是不是又來了？”
大爺冷下臉，趕緊把老伴摟在懷裏，安慰道：“別怕，我在呢，咱們又沒做過虧心事，不怕她！”
在大爺的安撫下，大媽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些，還有兩個年輕人看著，大爺不好意思的說：“你大媽年輕的時候就膽小。”
白芷微笑，“我爸媽在的時候，也這樣，挺好的。”
他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他們真的死了嗎？為什麽他感覺他們還在，就是回不來？這件事哥哥知不知道？
楚巡說：“我們上去看看。”
樓上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門口貼著各種小廣告，空調移機，加氟，通馬桶啥的，還有個上門提供馬賽克服務。
白芷：“什麽叫馬賽克服務？在家裏貼馬賽克？”
楚巡小聲說：“私密服務，上門的那種，這不歸咱們管。”
白芷嫌棄的撇撇嘴，“那汙染就嚴重了，需要清掉作案工具。”
技術部門檢測完了之後，說：“汙染值277，門口的汙染不嚴重，要去裏麵查一下。”
部門聯係到房主，房主一直在外地工作，這房子是爸媽留給他的，他都沒回去住過，還想著把房子賣掉。聽說屋子裏有動靜，他也不放心，希望能幫他檢查一下。
特安部直接開門，3室1廳，100多平，裏麵的空氣長時間沒流通，已經有了嗆鼻的氣味。
白芷鼻子敏感，不舒服捏了捏鼻子，想著治愈係能不能治一下自己，一動靈力就發現，整間屋子竟然變成了灰色。
白芷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房間內真的飄滿了灰色的物質。
絲絲縷縷，像是被稀釋了的墨汁！
檢測部門拿著儀器到處查，儀器不停的發出警報聲，最終臉色凝重的走進主臥室，停在一麵牆前麵。
與此同時，白芷認出這些灰色的東西都是從這麵牆裏飄出來的，起初的時候它是黑色的，像是黑色的筆墨線條，一根一根的，露出像針那麽長的一小段。
接觸到空氣之後，就像墨水融進了水裏，黑色漸漸散開，把整個屋子都染成了灰色。
【汙染值1934，C級汙染，在牆裏麵。】
楚巡當機立斷：“把牆砸開，看看裏邊有什麽。”
張大爺聽到動靜，不放心的上來問：“這房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楚巡笑著告訴他：“沒有，我們隻是懷疑裏麵被人安裝了東西，你晚上聽見的聲音，都是那東西發出來的。我們給你挖出來，以後再也沒人吵你們了。”
“那，站在我床邊那個鬼？”
楚巡不能理解，“鬼？哪有鬼？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那東西能投影。”
張大爺那表情，雖然我年紀大，但我不糊塗，你不能忽悠我，“那，那個血腳印？”
“顏料，我們分析科的同事已經查出來了，就是一種紅色的顏料。”白芷說著，走了出來。
相比楚巡，張大爺更加相信白芷的話，他有些氣憤的說：“嚇唬我們幹嘛？我們又沒得罪他。”
白芷笑眯眯的哄他回去，“其實是一個無良的房產中介，想讓房主把房子賣出去，他好從中間拿提成。沒想到，房東不想賣，他就趁上個租戶走了之後，安裝了這東西。”
白芷一直和張大爺的眼神對視著，很想讓對方接受自己的說法，張大爺眼神有些迷茫，腦子裏有一瞬間是空白的，他頓了頓，立馬回過神來，直接就相信了白芷說的話。
張大爺自己還腦補了一下，立馬明白了，“他是想告訴周圍的鄰居，這裏鬧鬼，讓房東也不敢再住，報複房東！”
白芷讚同的點了點頭，大爺比他“明白”的快啊，他正在想怎麽圓過去，大爺自己給自己勸明白了。
看著張大爺生氣的罵著壞人，下了樓，楚巡目瞪口呆，“這也行？這理由漏洞百出啊，我還想著忽悠不過去就讓人清掉他的記憶呢。”
白芷聳了聳肩，“大概是我看起來太善良了吧，我說的他都信了，有句老話說的好，相由心生，我長得比你好看，一定比你善良。”
人不可以說謊，但是善意的謊言可以說，遇到壞人的時候，可以隨便說。善良的白醫生是這樣認為的。
楚巡隻想讓他不要再說老話了，十句有八句被改的麵目全非。
牆很快就被拆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手，藏在寬大喜服下，纖細的手。
詭異的是這隻手不像人一樣有皮有肉，而是像白芷畫的素描一樣，用線條勾勒出來的手。
除了白芷以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很凝重，這他媽到底是什麽新型汙染？人能變成這樣？
大家加快了拆牆的力度，等牆裏的屍體露出來後，所有人都懵逼了。
一具穿著中式嫁衣的女屍，被人砌在了牆裏麵！
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這他媽哪是人屍啊？這是恐怖漫畫裏爬出來的屍體吧！
一具黑白色的素描筆畫出來的屍體，自帶3D立體效果，還特麽自帶陰影！
白芷趁著大家都發愣，感興趣的跑過去，一把掀開了女屍的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