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豬倌、羊倌和牛倌
◎豬倌、羊倌和牛倌◎
“可能他們還在附近的村子裏，還沒有找到這裏。”埃利安猜測說。
“這次農場招工需要十個人，除了我們七個，還缺三個人。”伊薇特補充道。
理查德也往後一靠，椅子發出咯吱的聲響，“是的，村裏人也告訴我招工十個人，如果那兩位也及時趕過來，那剩下三個人就是附近的村民。”
希思望向他：“我聽農夫說這個農場晚上會發出奇怪的聲音，附近的村民都認為農場有惡魔，非常害怕靠近這裏，可能不會有村民來幫工。”
“嗬！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村莊比農場更可怕哦——”理查德的目光移到希思身上，嘴角勾起彎曲的弧度。
“聽，又有人來了。”理查德剛說完，埃利安就側著頭，指了指外麵的大門。
大木門嘎吱一聲打開，隨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啊！美麗的農場，還有我最親愛的友人們——”
浮誇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眾人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叫卡姆倫的長發男人來了。
雀斑男孩把卡姆倫領進客廳，就跑進屋子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
“換上吧，這是幫工穿的衣服。”
卡姆倫撇了撇嘴，嫌棄地看向那套短衫：“我拒絕穿這麽醜陋的衣服！”
雀斑男孩搖了搖頭：“不穿農場主會生氣的。”
“哼！那我也不穿！”卡姆倫冷哼一聲，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
雀斑男孩見狀，也不再堅持，又把衣服放回了屋子裏，然後匆匆走出房間。
“紮碧娜沒跟你一起？”看見卡姆倫，理查德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詢問。
“嗯？”卡姆倫左右望了一圈，張大了嘴巴，“我心愛的繆斯女神還沒有到嗎？”
“還沒有，現在就差她一個了。”希思告訴他。
“噢！但願我親愛的心上人沒事！願神保佑——”卡姆倫流露出悲傷的表情，口中念念有詞。
不去理會卡姆倫的念叨，理查德戴著自己的魔術帽，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屠夫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伊薇特正皺眉思索著什麽。
希思觀察完整個客廳，將目光放在了走廊和裏麵的房間上。
“多蘭先生，你想去屋子裏轉一圈嗎？”埃利安注視到他的目光，湊到他身邊，詢問道。
希思看向他澄澈的眼眸，點了點頭：“沒錯，你要和我一起嗎？”
“好啊！”聽見希思的請，埃利安眼睛一亮。
兩人從椅子上起身，就一前一後朝著走廊走去，身後的四人對他們的離去沒有任何反應。
這間木屋非常寬敞，希思和埃利安在走廊上行走，頭上是高高的木製房梁，地上也鋪著不知什麽動物的皮毛，最為矚目的是，兩側的牆壁上都釘著各種動物的頭顱，從鹿到熊，大概有幾十個的樣子。
“小心！”希思一把拉過埃利安，將他拽到一邊。
埃利安急忙扭頭，就看見腦袋不遠處有對鹿角正泛著寒光。
原來剛剛他邊走邊觀察這些動物頭顱，沒注意到身後有一隻麋鹿的角打磨得像尖刺般鋒利，他剛剛差點就會被刺中。
“真的太感謝你了，多蘭先生！”埃利安後怕地吸了口氣，朝希思說道。
“不用客氣，埃利安。”他擺了擺手，“你叫我希思就行。”
“好、好的，希思。”埃利安臉上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參觀完走廊，兩人又看了看走廊兩邊的房間，這些房間有十個，裏麵都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似乎是特意為他們這些幫工準備的。
木屋隻有一層，但是走廊盡頭開了一扇木門。木門上了鎖，也無法推開，希思和埃利安懷疑那裏通向農場主休息的地方。
“走吧，回去吧。”逛完整條走廊，希思轉身和埃利安準備回客廳。
突然，希思停下腳步，他察覺到頭上有一絲細微的哢嚓聲音。
“怎麽了？”埃利安注意到希思突然停下，疑惑地看向他。
抬起頭，希思發現房梁上有一抹一閃而逝的灰色影子。
“上麵有什麽東西嗎？”埃利安看見他抬頭，也睜大眼睛望向房頂。
“沒事，剛剛我似乎看見了一隻老鼠。”希思低下頭，對他說道。
埃利安眨了眨眼睛：“農場肯定會有老鼠，我在書上看到，農場還會有牛、豬、羊、雞等牲畜。”
望了他一眼，希思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還有人。”
“是的，農場還有人！”埃利安附和地點點頭，看見希思笑了，他也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
回到客廳坐下，希思開始思考古艾莫農場的事情。消失的不僅是農場主，還有那幾百個村民，現在是白天，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
啪嗒啪嗒——
外麵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抬頭一看，發現雀斑男孩又領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來人是兩男一女，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兩個男人是雙胞胎，皮膚是深褐色的，身體結實，臉上還掛著憨厚的笑容。女人則非常瘦弱，臉色蠟黃，像是長期處於營養不良的狀態。
看來這就是除紮碧娜外剩下的三個幫工。
雀斑男孩丟下這三人就跑去屋子裏取衣服，雙胞胎兄弟和瘦弱女孩則不好意思地站在大廳裏，神情略有些拘謹。
“給，這是衣服，換上吧，我還要去做飯！”雀斑男孩將衣服遞給他們，就匆匆離開。
雙胞胎兄弟瞧了瞧手裏的衣服，看見客廳沒有換衣服的地方，就朝坐著的眾人憨厚地笑了笑，牽上一直埋著頭的瘦弱女孩朝走廊上的房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三人換好衣服出來，在角落找了三張椅子坐下。
“你們好，我叫希思，也是來幫工的。”希思朝靠著他最近的男人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叫傑瑞，這是我的弟弟湯姆，她是漢娜，我們都是附近的村子裏的。”哥哥傑瑞的氣質更成熟穩重，他朝希思笑了笑，熟絡地介紹道。
“你們兩兄弟是雙胞胎啊，長得可真像，我都分不出來。”希思向他友好地微笑了一下。
“嘿！村裏人平時都分不清我們兩個！”傑瑞自豪地笑出聲，“連我們父母以前都分不清！”
“以前？”希思捕捉到這個詞。
“嗯，他們去年去世了。”傑瑞神色暗淡下來，“漢娜從小是孤兒，在我們家長大的，所以我們今年才一起跑來幫工。”
聽完傑瑞的話，希思朝湯姆和漢娜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兩個正緊緊靠在一起，似乎關係很親密。
“我聽說這個農場有古怪，附近的村民都不願意過來。”希思漫不經心地提到。
傑瑞諷刺地撇了撇嘴角：“你知道那些人的醜陋嘴臉！他們總是嫉妒別人，背地裏嚼各種壞話，肯定是羨慕農場主的富有，他們才會這麽說！”
“嗯，我也這麽覺得。”希思點了點頭。
得到附和，傑瑞又接著說：“自從我父母去世後，他們就開始說我們兄弟和漢娜的壞話，尤其是那些心腸惡毒的農婦！等我們在農場掙了足夠的錢，就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
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思道：“隻要我們努力幹活，肯定能掙不少錢！”
“嗯！”傑瑞眼裏閃爍堅定的光芒。
太陽西下，很快就到了傍晚，落日的餘暉靜靜地灑在客廳的地板上，罩上一層朦朧的光。
咚咚咚！
急促行走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屠夫和還在打盹的理查德。
“快過來幫忙端飯菜！他們快要回來了！”雀斑男孩急匆匆跑進來，把一大鍋肉湯砰地放在桌子上。桌麵瞬間濺上一大片黃褐色的汁液。
“他們是誰？”埃利安問道。
“你們趕快來幫忙——”雀斑男孩沒有回答，放下肉湯又急忙跑了出去。
希思站起來，也跟在他身後離開木屋。
木屋右側是農場的廚房，灶台上已經放了幾大盆肉食，還有一大盆麵包。希思跟在男孩身後，端起一盆肉就走了出去。
鮮美的肉味飄散開來，惹得人直流口水。這肉香非常誘人，圍著盆裏飄上來的肉味，希思鼻翼翕動，他感覺這肉有點香過頭了。
除了希思，客廳裏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幫雀斑男孩把晚飯都端到餐桌上。飯菜很快就擺滿了整張桌子。
“來了來了！他回來了！”剛放完最後一個肉盆，雀斑男孩就焦急地叫起來，跑進了院子裏。
跟著他走進院子，隻見男孩打開大門，隨後是一股糞臭味飄了進來。
“怎麽這麽臭啊！”埃利安皺了皺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哼哼——呼嚕——”
嘈雜的豬叫聲由遠及近響起，伴隨著豬糞的味道，很快，門口出現了一個白花花的身影，是一頭膘肥體壯、渾身髒兮兮的白豬。
第一頭白豬踏進院子，身後就是密密麻麻的豬群，希思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一兩百頭。
這些豬都肥肥胖胖、渾圓身子，看起來被喂養得很好。正當眾人這樣想時，一個體型健壯的豬倌拿著木棒走了進來。
這豬倌滿臉橫肉，衣服上也沾著豬糞，邋裏邋遢，是個大胖子，一雙眼睛閃著殘暴、陰冷的光。他手裏的木棒有腿那麽粗，正被他拖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豬倌回來啦！”雀斑男孩朝他大叫一聲。
“嗯！”豬倌瞥了他一眼，“今天的豬一頭不多一頭不少！”
“好，我會告訴農場主的！”雀斑男孩點點頭回答。
豬倌掃了幫工們一眼，就扭過頭接著趕他的豬了，這些豬似乎在爛泥和糞坑中打過滾，髒兮兮地散發出臭味，但豬倌絲毫不在意，將豬群趕進豬圈就關上了門。
胖豬倌走進客廳坐下，將木棒放在一邊，就用手從桌子上的肉盆裏撈出一塊肉大口吞咽起來，汁水從他嘴邊和牙縫裏濺出、滴落，濕噠噠地流到地毯上。
“撲哧——撲哧——”
眾人看見他這幅大口吃肉的殘暴粗魯模樣，都厭惡地扭開了頭。
“誰呀？怎麽這麽吵！”坐在一邊打盹的理查德掀開遮住眼睛的帽子，不耐煩地揉了揉頭發。
吃飯聲戛然而止，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滴答滴答——
豬倌牙縫裏還在往下滴著湯汁，他眼睛眯成一條細縫，露出暴虐、殘忍的光。
“你就是新來的幫工？”豬倌張著滿是涎水的嘴巴，噴出腥臭的氣息。
理查德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沒錯，我就是新來的幫工。”
“桀桀桀——很好！很好！”
出乎人意料，豬倌竟然沒有發怒，反而陰惻惻地盯著理查德，發出詭異的笑聲。
“來了來了！”雀斑男孩突然大聲地叫起來，又飛快地朝屋外跑去。
“怎麽了？又是誰來了？”埃利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希思。
“去看看就知道了。”希思跟在男孩身後走了出去。
隻見雀斑男孩將木門打開，過了不一會兒，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走了進來。
“羊倌回來了！”雀斑男孩突然叫起來。
羊倌點了點頭，整張臉都隱藏在茂盛的胡須和亂糟糟的頭發裏。
“今天的羊一頭不多，一頭不少。”
雀斑男孩點點頭：“好，我會告訴農場主的。”
“咩——咩——”
羊叫聲傳進來，很快，一群山羊走進院子。
羊倌一言不發地把羊群都趕到羊圈裏關好，然後就進入木屋坐在豬倌身邊。
“這裏真的有豬還有羊，接下來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牲畜？”埃利安看著羊倌和豬倌，猜測道。
“應該還有人沒回來。”希思看向餐桌邊的那兩人，“男孩還站在一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雀斑男孩又急急忙忙跑出去，幫工們對視了幾眼，就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牛倌回來啦！”雀斑男孩這樣喊道。
“哞——哞——”牛叫聲傳進來，很快，幾十頭高大健壯的黑牛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壯漢正拿著一根長鞭驅趕著牛群。
“今天的牛一頭不多一頭不少。”牛倌說完這句話，就趕著牛群進了牛圈。
雀斑男孩點了點頭，又說了和之前一樣的話：“好，我會告訴農場主的！”
牛倌關上牛圈，就也走進了木屋，坐在羊倌身邊就吃了起來。雀斑男孩對站在一邊的幫工們說道：“你們都坐下來吃飯吧！”
希思望了他一眼，就走到木桌的一個角落坐下，拿起一塊麵包開始吃起來。其他人看見他的動作，也都小心翼翼地坐下開始吃飯。
“希思，這肉聞起來好香啊！”
埃利安坐在他左邊，聞著盆裏的肉香，忍不住吞咽著口水。這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大家都餓壞了。
希思啃著麵包，對他說：“這肉看起來很奇怪，還是不要吃比較好。”
埃利安乖巧地點點頭，拿起一塊麵包也啃了起來。
“這麽香的肉，不吃多可惜啊——”
理查德坐在希思右側，拿起一塊肉大口大口啃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看見理查德沒有任何顧忌，希思略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
雙胞胎兄弟和瘦弱女孩看理查德吃得這麽香，也不管其他的了，拿起肉也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切——”卡姆倫還穿著自己的漂亮衣服，嫌棄地望著桌子上的飯菜，一口都沒動，“這麽醜陋的東西，也虧你們下得了口！”
伊薇特也矜持地啃著麵包，沒有動桌子上的肉，出乎希思意料的是，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屠夫竟然也沒有吃肉，而是拿著幾塊麵包沉默地坐在角落。
“說不定屠夫發現了什麽，畢竟他經常和肉打交道。”希思就著水把幹燥的麵包咽了下去，暗自心想。
正當眾人心思各異地吃著晚餐，外麵的木門又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敲門聲。
“嗯？”埃利安鼓著腮幫子，咽下嘴裏的麵包，湊到希思耳邊，“我剛剛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希思也點點頭：“或許是紮碧娜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銀鈴般的嫵媚笑聲就傳了進來。
“就一天沒見，你們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紮碧娜一襲紅裙，剛踏進木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哧溜——哧溜——”
豬倌嘴裏淌著肉湯，眼神直勾勾地粘在紮碧娜身上，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除了豬倌，那雙胞胎兄弟和卡姆倫也是如此。
“嗬嗬嗬——”紮碧娜撫摸著自己的秀發，露出一個冶的表情，像盛開的鮮花一般。
“噢！我親愛的美人——你終於來了！是神把你送到了我身邊！”卡姆倫從椅子上跳起來，快步走到紮碧娜身邊，露出討好癡迷的笑容。
“嗬嗬！”紮碧娜睨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就被一個僵硬的聲音給打斷了。
“給，這是幫工的衣服，你換上吧。”雀斑男孩拿著一套粗糙的布裙，遞給她。
紮碧娜一雙眼睛掃視過伊薇特和漢娜，露出不屑的表情。她厭惡地看了那布裙一眼：
“我才不穿這種衣服！這麽粗糙，肯定會劃傷人家嬌嫩的皮膚——”
“就是就是！”卡姆倫也急忙附和，“這麽醜的衣服，我們才不穿！”
“那好吧。”雀斑男孩並不堅持，隻是又把衣服放了回去。
紮碧娜坐在原本卡姆倫的椅子上，卡姆倫則站在一邊，看來他們兩人對於這晚餐都沒有興趣。
傑瑞和湯姆則時不時偷偷把目光移到紮碧娜身上，對於這兩個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小村莊裏的兄弟，紮碧娜實在是太美了，就像故事裏的美人蛇一樣！
希思注意著那片角落的動靜，就在兩兄弟偷窺紮碧娜的時候，漢娜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從黃色額發裏刺出怨懟、惡毒的目光。
“希思，你吃完啦？”埃利安坐在他身邊，咽下最後一口麵包。他看見希思已經停下了動作。
“是的，我吃瓜已經吃飽了。”
“瓜？哪裏有瓜？”埃利安一臉疑惑。
“我偷偷吃的，你看不見。”
“好吧……”埃利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麽覺得希思在戲耍自己呐。
嘭！
豬倌呼嚕呼嚕吃完，把肉盆朝桌子上一摔，就突然站起身，臉上閃著興奮饜足的笑容。
他對雀斑男孩說道：“我要幾個幫工去幫我養豬！”
“好的，你挑幾個人，明天我就讓他們過去幫忙。”雀斑男孩麵無表情地回答。
“嘿嘿——”豬倌陰沉地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最後落在紮碧娜身上。
“我要這個女人！還有那兩個男人！”
豬倌盯著紮碧娜說道，又伸出手指向坐在一起的理查德和希思。
“不行，我才不要養那些髒兮兮的豬！”紮碧娜生氣地叫出聲，卡姆倫也跟著她怒吼，“為什麽要把我們這對癡情的人分開，我寧願和紮碧娜一起去養豬！”
豬倌和雀斑男孩並沒有理會這兩人。
“好的。”雀斑男孩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豬倌又狠狠瞪了三人幾眼，就心滿意足地托著肚子走了出去。
看了看旁邊還吃得正香的理查德，希思無奈地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羊倌也吃飽了，他沒有挑選幫工就走了出去。
“嗝——”到最後，留下的牛倌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肉，拍了拍肚皮，一雙鋒銳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其他人。
“我就要那三個人！再加上那個！”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發現他挑的是屠夫和坐在一起的傑瑞三人。
屠夫對於自己被選中沒有絲毫反應，雙胞胎兄弟和漢娜則鬆了口氣，相比於養那一大群臭烘烘的豬，牛群還是更容易照理。
“好。”雀斑男孩點點頭，“那剩下的人就去羊倌那裏。”
牛倌站起來，高大的身子使他的頭直接觸到房頂，他咚咚咚地走向屋外，把木板都踩得嘎吱作響，發出長長的呻/吟。
晚餐結束，雀斑男孩收拾好桌子，對幫工們說道：
“走廊裏的房間就是給你們的，一人一間，明天你們就跟著豬倌、羊倌和牛倌一起工作。”
留下這句話，雀斑男孩就離開了木屋，隻剩下屋子裏麵麵相覷的幫工們。
“哈啊——”理查德打了個哈欠，直接走到走廊上，隨便找了個房間就走了進去。
希思也跟在他身後，挑了一個靠近中間位置的房間。
“希思，我住你旁邊！”埃利安打開希思附近的房門，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
“好。”希思朝他微微點頭，就走了進去。
“漢娜，我們也去挑房間吧？”湯姆拉住漢娜的手，詢問道。
漢娜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了最後一個房間門口，砰地一聲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這是怎麽了？漢娜怎麽突然就生氣了？”湯姆摸了摸後腦勺，疑惑地看向哥哥傑瑞。
“我也不知道。”傑瑞也搖了搖頭，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兄弟二人就在漢娜房間對麵住下，湯姆在漢娜的房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敲門。
“算了，明天再跟漢娜道歉吧。”
嘴裏咕噥著，湯姆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伊薇特挑了個最外麵的房間，紮碧娜則選在了傑瑞房間的隔壁，而卡姆倫自然也厚臉皮地選擇住在紮碧娜附近。
屠夫還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選擇了靠外的屋子。
希思站在房間門口，看著所有人挑完，隨後默默關上房門。
作者有話說：
理查德：我吃肉
希思：我吃瓜
埃利安：我吃麵包
卡姆倫：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