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日+加更)
花田早春奈的人生哲學, 讓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都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江戶川柯南才開口說道:“花田警官的心態真好。”
她一定是生活在樂觀開朗的家庭裏,才會養成這樣的性格。江戶川柯南心想。
除了鹹魚了一點之外,花田早春奈真的毫無缺點了。和這樣的人做朋友, 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因為她很擅長讓自己快樂, 和一個快樂的人在一起, 連生活都會充滿色彩。
“那是!”花田早春奈得意地抬抬下巴,“人呢, 最緊要就是開心嘛~我跟你說哦, 警察的工作可累人了!還經常加班,我要是心態不好的話, 早就不幹了!
幸好我還算懂得一點勞逸結合,堅持【工作不追求天長地久, 最重要的是休息足夠】的18字真言……我覺得這方麵我還可以再進步一點, 現在果然還是加班太多了……”
不,這點就算了!你已經夠鹹魚了啊花田警官!再偷懶下去真的不行的!而且為什麽你剛被安室先生教育完,還要在他麵前說自己想要偷更多的懶啊!你是不是太剛了!
江戶川柯南急忙看向安室透,卻隻看到他皺著眉不說話。
咦?奇怪了, 安室先生居然沒有反應?江戶川柯南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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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個小時後,目暮警官和搜查三課的同事終於趕到了。
在搜查三課的同事把綁在地上的盜竊犯團體帶走的時候,江戶川柯南負責講解整個過程,安室透在一旁偶爾進行補充。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他們三個就是通過這樣的辦法,盜取杯戶中央廣場Butterfly珠寶店的蝴蝶飾品的。贓物則全都藏在那個假肚子裏,準備過一段時間再運送出去賣掉。對了這裏還有幾個贓物……”江戶川柯南從口袋裏拿出那個裝著贓物的小荷包, “東西都在這裏了,目暮警官你們可以進行核對。”
江戶川柯南說完, 看了站在一旁的花田早春奈又補充道:“這次能沒有造成傷亡地解決珠寶盜竊案, 花田警官有很大的功勞, 幸好有她的幫助,我們才能那麽快抓住歹徒。”
被江戶川柯南誇獎,花田早春奈立刻笑眯了眼:“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有那麽厲害嘛,也就是洞察力敏銳了一點,對待歹徒果斷了一點而已啦~~”
“……”花田警官,真是一被誇就飄啊。上次在波洛咖啡廳裏的時候也是,被兩個嫌疑犯吹捧得飄飄然……真的非常好懂。江戶川柯南心想。
不過算了,她今天的假期都被截胡,還被安室先生和目暮警官教訓了一段,讓她開心一下吧。
江戶川柯南立刻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花田警官超級厲害的哦~”
“嘿嘿嘿~”多誇一點!她不嫌多啊!
花田早春奈嘴角拚命上揚,雖然知道工藤新一這家夥在裝嫩,但是被主角誇真的爽爆了!
眼看波洛咖啡廳的一幕即將重演,目暮警官立刻出聲阻止。開什麽玩笑,這裏那麽多搜查三課的同僚,要是被看到他的屬下那份不要臉的樣子,還不得丟臉丟到隔壁部了?!
“好了好了,這次的案子真是辛苦花田了,之後的事就交給搜查三課的同事吧。你不是還在休假嗎?接下來就不用你參與了,隻要明天回去寫一份報告交上來就行……”目暮警官說道。
花田早春奈聞言眼睛一亮,她‘咻’地一聲竄出房門:“那我先走了,目暮警官!祝你今天快樂!”
目暮警官和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原本站著的位置,上麵已經空無一人……從告別到離開,僅僅隻花了兩秒。
目暮警官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歎了口氣,花田/花田警官,你到底有多急切啊?
不久後,安室透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一下信息,便提出了離開。
“抱歉,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安室透說道,“之後的事就麻煩柯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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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坐上駕駛座,他拉起手柄啟動了馬自達,這時候他的表情已經變成了波本。
【琴酒要介紹新成員,來接我——貝爾摩德。】
安室透回想起剛才收到的短信,需要琴酒親自介紹的新成員,肯定是已經獲得代號的家夥。而且琴酒這家夥居然會親自介紹新人,難道那家夥和琴酒有關?也許能從對方身上獲取到意外的信息也說不定。
這麽想著,安室透踩下油門衝上馬路,他紫灰色的眼睛緊緊看著麵前的道路,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
嘛,無論對方隱藏了什麽,他都會挖出來的!
三十分鍾後,安室透成功從酒店接到了貝爾摩德。
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的貝爾摩德姿態優雅地坐進車子內,她看了安室透一眼:“你來的比我預期的晚。”
安室透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應對著來著組織成員的試探:“抱歉,剛才我和柯南那孩子在一起。”
聽到江戶川柯南的名字,貝爾摩德眼睛微動,她似乎有些興趣地笑了一下:“哦?你和那孩子做了什麽?”
“還能是什麽?”安室透揶揄道,“和那孩子在一起,也就隻有破案了吧。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出行都會遇上案子……這次剛好撞上杯戶中央廣場的珠寶盜竊案,花了點時間去處理,幸好沒有受傷。”
“哎呀,是那起案子啊?我還蠻喜歡他們家的蝴蝶胸針的。”貝爾摩德說道。
她今天剛巧看過新聞,對這個案子有印象。
“不說這個。琴酒要介紹新人是怎麽回事?”安室透開始套情報。
“那個啊……聽說是朗姆那邊挖到的技術型人才。”在這方麵,貝爾摩德倒是沒什麽想隱瞞的,反正等下波本也會知道。
“哦?技術型人才嗎?能讓朗姆親自去挖,還一來就拿到代號,看來是個不簡單的家夥啊。”安室透說道。
提到組織新人,貝爾摩德臉上有點微妙,她似乎有些不得勁:“那家夥很擅長入侵網絡,攻克任何需要電腦控製的東西……類似於黑客之類的吧。
聽說他之前曾經入侵五角大樓,給整棟大樓播放了一晚上的搖滾樂,非常的囂張。把美方氣得要死,下令要不計代價追捕他。他為了躲避追殺,才接受了朗姆的橄欖枝。”
安室透眨眨眼,似乎被新人的操作迷惑了:“這個……看來我們的新人還挺有個性的。”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不,我覺得他是腦子有問題。”
“哎呀,能讓你反應那麽大,看來你們兩個相處得很不愉快?”安室透笑道,他紫灰色的眼睛裏藏著試探。
“不要試探我,波本。”貝爾摩德冷冷地看了波本一眼,不過她似乎真的對新人有很大意見。
她用手撐著下巴看向車窗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了:“那家夥真的很怪……雖然說今天是琴酒第一次正式向大家介紹他,但是我們已經和他合作出過幾次任務了……說真的,我和組織成員搭檔那麽久,他可以排到我最討厭搭檔的前幾名了。”
“哈哈哈,你對他的評價這麽低,真是嚇到我了。不過朗姆親自挖的人,業務水平有那麽差嗎?”安室透好奇地問道。
“不,他業務水平不差,甚至隻要給他一台電腦,他就可以讓整個任務順暢無阻。替換監控、打開電子門什麽的全是小兒科,他遠距離就可以操作得非常完美……問題是他腦子有病。”貝爾摩德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貝爾摩德的話完全吊起了安室透的好奇心,他忍不住追問:“他腦子有病是什麽意思?”
“那家夥有被害妄想症!”貝爾摩德說道,“他總是擔心身邊有臥底,會出賣他。”
【臥底】這個詞,讓安室透瞳孔微縮,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道:“看來他和琴酒一樣,都是懷疑主義者啊……但是這不到有病的程度吧?”
要是懷疑身邊有臥底是有病的話,琴酒應該病入膏肓了。
“你不懂!”貝爾摩德有些煩躁,她似乎想起不愉快的經曆,把頭一扭就直接斷開話題:“算了,反正等下你就會見到他了,你自己親自感受一下吧!波本,我可是提醒你了,要是琴酒建議你和他搭檔,你最好拒絕。
相信我,除了琴酒,沒有人受得了他!你就算多出幾個任務,也比和那家夥搭檔的強!”
安室透笑道:“感謝你的建議,我會銘記於心的。”
雖然嘴上那麽說,但是安室透更加好奇了。能讓貝爾摩德說出寧願多出幾個任務,也不和對方搭檔的新人,絕對不簡單。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了,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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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安室透和貝爾摩德來到了組織的集合地點——一個碼頭的小倉庫。
他們推開倉庫的門,便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兩人。
琴酒又在抽煙,伏特加手上拿著一個透明袋子,裏麵全是煙蒂——琴酒抽的。看來是準備等下拿去處理,畢竟像他們這種人,要是留下沾有唾液的煙蒂,被有心人撿去做DNA測試的話,是會暴露身份的。
伏特加身邊的木箱子上坐著一個戴著眼鏡,樣貌清秀的年輕男人。他穿著黑色的高領襯衫和同色的褲子,手上還拿著一本黑色的書,整個人很符合組織的穿衣風格。
波本第一次見這個人,他立刻明白對方就是那位琴酒要介紹的新人。
對方看到波本,對他笑了笑,安室透愣了愣,然後回了他一個笑容。
這家夥看上去挺正常的,不像貝爾摩德所說的有病……不過看人不能看表麵,組織很多人看著挺正常的,實際上都是瘋子。
安室透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站著,貝爾摩德則是完全不掩飾自己對那位新人的反感,直接找了個和他最遠的位置待著。
過了一會兒,其他組織成員也陸續來了,一共10名,都是平日裏經常組隊出任務的。比如基爾、基安蒂、科恩還有另外兩個組織成員。
除了貝爾摩德,似乎還有其他人和新人合作過。眼睛下麵印著黑色蝴蝶的基安蒂,一看到那位新人,她整個人就跳起來了。
“啊啊啊這家夥怎麽在這裏?!”她喊完立刻想起今天的集合主題,她臉色巨變:“不是吧?!要介紹的新人就是他?!我的天啊!我死都不要再和他合作!我寧願單槍匹馬去炸東京塔,也不要和他多待一分鍾!”
基安蒂的激動讓沒有接觸過新人的安室透和基爾感到疑惑。
一旁的科恩連忙安撫她:“今天隻是介紹新人,並沒有說合作出任務,你別緊張。沒事的,沒事的!”
科恩的態度,和安撫PTSD病人的醫生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是這位PTSD病人沒有在顫抖,而是抱緊狙擊槍的包,恨不得當場給她造成陰影的家夥來一槍。
“基安蒂,我以為我們合作得很愉快。”一直安靜坐在箱子上的青年開口,語氣中帶了一點委屈。
“滾!!”基安蒂毫不含糊,用一個字表達了她的心情。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
“吵死了!”琴酒低吼一聲,他冷漠地掃視了倉庫一圈:“你們以為這是菜市場嗎?”
基安蒂咬緊嘴唇,倉庫內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琴酒才開口說道:“既然人齊了,那就給你們介紹一下新人索薩(Sauza)。之前他主要負責美國區域,最近會調到日本來,以後會經常和我們一起行動。”
基安蒂發出痛苦的呻吟,琴酒的震懾,在這一刻消失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大喊:“琴酒,我不要和他合作!如果他一定要待在日本的話,那我撤!我要去其他區域!”
琴酒冷冷地看著她:“這是那一位下的命令,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基安蒂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索薩的工作能力沒有任何問題。”
“他是工作能力有問題嗎?他是腦子有問題啊!”基安蒂崩潰地說道。
看著激動的基安蒂,安室透覺得這是一個套取情報的好機會。於是他插嘴問道:“基安蒂,我們都是組織成員,合作是必然的……而且我看索薩看上去不像是那麽難相處的人,你為什麽要那麽排斥呢?”
非常的茶言茶語,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果然,原本就非常生氣的基安蒂,一下子就炸了。
她狠狠地瞪向安室透:“波本你這個家夥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風涼話!上次我抽到和這家夥,還有科恩一起去狙擊法國的高官。因為那個高官很少出門,為了不錯過狙擊的機會,我們就在附近適合狙擊的地方租了個單間,輪流進行監視。
科恩則負責出去收集情報。
然後這家夥就開始了!大半夜在我快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蹲在我床頭突然幽幽地問【你是臥底嗎……】!我都快被他嚇死了!而且你以為他隻有一次嗎?他是一逮到機會就問啊!
不但是睡覺,連我吃飯的時候、保養槍支的時候,監視目標任務的時候,甚至連我上衛生間的時候,他都要在門外問一句【你是臥底嗎……】,你們說他是不是有病啊?!
連我拿著槍對準他讓他閉嘴的時候,他都會來一句【你其實真的是臥底吧】……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想一槍斃了他!斃了他啊!!要不是科恩回來,他已經死了——!!”
真臥底,安室透/基爾陷入了沉默。
基安蒂回想起那段地獄一樣的生活,越說越憤怒。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的她,衝過去一把搶過新人索薩手上那本書。
她一邊撕著包在外麵的黑色書皮,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包起來就可以了嗎?啊?!以為沒人看到你看的到底是什麽,就可以裝作一個正常人了嗎?!”
黑色的書皮徹底被撕下來,基安蒂重重地把書摔到新人索薩身上大吼:“我就沒見過這麽變態的家夥,你他媽拿著一本【怎麽成為一個優秀的臥底】,在我們組織裏辨別誰是臥底!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書本從青年身上滾落,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清晰看到上麵黃底黑字的標題——【怎麽成為一個優秀的臥底】。
全場寂靜。
安室透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在看什麽搞笑相聲節目,要不然怎麽解釋麵前這幅場景?
等等,貝爾摩德這麽反感,難道說那家夥也跑去那樣問她了嗎?安室透轉過頭去看貝爾摩德,便見到她閉上眼睛撇開頭,隻有不斷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情緒。
……他去問了。
安室透歎為觀止,他第一次看到這麽能作死的人。重點是,他連boss的寵信貝爾摩德都招惹後,他居然成功活下來了!
這才是這起事件中最不可思議的事,他到底怎麽做到的?貝爾摩德為什麽會忍住沒有動他?那個女人可不是善茬,而且因為深受那位的寵愛,有時候對自己組織的人都不會留情麵。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在一片寂靜下,青年彎腰撿起書本,他用手拍了拍上麵的塵土。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麽要那麽激動?組織作為大型國際犯罪組織,跨國做了那麽多違法的事,被各個國家的安全部門盯上,派臥底來潛入搜查證據是多少正常的一件事。
比如FBI、CIA、BfV、軍情5處、 FSB、日本公安什麽的……也許我們這裏就藏了臥底呢。”
他的話讓安室透和基爾心跳加速,這家夥的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試探,還是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
青年環視了周圍一圈繼續說道,“當然了,我隻是打個比如。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吧?畢竟臥底那麽狡猾,在身份被揭穿之前,誰不知道哪一個才是臥底吧?
萬一他/她接著任務的關係和我打好關係,騙取我的好感,然後從努力工作的我這裏套取了信息。導致組織受損,回頭組織把錯怪在我身上,讓我為臥底的錯買單怎麽辦?我不是很無辜嗎?
又或者因為和臥底走得近,被懷疑也是臥底怎麽辦?我明明什麽錯都沒有,卻因為沒有辨認出臥底而死掉的話,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認認真真地辨別臥底有什麽錯?我還特定買了很多書來參考,就是為了抓住臥底的小辮子。我努力為組織找出臥底,防止自己受害是多少正當的行為。基安蒂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大意見……你果然是臥底吧?”他看著基安蒂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基安蒂終於受不了了,她撲向索薩對準他的臉就往上揍。
“去你媽的臥底!我他媽要是臥底現在就一槍崩了自己!我真是受不了了!你他媽是複讀機嗎?每天臥底臥底地掛在嘴邊!有完沒完啊!和你待一天你能說問個上百次!你他媽除了臥底之外已經不會說其他話了是嗎?!還買了很多書參考!參考個屁啊!
一本還不夠你惡心人是吧?還要買個十幾本來惡心老娘?!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你要是死了就不用擔心有臥底來禍害你了吧!多好啊!你這個被害妄想症重度患者,你沒救了你!趕緊結束這輩子投胎去個沒有臥底的地方吧!”
不愧是黑衣組織的精英,下手快準狠,不過幾十秒,青年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新人果然是技術型人才,格鬥力幾乎為0,安室透看著他無力地格擋,卻一個拳頭都沒有擋住。
就在安室透想著是繼續看戲,還是繼續看戲的時候,一聲槍聲響起。
子彈直接穿過基安蒂的大腿,直接打在地上。
基安蒂慘叫了一聲,從索薩身上滾了下來。
手上的槍還在冒煙,琴酒冷冷地說道:“看來是我的震懾力下降了,你們都開始無視我的話了。”
“大哥……”伏特加喊了一聲。
“基安蒂不管你多麽生氣,多麽厭惡索薩,組織的命令都是絕對的。我不管你私下怎麽找他麻煩,總之不能影響到組織的任務。要不然,我會親自動手處理你。”說著他又看向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青年:“索薩,適可而止。”
青年低頭不哼聲。
琴酒也不管他是不是聽進去,他環顧了一周後,把視線落在安室透身上:“波本,這段時間,由你負責帶索薩熟悉日本的環境。”
原本在一旁開心看戲的安室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