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
“薑小姐，很榮幸和你合作。”
衛祁晏的話給萬怡吃了一顆定心丸，她鬆了一口氣回道：“那就好，倆個人在一起總有拌嘴的時候，你們回頭好好聊聊，分手這話也不能每次吵架就說，容易傷感情，阿姨希望你們好好的。”
“嗯，您放心，我會好好向宛宛道歉。”
萬怡看得出來衛祁晏應該也是明事理的一個孩子，和他交代了許多關於薑思宛的事，這才掛了電話。
薑思宛回到薑家時，萬怡就一臉嚴肅地拉著她嘮叨。
“宛宛，祁晏都跟我說了，你們沒分手，不是我說你，吵架歸吵架，怎麽能隨便說分手，這多影響感情啊。”
因為工作有些疲憊的薑思宛剛一回來就被劈頭蓋臉地一頓責怪，還有些懵的她迅速抓住話裏重點，不確定問：“媽，他和你說我們沒分手？”
“對啊。”
薑思宛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麵對眼前還在說她的萬怡，她隻好扶額敷衍道：“好了，媽，我知道了，明天我自己找他好好聊。”
“這就對了嘛，如果隻是一點小事情，好好溝通就好了，別動不動說什麽性格不合。”萬怡總算滿意了些，放過了薑思宛。
第二天上午，趁著沒什麽事，薑思宛請了兩小時的假來到天薈集團，前台的人一見到她就認了出來。
“請問是薑思宛小姐嗎？”
“我看過您的節目，您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前台的姑娘小楊緊張又興奮地看著戴著墨鏡的薑思宛。
“謝謝，我今天來是有事要來找你們衛總，可以幫我通傳一聲嗎？”薑思宛輕輕將墨鏡往下壓了壓，衝她眨了眼，笑容甜美又溫婉地說。
薑思宛的訪談節目由於采訪了不少歌手演員，受眾度也是極廣，不少人都是認識她這位主持人的，隻不過比起明星藝人出門時更自由些。
雖然差點被美色迷惑，但小楊還是秉持著職業素養，禮貌問道：“那請問薑小姐和衛總今天有預約嗎？”
預約？她自然是沒有的，畢竟她連對方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不過她敢肯定衛祁晏今天一定是在等著她上門。
“隻要報上我的名字，他就一定會見我。”薑思宛露出標準的端莊笑容後，把墨鏡好好戴了回去。
“好的，您稍等，我這就打個電話。”小楊聽薑思宛這話，頓時猜測薑思宛和衛總想必是認識的，立刻撥打了總裁辦的電話詢問，心裏嘟囔著這還真是除了商業夥伴以外第一個來公司找衛總的女人。
過了幾分鍾，小楊接到了總裁辦的電話，一掛下電話，她就對著薑思宛說：“薑小姐，衛總說了，您可以直接乘那邊他的專用電梯直達頂樓辦公室，他在辦公室等您。”
薑思宛看了一眼小楊指給她的總裁專用電梯後，揚唇點頭：“多謝，還有小姐你的口紅很適合你，很漂亮。”
小楊被薑思宛那麽一誇，忍不住心花怒放，看著往專用電梯走去的薑思宛，臉紅了紅，這薑小姐真人長得不但比電視上還好看，還那麽會說話，真是人美嘴甜。
薑思宛一乘上電梯，發現這電梯還真是總裁專用，按鍵隻有一個，就是這座大廈的頂樓二十樓。
她記得他們薑家的公司也沒有搞這種專用電梯，這衛祁晏還真是會享受。
電梯直達沒有停頓，自然沒過一會兒就到了頂樓，電梯門一打開，薑思宛就踩著高跟鞋邁了出去。
在袁秘書的帶領下，薑思宛直接進了衛祁晏的辦公室，她一進去，袁秘書就十分懂眼色地出去時關上了門。
衛祁晏的辦公室很寬敞，大大的落地窗，一整牆的透明玻璃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辦公室也是收拾得幹淨整潔，很有格調，但是今天薑思宛沒心情欣賞這些，她直接走到一直低頭處理工作的衛祁晏麵前，也不客氣地直截了當問：“衛總這是什麽意思？過河拆橋？”
一直頭也不抬地翻看文件的衛祁晏知道她一定會來興師問罪，也不驚訝她今天過來會是這幅態度，緩緩地放下文件後，抬頭笑著回：“薑小姐好像看起來很生氣，憑我接觸不多的了解，薑小姐應該是很會忍，怎麽今天那麽動怒。”
經他一說，薑思宛收斂了些怒氣，她今天在他麵前怎麽那麽容易沉不住氣，“衛總說笑了，前些天我的確感謝衛總幫了我忙，但是我說會和家人提分手這件事，你也沒有拒絕，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這戀愛關係是薑小姐先挑起的，可不能說收場就收場，況且你說的所謂‘分手’一事，我可沒有答應。”衛祁晏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到薑思宛身邊，個子較高的他迫使她仰頭看他。
“薑小姐，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不妨再好好考慮我之前說的請求，做我的假女友。”
薑思宛輕笑：“如果我還是不答應呢？”
衛祁晏雙手插兜，隨意地靠在辦公桌上，肩寬腿長的模特架子看起來很讓人賞心悅目，“薑小姐是聰明人，我聽說薑小姐可是以端莊大方的優雅淑女而在豪門圈內出名，況且你還是節目主持人，你就不怕你拒絕我，大家很快就會知道薑小姐的真麵目，我不知道薑小姐為什麽要人前人後兩幅麵孔，但想必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對嗎？”
“衛總，你威脅我？”薑思宛麵上表情端著的是雲淡風輕，但心裏像是被什麽揪住一樣緊得發麻。
衛祁晏抬眸淺笑：“這不是威脅，畢竟我沒有義務幫薑小姐隱瞞，但假如你答應了，那麽作為合作夥伴，我便有義務幫你隱瞞。”
薑思宛內心默默吐槽商人本色，明麵上維持假笑問道：“那我要是答應了，可有好處？”
“自然是有的，隻要薑小姐需要用到我這個男朋友的時候，我一定盡力配合，當然薑小姐也需要作為女朋友來配合我，至於其他時間，我是不會管著薑小姐。”
薑思宛內心吐糟：還真是生意人，一點都不吃虧，明麵上看著互謀利益互相配合，實際上最大得益者是他，她明明是被威脅卻被說成是有好處。
“我可以答應假扮你的女友，但是我有兩個要求，一、不能幹涉對方私生活，二、不能有過分的肢體接觸。”
“沒問題。”對衛祁晏來說，這兩點要求不算過分，畢竟他隻是需要一個假女友配合自己應付家裏一段時間。
“既然已經說好了，那麽衛總，我們該加個聯係方式吧。”薑思宛從包裏掏出手機，用眼神示意衛祁晏。
倆人不僅互換了手機號，還互加了微信。
就在薑思宛準備回去時，衛祁晏出聲喊住她：“等等。”
話音剛落，薑思宛就看見衛祁晏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不斷地敲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盡是嚴肅。
過了十分鍾，桌旁的打印機打印出了兩份東西。
衛祁晏從容地拿了過來，把一份拿給薑思宛看：“口頭協議終歸是口頭協議，這是我擬的一份戀愛合約，合約期為半年，半年到期了，我們可以終止合同又或者是續約，至於薑小姐方才提的兩點要求，我也已經放進去了，你看看有什麽問題，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簽字了。”
薑思宛將這份合約從頭看到尾，確定沒有問題後，爽快地在兩份一樣的合約上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衛祁晏也簽好後，合約正式一式兩份，一人一份保管。
“衛總，合作愉快啊！”薑思宛咬牙切齒道。
“薑小姐，很榮幸和你合作。”衛祁晏笑意染上眼尾，仿佛談了一筆大生意。
回憶完一個多月前的事後，薑思宛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隨後發動車子引擎，揚長而去。
周末到的那天，薑思宛特地穿了一身淡黃色的魚尾連衣裙，這件連衣裙尤其修身，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再配上精致淡雅的妝容，自然是十分耀眼。
“宛宛，好了沒？祁晏已經在樓下等你了。”萬怡敲了敲薑思宛的房門。
“好，馬上。”
薑思宛對著鏡子戴上簡約小巧的珍珠耳環後，便起身往門外走，結果一開門，卻不是剛才在喊的萬怡，而是衛祁晏。
“怎麽是你？”
“阿姨讓我上來的。”衛祁晏有些無奈，與其說是讓，不如說是推，他又不好意思拒絕長輩。
“那走吧。”薑思宛主動挽上衛祁晏的胳膊，察覺到對方有一絲僵硬，笑著隻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調侃：“怎麽，有些日子沒見，衛總這是生疏了？”
聽到她的話，衛祁晏緩緩放鬆了下來，嘴硬道：“我隻是突然有點不習慣。”
這一個多月，因為忙於工作，也沒有需要找彼此配合的必要，衛祁晏有些不適應身份的轉化。
倆人挽著手下了樓，正好撞見薑承回來，最近公司很忙，他總是回來的晚，難得今天提早回來。
衛祁晏一看見薑承，便禮貌地問好：“薑董事長，好久不見。”
薑承點了下頭，都是做生意的，自然都有過照麵，他對衛祁晏這位能幹的年輕人可是印象極好，知道自家女兒和他在一起後，自然很欣慰，但一向沉穩的他很少有笑臉，看不出喜怒。
“爸，我們先走了。”薑思宛微微收斂剛剛的笑容，在薑承麵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薑承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萬怡從樓上匆匆下來，親自將薑思宛和衛祁晏送到別墅門口，看著他們離開後這才進來。
看著想去看看又不去的薑承，她數落道：“你看你，整天板著一張臉，對著自家孩子也就算了，別把好好的女婿給我嚇跑了。”
薑承無奈地聽著妻子的一通埋怨，但深邃的眼裏充滿了對她的愛意。
當衛祁晏攜手薑思宛出現在舉辦宴會的酒店門口時，有不少人都往他們這兒看。
除了俊男靚女尤其奪人眼球外，最主要的還是一向身邊沒有女人出現的衛祁晏居然帶著薑家的大小姐薑思宛一起來參加今天的商業宴會了。
上次宴會裏，雖然有小部分人傳開來他們倆的事，但倆家終究沒有明確表態，好多人都不太信。
畢竟衛祁晏可是出了名的衛閻王，聽說他私下也是最討厭女人碰他了，再加上恐怖的名聲在外，根本沒有哪個女人敢接近他，而今天站在旁邊的薑思宛又是出了名的名媛典範，是不少男人想要娶回家的類型，偏偏怎麽就和這衛閻王攪和到一起了。
“我們進去吧。”衛祁晏不理會周遭的竊竊私語，帶著薑思宛走進酒店裏麵。
在走到宴會廳門口時，衛祁晏遞過來一張請帖，服務生接過看了眼後，溫聲開口：“先生，您好，這邊還需要寫下您二位的名字。”
由於簽字表離薑思宛最近，薑思宛率先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筆，彎腰寫下自己的名字後，正準備寫身邊男人的名字時，剛寫下一個衛字後就停頓了很久，大腦刹那間一片空白，自己忽然忘了他的名字是什麽來著。
服務生見薑思宛遲遲不下筆，疑惑地問道：“女士，你們是一起的嗎？”
這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眼見後麵來人逐漸增多，薑思宛正想著要不讓衛祁晏自己來寫時，後背竟貼上了一堵溫暖的胸膛。
衛祁晏淡定地走到薑思宛的身後，靠近她後，微微彎下腰，從容地在她身後握住她的小手，一筆一劃寫上自己的名字後，溫柔又親昵地說：“宛宛，又在和我鬥氣呢？是我不好，等回去後，怎麽罰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