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知道

工作室經過又一年的發展,往下又租了一層辦公樓,他們這三位創始人也沒那麽忙了。

今年年底,陶沛顏和餘霍訂婚了,衣服是朱宴歡設計的,用料是餘霍弄來的。

小到餐具、邀請函,大到場地布置都是餘霍親力親為,陶沛顏閑得拉著朱宴歡提前去試了婚紗。

同行的還有許炎夏。

“歡歡你幫我也挑挑看,我覺得這些款式都差不多啊。”陶沛顏從各式各樣的婚紗麵前走過,從店口看到店裏,半天也沒一件滿意的。

朱宴歡跟在她身後,忽地站定,“這件可以,不過腰和胸得改改。”這裏的每件婚紗都被套在假人身上,朱宴歡一眼便能看出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件嗎?裙擺會不會太厚了。”陶沛顏皺著眉,款式確實不錯,但這裙擺光看著就很有重量。

朱宴歡想了想,“那再看看,不行就換下一家。”

陶沛顏繼續往裏走,朱宴歡跟在她身後。

“宴歡,這件。”

許炎夏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循聲看去,就見許炎夏站在一條抹胸的魚尾裙婚紗麵前,視線牢牢地落在朱宴歡的身上,意思明確。

陶沛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往裏走,許炎夏分明就是個戀愛腦。

朱宴歡走了過去,從後麵拍了一下許炎夏的腰,“不是給我挑。”

許炎夏拉過朱宴歡的手,笑道:“穿上給我看看。”

許炎夏看到這件婚紗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朱宴歡。

朱宴歡歎了口氣,吩咐店員把婚紗取了下來,在許炎夏熾熱的目光下抱著婚紗走進了換衣間。

再出來時,陶沛顏也在。

凹凸有致的身材將婚紗完全撐起,朱宴歡拖著身後薄薄的裙擺往前走了幾步。

不光是許炎夏,就連陶沛顏都有些被驚豔到。

比起之前與周春安的婚禮,這次穿上婚紗的朱宴歡平添了一份韻味,是歲月帶給她的。

“這套婚紗真的很適合女士呢。”一旁的店員適時出聲,急忙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許炎夏走到店員身邊,輕聲詢問,“這件婚紗……”

“許炎夏。”像是猜到他要做什麽,朱宴歡急忙喚了他一聲。

許炎夏的神色落寞下來,低聲說了句,“抱歉。”

店員不明所以,偏頭看向朱宴歡,“女士,那這件婚紗……”

朱宴歡對著店員搖了搖頭,又看向陶沛顏,“怎麽樣,有看中的嗎?”

“換一家再看看。”

朱宴歡點頭,重新回到更衣室,將衣服換下。

許炎夏的目光一直緊落在朱宴歡的身上,舍不得移開一秒。

陶沛顏看著許炎夏,第一次覺得這人順眼。

訂婚宴上。

陶沛顏和餘霍在台上交換戒指,台下許炎夏與朱宴歡十指相扣的手越來越緊,像是想將她的手捏碎。

朱宴歡伸手捏了捏陶沛顏的耳垂,“想什麽呢。”

手上的力道忽地鬆了,偏頭看向朱宴歡,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平淡的回答,“沒什麽。”

餐桌上,許炎夏一杯接一杯的喝,沒了就叫服務生拿新的,這一桌都是新郎新娘的共同好友,其中就包括謝知遠,另幾位是關係不錯的合作方。

謝知遠湊到朱宴歡耳邊,“你倆吵架了?你勸著點,看他這個喝法沒一會兒就得開始耍酒瘋了。”

朱宴歡看著許炎夏,從腦子裏過了一遍今天所做的所有事情,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坐在這張餐桌前,她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麽事以至於讓許炎夏在她身邊喝起了悶酒。

當他伸手要再開一瓶的時候,朱宴歡扼住了許炎夏的手腕。

“你怎麽了?”朱宴歡問。

許炎夏酒量很好,即便桌上已經有了三四個空瓶,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他順著朱宴歡的手往上看,視線定在朱宴歡的臉上,幾秒後他說:“我們回去吧。”

訂婚流程已經走完了,陶沛顏他們正在跟客人們敬酒。

朱宴歡看了看遠處的那對新人,又看了看眼下的許炎夏,隻好跟謝知遠交代一句,拉著許炎夏從酒宴的後門走了。

朱宴歡把人塞進了副駕駛,一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直到進了家門,許炎夏把她拉進臥室,不由分說的將她推倒在床開始吻她。

這個吻毫無章法,似是發泄。

他胡亂的脫去身上的衣物,伸手將朱宴歡抱起,把她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地上,手從衣擺處探進去,掐住朱宴歡的腰,沒了衣物阻隔,朱宴歡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腰間的灼熱,吻還在繼續。

從眉眼到唇,再到側耳。

許炎夏有了反應,吻停在了她的脖間,臉埋在了她的頸側。

朱宴歡就這麽躺著,許炎夏俯在她身上過了許久,久到朱宴歡開始懷疑許炎夏是不是睡著了,才聽見他說:“朱宴歡,你是不是根本沒打算跟我好好過?還在想該怎麽把我甩了?”

朱宴歡偏頭吻了吻他的耳垂,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視線有些失焦。

許炎夏立起腦袋,神色認真的問:“你是不是還記著你那個前夫?”

朱宴歡兩手環住許炎夏的脖子,目光依舊無神。

“朱宴歡,說話。”許炎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恨不得剖開朱宴歡的左胸,看看血肉下的那顆心髒是什麽做的。

“沒有。”她將許炎夏的腦袋拉了下來,額頭相抵,“你到底為什麽對我這麽感興趣?”

除去長相,似乎隻有錢財了,她性子不算有趣,除了會縱著他,好像也不會別的什麽了。

在交往的這一年多裏,她沒去用心記什麽紀念日,畢竟他們的開始就很隨意,但許炎夏記住了。

會給她送花準備禮物,而她隻需要陪他吃頓飯就好。

在朱宴歡身上,根本找不到她愛許炎夏的痕跡,甚至連喜歡都覺察不到。

許炎夏親了親朱宴歡的鼻尖,失笑道:“不知道,看著你就覺得高興。”

朱宴歡拍了拍許炎夏的肩,示意他起來,許炎夏從朱宴歡的身上下來,坐在床邊。

朱宴歡下床拉了窗簾開了盞床頭櫃上的小燈,當著許炎夏的麵脫了褲子和上衣,從抽屜裏拿了個小盒出來,在許炎夏的注視下,一腿跪在了他的兩腿間,幫著脫了許炎夏的上衣,伸手去解許炎夏腰上的皮帶,“別忍著了。”